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那些女人,出现在我之前,分享了他的浪漫温柔;心疼他千帆过眼,唯留下薄情恶名,却依然孤独;
都说他是多情的花花公子,只有我明白,他的内心有多孤独傲岸,在我之前的那些女人,对他应该是充满着惋惜和眷恋的,虽然没有人能够抓到他的心;
可是,她们没有怨恨,不信,大家可以细细看看这么长的一个帖子,那些被列举出来曾经和他交往的女人,有哪一个站出来顶了这个帖子,证明他对自己的负心薄幸?
就连这里边最让人心生怜惜的周琳,也从来没有亲自站出来说过什么攻击他的话;
这一切,显然是被人别有用心地操控着。
网络是个开放的平台,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一定不能受了别有用心的人的蒙蔽,放大内心那仇富嫉富的心理层面,他是曾经有过不太严谨的私生活,可是,那些都过去了,试问这世间活着的每一个人,谁没有过年少轻狂?谁没有过忧伤过往?
可是,大家别忘了,没有这个人的支持,我这个被众人鄙视的垃圾妹,可能早就死在了帮助民工讨薪的路上;
没有这个人的支持,一个为弱势群体撑腰的传媒公司将依然只是停留在迎合娱乐大众的趣味上;
他创造财富,但是他更加重视回报社会,这里是他多年来以公司的名义捐助往各地灾区和救助贫困儿童的一些材料,我在公司里查了,给大家投影是这里,我不是炫耀什么,只是告诉大家一个更加接近真实的青年企业家的形象。”
宋清哲把这个留言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拧着英挺的眉,深邃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两个人的婚纱照上。
他知道自己在做人上边不够好,有钱有势有手段,这让他表面谦和,其实做事情最是率性而为,树敌良多。
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在春子的眼里,他那些不堪的过往,竟然让她觉得心疼。
他其实是很担心她介意的,每一个人在遇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的时候,可能都在遗憾,为什么我不知道前边有这样的一个人在等着和我相遇?
如果知道,我会洁身自爱,把所有的热情都聚集起来等待,可是,生活哪里有这么多的如果。
瞬间他竟然产生了现在就要看到她的冲动,原来她昨晚抽烟失态,纠结了良久,最终斗争出来了这样的结果,无论她是不是真的这样想,他都很感激。
他咧咧嘴傻笑了几声,心底松了口气,倦意铺天盖地地袭来,这几天他的神经绷得很紧张,昨晚又很努力地贪吃试图堵住她的嘴巴,她能这样想,有没有和他昨晚一点都不爱惜体力地伺候她有关系?
看来,“意识决定行为”这样的哲理亟待补充,因为更多的时候,行为也能逐渐地改变意识,呵呵,现在一切都往好处转了,睡一会儿呗,这样晚些时候去接她,不至于太没有精神。
春子下了班,站在公司门外的路边频频看表,这个男人在搞什么嘛,说了来接人竟然迟到。
她一边等一边沿着他的来路慢慢地走,约莫等了半个小时,还没有他的影子,春子气得直跳脚,捏着手机看来看去,磨磨牙正要打电话催促他,那辆熟悉的车子就缓缓地停在了她的跟前。
她双臂环胸,气恼地瞪着那降下的车窗。
宋清哲那张似乎没有睡醒的脸露了出来,他伸手揉揉有些乱蓬蓬的头发,打着哈欠:“怎么不在公司的门口等?快上来,这里不能停车。”
春子看他毫无内疚之心,气得要死,垂眸掩饰着恶狠狠得要喷火的眸光,终于收敛了有些怒气的眉目,面无表情地说:“你累了就不要来了。”
宋清哲居然也不答话,边开车边拿过水来喝,脸上还是那副没有睡醒的呆愣模样:
“堵车,我饿死了,现在家里过了饭点,外边的饭店都人满为患,我回家就想吃饭,怎么办?”
春子极其不满意他的态度,对女人怎么能这么的漫不经心?
可是,看看他那没精打采的脸色,她想了想说:“家里我储备的有泡面,回去煮给你吃。”
宋清哲挑眉斜着看了她一眼,故作嫌弃地笑:“泡面?结婚到现在,没有见过你动过指头做一个菜,你是不是就会做那一样?”
春子顿时涨红了脸,她摸摸鼻子:“家里煮饭的张嫂水平不是挺高的?我犯得着去夺人家的饭碗?”
宋清哲拉开了储物盒,拿出零食丢给她。
春子上车时把满心怒火吞了下去,此刻又被他戳了痛处,当即来气地说:“不吃。”
宋清哲眼睛都不瞥她一眼:“你要吃自己拿,这个是我吃的,给我打开。”
春子彻底被他激怒,抓起那盒子巧克力砸在他身上,怒道:“宋清哲!”
见她终于发怒,宋清哲才低声笑出声来:“这才对嘛,生气就发火,装什么扑克脸,对自己的老公还是放松点,我不会和计较你的态度。”
说着拿起腿上的巧克力盒子递过去:“乖哦,打开,我一整天除了水都没有吃什么东西,饿死了。”
春子很不适应他这种亲昵得近乎肉麻的语气,嫌弃地瞪他,伸手拿过零食,撕开了塞给他:
“活该!这么大的人了,饿了不会叫外卖。”
那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他目视前方:“太困了,跑来跑去,静下来就睡了过去。”
春子拿眼睛斜他,鄙夷地撇赔嘴,累怪谁,还不是自找的?
讨厌的家伙,不是自诩精力旺盛吗?肆无忌惮地折腾了她一晚上,害她到了办公室眼睛都直了,今晚她要是敢再乱来,她一定用刀剁了他的手。
这样想着下腹涌过一阵热流,她闷哼一声,用手捂住了肚子。
他打开下边一格,丢给她一双平底的拖鞋和一个毛巾:“把鞋子换一下,裹上毛巾睡一会儿。”
春子纳闷地拿在手里看——一双软底的白色单鞋,手感极好,一根白色的大浴巾。
“看什么,新的。”
春子刚才等的时间太长了,脚有些困,当即也不说什么,弯腰抬起脚就换了,嘴上兀自说:“你车上怎么准备这个?”
“你说呢?”
春子想了想,忽然眼放异彩,看着他笑得异常明媚地说:“你担心我脚累了,专门给我准备的?”
“唔——是和你有关系。”某男摸摸下巴。
这叫什么答案,这男人就是不想看她开心,春子撇撇嘴仰身向后抓起毛巾盖上了:“切!什么叫和我有关系。”
宋清哲看了她一眼:“这车内地方挺宽敞,我这本来是担心,万一哪天我们俩一致对车震来了兴致,不至于光着身体活动。”
春子顿时脸蛋红得充血:“你这恶心人的家伙,去死吧!”
她缩到了位子的另一侧,歪在那里养神。
街上华灯灿然,彩色的虹霓一盏盏的飘过去,看起来格外美好,尤其是这个男人想起来特地来接自己,还有这平底的软鞋子,她感觉到一点点的幸福——可是,这个男人的态度实在是让她恨得牙痒痒得可恶。
有些犯困,她往座位里缩缩身子,渐渐就没有动静。
车子缓缓地停在了院内,宋清哲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看她睡得实在是辛苦,伸手推推她:“春子,到家了。”
春子回过神,眯眼愣了一会儿,低头看看脚,正要换下鞋子。
宋清哲边开车门边瞄她:“别换了。”大概是后悔自己有些不够体贴,他绕过去主动地抱她进屋。
春子犹豫着挣了一下,抗拒无效,索性就缩了头窃笑着把头躲进了他的怀里。
他结实的臂弯很有力,心脏砰砰地跳动着,体内仿佛蕴藏着无限的力道。
进了屋,她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更不要说吃饭了,只想赶往卧室扑到床上睡。
她的脚终于着了地。
她睁开眼看看,再看看,怎么找不到床?这是哪里?
宋清哲站在她旁边,一边脱外套一边说:“不是要煮泡面吗?先把水烧上。”
春子终于回过来神,她撇嘴:“泡面在橱柜里,我烧水,你自己煮了吃。”
说着利落地把锅子接了水,放到了电磁炉上边,开了开关,转身就出去。
刚走了两步,腰就被人从身后给抱了起来,她蹬着腿扭动身体:“宋清哲!”
“给我煮饭。”
“自己煮!”
“那要你干什么,过来!”胳膊夹着她就把她拖到了厨房里,拿过围裙给她套在了身上。
“喂喂喂——煮个泡面还系什么围裙?”
春子低声地嘟囔着反抗,怎么她在这个男人面前从来就没有一丁点儿气场。
“先不说泡面吧,我发现了更多的食材,趁着你那泡面水,我要喝海鲜汤。”
“我除了泡面,什么都不会煮。”
宋清哲说着把各种食材拿出来,放到洗水池边,环着她站在水池边,开了水龙头,调到了温水,这才对她说:“把这虾子螃蟹丢水里泡开,这葱姜蒜清洗后切末,水开了丢进去,和煮泡面一个样。”
“我处于生理期,不能摸冷水。”春子振振有词。
宋清哲看也不看她一眼,拉着她的手就放到打开的水龙头下边。
春子尖叫了一声之后,并没有冰冷的感觉,扭头看看那笑歪了嘴巴的男人,回头打量着那些东西,无奈地动手开始按照他说的准备。
宋清哲看她还算听话,就丢了她转身上楼:“专心点做,不准偷懒,我上楼换了衣服就下来。”
春子一边在心里咒骂他虐待自己,一边清洗好海鲜。
她真的不会弄,索性就按照他说的,把切碎的葱姜蒜沫子丢进锅里,连带着海鲜一股脑丢进去,看着煮的沸腾了,她想,等一会儿再来关小了火,文火慢熬。
这个间隙,春子就溜出了厨房,躺到餐厅靠墙的沙发里,她的身体真的好困。
宋清哲换了衣服下楼,就看到厨房里充满着蒸腾的水汽,看着歪斜在沙发上边睡着的女人,他快步冲进厨房去,水都沸腾得不停地顶着锅盖冒泡,外边也溅了很多的水滴,他要是再敢晚下来一会儿,估计海鲜要煎锅了。
他皱着眉头把火关小,又加点水,回头看看那睡得蜷缩成一团的女人,想叫她又于心不忍,只好自己开了冰箱,继续研究其他的菜色。
时候不大,厨房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春子从睡梦中惊醒,她迷迷糊糊地忽然想起厨房还大火炖着海鲜汤,睁开眼一激灵就坐起来,跑进厨房就看到惊人的一幕:
围着白色围裙的男人正单手拿着炒锅,另一只手将白酒高高举起往下倒,火焰轰地一下就起来了,春子吓了一跳,几乎掩口失声惊叫,那男人却仿佛是预料之中一般,淡定地颠动炒锅,如同专业厨师一样撂菜翻炒。
春子看着食物在空中翻飞,稳稳地落在炒锅内,她诧异地张大了嘴巴——是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能力,还是他深藏不露,故意给她留下一个花花公子、生活白痴的假象?
宋清哲眼角都不扫她一眼,很敬业地炒了几个小炒之后,得意地丢了围裙,冲手拭干,指挥发呆的春子:“端菜,盛汤。”
春子鄙视——小人得志!
摆好餐具,正好海鲜汤也滚成了,她赶紧盛入汤盆端上餐桌。
“泡面姑娘,你不要煮你的泡面了?”宋清哲出言调戏。
“什么泡面姑娘,难道你是海鲜王子?
再说了,这海鲜都把我的泡面水占用了,我勉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