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滕爱似乎不怎么配合程欢,她对程欢的隐忍很不满,于是贴着精美水晶甲的手指探下来,捏起程欢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程欢,你的忍痛能力很是令我钦佩,你的乖顺和隐忍,更让我喜欢。”顿了顿,滕爱另一手覆上来,用指甲划着程欢被掌掴后略微红肿的脸:“呦,这么漂亮的脸蛋,如果再添上几道红印子……你说余哥看了,会不会心疼?”
一直默不做声的程欢终于开口:“我只是余哥的保镖,余哥爱的人只有您一个。方才的错误,的确是我一时冲动,我甘愿受罚。”
滕爱见程欢依旧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更加妒火中烧,她愤恨着点点头:“好,你甘愿受罚不是吗?那我就成全你。”说罢,掌风带着凛冽的气息呼啸而来,程欢脸眼都没眨一下,滕爱愿意打就打,早点打完自己好早点回去完成任务。跟报仇相比,滕爱的这些小女人做派,未免太渺小。
滕爱一只手大疼了,随即换上另一只手。程欢静静地跪坐在冰冷的地上,任由滕爱像头发了疯的狮子,随意践踏她的自尊。
路过的人见是滕氏千金,都佯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避身而过。程欢的嘴角渐渐被打出血,血液慢慢流淌,凝结在嘴角,亦如那一天,她用凌厉的巴掌扇在席让的脸上,直到他嘴角流血,直到他的头随着自己的掌,不断变换着方向,如同没有生命的傀儡娃娃。
打红了眼的滕爱像是上了瘾,她丝毫不知疲惫,力道一下比一下狠,仿佛恨不得让程欢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手下。
程欢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只知道眼前是滕爱的明晃晃的金色礼服,身侧是不断路过的形形□的人,有惬意的,悠闲地,也有步履匆匆的。
渐渐的,程欢觉得脑袋有点晕,藏在耳蜗内的内置收听器也早已被滕爱打坏,程欢想,既然此行终将一无所获,倒不如让她把自己打晕,她也能趁机好好睡一觉。
只是在下一个巴掌即将到来之时,声音突然停止了,她看见,一直强有力的手,死死地握住了那只纤细却狠毒的手。
☆、余13欢 接吻
在滕爱的下一个巴掌即将到来之时,声音突然停止了,程欢看见一只强有力的手,死死地握住了那只纤细却狠毒的手。
最先抬眸的是滕爱,她先是一怔,而后挣脱开男人的手,“你在干什么?公然对抗我?”
印木凡垂头,“滕小姐,程欢现在有任务在身。”顿了顿,男人硬起语气,“她已经离开太久,是否可以让她回到她应该在的地方?”
滕爱明显不买印木凡的账,只见她嗤笑一声:“任务?去杀人?还是被人杀?印木凡,我再告诉你一次,我滕爱是余哥的未婚妻,我的话,余哥也不敢不听。”
滕爱越说越亢奋,连程余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程欢依旧可怜兮兮地跪坐在地上,平静着一言不发。
滕爱骄傲地仰起头,却对上了程余深不见底的眸子。滕爱见程余就站在印木凡身后几米处,内心不禁有点怕,但她似乎是被程欢那一吻气昏了头,根本不顾是否会惹怒程余,更加放肆地回首,准备再次掌掴。
这次制止她的,是程余。
男人右手无名指出的戒指晃着程欢的眼,程欢微抬眼,怔怔地看着程余。她眨了眨眼,眸色里的委屈溢于言表。
程余低眉瞥了瞥程欢,见她两边的脸都肿了起来,心中不觉揪着疼。但他又知道,自己必须克制住愤怒的冲动,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太关心程欢了,否则他不仅是将程氏的未来弃之不顾,更是将程欢推至最危险的风口浪尖。
程余深吸口气,温柔地拉起滕爱的手,放到自己怀中,“亲爱的,她只是个下人而已,何必为她脏了自己的手?走吧,陪我出去透透气。”
滕爱本不愿意,但碍于程余态度太温软,她也不好摆臭脸,只好不甘心地“哼”了一声,擦着程欢的身子走出去。
程余和滕爱走后,印木凡赶紧把程欢扶起来。程欢□的膝盖已经跪得渗出些微血丝,她挪了几步走到镜前,但见两遍脸颊早已红肿。
程欢捧起一捧水,勉强阵痛。印木凡在一旁看得心里直疼。程欢看着镜中一脸担忧的印木凡,轻声安抚:“我没事,你别担心。”
程欢本想继续回到宴会厅,却在刚出洗手间时突然接到程余来电,提前离席。程欢赶到大门外的时候,证件程余为滕爱关上车门,挥手吻别。
程欢和印木凡走上前,程余吩咐印木凡:“滕爱身边却人手,你跟上她的车,全程保护。”
程欢面色一滞,很明显程余是在支走印木凡,滕氏千金何时会缺人手?恐怕就算她一个保镖也没有,凭她一人,也足以保护自己。
周围清净下来,程余打开后座的门,程欢会意,也打开副驾座,正欲爱神坐进,却被程余叫住:“坐到后面来。”
程欢一怔,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的座位似乎早已固定,永远是那个最危险的副驾驶。程欢询问性地看了程余一眼,夜色中的他被身后的霓虹映得忽明忽暗。程余冲程欢伸出手,程欢犹豫一瞬,而后将手覆到程余手中,随他上了车。
车辆平稳行驶,程余突然偏头,一手抚上程欢的脸,“还疼吗?”他的话语温软异常,关切而又饱含担忧之情。
程欢微摇头,别开目光看向窗外。
程余知道程欢是在闹脾气,他理解,毕竟她今日受滕爱欺辱,他非但帮不了忙,还得佯装冷漠地旁观。程余心中有愧,似乎自从这个女人到了自己身边之后,就一直在受苦。
心中冰山似是被融化了一角,从来都冷漠待人的程余此刻正温柔地看着程欢,这个从不越矩也从不给他添麻烦的女人。有那么一瞬程余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或许就是他的程欢,那个他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小女孩。
男人的指轻轻拂过程欢的唇,指尖上的剥茧划在程欢柔软的唇瓣上,更让她浑身酥麻。见程余看着自己的神色越来越迷离,程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微张了张嘴,嗫嚅出口:“余哥,滕小姐她……”
程余打断她的话,看进她的眼:“你到底是谁?”他问的轻柔,话语里没有丝毫的凛冽。
程欢身子一怔,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他还在怀疑她?
程欢抚平心中的恐惧,深吸口气,故作镇静道:“我是英夙,也是程欢,我……我是余哥你的保镖,我是……”
“为什么要骗我?”程余再次打断她的话,这一次,却带着凌厉的寒冷。
程欢眨了眨眼,佯装不解:“余哥,我……我从来就没有骗过你……”她的手指在颤抖,手心里也出了一层冷汗,直面这样一个洞察力比鹰还要敏锐的男人,她当真的力不从心。
良久,程余点点头,一手抬起程欢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我真的看不懂你,程欢,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让人捉摸不透?我问你,滕爱她这么对你,你还要替她瞒到什么时候?”
程欢彻底懵住,他到底在说什么?
“程欢,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嗯?”顿了顿,程余加重捏着程欢下巴的力道,更加重了语气,“那个内奸,根本就不是条子,对不对,程欢?”
心头的石块终于落了地,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程欢终于敢松口气。还好,他并不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
程欢抿了抿唇,回视程余的眼,淡淡开口:“余哥,今天滕小姐是怎么对我的,您也是知道的。所以……我根本就不敢与她抗衡,更何况是说出她在您身边安插眼线的真相。”吸了吸鼻子,程欢眉心微动,继续说:“余哥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如此胆小懦弱。只是我那时候真的害怕……如果我说出了内奸是滕小姐安排的,她不会让我活到今天……”
见程余的眸色一紧再紧,程欢一直憋在眼眶里的泪终于掉出来,她边抽泣边道:“余哥,我只求你不要责怪滕小姐,我相信她一定是有她的苦衷……余哥我求求你,我受这点苦没什么,我真的不希望……”
“不要说了。”
程余第三次打断她的同时,长臂一伸,顺势将程欢揽进了自己的怀。
程欢的鼻尖蹭在男人精致的西装布料上,盈在鼻翼的尽是他的味道,淡雅的,高贵的,或许……还是残忍的。只是程欢有一点点的迷茫,这个时候的程余,还是残忍的吗?
司机识相地升起了隔板,程余摩挲着程欢的发,而后慢慢扶起她,菲薄的唇轻轻印上程欢的。他的唇瓣细细地研磨辗转,程欢略觉窒息,想要张大口呼吸,却正好让男人的舌钻了空子。
他们仿佛是在延续方才偏厅里未完成的那个吻,彼此间的热度迅速升腾。男人吻到动情处,渐渐放低了程欢的身子。他压着她倒向宽敞的车后座,两个人紧密地贴在一起,呼吸急促,吮吸声不绝于耳。
程欢一手插‘进程余的发,她的忘我与动情,从来都不需要跟他掩饰。程欢直觉浑身像是烧起了一团火,目光迷离之际,她的另一手覆上男人的胸前,隔着单薄的衬衫细细抚摸。
程余呼吸一窒,下一瞬,迅速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而后头一低,自程欢的下巴一路下滑,吻至脖颈,舌尖轻轻舔过她的细嫩肌肤,似在品尝世间珍品。
男人的吻在程欢□的皮肤上种下斑驳红点,程欢亦在他身下难耐地呻‘吟。她感觉到他隔着衣料含住自己的两颗粉嫩,含糊不清道:“答应我,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忍受任何人对你的伤害了,好吗?”
程欢怔愣,这个时候的程余,太陌生。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温柔的一面,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终于消融一般,她竟然从他的声色里,听出了些微的疼惜。
男人依旧在她的身上煽风点火,程欢目光微低,停留在被程余扯下的西装上,她本是想借口太冷抑或沾了油污而让他脱下,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她的意料。不过似乎这样也好,既能不被他发现窃听器的存在,说不准也能……顺利进入他的家。
如是想,程欢便决定坦然接受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只不过……程欢突然握紧程余探进自己裤腰里手,“余哥,不要在这里……”
程余一怔,而后缓缓支起身子,看着程欢半晌。他眸子中的情‘欲渐渐退去,直至彻底地变为清明,他才慵懒开口:“不在这里……那你想在哪里?莫非……你想到我的床上?”顿了顿,程余一把捏起程欢的下颚,一字一顿:“永远都不要想。”说罢,松手的同时,大力甩开程欢的脸。
程欢早就被他这忽冷忽热的态度吓到颤抖,她紧咬着下唇,他到底还是那个狠毒的程余,方才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表象而已。他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也仍旧是害死了她弟弟从而害死她母亲同时也毁了席让一生的人。
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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