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前,请终结 作者:夏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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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前,请终结 作者:夏隙-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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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点反应过来:“Joy?”然後看向波涛汹涌的肚子,急了起来,爬著拉下我的裤子,没停顿地对著上面扯著脖子大吼:“谢──景──澄──!”
  我一愣,谢景澄也来了?
  “你们、呃……怎麽回事?”
  他言简意赅:“我听客户说刚和崔明博谈完,可是这次出差崔明博没有来,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想著去看看你,刚到的时候见到谢景澄和那个叫郝笙的出来,郝笙说崔明博要找你麻烦,然後他就带我们到这来了。”
  “……你们这样轻易就相信他?”
  “谢景澄信了,”说著托起我上半身,小心翼翼避开伤口,我左右挪挪,觉得丢脸,听他说道,“你别动。”
  谢景澄是直接从上面跳下来的,我看著他疾步跑来的脚,心想没跺麻麽?但随即就被兔崽子拉去了神智。
  谢景澄顿了几秒,检视了一番,暗骂一句:“妈的。”
  我举起手臂向他挥挥,努力挤出笑脸:“骂人是不对的。”
  “笑的比哭的还难看,”他横我一眼,把堆在膝盖的裤子拉下来垫在身下,拉开双腿屈起。寒风阵阵扫过,我不介意向美人们展示老子引以为豪的屁股,但仅限前面,他现在这样一本正经不带情欲的扒著屁股看老子後面的花骨朵,让老子很想在他的枕头下面放烂掉的榴莲。
  呃,叶清是个意外。
  但这时候不是扭捏的时候,早疼完早利索。心一横,捡起厚脸皮糊脸上七八十层,两腿撇的更开──他妈的疼死老子了!
  谢景澄皱著眉,抬起脸看看乔延,转过身子看向我後背,倒吸一口冷气,又骂了句什麽,我没听太清,肚子越来越疼,疼的老子想杀人,又无处借力,背部的伤口反倒没什麽感觉了,但是密集的汗水一渗入皮肉,就像撒了盐似的,挺直了脊椎也躲不过追魂夺命的痛感。
  呼吸越来越沈重,连带著大脑轻飘飘晕乎乎的,被谢景澄扇了个巴掌:“别睡!”
  我眨眨眼,对著他磨著牙根,耳边传来乔延的哭腔:“Joy,别睡……别睡……”
  我头大,努力睁圆了眼,谢景澄跪伏在肚子前,一边狠狠按压一边大声道:“别想别的,给小爷用力!”
  ……对待病患如此残暴的,他天下独一号。
  我随著他的口号用力把孩子往下推,骨盆处被硬生生撑开的时候差点把舌头咬断,乔延眼疾手快掰开我的嘴把自己的手塞进来任我咬,我停了下别过脸。
  再疼,我也不会伤害他,他是我愿意去保护的人。
  谢景澄塞过来一团布似的东西,急声道:“疼就抓住这个,喊出来,没人听得见。”
  我抬起眼皮,咧开嘴:“你俩、你俩不是人麽……”
  谢景澄脸一僵:“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老子、本来就不是……”
  “你他妈的给小爷省点力气!”他气急败坏,“闭上狗嘴!”
  我偷眼瞄了下手里的东西,视线被流进眼眶里的汗蒙住,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只能暗自苦笑一声,再疼又怎麽样,抓不住的还是抓不住。
  我们甚至,都没有在一个国度,中间隔著太平洋,就是鲸鱼也要游好几天。但是思绪就是控制不住,翻山越岭跋山涉水也要往西飘。
  ……他妈的又不是西天取经。
  晃晃脑袋,耳畔隐隐传来谢景澄的喊声:“杨溢!杨溢!!”
  “……啊?”眯起眼睛努力把焦点集中在他的脸上,他的面部有些扭曲。
  “孩子卡住了,你站起来,走一走。”
  身後的乔延闻言就要把我架起来,我轻轻摇下头,哑声道:“脚踝……”
  谢景澄哽了下,又骂了一句,没再坚持。
  肚子一波一波的疼像腹泻还便秘一样难受,我像只案板上待宰的鱼,只能绝望的喘息,忽然想到:“那个,崔明博有刀子……”
  乔延双手一紧:“你想什麽?!”
  谢景澄反应更实际,直接过滤掉,双手比原先几次力道更大的往下按。
  我猝不及防,叫出声来:“诶,疼──”
  “废话,疼就对了!”他冷声道,“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生,生完了我还得去诊所呢!”
  我闭上眼轻笑一下:“你呀……”
  谢景澄永远是这样,面硬心软,可是我更喜欢他小时候,说哭就哭,连准备时间都没有,然後我就抱著他哄他给他糖吃,他不哭了我们就继续撅屁股挖蚯蚓,挖得满身泥。
  他手不停,有凉凉的液体滴到肚子上,他红著眼眶,嗓子都哑了:“你用力,你用力……”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胯间撑裂感再次传遍全身,都能听见骨缝裂开的声音,加了一盆老陈醋似的酸疼酸疼,我用唾液润润喉咙,想喊疼却喊不出来了。
  我想著某个人的名字,不知道现在是做梦还是现实。若是做梦,这痛感如此强烈,若是现实,那老子现在在干吗?生孩子?老子是专门压美少年的,哪来的孩子?
  大脑一片混沌,嗓子干渴,却找不到水源,只会下意识的用力,把这个讨厌的疼赶出体外。
  
  作家的话:
  。。。。。。大叔还没出来= =
  这是昨天的 一会儿会有今天的(顶锅盖)
  昨天去了the Ataris的live!!!第三首歌就是the hero dies in this one!!全场全部咆哮stay!who!you!are!太圆满了啊(内牛)!!!!
  於是。。。。。。太high了。。。。。。实在静不下心帮杨爸爸生大叔啊。。。。。。
  於是。。。。。。下章大叔一定会出来!!!!
  还有~!!谢谢大妹纸的沙拉和鲑鱼!!!啊啊啊!!!最爱吃鲑鱼了!!!氮素。。。。。。(无辜眼)伦家木有欺负杨爸爸啦~这回是大叔欺负的(叹气)谁让他就是不肯出来啊。。。。。。(杨夜:关门!放锺翛!!)


☆、第三十三章

  我抿抿嘴,突然被两片薄薄的嘴唇堵上了,我蹭了蹭,像布丁一样又软又滑,还很甜,唇齿被启开,口腔里被渡进了口水,干涩的感觉缓解了不少,我微微睁开眼,看到乔延闭著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著泪珠。
  ……相濡以沫?
  有点怀念不知道被我丢到哪里去的水果罐头。
  他身子後仰,唇瓣离开,拉出一道亮晶晶的银色丝线。我舔舔嘴唇,把那道线弄断,眯起眼转过头。
  说起来,不怕笑话,这是我第一次和人接吻。
  过往的是床伴,我不会付出感情,基本上彼此也是各取所需。上面是感情,下面是生理。我们分得很清楚。
  我唯一想给出感情的那位一直在拒绝我的感情,我们上过这麽多次床,打得炮都能解放中东了,但一直没有接过吻。
  我试过一次,被他躲开了,我就再没试过。
  其实,这也不算接吻吧,我看看他,我们是两条鱼,他看我在干涸的水坑里,所以好心地渡给我水。只是相濡以沫。
  我想说声谢谢,开口的瞬间被下腹的胀痛刺激得变了调:“呃……”
  乔延一下子振作起来:“疼就叫出来,叫出来就好了……”
  他妈的老子叫出来这死孩崽子就能自己蹦躂出来麽!我开始狂躁,狮子狗似的甩甩一头一脸的汗珠,用力用力,大脑却像缺氧了,眼前白茫茫一片。
  谢景澄又抬手重重一按,我顺势屏住气,用力往下推,感觉孩子走了一大截,下面开得更大,凉风呼呼往里灌,有液体一直从那里出来,奔流不止,压迫感走到了最後,听到谢景澄变调的大喊:“杨溢!再用用力!我看到他的头了!”
  终於看到了曙光,乔延不停说著加油,手指把肩胛都捏青了,我也无意管他,至少能帮我分担下面的疼。
  谢景澄整只手都伸进了身体里,随著我一用力,手轻轻一带把孩子带了出来。
  我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孩子哭。
  心下惊慌失措,努力抬起来看他,宝贝儿猫一样,皮肤有些青,上面还有沾著血的条纹,眼睛闭得紧紧的,小嘴张得不大。
  我定定神,听到了他细小的哭声,更像只小猫了。
  谢景澄小心翼翼拖著他,棘手地看看我,孩子的脐带跟我连著,小腹又是一疼,胎盘那些秽物排出体外,身子轻了太多,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我喘著气,哑声道:“崔明博手上有刀,叫郝笙扔下来。”
  谢景澄摇摇头,暴躁道:“没有消毒,容易感染。”说著又骂了句,“他妈的。”
  我轻笑道:“别把我儿子教坏了。”想了想,对他道,“你把他抱过来。”
  他以为我想好好看看宝贝儿,凑近了给我看,我低头咬住他的脐带,一点一点用虎牙咬断。
  谢景澄吓了一跳,下意识把孩子往後抱,脐带一扯,孩子哇的哭得响亮了些。
  我停了下,等到谢景澄把孩子凑近才继续咬。
  心里哈哈大笑,老子这辈子也知道脐带的口感和味道了。
  脐带咬断後掉在了地上,我看著那扭麻花似的一堆,移开眼睛。
  谢景澄把孩子略微擦拭了下,婴儿皮肤太薄,虽然动作很轻,但小巧的鼻尖还是渗出了点血,我心疼得要死,白了谢景澄一眼道:“你轻点,破相了怎麽办!”
  他嫌恶地看看我:“你就是农夫与蛇里的那条蛇!”
  我嘿嘿笑了两声没还口,脑袋晕晕乎乎的,抬抬手臂想抱抱宝宝,又想起手指动不了,抱不住,於是有点郁闷,视线越来越不清楚,想叫叶清来看看,又想起他不在,叫了只会被谢景澄笑话。
  他就算在,我也不会叫他,他要是把宝贝儿拿去沈江了後悔药可没处找去。
  我努力回想孩子的面容,又想起了遥远的国家里我可爱的小教女,怎麽看怎麽觉得还是我的宝贝儿最可爱。
  ……如果这个孩子是林睿的就好了。我会爱他。叶清也会爱他。
  他怎麽偏偏就是我的呢。
  还是说,我想的应该是,要是我是林睿就好了,这些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脑袋不太好使,这些七扭八拐的逻辑没顺明白,一直力图奋战在最前线的身体松懈下来,累得像跑了好多天的马拉松,闭上眼睛就不想醒。
  至於善後问题就归他们了,老子现在只想睡。
  或许在梦里,我能看到叶清开心地逗著宝宝,然後对我笑著说:“你快看,我们的宝贝儿在笑呢!”
  ……
  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昏昏欲睡的谢景澄,我一动他就跳了起来,反倒吓了我一跳,他双手搓了搓脸:“你可他妈的算醒了。”
  “……孩子呢?”
  “我妈那呢,”他说著到来杯水,扶我起身,“怕吵到你。”
  我现在精力充沛,没必要装娇弱,抬手想自己拿水杯,被厚厚的熊掌看得一呆。
  慢慢放下手,就著杯口喝了大半杯。
  谢景澄放回水杯,静默了一会儿,缓声道:“你後面那道口子差点要了你的命,害我被老爸骂了一顿,说应该先处理伤口的。”
  我没良心地嘲笑他:“学艺不精祸害我就算了,祸害别人伯父就不是骂,是打了,哈哈。”
  他撇过脸去,眼角有点亮,脚踝已经不疼了,我抬腿踹踹他,却拉扯到下面,猝不及防“嘶──”了一声。
  他难得没有讽刺我,一直低垂著头,用棉被把给我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个脑袋,他太反常,反常得我都提不起力气跟他斗嘴:“怎麽了?”
  “……没事。”
  我翻白眼:“你要是没事早刺儿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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