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要把这一切当做‘爱情?”
她声音颤抖还自以为幽默,男人凌厉的眉峰下是一双深沉黑眸,这般高高在上的目光令司嘉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司嘉怡突然怀念起那个在她额上烙下过浅浅的吻的男人。此刻的姚子政就像要将她拆骨入腹。她主动搂上他颈项,却被他伸手格开。
他另一只手原本扶在她的腰侧,如今移上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语带戏谑:“没错,就是爱情……”
第 9 章 。。。
司嘉怡终于明白为什么无论这个男人与自己说情话、接吻或是任何事,自己都无法真正的投入其中。
因为他的那双眼睛,那双总是冷冷的,居高临下的,丝毫不耽于肉‘欲的眼睛。
爱情?
如果爱是做出来的话……
脑中某些戏谑的想法很快就被击了个粉碎,优雅、内敛、沉静……这个男人的种种表象和他的衣服一样,被他自己一件一件剥落。司嘉怡只能将双臂揽向上,搂紧他,在颠簸中承受他的占有,脑子来不及思考其他,身体却因本‘能而阵阵瑟缩,他被这样的紧致所困住,进退维艰,细密的汗蒸腾而出,迷蒙了眼,司嘉怡看不到他眼中那些藏在氤氲雾气后的情绪,却实实在在看到他猛地抄起她的腿,转而搁在他肘弯上,要她彻底为他敞开。
这让人羞愤。
他却不给她羞愤的时间,即刻而起的耸动,时而狂野,时而温和,却始终扣着她,一刻不松,这般的紧密不离。
没有关灯,明晃晃的光线随之震颤,司嘉怡没有勇气直视他的眼睛,视线越过他的肩颈,望向天花板上巨大的镜子。
这让司嘉怡突然有种置身世外的感觉,觉得自己更像在观看一场拔河,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身不由己的在这个男人火热的身体与清冷的目光中摇摆不定。
却在这时,他突然捏回她的下巴,猛地低头吻住,撞击的频率随之变得凶猛,仿佛是故意,每一下都让她疼痛,每一下都在提醒她,没有置身事外的权利。
司嘉怡被这样迅速、不容回绝地扯回现实,有些头晕,逃避地闭上眼。
感官却随着视觉的关闭而变得敏锐,明明是缩成一团蜷在这个男人身‘下,可她却感觉到一部分的自己被撑开到极致。身体变得粘腻,无论是被他吮着的舌尖,还是被他分开的腿间。
吊在他肘弯上的双腿渐渐失力滑下,他不容许她多做喘息,撩抬起她的膝弯抵到胸前,几乎将她折起,全身只有那一个部位袒露在他面前,司嘉怡几乎能感觉到他正低头凝视那销‘魂的入口,她眼睛闭得更紧。
他却跟她作对似的,突然一个用力,自下往上狠挑,被他牢牢占据的那处瞬间被崩的紧紧的,体内阵阵温汩,流涌不止。司嘉怡失措地按住他的小腹,可是阻止的手不到下一秒就被他拿开,他继续一路上刮地强行进入,紧接着猛的一杵,那般强制的挑刺,伴随着他强制地抬起她后颈深深吮吻她的唇,令她瞬间承受不住,几乎崩溃。
她的每一寸肌理都在痉‘挛着推挤他出去,这般绵密的痴缠终于逼得这个从来只流汗不呻‘吟的男人呼吸狠狠一窒。
他眸中似有某种迷乱一闪即逝,看看她的眼睛,看看她微启着唇却不能呼吸的样子,终是目光一暗。
姚子政撤出她的身体,平复呼吸,仿佛这样的失控并不在他的预料中。
恢复自由的司嘉怡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下沉。
结束了……
终于……
司嘉怡侧卧在床上,静静等待魂魄归位。
可她刚拉过被单遮住这一身的亲呷,手就被按住。
一晃神的功夫,身上的被单已被扯开,如同巨大的网,在半空中展开,坠落。姚子政的臂弯替代了被单,牢牢地圈覆住她。
司嘉怡要回头看这个侧卧在她身后的男人,却先一步看到他从身后绕向前的手。她的双手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握着扣在她胸前,无法阻止。
修长的手指掠过她的小腹向下游弋,顺着褶皱与肌理滑进,司嘉怡全身一僵,羞赧地夹紧双腿,他却整个掌心托在她腿间,要她敞开,转眼入得更深。
他不说话,越是没有一点声音,那里传来的翻搅声就越是大得惊人。
“姚子政……”她叫住他,声音出奇的沙哑。
扭向后方的下巴被他扣住。
姚子政顺势吮一下她的下唇,舌尖紧接着探进。她的下颚被他捏住,无法咬合的唇齿任由他强势的唇舌闯入,予取予求。
吻得头晕目眩,嘴唇火烫,以至于她许久才记起自己要说什么。
“我明天还要参加颁奖典礼。”
姚子政顿了顿。
还以为他是听懂了自己变相的拒绝,才肯抽出手指,才不再那样紧紧地贴着她的背脊。却原来,他这是在留出空隙,方便他托起她的臀。
感觉到他坚硬地抵在臀后,司嘉怡有一瞬间的恼怒,最终却只能认命地咬紧牙,任由他再次滑入那温软的入口。
他一点一点攻占她的身体,缓慢,但也不容拒绝。入到最深处,不再那样激烈的撞击,几乎只在她最敏感的那一处细细碾磨,司嘉怡沉湎在这和煦的频率里,头不由得向后仰,虚枕在他肩上,嘤咛声欲断不断,听得人压抑难耐。
在一切又变得失控之前,姚子政一把捂住她的嘴。同时,身体毫无征兆地狠狠向前,猛地捣入,瞬间贯穿至她的最底层。
他的唇厮磨着她的额角,那样温柔,扣住她的腰臀大起大落,又那样残忍,司嘉怡失措地看着他,几乎带着恨了,他却还要加快频率,冷静,果决,一刻不停。冲喉而出的尖叫在他的急刺狠挑下碎成一片片呻‘吟,却因为被他捂着嘴,一声都不能发。
缺少了宣泄的出口,几乎要将她逼至绝境,身体的反应却开始一点点堆叠,终于突破临界令她不能承受,将司嘉怡卷进感官的极乐。
他却在这时毫不犹豫地抽‘离。
冷眼看着她经历着没有他的高‘潮。
第 10 章 。。。
司嘉怡的情绪有点糟,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有人揣测个中缘由,好心安慰:“礼服弄脏了不要紧,换一件就是了。反正我们有备用的。”
“我只是气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喝杯香槟都能洒到礼服上。”司嘉怡只能这样欺人欺己。
新换上的礼服不同于前一件的抹胸、鱼尾设计,既不露胸也不露背,倒也将曲线包裹得玲珑有致,好歹是把她身上那些连遮瑕膏都遮不住的吻痕给藏好了,司嘉怡终于松口气。
连绵许久的雨终于停了,却是个大阴天,她凭《丑闻笔记》入围,与同剧男演员一起走红毯。场外大批记者、影迷高喊他们的名字,她并没有停下接受采访,只与几个影迷合了影便直接入场。
整个颁奖典礼她都有点心不在焉,直到即将颁出最佳新人奖,才三魂七魄归位。
宣布得奖者的前一刻,候选人的影像在大屏幕的四方格影像中出现,司嘉怡看到自己装得很淡然的笑脸。大屏幕在4个候选人中快速切换,最终定格,她看到自己的脸在大屏幕上消失。
最佳新人奖出炉,获奖的女演员在司嘉怡斜后方的座位上喜极而泣,哭得很是漂亮。
或许这几天的糟糕天气真的是某种预兆,她身体不适,情绪不适,最终也与最佳新人奖失之交臂。
从宣布得奖到获选者上台领奖,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司嘉怡的手机里已经有好几条安慰的短信进来。
经纪人:“没事,不过是区区一个新人奖而已。”
傅颖:“你在我心里永远是No。1。”
母亲:“你爸让我跟你说,他为你骄傲。”
甚至连坐得近在咫尺的同剧男演员都有所表示。可——司嘉怡把所有短信翻了个遍,确实没有姚子政的。
她今早醒来时姚子政已离开。没有字条没有留言,一地一床的凌乱也已恢复井然,几乎让司嘉怡以为那不过是一场香艳又痛苦的梦。
司嘉怡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失落更多的是因为奖项,还是……他?
《丑闻笔记》入围六项,最终斩获最佳原创剧本与最佳剪辑两个奖项,已是羡煞旁人,庆功宴自然办得十分风光。
司嘉怡意思性地喝了两杯就打算回房,经纪人不肯:“你现在这幅表情要是被拍到,估计明天的头条就是写你有多小家子气,多输不起了。”
司嘉怡干笑一下:“明天的头条当然属于获奖的那个新演员,哪轮得到我?”
不曾想真被经纪人说中了。
准确来说,经纪人只说中了一半——
隔天的各大报章杂志,她这个落选者竟然风风光光地上了头条。
《彭刚再执导筒,战争史诗电影初露端倪》
《彭刚新片,女主角钦点司嘉怡》
……
彭大导演的新闻号召力几乎能与整个电影节抗衡。
酒店服务生送来的报纸司嘉怡还没来得及细看,手机就响了。
经纪人打来的:“楼下都是记者,你暂时呆在酒店,哪也别去。”
司嘉怡这才有功夫凑到窗边去看。不少被保安拦在门外的记者正举着长镜头朝她的窗边扫。
“回程的机票不是订在今天吗?现在怎么办?”
“延后一天就是了。”经纪人的声音兴奋地微抖,大有被这惊喜冲昏头脑的趋势。
司嘉怡退回内阳台,拉上窗帘的前一刻还在想,她就这么抱着彭导的大腿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或者应该说是抱着姚子政的大腿?
忽然之间不知该哭该笑,“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拿到这个角色的?”
经纪人猛地噤声。
大概是心知肚明,否则也不会避过这个话题,答非所问道:“昨天红毯上那些拼了老命露‘点、走光、搏出位还抢不到版面的女明星看了今天的报道以后,估计都要扎小人诅咒你了。”
她们想红,得脱给亿万观众看;她想红,脱给姚子政一个人看就行了。她捡了这么个大便宜,是不是该当面对姚子政说声谢谢?
一夜缠绵后不声不响的离开,司嘉怡想到他这番举动,悬停在手机拨出键上的手指就迟迟点不下去。
刚咬牙把手机丢开,手机就响了。
是姚子政。
那一刻她心脏狂跳。这种失控的感觉令司嘉怡迟疑了许久、平复了许久才敢接听。
这个男人一开口就是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还轰动么?”
司嘉怡反应了好半晌,终于恍悟。
“我刚下飞机,知道你没拿到新人奖,不过……明年借彭导的电影拿个影后也不错。”这个男人,就连打趣都透着股志在必得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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