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安心的住着吧。”
他说完,看也不看她,转身就走,他的脚步很急,将木质的楼梯踩的蹬蹬响,静知轻轻抚住狂跳的心口,目光有些不自觉的追逐他的背影,他不曾停顿,很快就走了出去,再也看不到。
静知感觉自己全身绷紧的弦,似乎一下子断开了一样,她软软的靠着栏杆滑坐在地上,脸贴在光滑熨帖的木栏上,她想要痛痛快快的笑一场,却不知为何,眼泪止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菏。
终得偿所愿之后,为什么会感觉到自己的心,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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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陈老,看看我这一杆打的怎么样?”长身玉立的男人将手中的高尔夫球杆递给一边的球童,拿了雪白的毛巾边擦拭双手,边斜眼瞧一下旁边垮着脸的五六十岁的男人,笑着问道。
“事到如今,大少还有心思打球,陈某真是佩服佩服。”那人一脸老谋深算,说话的时候,似乎连嘴唇都没怎么动,而眼皮也是一直耷拉着,有些无精打采似的模样。
“嗯,瞧着今天天气不错,就约陈老来打球乐一乐。”
那人抬了一下眼皮,似有一道精光闪过,复又恢复刚才的模样:“大少心情好,陈某人可是没有心思来乐一乐。”
孟绍堑一笑,随手将毛巾丢给一边球童,他转过身来,深不可测的眼底渐渐凝出深意:“好了,不打了,我们去那边说说话。”
孟绍堑斟一杯茶给他,自己也端了一杯,他轻轻嗅了嗅,方才惬意的深吸一口气浅啜一口之后,这才慢悠悠说道:“陈老,你是不是对我这一次什么都没做,很有意见?”
“陈某人不敢,大少运筹帷幄,异于常人,你的心思自然不是我可以妄加猜测的。”
“哈哈。”孟绍堑朗声一笑,将杯子搁下来,他靠在沙发上,微微扭了扭脖子,方才开口说道:“陈老谬赞,不是我不想做什么,而是事到如今,我做什么都没有用了,实话和你说吧,就算是二弟他不娶曼君,这董事长的位子还是他的。”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的纹路,不知为何眼底似有了淡淡的暗沉:“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是老头子最喜欢的儿子,就算是翻了天,老头子还是觉得他好,我何苦为了目前一点蝇头小利,要老头子看出我的心思,因小而失大,非我本意。”
“可是现在,木已成舟,二少也不是寻常人,等他渐渐站稳了脚,我们再想做什么,可是难上加难了,不如趁现在,嘉承多半还是我们的人手……”
孟绍堑一抬手,眼角微微掠过那人,又缓缓合了眼帘,他语调淡淡,却又似胸有成竹一般:“不用急,那样做风险太大,不是上上之计,而且对孟氏的发展不利,要知道,窝里斗,最伤元气。”
“那,大少您心里有别的主意了?”
孟绍堑微微一勾唇,沉吟许久,他才开口说道:“你该知道,这世上的人,就算是再厉害,也有软肋,二弟的软肋,我想我已经很清楚了。”
“大少是说那个姓傅女人?”
那人微微皱眉,“可是我们打探来的消息,说是二少已经几个月不去看她了,外面也有了新欢,这……”
“诶……这可就是你错了,怎么说绍霆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会不清楚?”
孟绍堑微微倾身,头略侧向那人,说道:“越是这样,越是在意的很,你且瞧着吧。”
“哦?此话怎讲?其实大少,我一直都有些不明白,那个女人,当真就有这般能耐?”
孟绍堑眉眼微微舒展,眼底有浅浅亮光倏然闪过,他不做声,心中自然浮起和她第一次相见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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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么了
孟绍堑眉眼微微舒展,眼底有浅浅亮光倏然闪过,他不做声,心中自然浮起和她第一次相见的情境。。
他不像二弟,向来喜欢在女人堆里打滚,长到这样大,也不过是为了一些正常男人都需要纾解的欲望,才有一个两个固定的女伴,他对女人向来漠然,从年少直到现在,留恋更多的也不过是炙手可热的权利。
而傅静知不啻于是一个例外,那些日子,他冷眼一边看着绍霆和她之间的纠葛,却不防备自己竟然渐渐被她的性子给吸引,如果她置身孟家事外,说不定他早已出手将她弄到手。
但是在绍霆出差离开前的那一个夜晚,他发现孟绍霆突然回了孟家老宅,并跟踪了她,而且又将静知留在雪人上的那一枚扣子拿走之后,他脑中灵光一闪,就有了一个初具雏形的计划。
他是对她有些好感,但却还不到那种可以为她放弃身家利益的地步。
他步步为营,更加收起锋芒,暗中绸缪,果不其然被他猜中,绍霆对她的心思根本不像是他说的那样简单。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设想一步一步实现,唯有一点,超出了他的预测。
他发现傅静知在他心中留存的时间越来越长,那五年来她受的苦,他都清楚知道,虽然心有不忍,却从不曾插手做什么,只因所有的一切他都筹划备至,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心不忍,却没有办法要自己拉她一把,只得在一边眼睁睁看着。
再然后,她和绍轩渐渐两情相悦,那是五年来他都不曾在她脸上看到过的笑意和幸福将他一向坚如铁石的心肠震撼,他甚至有些犹疑要不要继续,但在短暂的摇摆之后,还是毫不犹豫按照自己选择的路走下去。
他身为家中长子,却从小到大都不曾得到父母的厚爱,不管小时成绩优异,还是长大后将家族企业经营的风生水起,父母眼中从来只有绍霆扩。
他最初在想,是自己还不够优秀所以爸妈才会更偏爱绍霆,可是渐渐的,他发现,只要是绍霆做的事,哪怕没有他一半好,父母都是毫不吝啬赞美夸赞之词,而他,就算是获得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交口称赞,在父母那里得到的也不过是淡淡的几句不痛不痒的鼓励话语。
这世上的父母有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向的,却也有毫无理由的偏向其中一个,将另一个抛在脑后的,孟绍堑到最后就认了,但他虽认了这些不公平的待遇,却并没有就此罢手,反而韬光养晦,对那些原本在意耿耿于怀的东西视之不见,只是一心一意历练自己,渐渐将孟氏上下拢入自己手心。
董事长的位子顺理成章该由他这个成绩斐然的长子继承,却不料在父母苛刻的操控下,他连这一项权利也失去。
而绍霆有什么?他虽然将自己名下的豪霆地产经营的有声有色,却不知道,他几次大的业绩也不过是他孟绍堑暗中放水,但这样又如何,只因为父亲偏爱他,所以将来孟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不能怨他,也不该怨他,没有人生下来就喜欢权谋算计,没有人喜欢刀光血影的争斗,他只是没有办法任人无视和宰割。
更何况,他不但看上了他手里的家产,还看上了他的女人,自古以来,都是胜者王败者寇,他一日赢不过他,一日却也没有办法得偿所愿菏。
孟绍堑缓缓一笑,对身边那人说道:“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有时候别瞧着别人不起眼,但就是让人怎么都放不下,这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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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绍霆都没来么?”清秋削好了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果盘中,又扎上竹签,方才递到静知的面前,她半躺在床上,头发短短的,脸似乎圆润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也极有精神的样子。
接了苹果咬一小口,静知眼睛一弯,抚了抚小腹说道:“没来。”
她语气漠漠的,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喜悦似的,清秋有些怔然,许久之后,她低低叹口气:“静知,你是真的要离开了吗?”
静知略一顿,点点头:“嗯,等宝宝生下来,坐完月子我就走了。”
清秋眼圈有些微红:“我这些天都盼着宝宝生出来呢,但是你又这么快带宝宝走,我想他了怎么办?”
“你可以去美国找我呀,我也可以带宝宝来看你,清秋,你要好好的,你也会幸福的。”静知轻轻握住清秋的手,眼底光芒璀璨,她仿佛看到那些幸福的生活在向她招手了。
“静知,你当真就这样离开么?绍霆那里……”
“不要提他了清秋,我和他根本毫无可能,不管怎样,我有了绍轩的孩子,我们傅家诗书传家,我虽然不是个死板教条的女人,但骨子里却还是传统的,我不能有了绍轩的孩子还和别人纠缠不清。”
“既然你选择了这样的路,我也不能多说什么,但是静知,我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我把你当做好朋友看,有些话,我还是想和你说……”
“如果是关于孟绍霆,就不要讲了,不管怎样,既然我决定离开了,他的一切,我也不再想知道。”
静知停住,等了一会儿,她忽然幽幽问道:“清秋,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恨他,永远也不会原谅他,可是我又觉得心中对他愧疚,清秋,如果是你,你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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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三千字)
她忽然幽幽问道:“清秋,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恨他,永远也不会原谅他,可是我又觉得心中对他愧疚,清秋,如果是你,你会怎样?”。
展清秋渐渐愣住,她双瞳盈盈如水缓缓落在窗外,她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就像是她和沈北城走到今天这样不堪的地步,她早已心灰意冷,却还是不愿意当真就此离开。
“静知,你还爱他吗?”
静知将手中的竹签放下来,咬过的苹果渐渐变黄,她漠漠的看着,头低下来,眼底光芒明暗不定,许久,她才抬起头,定定望着清秋:“不爱了。”
“是真的,不想要爱了。扩”
“那么,你的愧疚,又是因为什么?因为他喜欢你,而你没有办法回应他的感情,还是,你也对他心软了呢?”
清秋一语中的,静知反而怔了怔,等了等,她眼底有些迷茫的神色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清秋,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曾经对我那样不好,我是早已对他死了心,而且,我有了绍轩和孩子,和他更是不可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时候看着他那样落寞的神情,我有时候看着他笨拙的待我好,笨拙的讨我的欢心,就那样纵容我所做的一切,我心中却那样不好受。”
“静知,也许,也许你心里还有他的位置……菏”
“不,不是这样的。”静知又轻轻摇头,她低低的声音哑哑的,清晰响起:“我看着那样的他,就好像是看到了六年前的我,那时候的我,就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待在他的身边,努力讨他的欢心,但他总是对我的一切置之不理,就像是今天的我对他冷淡不已一模一样。”
清秋渐渐有些了然,心中却是忍不住恍惚走神,沈北城如今这般伤她,有朝一日,会不会也风水轮流转,他像是孟绍霆这般受尽冷脸不得得偿所愿?
她为自己冒出这样可笑的念头而自嘲冷笑,孟绍霆和沈北城完全不是一类人,他有多么的残忍和狠心,没有做过他的女人,根本不会明白。
“清秋,你知道吗?因为我尝过那样的滋味儿有多么的难熬,因为我知道那一种被喜欢的人忽视厌恶的感觉是多么的痛苦难捱,所以,我恨他,我一边折磨他,一边却又无法不去同情他,有的时候,我看着他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那里,不敢和我说话,小心的打量我的神情,为我一句话或者一个表情惴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