《矿工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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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工雄风-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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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见到林则徐比起上次在韶关城下见到的显得精神多了,呵呵,看来我给他们专门找的营养师为他们调养得不错。自古有一个怪现象,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为什么呢?究其原因在于好人劳心劳力,生活条件又差,还不被人所理解,这就难免小病变大病,大病变绝症了。而坏人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体,手中又有大把贪污或以种种非法手段巧取豪夺过来的钞票,采用当时最科学的办法调理,如此一来,坏人想病死还真的很难。

“佛爷,您来了!”叶铭琛见我进来,脸上立即堆满笑容,(这官场上的人脸色变化得就是快啊!对于大多数官员来说,必需要以此谋生存,以此来打开升官发财的阳光大道。不练好这面皮上的功夫是绝对不行的。后世常以为个奖那个奖发给演戏演得好的人,这是天大的荒谬,其实演戏演得最好的人绝对不是演员,而是混迹在庙堂上的官员,官越大,演戏水平就越高。那些青春亮丽的演员的表演水平,相对于混迹官场几十年的高官来说,提鞋都不配。说直接一点,演员演得再好,观众总会说他是在演戏。而官场上演得好的官僚,你能看出他是在演戏吗?)我虽不喜欢叶铭琛这种虚假的“官笑”。但也不好扣他的面子,向他瞄了一眼,算是打了一个招乎,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林则徐说:

“林大人,您是我们所敬重的年高德馨之人,不知您在这些日子对我们是否有什么新的想法?”

“从先生所著的治世文章来看,先生之才,堪称一奇。里面深奥之处,老夫都不明白!”

“林大人,您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我的文章奇到了连先生这样的博学之人都看不明白,想必在民间也不会有什么市场。”

“大凡超前之理论都有不可思议之处,老夫行将就木,看不明白也就理所当然了。”

“哈哈哈,林大人真会说笑话,如此之般挤兑于我。看来我今天非得‘好为人师’一次了!先生若觉得我的文章有什么不通之处,请尽情指出,我也好修葺一下。”

“先生在人性篇指出,人性本恶,又例大量事实以为依据。老夫看不明白,若依你的理论,上至孔圣人下至你的父母和你本人,都是恶人了!”

靠!这个林则徐一开始就讲了如此一个自古以来就难以回答的问题,这不是存心难为我吗?这还不算,将我的父母也给扯了进来,我若正面解释必然掉进‘不孝’的陷阱当中去了。这个问题我必需考虑清楚,小心回答。

“先生所问一针见血啊,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不是可否!”

“不行,老夫的疑问,先生还没有解答!”

“我这个问题,是回答林大人问题的关键,林大人若不许我提问,我没法回答你的疑问。”

“那你问吧!”

“敢问林大人,何谓之善,何谓之恶?”

林则徐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徐徐说道:“忠、孝、礼、义、廉、耻谓之善;不忠、不孝、无礼、无义、不廉、无耻谓之恶。”

“请问林大人,又何谓忠、孝、礼、义、廉、耻?”

林则徐瞪了我一眼,回答道:“不知先生所读何书,看过四书五经吗?连这六字都不清楚。”

我施了一礼,谦虚的说道:“小子无知,未曾看过四书五经。”

林则徐很满意我的表现,解释道:“上忠于皇上忠于朝庭,下忠于父忠于友是谓忠;孝父孝母孝师长是谓孝;行事遵循礼法,合乎法度是为礼;助人为乐是谓义;为官不贪是谓廉;大胆承认自己的过错是为耻。”

林则徐的解释可谓滴水不漏,让我很难找到他的把柄。只好引一些事例反驳。

“不知先生,以为自己可以称得上忠、孝、礼、义、廉、耻?”

林则徐毫无愧色的说:“然!”

“先生是汉人,却担任占我河山的满清官员,请问先生这是你的忠吗?先生为了做官背井离乡,置高龄老母于不顾是谓孝吗?先生为官高坐朝堂之上,却叫生你养你的百姓对您跪拜,这就是先生的礼?先生为官多年,未见你的任何亲朋得到半点好处,这就是先生所谓的义?先生不贪可以称得上是廉,但先生为官助朝庭任意盘剥百姓,又为虎作伥放任土豪劣绅欺诈百姓,先生好廉,然而百姓却因先生之廉而贫困不堪,如此看来先生之廉也小,算不上是为国为民的大廉;先生知耻吗?以十万之众却被我二万铁血军生擒活捉。未了还以俘虏身分,以本官、老夫、大人自居,又以匪酋、小子、无知之徒称乎打败你的对手。这难道就是你的知耻?”

“你……你……你……小子无礼!”林则徐被我揭了他的伤疤,气急败坏之下,说话都不清楚了,脖子上的青筋暴跳了出来。

“先生不必如此难堪,我前面说先生不忠、不孝、无礼、无义、不廉、无耻,是根据先生所信奉的善的理论推导出来的,并非我本人对先生的看法。其实在我的理论看来先生乃大忠大义大善之人。”

“哦?”林则徐脸色稍晴,“先生有何理论。”

“我认为善并非忠、孝、礼、义、廉、耻,而是‘识利益,知进退’谓之曰善!”

“你这是唯利是图!”林则徐骂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名来,‘唯利’有何不好?士人图利否?不图利何为官?农民图利否?不图利何务农?工人图利否?不图利何为工?商人图利否?不图利何为市?这个世界表面看起来很复杂,实际上却是极为简单的,只要用‘唯利是图’这一理论去分析一下,就会发现所有的人都被利益联系到了一起。人与人之间,因利或爱或恨;民与民之间,因利或合或斗;国与国之间,因利或和或战!人不争利何以活,何以存,何以保家为国?国不为利,何以立,何以强,何以万夷来朝?林大人以为然否?

“唯利是图之人必定鲜廉寡耻,必以已之私利祸国殃民!”

“先生所言极是,只注重利益,确实会祸害他人。所以我所说的善是‘识利益,知进退’!在利益后面还有‘知进退’约束。唯利是图之人如果知进退,知道了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那他就不是唯利是图了。‘唯利’两字去掉,改成‘识利益’,这就正好完美了。”

“完美了?‘识利益,知进退’?”林则徐仔细分析了一下,‘识利益,知进退’和唯利是图的区别,心下大悟,向我鞠了一躬,心悦诚服的说道:“先生之才,果然高绝,则徐服了。”

“先生不必如此大礼,小子不才,难以承受。”

“这一鞠躬,先生受得起了,若不是先生点醒,则徐恐怕至死都在梦中。”

“哈哈哈,先生果然是忠、孝、礼、义、廉、耻,俱备的善人。”

“则徐愧不敢当。”

“以我‘识利益,知进退’谓之善的理论分析:先生是汉人,却担任占我河山的满清官员,这是在天命不可为之下,改而行它法,加入异族为官,这样可以使我汉民在异族的统治下不至于灭种,先生个人也可谋个生存权益。先生此举可谓‘识利益知进退’。先生为了做官背井离乡,置高龄老母于不顾,虽不顾小家,而顾了大家是谓‘识利益’。先生为官高坐朝堂之上,却叫生你养你的百姓对您跪拜,这跪拜之事是异族规定的奴才礼法,若不遵从,你和你治下的百姓都有杀生之祸,先生无奈之下受百姓跪拜可谓‘知进退’。先生为官多年未见你的亲朋得半点好处……你的亲朋若沾着你的权势为害百姓,则为害甚大。先生不与亲朋半分好处,实乃大义之举,可谓‘知进退’。先生不贪没可以称得上是廉,但先生为官助朝庭任意盘剥百姓,又为虎作伥放任土豪劣绅欺诈百姓。满清势大,又有土豪劣绅为虎作伥,先生识得利益,不与这帮恶人争一时之长短,可谓‘识利益知进退’;先生知耻吗?以十万之众却被我二万铁血军生擒活捉。先生人数虽众,但实际上力量远不及我铁血军。未了还以俘虏身分,以本官、老夫、大人自居,又以匪酋、小子、无知之徒称乎打败你的对手。先生如此这般言语,是在战场上败于我这后,转而想在舆论这个战场上打败我,可谓‘识利益知进退’!”

“啊——识利益知进退还可以这样解释?”林则徐被我乱夸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心底明白,自己心中,在以前并没有过以在异族统治下做官为耻的观念,也没有想过要做“打入敌人内部的我军侦察员”。不过人都有些爱面子,林则徐也一样,他不会把他的一些不光彩的事说出来。

“现在我们在回到前面那个话题,人性本恶,还是本善。人们总会从自己的利益出发,按有利于已的方法解释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人们总是在自己的利益前提下判断善恶的,从这一点出发,那么不论是‘人性本恶’,还是‘人性本善’都会对人们自己有益。由此出发,争论人性本恶,还是本善就没有必要了。这也正好证明了我的理论:善即是知利益知进退。”

“听先生一言胜读十年书!”林则徐感叹道。

“先生之才,天下闻名,小子我那敢有教于先生?如今天下百姓困顿,西方又有列强对我国虎视眈眈,时刻欲瓜分我国,奴役我华夏民族。小子不才,愿担负起救民于水火的大任,先生大才,请先生助我。”

“手下败将,何敢言勇?老夫虽朽,但在为国为民大任面前,不敢推辞。“

“先生大义!”我大喜过望。

“林大人深明大义,百姓之福,天下之福啊!”叶铭琛趁机插了一句。

“哈哈哈——呵呵呵——嘿嘿嘿——嚯嚯嚯——呜呜呜——”得到了林则徐这样的名人相助,我一时过于兴奋,而犯起傻来,现在我笑起来的样子估计和疯人院的神经质型患着差不多了。

“我不会跟了一个傻子吧。”林则徐心里胡乱猜测着。

我傻笑了很久,才省悟过来,道:“先生大才,我得先生相助,一时喜极而疯,请先生勿怪。”

林则徐见我说得诚恳,心下感动,眼角竟溢出了泪花。

“林大人、叶大人,我这里有道光给两位的圣旨,请收下。”

“吾皇万岁,万万岁……”林则徐和叶铭琛两人一听到圣旨,条件反射似的口呼万岁,跪下接旨。我见他们如此表现,心下气极,不满的说道:“满人皇帝圣旨,何须跪接?我堂堂中华儿女,跪一下异族人做什么?”

“咳——咳——”林则徐叶铭琛两人省悟过来,尴尬的干咳了两声,立直了腰,又朗声道:

“从今天起我华夏儿女,站起来做人了!”

“二位先生,硬梆梆的脊梁骨,可为华夏表率。请受我一拜!”我说着躬身向着两人拜了下去。

“这如何使得?”叶铭琛急急扶我起来,不让我拜下去。

“为了集中我中华全部力量抗击西方列强,只要道光肯撤军,一致对外,我答应了道光归还湖广两省与他。”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观察林叶两人的神色,发现他们露出了忧虑之色,呵呵,看来他们在为我的前途担忧啊!如此我可以放心重用他们两位了。

“两位先生不知为何有忧色?”我明知故问道。

“先生大义,我等佩服,只是湖广两地皆无,我们于何处安身呢?”

“我们仍留在湖广!”我微笑着答道。

“仍留在湖广?”

“道光已答应了,将湖广两省作为我的佛饷之地,以养本座的天兵天将。湖广两省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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