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非欺不可by雪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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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非欺不可by雪初下-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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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传说中素未谋面的四哥最有可能了。听阿曾说,他本人也是中*人,后来判变,情况跟他也差不多,因为被人逼到绝路而选择了这条道。
  中雨沉默了片刻,抬头笑了起来,认真的点点头:“对,完全正确。但不只是因为他想留你,还有我,我也要留着你。、”
  楚阳眯着眸子冷笑:“你?”
  中雨再度点点头:“对,包括我。”
  楚阳冷笑着没有说话。
  东雨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颇有些意味不明的说道:“你好好想想,只要你答应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女人,你的家人,都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我东雨,一向说到做到。”
  说完,他迈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中雨沉默了片刻,抬头笑了起来,认真的点点头:“对,完全正确。但不只是因为他想留你,还有我,我也要留着你。、”
  楚阳眯着眸子冷笑:“你?”
  中雨再度点点头:“对,包括我。”
  楚阳冷笑着没有说话。
  东雨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颇有些意味不明的说道:“你好好想想,只要你答应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女人,你的家人,都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我东雨,一向说到做到。”
  说完,他迈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第四十七章

  陆远桥俊眉一蹙;颇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她的寄住家庭的亲属在哪儿,我要见见他们。”
  班主任有些尴尬的说道:“他们住在十里桥;离这里大概两公里的距离。因为家里还有小孩要照顾;所以,所以……”
  接着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人人都觉察出现陆远桥的寒冷气场;连负责侦破案件的警官都有些莫名的冷意,不过他毕竟年长,见多识广;还是走上去对陆远桥说道:“陆先生;我开车载您去吧。没想到这次您亲自过来,关于乔宁的所有资料都在这;要不要在车上的时候过目一下?”
  陆远桥轻嗯了声;眼皮一下都没抬,长指在白纸上一页又一页快速的翻过,不时蹙眉。他合上资料,手几不可察轻按封面,随后他提步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阳夏。
  阳夏随即跟上他的脚步,快步走了出去。
  警车上,陆远桥认真的翻看那些资料,乔宁,16岁,七岁时父母双亡,十四岁时唯一的亲人奶奶也去世。初中后开始住寄宿学校,今年初三,品学兼优,无任何不良嗜好,同学关系良好,现监护人是本家的叔叔,极少回家住,没有与人结仇的可能性。
  陆远桥摩挲着纸页,眉头始终紧锁着,他心里已经有了大概想法,合上资料,他开始闭目养神,不消一会儿,车子停在一处小区。
  陆远桥按照资料上所提供的地址找到乔宁本家叔叔的家里。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看到陆远桥先是一愣,在看到旁边的警察时,立刻脸就冷了下去:“那丫头还没找到?”
  年长的警官走进去,和那女人说着什么,那女人蹙眉,明显的不耐烦。
  陆远桥蹙眉走了进去,小小两室一厅的房子,显得有些拥挤,客厅中央放着一辆小小的婴儿车,桌子还有有冲了一半的奶粉,陆远桥问道:“我能问下,乔宁平时住在哪个屋子里?”
  那女人一指客厅一角,那里有个用帘子隔开的空间,陆远桥走进去,里面放着一张小小的床,除了一床被子,再无其他。
  那女人开了口:“她平时不在家里住,都住校。况且我们家也没那能力养一个闲人,她生病突然回来,家里还有不满月的小孩子,我只能劈出些空间给她安排个临时住的地方。”
  “她离开家的时候,病好了吗?”陆远桥颀长的身形立在那里,使得那张床显得格外孤零零的小。
  那女人轻笑:“生病??我看她好好的,说不定是装的,想要逃课罢了。结果我就说了她两句,下午她就走了。本事大着呢!”
  陆远桥抿抿唇,没再多说什么,很快走出这间屋子。
  阳夏匆忙追出来,问道:“就这样就行了?有头绪了吗?”
  陆远桥背着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慢慢说道:“乔宁没有危险。不过我们仍旧要快些找到她。”
  “怎么说?”阳夏追问着,自己也有些替乔宁担心。
  “排除被人绑架和随机作案杀害的可能性。首先她人迹关系简单,无非学校和叔叔家里,况且她一向温和善良,同学和老师都喜欢她,断不会与人结仇。其次,我查看了公交上的监控,并无可疑人员跟踪或尾随,而且这一路,监控里乔宁都是低着头,一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坐姿僵硬,对于上车和下车的乘客并无表现出应有的好奇度。这证明她那时情绪十分低落,自我思维很严重,这点和她婶婶的话符合。再加上她生着病,情绪就比正常情况下更容易激动,厌世,甚至自杀这种情绪都会有。”陆远桥解释着,表情越发凝重,“她没有亲人,又在生病的情况下得不到关爱,很容易发生应激性的行为。”
  “我知道了,你是说,她很有可能是自己不去学校,躲着大家?甚至有可能……自杀?”阳夏蓦然睁大了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对。”陆远桥从一叠资料里拿出乔宁的日记本递给她看。
  阳夏接过来,说道:“日记挺正常啊,校外的冬青郁郁苍苍的伫立,像一个古老而恒久的战士,有着无可比拟的坚忍与耐力。又阳光又向上,没有任何绝望或者厌世的苗头啊!”
  陆远桥长指一指那些词,声音清浅:“郁郁苍苍,古老,恒久,坚忍与耐力。这些形容词,在特定的环境下,充满苍凉之感,没有任何积极向上的意味,这也就意味着,她在写下这些日记的时候,心情必定十分低落。”陆远桥往前翻了几页给她看,“你看前面的日记,‘楼下的向日葵开得正好,我很喜欢呢!’还有后面的,‘老师说第一名有丰厚的奖品,是什么?好期待。’这些都是有积极意义的。而从10月份开始,她的日记就有些低落,比如‘自然生物课上做标本的蝴蝶已经是死物,美丽的尸骨炫耀着它曾经的风华,但其实,死去之后什么都没有了,包括痛苦。’这些都是有暗示性意味的词汇。这段她甚至提到了死亡,痛苦。她经历了漫长时间的挣扎和犹豫,现在极有可能化为行动。”陆远桥顿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经你一分析,我也觉得放心一点。那,我们要怎么知道她现在去了哪里?”阳夏问道,“还是你心里,已经有了可去之处?”
  陆远桥指尖收拢,思考了片刻,才说道:“从下公交车开始,监控就再也拍不到她,证明她是有心避开我们,因为她知道自己做的并不是一件好的事情。然后,这样年纪心思细腻的小女孩,心里向往美好,即使真的决定放弃一切,也必定要选自己最熟悉最向往的地方做为一切的结束,可是日记里,包括老师和同学都没能知道她特别向往哪些地方,只能从相对来说她比较熟悉的地方查起。从其他方向判断,她身上没有多少钱,所以去的地方应该不算太远,她的社交范围不广,只有学校的同学老师,顶多,再算上我们,既然有心避开别人,我们有可能接触的地方,她都不会去。公交车站牌与校门口的距离不足三十米,其中范围包括学校的围墙和几家店面,中间的某些小路会通往一些地方……”陆远桥突然停下,指尖摩挲着日记本,随后,他又拿起其他三本日记本对比着看,眸间突然迸发出光彩。
  “阳夏,我想,我知道乔宁在哪了。”他的手指覆盖在那些笔记本上,唇边勾着一抹浅笑,仿佛胸有成竹,“她的三本日记本,封面印画都是两公里外的望春湖。那里是新建起来的园区,很多东西都还没开放,景致不错。虽然三个日记本颜色不一样,拍摄角度也不一样,但都是望春湖的一景,而且那个地方人流稀少,不会有人轻易发现她的异状,我想,她大概是在那里。”
  阳夏看向他,心渐渐回归安稳。
  “闫警官,带我们去两公里外的望春湖那里吧。”陆远桥仿佛长抒一口气般,连神情都带着几分轻松。
  趋车到了地方,他却并没有让闫警官跟上来,而是将车子停在外面,他带着阳夏走到湖岸边,兜兜转转,花了两三分钟的时候,便在湖堤上找到那抹熟悉的,瘦弱的身影。
  陆远桥怔了片刻,低声对阳夏说道:“在没靠近她的时候,就要叫她,这样可以有效避免在惊慌情况下发生意外,她奶奶在世的时候,喜欢叫她‘阿宁’,她对这个称呼很敏感,这样她不会对你产生逆反心理。”
  阳夏心领神会的点点头,随后问道:“那你呢?你要不要……”
  陆远桥笑了起来:“我,等你平复了她的情绪吧,她看到我,应该很容易激动。你先去试探一下,如果超过二十分钟她还没跟你过来,那就必须我出面了。”
  阳夏点点头朝乔宁的方向走过去。
  夜里的湖边显得格外的冷,乔宁一身单薄的衣服坐在那里,长发披散着,被风吹得凌乱,她也没动,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湖面发呆。
  阳夏在离她五六米远的时候,轻轻开口:“阿宁。”声音里有温柔,有怜爱,包含了太多复杂的东西,或许在别人看来并不觉得,但对于那时的乔宁来说,无异于是所有黑暗里的阳光,是濒临溺水前飘到手边的稻草,她很快的朝她看过来,一时怔住:“小夏阿姨。”
  阳夏笑了笑,放缓了速度,尽量平和的朝她走过去。
  微微晦暗的夜色里,她看到乔宁的身体不易察觉的颤抖着,所有并没有靠得她很近,中间隔着一人宽的距离,她像她一样坐了下来,脚下是冰凉的湖水,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就那样静静的坐了一会儿。
  乔宁似乎慢慢接受了她的存在,又恢复了低头沉思的模样。小小年纪的少女,却已经像个大人一样,什么都不会去说,就这样把自己逼到人生的死角里。像极了多年前的阳夏,不过她比乔宁好些,她至少有父亲,虽然常觉得有和没有,似乎也没有太大区别,但乔宁,则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过。
  “小夏阿姨。”乔宁忽然开了口。
  “嗯?什么?”阳夏对她突然的开口有些紧张,但到底强装了镇定,尽量用柔和的声音去回答她。
  “你觉得,死亡是什么?”乔宁轻轻的开口,少女特有的轻柔纯净的嗓音,却是这般苍凉悲恸的感觉,似乎往事所有的记忆都已经将她的希望扼杀。
  阳夏觉得心里咚咚直跳,在这个时候,她若是说错一句话,就极有可能造成很坏的后果。
  她斟酌了几许,没有刻意的靠近她,缓缓说道:“有人说死亡代表着新生。可是在我看来,死亡啊,它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了。它代表着你未完成的一切就这样清了零,代表着你所期冀的一切你将失去角逐的资格,代表着,之前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尘土。死亡,就是遗忘,没有人会永远记得你,因为你存在的痕迹微乎其微。”
  乔宁的情绪有了一丝丝的波澜,她左右绞着右手,似乎昭示着她的不安与惊惶,还有难以察觉的挣扎:“可是活着很痛苦,小夏阿姨,活着太痛苦了,什么都没有,连一个可以说话可以陪伴的人都没有,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没有温暖,甚至,没有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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