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莫小姐婚礼,我去做甜品,看到过你。”
“哦。”原来如此。
“不过我很喜欢现在这份工作,胥先生另找他人吧。你有这么多钱,找到一个尽心照顾孩子的人不难。”说完,她弯身喂孩子喝奶。
胥靖谦眯眼看了看她,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没再说话。
喂完奶,童忻抱着孩子在旁边晃悠了一会儿,孩子便睡熟了。她把孩子轻轻放进保镖手中:“动作轻点。他会哭,总是哪里难受,不是渴了就是饿了,要么就是困了、尿了,很好办的。”
保镖一脸苦相:很难办啊!他们根本无法判断他为什么哭!
童忻转身问若水:“你要什么,我去给你拿。”
胥靖谦对手下说:“剩下的都买了!”
童忻转身,激动地说:“我们还有别的客人!”
“哪里有?”胥靖谦看了一眼周围。
“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童忻无奈地说,“我们一天的生意还没正式开始呢。”
“一次性做了我的不就得了吗?!”胥靖谦暴躁不已,对手下说,“每样拿一半!”
童忻张了张嘴,没再说了。要是不够卖,一会儿再做就是了。
胥靖谦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麻烦!”
保镖把每样甜点都扫荡了一半,胥靖谦刷了卡,带着人先行离去。
顾明月忍不住笑起来,对若水说:“买这么多,今天那群男人要用甜点加餐么?哈哈哈……他们会不会叛变?”
(胥爷的手下:遇到这么一个BOSS也是够了!)
若水无奈一笑,从童忻手里接过自己买的东西,抱歉地说:“要不是我们在这里,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没关系。”童忻笑道,“好歹做了笔大生意,一会儿卖完了可以提前下班,也多陪陪孩子。”
“说到孩子,你什么时候带他去我家玩啊!”
“你孩子现在小,我怕给你添麻烦。”童忻想了想,“我看哪天调休,就带着过去吧。”
“那好,我在家等你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孩子是男是女呢!”
童忻顿了一下:“是女儿。”
若水愣了愣,点头。如果是儿子,大概前夫会要抚养权吧?
次日,童忻正在裱花间忙碌,同事走进来:“昨天那个……那个大款又来了!”
童忻一愣,想起胥靖谦,放下东西出去。
胥靖谦站在店里,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孩子和手下都不见。
她走过去:“胥先生。”
胥靖谦回头,见她头上戴着白帽子、身上穿着白褂子,有些不习惯:“胥够不吃东西!”
童忻一愣:“谁?”
胥靖谦黑着脸:“我儿子,胥够。”
“虚……构?”
“是够了的够!”
“……”谁给孩子这么取名啊?有仇吧?
胥靖谦仿佛看穿她的心思,没好气地说:“拿字典随便翻的!”
“……”看样子你的确和他有仇!童忻思考半晌,无措地问:“我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但你肯定能让他不哭,让他吃东西!”
童忻无语:“我在上班……”
“我把这家店买下来!”
童忻倒吸一口气,马上说:“我去请假!”说完转身跑进休息间,不一会儿拿着包出来,已经换下了那身蛋糕师的衣服。
胥靖谦打量她一眼,发现她身材很不错,顿时觉得赏心悦目:“这样顺眼多了。”说完转身。
童忻浑身一僵,不自在地跟上他,缓缓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坐进停在街边的揽胜,童忻紧紧地靠在门边。
胥靖谦看着她:“你怕我?”
童忻看他一眼:“我想胥先生这样的人……很多人都怕。”
胥靖谦莫名一笑:“说出这种话,倒不像真的怕……”
童忻一窒,更加害怕了。
胥靖谦闭上眼:“我那天说的话,你还可以考虑考虑。”
童忻抬头:“胥先生不喜欢孩子?”
“何出此言?”
童忻沉默片刻:“感觉。”
“大概吧。我不喜欢他母亲。”胥靖谦看向窗外,过了一会儿突然回头,“听童若水说,你离婚了?”
童忻的手一颤,神色一阵波动。她极力克制住,扭过头背对着他:“嗯。”
“有小孩?”
“……有。”
“难怪那么熟练。”
“胥先生!”童忻怕他继续问下去,突然说,“其实,你应该给孩子找个保姆,家政公司的服务人员是经过专业培训的——”
“我找过。结果他们给孩子喂安眠药。”
童忻一愣,片刻后问:“你是不是凶他们了?”
“嗯?”
“比如孩子哭就怎样怎样……”
胥靖谦沉默片刻,突然看着她:“你很懂我。”
童忻一怔,猛地扭头看向窗外。
汽车到了,胥靖谦说:“下车吧。来都来了,今天麻烦你了。一会儿我会重新找保姆,不威胁他们,看效果如何。”
童忻深吸一口气,钻下汽车,看到一座花园别墅。
她抬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宛如童话故事里的城堡。
胥靖谦往别墅里走去,她跟进去,看到别墅精致奢华的摆设,忍不住心中感慨。
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有些人活在金玉堆砌的城堡里,有些人活在墙壁斑驳的贫民窟中。本来是两个世界上的人,居然能够相遇?
此刻,她是误入城堡的灰姑娘……不,已经是灰大娘了。
童忻忍不住一笑,伸手按了按眼角,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皱纹。
她还不到三十岁啊,已经觉得好累好累了。
或许她应该接受他那个诱人的工作,不管是两万还是十万,对她来说都是来之不易的财富。有了那么多钱,孩子至少可以过得好一点……
离开时,胥靖谦送她出来。她看着院子里的白色蔷薇,问:“我可以摘两朵花吗?”
胥靖谦一愣,不明白她的目的,却还是点头:“可以。”
童忻马上走到蔷薇架下,踮起脚去摘花。一不小心,她的手臂碰到了刺,疼得她一缩。
胥靖谦马上走过去,将她拽开。
她吓了一跳,见他握着自己的手,马上抽走,同时后退几步,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胥靖谦看了看自己的指尖,甩手背在身后,对手下的人说:“帮童小姐摘花!”
童忻垂下手,看着那些人行动,不一会儿就摘了一大把。她急道:“够了!我只要两朵!”
“够了。”胥靖谦说,“把刺拔掉,拿东西包起来。”
一个手下去别墅里,不一会儿拿了张报纸出来。胥靖谦额角狠狠一跳,看到报纸上还有个肥臀*的女人,怒道:“就没有好看点的吗?”
童忻急忙说:“随便包包就可以了……”
“胥靖谦的世界,没有随便!”他狠狠地说。
童忻一震,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手下马上回屋,过了一会儿,拿了一张玻璃纸出来。
胥靖谦满意地点头,童忻却是一愣——那纸分明是她店里装面包用的,上面有几朵小花,其他位置都是透明的,看起来比报纸好看许多!
手下盯着她,满眼求救——不要说出来!千万不要说出来!
童忻低下头:“谢谢胥先生。”
手下松口气,庆幸胥靖谦没认出来!
花包好后,胥靖谦叫人把
车开过来,率先坐了上去。童忻抱着花,也坐了进去。
胥靖谦问:“你住哪里?”
“我回店里。”
“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那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胥靖谦看着她,她无畏地与他对视:“你叫司机送我就好了。”
胥靖谦仍然盯着她,她终于退缩,扭头看向窗外。他看着她的侧脸,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妈的!好久没有女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下车,甩上了车门。
童忻回头,见他背影往别墅里走去,松了一口气。
胥靖谦站在楼上,看着车驶出花园,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他轻轻摩挲了一下,仿佛还能感觉到她的温度和细腻。
这个女人……很对他胃。他喜欢的温婉和倔强,她都有,可惜是个离婚的。
妈的!上次看上一个宜家宜室的女人,结婚了!这次倒好,离婚的!
离婚……
离婚也不错,至少没主!可他堂堂胥靖谦,身价亿万,竟然沦落到要一个离婚的女人?!
哼~
玩玩差不多!
……
一大早,顾有榛准备去公司。若水把他送到门口,给他整了整领带:“中午哪里吃饭呀?要不要我给你送去?”
“好呀~”顾有榛低头,吻住她的唇。
若水急忙推开他,回头看了一眼,脸红地说:“小心被爸妈看见。”
“看见我们这么好,应该放心才是。”顾有榛伸手在她脸上刮了刮,“我走了,中午要是过来,记得抱上大宝。”
“他叫——”若水一顿,叫什么来着?她气得打顾有榛,“都是你!天天大宝,我差点忘了他叫天睿了!”
顾有榛低头一笑,打开门出去了:“中午见——我去!”突然看到墙脚蹲着一个人,吓得他跳起来。
若水伸头一看,惊到:“岳萌?”
岳萌抱着膝坐在地上,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她:“若水……”
“郦锦程乱来了?”顾有榛问。
☆、189。189:身陷险境
岳萌猛地看着他。
若水挥手赶了他一下:“快去挣奶粉钱!”
顾有榛咕哝着往电梯走:“我一个足球队的奶粉钱都挣够了,有本事你就生。”
若水磨了磨牙,不和他计较,伸手把岳萌拉进去:“出什么事了?”
岳萌吸吸鼻子:“我和郦锦程……大概完了。狸”
“他做什么了?!”若水惊问。
“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是他做了什么,而不是我做了什么?”岳萌好奇地问躇。
若水一愣:“你做了什么?”
岳萌捂住脸,哭了一会儿说:“他向我求婚了。”
“你又拒绝了?!”若水睁大眼。
岳萌突然就哭不出来了:“我有那么过分吗?我到底拒绝了他多少次?”
“呃……拒绝拒绝也好。男人嘛,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若水把水塞进她手里。
她捧着水杯说:“我答应了,在我家。昨晚在我家过夜的,第一次这样,我们还……”
顿了一下,若水懂了:“这个可以略过。”
“可能因为这样,他特别开心吧,然后就向我求婚了。”岳萌沉默片刻,“我答应了。我也不想他等太久。现在想想,我不该答应的,我还要当你伴娘呀?”
若水无奈地说:“伴娘无所谓,我们又不是外国人,不用那么讲究。”
“我放了一张元皓的照片在书里面。”岳萌抬起头,“被他看到了……”
若水瞪大眼:“然后呢?”
“我们吵了一架……”岳萌放下水杯,捂着脸痛哭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若水想了想:“那你和他说清楚呀。他那么喜欢你,很快就会好的。”
岳萌摇摇头:“这次不一样,恐怕不是两三天的事。”
若水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劝她,拍了拍她的肩。突然,房里传来孩子的哭声。
若水紧张地站起来,又不放心她一个人。
她跟着站起来:“你去吧,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
“你……那你小心啊。”若水把她送到门口,“有什么事说清楚就好了。我和有榛就不吵,吵也吵不了两天。”
岳萌一笑:“就别在我面前秀恩爱啦。”
若水抿着唇:“不是秀恩爱,就是不想你难过。”
“都是成年人了,知道分寸的。就算挽回不了,也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岳萌拍拍她的肩,转身走了。
若水郁闷,怎么成她安慰自己了?
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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