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美女见着这一幕,莫说下巴掉地上,就是魂儿都快惊没了。军少伺候女人喝水,谁看见了?!
可她就看见了!
还是这么一副心甘情愿掏心掏肺的样子。
看太子爷那柔情似水的眼,看太子爷那熟练温柔的动作,即便是没尝过情爱滋味的人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张狂肆意邪魅的军少栽了,还是栽在一个小姑娘身上!
美女心里失落的同时,不免为眼前这个女孩担心,看她的性子,也不是什么柔顺的人,还有这轮椅…,一太子爷只怕是玩个新鲜,这新鲜感一过,恐怕也免不了被抛弃的下场。
美女敛下眼里的一切情绪,悄悄地退下了,这年头还是自个儿要紧,别人的事,看看就行。
小可喝了两口热牛奶,便蹙着眉头,将脑袋偏到一边。
戴军少蹲在她身前,给她理了理身上的军大衣,捧着她徵凉的小脸,语气温柔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想喝水,不想喝牛奶。”总觉得牛奶有股骚味儿。
戴军少徵蹙起眉头,这一路就他们两个人,如果他去拿热水,势必会将小可儿一个人留在这儿。她一个人在这儿,他不放心,一…
小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开口说道,”你去吧,机场这么多人,不会出什么事的。”
戴军少抬头看着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也对,这么多人出不了什么事。再说,这里可是京城,他的地盘,除非吃了熊心豹胆,否则不敢对他的人下手。
戴军少将她的手藏进大衣袖里,免得被冻着了,然后倾身亲了亲她红润的小脸,柔声道:”那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恩,去吧!”
戴军少一走,小可便觉得甚是无聊,身子不能动,可脑袋能转了啊口于是她就左转转右转转,上抬抬下点点,竖起的大衣领都被她弄开了,露出了整张俏丽的小脸。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轻蔑在小可的身边响起。
“白痴!”
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坐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小可,男子也是一身军大衣棉袄,头上没带帽子,露着他的板栗头,国字脸型,下巴有些胡渣,看着分外的颓废。眼底含着阴沉和怨恨,放佛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他。
小可的视线往下移去,当看着他身下的轮椅时,神情一愣,接着便是恍然大悟。难怪这么愤世嫉俗咧,原来是个受人歧视的残疾人。
男子见小可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愣,以为她是在嘲讽轻视他是个残疾人,心里觉得屈辱,顿时勃然大怒,“你这个贱女人,凭什么瞧不起我!十年前,我也是正常人,我也能像他们一样,用腿走路,要不是、要不,一现在,即便是我已经废了,可我依旧是蒋全,依旧是蒋环国的儿子,不知道有多少巴结我,有多少下贱的女人爬上我的床。你一个废物,一个下贱的东西,也敢看轻我,也敢看轻我!”
尖锐的咆哮声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小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哦,不!仔细看,她不是面无表情咧,她双眼漂浮像是在回忆。
看着这男人的脸,小可就觉得又几分熟悉,在看着他那条空荡荡的裤脚,这熟悉更深几分,后来再听到他的名字,小可就恍然大悟鸟!
原来是蒋全啊!
蒋全是谁?
十年前,小可与刘书去雪山平原,两人失散了。后来她遇到了去雪山平原考察的付教授和孔融等人,这蒋全就是付教授的徒弟。
蒋全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可就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让小可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看看,报应来了吧!
十年前,她害得人家没了一条腿,坐了一辈子轮椅。
十年后,她自个儿也坐了轮椅了,合该被他指着鼻子骂。
一腔热血闯江湖 第二百零四章 被认出来了
当年,蒋全是多么倨傲的人,眼高于顶,高高在上:凭着父亲是省委秘书长就自以为在哪儿都横着走,将所有同龄人都不放在眼里。
圈子里的那些人也因着他的家世对他诸多忍让。他们这样的人,只要不出大的意外,凭着身后的势力,不管是人才还是庸才,最后都有一番作为,坐上一个荣享一生的位子。就凭这,那些少爷小姐就不敢得罪他。可!世事难料啊,这不,如所有人的愿,出意外了,还是大大的意外!
没了一条腿,就相当于没了今后光明的前途。一个残废的人想要做大,即便他父亲是省长都不行,更何况还只是个小小的秘书长!
得一一少爷小姐们多年被欺压的怨气全都爆发出来鸟,歧视、嘲讽又轻蔑啥负面情绪都向可怜的蒋全同志攻击而去。
于是,活在众人怜悯,讥讽情绪中的蒋全同志心里扭曲了,性子阴沉了,情绪更是暴躁了。
看着蒋全这般疯狂的样子,小可心里那点少得可怜的内疚之情泛起来了。可能是有些同病相怜吧!
看吧,人家坐轮椅,她也坐轮椅。她坐轮椅还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受不了了,可人家一坐就是十年,而…还是她直接害的!
“你、你…对不起。”小可张了张嘴,想了想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吐出了令人更冒火的三个字。
听着小姑娘说对不起,蒋全同志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怎么就道起歉来了?不是应该他道歉的吗?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一一可就这一眼,让蒋全同志把小可姑娘给认出来了!
这眉、这眼、这脸与蒋全同志心里埋藏了十年的小脸重合起来。
瞬间,蒋全的脸煞白,嘴唇轻颤,到最后整个身体都是抑制不住的颤抖,好像他将所有的情绪都在压抑,可到最后总会疯狂的爆发!
蒋全颤抖着手指着她,“你是花小可!”坚毅肯定的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的疯狂。
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这张脸都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曾无数次幻想她长大后的脸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可见着的时候一一午夜梦回?!
你可千万别误会,他对她不是情根深种,而是恨之入骨,每每午夜梦回想起的时候,都会恨得骨头都疼。他摸着那条空荡荡的腿,抽着烟,脑子里回想起老师等人的话,要不是那个叫小可的女孩子,要不是叫小可的女孩子他也不会丢了一条腿!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小可找不到其他话来代表她的歉意。
此话一出,蒋全同志手不抖了,唇不抖了,身体也不抖,一切都想狂风暴雨过后的平静。
看着架势,原谅她鸟?!
原谅个屁!
你没看见那双眼睛,里面全是艳艳的狠戾毒辣,如狼似虎的就差没扑上去将小可给撕得粉身碎骨了!
他双手撑着轮椅扶手,想要起身向小可走去,可他刚在医院取了假肢,身体还虚着。身体刚起来一半,就重重的落下去。
这样虚弱残废的身体,让蒋全同志心中的疯狂野兽瞬间破牢而出,他疯狂的拍打着轮椅扶手,双眼却死死的盯着小可,“该死,该死!你这个该死的下贱东西,是你,是你!我要杀了,杀了,你这个该死的下贱东西”
看吧,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把小可给骂得。要是一般女孩子,还不早就哭成泪人儿鸟!
渐渐的,周边围上不少人。不知情的人纷纷指责可怜倒霎的蒋全同志,“这人怎么这样啊,看吧人家小姑娘骂得。人家小姑娘是招他了还是惹他了?”
“哎呀,看样子是这小姑娘做了什么令人愤恨的事吧,不然也不会被人指着骂……”有人猜测。
机场扫地的大妈出来澄清,“才不是咧。我在旁边看了整个过程,这个小姑娘不认识那个男的,就只是看了那男的一眼,那男的硬是说这个小姑娘看不起、鄙视他,所以就指着这小姑娘骂。哎~这小姑娘也是倒霎,出门没看黄历,遇上这么个不讲理的疯子。”
有人椎了推扫地大妈,“你懂什么!有些人啦,腿残,心也残;外表看着道貌岸然的,可那心扭曲阴暗得很,就见不得人家好…”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啐了一口唾沫,看着蒋全同志的眼神十分厌恶,“这种疯子早该送精神病医院关着,怎么能让他出来乱走呢。要是让外地朋友看着了,谁还敢来咱们京城,这不是影响京城的形象嘛!保安,保安,快快,赶快将这疯子送医院,不能让他在这儿污了我们的眼儿!”
这人说话,真绝!
可,忒解气!
周围的人纷纷朝他竖起大拇指,这样不讲理的人就该这样对待。
咳,可怜的蒋全同志,他本事个受害者。可看这情形,倒是小可像是受害者,他倒成了欺负可怜小妹妹的猥琐变态残废大叔!
蒋全同志见周围全是一哥恹恹的神色,那眼神里除了厌恶就是歧视,除了轻蔑就是嘲讽,就像是看着过街的肮脏老鼠顿时,心头血气疯狂翻涌,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如雨雾喷出,洒了一地!
哟呵!
都被气得吐血鸟!
周围的人见大事不好,顿时一哄而散,就眨眼的时间,围了外三层里三层的人群瞬间闪开,原地就只剩下小可与悲催的蒋全同志。
哦,还有一个蒋全同志的贴身全职保姆阿姨。
她本来正往人群里面挤,想要挤进去看看好戏,可刚挤着一半,人群就突然闪开了。她还在沾沾自喜咧,走了正好,免得挤来挤去的,虽说这季节挤着暖和,可空气不流通撇。当看到圈中的当事人时,保姆阿姨沾沾自喜的笑容僵在嘴边,惊呼着跑过去”蒋先生,蒋先生,您怎么了?怎么了?”举手无措的拉着他的手,眼里全是慌乱,“怎么了,怎么就吐血了?走走,我送你去医院。”
那阿姨一看就是个行动派的人,说走就走,推着蒋全同志的轮椅疯狂的往机场外面跑。
别看那阿姨的身材矮小,可力气却走出奇的大,推着轮椅跑得飞快,愣是还没等蒋全同志说出一个字就已经出了大门。
这把蒋全同志给气的,一口气没上来,脑袋一偏,立马就昏过去鸟!
那阿姨见了,更是不得了哇,速度又加快几分,心里想着决不能让他死在路上,要死也要送到医院才死。”那人的腿是不是你给弄残的啊?”疑问的话却带着肯定的语调。
戴军少拿着热水蹲在小可身前,他站在一旁可是将整个过程都看清鸟。
他们与小可是一起长大滴,她那点性子,他们清楚得很,说点不好听,变成现在这样,多少都有点他们的‘功劳”毕竟,小时候他们干坏事的时候,从来都不回避忌她,甚至有时候还会带着。她从来都不是会吃亏的主儿,让人那么骂,还心甘情愿,甚至还低声下气的道歉!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有问题!
小可轻叹一声,透着几分看破红尘的味道,“哎,那时候年轻,不懂事‘”
看着她这幅模样,戴军少很不给面子的笑开了脸,伸手去掐了掐她的小脸,笑道,“哟,还那时候年轻咧,咋滴,你现在老了?你要是都老了,那我岂不成妖怪了?”
小可撇开脸,躲开他的手,孩子气的瞪他一眼,“我就这么一说。”
戴军少笑着摇摇头,不跟她争,将手里的热水倒给她喝,喝了以后,两人就出了机场,直接回了戴军少的小金屋。
李长官为了不让李老首长和老太太担心,小可的事就没有声张,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