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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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劫-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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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斜似乎不反对,点点头,道:“我自然要说话啦!‘胡真道:“那你为什么有停止呢”
  厉斜道:“我特地给你一个机会,瞧你自己想得出想不出?”
  胡真道:“那只有我自己心中明白,绝对不会预先将猜测告诉你。”
  厉斜道:“我等的正是这句话。”
  胡真道:“乱讲,我此话有什么地方不妥?”
  沈宇插口道:“等于是说此地无银三百两,假如你根本没有破绽可言,你就不会这样答复他了。”
  胡真道.·‘也许我已勘破他的心意,所以特地作此答复,诱他上当。”
  厉斜道:“哼,你的才智如果高到这等地步,我今日就无条件放过你。”
  胡真马上认真道:“这话可是当真、’厉斜道:“当然啦,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人说的话,一定算数。”
  胡真道:“这样说来,只要你的猜测与事实不符,我便可以安然离去,对不对?”
  厉斜道:“是的。”
  胡真道:“老实说,你的诺言不太可靠。但我已无可选择,只好当是真的了。好,你说吧。”
  厉斜道:“不,有赏有罚,才是公平,如果我的证据提出来,确凿无误的话,你便须跟我走,不许逃跑。”
  胡真讶道:“你不是打算杀死我么?”
  厉斜道:“这只是一个条件,如果杀死你,则一了百了,这条件自然就废了。”
  胡真道:“不,我变作鬼之后,也跟着你。”
  厉斜道:“那时我管不着你,随便你爱跟谁都行。”
  胡真道:“得啦,得啦,快点儿说吧!”
  厉斜揪住他的胳臂,冷冷道:“你不是男人,而是个大胆顽皮,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
  胡真一震,道:“你说什么?”
  厉斜道:“这话不难证实,我摸一摸就知道了。”
  这时,胡真穴遭受制,同时一只胳臂又被他揪住,根本不能反抗他的抚摸。
  因此他急急叫道:“你敢”
  厉斜道:“为什么不敢?”
  胡真一面渴力向后缩退,一面道:“你你不许动”
  厉斜没有伸手摸他,事实上他一直没动,只在嘴上说说而已。
  但胡真的话,大概激怒了他,因此他把胡真拉近身边,冷冷道:“我偏要摸一摸。”
  胡真当然无法挣扎,只听厉斜又狠狠的道:“我不但要用手摸,还要把你全身衣服脱掉,看个清楚明白 ”
  胡真可真急了,因为他的话太可怕而且他另一只手,已经收起长刀.向他胸口伸到。
  他连忙道:“啊啊··我承认啦,我是个女子之身。”
  厉斜冷冷道:“我能不能掉你9"胡真一点儿也不敢跟他硬顶了,回复女性的声耷,柔顺可怜地道:“能能但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付我”
  厉斜仰 而笑道:“我以为你有多大气候,原来也是虚有其表他目光回到胡真脸上,马上变得十分凌厉,问道:“你看我敢不敢剥光你的衣服?”
  胡真忙道:。敢,·.你敢,,厉斜一抬手,把他的帽子摘下,登时露出盘紧的吞。他把胡真的@弄散,于是一头长长的秀发,垂放下来,在时使胡真变成一个美貌少女。
  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胡真道:“我的真名叫做胡玉真。”
  厉斜目光转向那看得愣了的沈宇,问道:“以你瞧来,她的姓名可是真的?”
  沈宇道:“大概不假。”
  要知道厉斜要剥衣之时,他已经下了决心,只要厉斜一动手,他就出手阻止。
  可是他以男性的立场,却认为厉斜不会当真那样做的,所以他事实上并不太担心。
  历斜道:“你此一猜测,可有任何理由支持么?”
  沈宇道:“在下认为,她的化名既是胡真,则他的真姓名是胡玉真,甚是合理。因为一般的人,若是化名,多半喜欢将自己的名字变一下,因此,她故意略去当中一个玉字,反而可信。”
  厉斜道:“那么你告诉我,她是什么出身来历?如果你打诳或故意说错,它仍是首先遭殃之人。”沈宇耸耸双肩,道:“在下刚才第一次见到她,根本不晓得她是谁”个少女改扮,更无从得知她的身世来历。”
  厉斜冷冷道:“你这话岂能教我相信?”
  沈字不慌不忙地道:“只不知厉老师何以不信?”
  厉斜被他这态度激怒,反而决定要以理去折服他。
  当下道:“因为她在此屋逗留甚久,当然她是与你交谈,而不是那个女孩子。故此,我不认为你们以前是不相识的。”
  他停歇了一下,又道:“我正是因为看穿她是个女的,而她逗留之处,若是只有这个村女,她岂能逗留不走?是以断定你在此屋之内。”
  他的推理,听起来似是头头是道,十分严密有力,但其实十分玄妙曲折。非富有想像力之人,决办不到。
  沈宇道:“在下很佩服你的高论,不过你如坚持我与她是旧识,这却是天大的冤枉。”
  厉斜冷冷道:“叫冤没有用处,定须有理才行。”
  沈宇迅即忖思,瞧瞧能不能找出一点儿道理。
  他在思索之时,显得如此冷静和灵活,使厉斜心下大是惕然。
  沈宇突然道:“假如我与她是旧识,则当你进来之后,她还逃走过一次,我总有机会帮助她。但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虽对她有感激之心,无奈一点也不知她的底细,亦不知她有多大本领,能不能独立应付你?因此,我只好等待,看看情形。这便是我与她并非旧识的证明了。”
  厉斜点头道:“这话甚是合理。可是有一点,只怕你没有法子说出使我满意的解释。”
  沈宇道:“可是有关我与她之间的关系么?”
  厉斜道:“正是。”沈宇讶然忖道:“他既已承认我与胡玉真原非旧识,则我与她之间,尚有何事,能够使他提出质问?”
  胡玉真亦作此想,故此也诧异地睁大双眼,望着这个刀法大家。
  厉斜徐徐道:“你与她纵然未见过,可是也许师JI有渊源,或者有某种密切的关系,所以你们不一定要曾经见过面,亦可以成为同声共气之人。”
  他停歇一下,又遭:“当然啦,若然你们是同声共气的一帮,则目的自然不外是来对付我。”
  沈宇道:“没有的事。”
  厉斜道:“好,就算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然而胡玉真在此屋内,与你谈话甚久。她又一直庇护帮助于你,开始助你瞒过那群海盗,其后则想帮你瞒过我,因此,你们之间,已形成某种关系了。”
  胡玉真道:“古人说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假如你想编派罪名加诸我们身上,则你一定可以成功无疑。”
  厉斜道:“我要讲理之时,就完全讲理。如若不想讲理,我就横冲直憧,根本不来这一套。因此,你们大可放心,我本来就用不着找些罪名,加在你们头上,然后才取你们性命。”
  他这番话,只听得胡玉真冷汗直冒,但觉此人,当真像个魔鬼一般可怕,软既不吃,硬也不行。
  可是沈宇却灵机一动,早先一些印象,掠过心头。也许能逃过这场大劫。
  这自然是乐观的想法,假如应付得不好,则难以逃出魔手。
  原来沈宇听了厉斜说的讲理或不讲理的话,登时触动灵机,记起早先他虽曾连杀数人,似乎十分心狠手辣,可是这只是表面上的看法而已。若是深入观察,则厉斜并不是随意杀人之辈,因为他首先把自8的秘密,告诉了这些人,然后才感到迫不得已,非把这些人通通杀死不可。
  换言之,他须以借助一些手段,一则做成不得不杀的情势,二则借此激起心中的杀机。
  既然如此,则可以反证出厉斜并非像那些天生凶毒的恶魔,能以杀人为乐。
  不过退一步说,厉斜既然不是为了正义而杀人.则沈宇和胡玉真如果应付得不好,仍然会被他杀掉。
  沈宇当下付道:“我们只要使厉斜不能激起杀机,他大概就很难出手了。因为他的刀法,完全是凶强恶毒的路数,若然心中杀机不盛,他的刀法,定然会露出致命的破绽。”
  胡玉真身在对方掌握之中,心施意乱之下,根本不能冷静思考。
  她吃吃道:“厉老师,你别这么凶行不行?l’厉斜眼光之中,只有使人感到战栗的光芒,毫无怜惜之意,他冷冷道:“凭你如何的哀求,亦是无用。我提醒你一句,你须得履行诺言,跟随着我。”
  胡玉真不觉松一口气,忖道:“他至少不会杀我了。”
  厉斜似是看透他的心思,马上道:“那也不一定,我可能会取你性命。”
  胡玉真一怔,道:“为什么?”
  厉斜道:“因为你可能有不服从命令的事情。”
  胡玉真大吃一惊,道:“我要服从你什么命令呢?”
  厉斜道:“任何命令。”
  他嘴角泛出一丝邪恶的笑意,又道:“你听见没有?你须得服从任何命令。”
  胡玉真当然懂得他的意思,但她可不敢表示反对。
  只听厉斜又道:“你跟随着我时,就像丫环一般,服侍于我。比方说我想洗脚,你就得赶紧打水。”
  沈宇也很感兴趣地倾听。
  厉斜道:“当然啦,其余做饭洗衣服,收拾衣物床铺等事,你都要做得妥妥当当,不许有丝毫僧俗。”
  胡玉真进:“我不会做这等事。”
  厉斜道:“谁是生下来就会做的?以你这么聪明之人,只要做过一次,相信一定比别的女人做得更好。”
  胡玉真道:“你为何要这样侮辱我呢?”
  厉斜道:“这算是侮辱你么?你白天虽是丫环,晚上也许是我的夫人。而我一高兴,说不定就把你正式收房,到了那时,自然会有丫环服侍你了。”
  胡玉真突然气忿起来,道:“哼,你把我当作什么了,难道我为了要做你的女人,便须如此巴结你么?”
  厉斜面色一沉,道:“你说话小心点儿。”
  胡玉真碰到他那对眼睛,登时心头一震,只得闭上嘴巴。
  厉斜随手一甩,胡玉真就不自由主的退了六七步,站定身子时,急急一吸气,才知穴道被制住。
  ;这时只剩下两个男人在对觑,情势登时紧张起来。
  沈宇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当真想取我性命,但我却不怕。”
  厉斜简洁地道:“不怕最好。”
  沈宇道:“我个人虽然不怕,但你将来一定后悔。”
  厉斜本来已不打算说话,但听到后悔两字,反而暗暗欢喜,因为如果对方意思是说.他是很有来头之人,将来一定有高手为他报仇雪恨,所以厉斜会感到后悔。若是如此,则他欢迎还来不及。
  因为他若是证实了对方有此想法,也定更增添杀机,得以轻而易举的取敌性命。
  要知他内心之中,已将这个健壮美导,作渔人装束的青年,视作一大强敌。
  因此,他务须激起杀机,才能使刀法羹于最高境界,如此才比较有把握些。
  跨他道:“怎么个后悔法?”
  沈宇徐徐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厉斜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限,道:“这倒是一个不易回答的问题。但莫非我杀死了你,就有麻烦么?”
  沈宇道:“恰恰相反,你杀死了我,可说是风平浪静.一点儿事没有。”多厉斜道:
  “原来如此。”
  沈宇道:“我只是一个流浪江湖之人,既无强大的后台.也没有一个亲人,说到我的武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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