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鸣当着两位爱侣之前,被他们这么一捧,只窘得俊脸上涨起层层红霞。
他“哎哎”的直搓手,不知如何是好,略为沉吟一阵,才道:
“在下才德鲜薄,怎当两位如此谬赞,更何况这乃是为人本份,在下本不应推托。”
话锋一顿,又继续道:“但是在下家中尊长,均已年迈体衰,须要在下稍尽人子之道,在下此次南下,也正是为了省亲,又如何能羁留在外,让家中高堂悬念挂心呢?”
说着,又将自己的家世,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庄自强和廖国华两人。
庄自强和廖国华两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其中尚有这么多的曲折原由。
古云:“父母在,不远游”,何况柳一鸣身世又异于常人,柳氏一族,五房一子,堂上五位老人,均已年迈体衰,又非武林中人,按理是不能勉强他担此重任,冒此风险。
但是廖国华在“四剑客”中,素以机智、见解独特着称。
他听完柳一鸣的身世后,略一沉思,立即道:
“柳公子身世独特,大出廖某意料之外,不过若公子愿担此大任,不但可以继承先人的余荫,以第二代的身份,出而经商,在各地设立分行,如此一来,既可驾轻就熟,暂先雇用老一辈所用的忠诚伙计,又不致启人疑惑,将来若须安插什么人,只要公子只字片语即可。”
话声一落,庄自强和洪、秦两女均不由抚掌称善,连柳一鸣本人也觉得此法可行。
他不由陷入一片沉思中了,须知,柳一鸣的伯叔中,均曾在各地主持经商,如今虽已收手了,但对以往经营的行业,必仍是管道十分通畅熟悉。
但是他的诸位伯叔们,如今都已年纪老迈,若是要他们重作冯妇,再回到商场上纵横打滚,实在是无此心力.但若是退居幕后运筹帷幄,充当参谋指导,则必能称心如意。
“摘星剑客”廖国华见柳一鸣沉思不语,心知自己方才那一番话,已让他有些心动了,如今眼看为山九仞,岂能功亏一篑?
于是,连忙打铁趁热地接着道:“至于各分行的安全,则不妨由在下兄弟联络各地镖行,加以托保,同时纠合志同道合之士,行侠江湖,凡经收伏的毛贼,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徒,而且他肯诚心向善,立志走入正道,便可替他设法,推荐给公子,安插在各地分行之中。”
话锋一顿,又继续道:“如果有什么大事,需要劳动公子大驾,凭公子这‘畸形儿’的响亮万儿,又有谁敢轻捋虎须呢?更何况还有两位姑娘,从旁协助啊!”
柳一鸣尚未开口回答,秦双双已大为兴奋的娇声道:
“廖大侠这建议当真是面面俱到,婆婆若是在此,也必赞同,鸣哥哥你就答应了吧!”
柳一鸣闻言,不由回首望了洪妙妙一眼,只见洪妙妙朝着自己微笑的点了点头。
因此,柳一鸣这才下定决心,脸色一正,道:
“既然廖兄和庄老板设想如此周到,在下如果再是推托,未免显得过于矫情,不过经商一事,在下素无经验,如何做法,除依庄老板和廖兄所计,在下尚须回家请示诸位尊长。”
话锋一顿,又道:“在下近日来,心灵之中,似乎有某种惊兆,心悬家中堂上安危,不能在此多待,一切就麻烦两位了,在下就此告别。”
说完,立即起身辞行。
庄自强和“摘星剑客”两人,随即殷切相送至店门外。
柳一鸣三人回到店中,乌杖婆婆已行完坐功,此时见三人回转,劈头便问:
“你们三人到底上那去啦?”
秦双双立即兴奋的将经过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说与她听。
乌杖婆婆听完,不由感到十分激动,她虽未流出泪来,但眼眶中不禁有些滋润,她望着柳一鸣,道:
“鸣哥儿,这当真是空前未有的伟大计划,若能一一实现,天下再也没有纠纷。我老婆子白白活了这么多年,如今既然得知你有此壮志,少不得也要尽些棉薄之力,以免枉贵走这一遭!”
话一说完,柳一鸣连忙起身拜谢,道:
“在下自知才德鲜薄,恐难成此大事,今若能得婆婆相助,则”
话未说完,乌杖婆婆连忙挥手打断他的话,道:
“咱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何必再和老婆子客套!”
说完,望了三人一眼,又道:“赶快吃饭休息一阵,咱们趁夜再赶他一程!”
南昌城依然如故,巍峨的城墙,仍然屹立在鄱阳盆地之上。
城内的人们依旧和往常一般,过着安居乐业的忙碌生活。
这一天江西省境内,来了一老三少,三女一男的奇怪客人。
男的年约二十上下,长的貌如潘安,俊胜子都,女的艳如桃花,其中有一个更是碧眼金发,不似中土人士,因而分外惹人注目。
另外还有一个老婆婆,虽然是白发苍苍,却毫无龙钟衰老之态。
他们一行四人,在清晨到达江西省境之后,便在上饶县,雇了辆华丽的双马套车,一路放马疾驰赶往南昌。
所以在中午时分,即已驰进南昌城门了。
当他们到达柳家大宅时,柳一鸣不禁楞住了,不知何时,柳家大宅已成了一片焦土。
柳一鸣大吃一惊,连忙探问附近城民,才知自己家中前些日子,突然起了一把无名火,整座大宅完全化为灰烬,幸好家中诸老皆平安无事。
如今被祝家庄庄主接往祝家庄,暂时安身,于是一行人,立即又赶往祝家庄。
柳一鸣等人到达祝家庄数天,都是深居简出,尽量享受承欢膝下天伦之乐。
同时,他大伯父也告诉他,自从柳家发生无名火后,幸得在祝家小姐细心照料下,众老才能平安无事,因此,他便替柳一鸣定下了祝真真的亲事,准备他回家后,立即举行婚礼。
柳一鸣听完之后,立即将自己和洪、秦两女之事,禀明大伯父以及诸老,直乐得请老笑得台不拢嘴,便决定让他们四人在九月九日,重阳佳节当天举行婚礼。
三女俱都阑心慧质,一见投缘,是以数日相处下来,早已打得火热。
而且也都非世俗儿女,虽然不免有新嫁娘羞怯怯意味,但仍与未来夫婿柳一鸣形影不离,花前月下,形影双双。
柳一鸣虽置身于三位美女天仙,貌胜西施的未来妻子之间,但他仍不忘救灾济贫的大事,为了日后所需,他便准备将在龙窟中所得的“万象剑诀”,分别传授予三女。
当下依各剑特质分别讲述,同时取出三颗毒龙丸命三女眼下,调和本身真气,贯通全身三十六穴,行功一周天,然后心与剑合,以气御剑,练到剑上芒尾可随意动时,再求刺击变化,穷其奥妙。
并说明万象九剑乃神兵利器,以一元、两仪、三才、四象、五行五剑为主,全含先后天正反妙用,若是合用更具威力。
如果九剑合璧,构成“玄玄坤元”剑阵,先后天连合,剑本身灵气立即幻成九条蚊龙,自行克敌,任他大罗神仙也难逃厄运。
同时每剑因其特质不同,亦各具其特别不同威力,因使用人本身功力高低而不同等语。
三女都是聪慧不凡,而且传授者,又是她们未来的夫婿,教的得法,学的用功,立时四人整日聚首钻研,孜孜不倦,那些准备出嫁迎娶之事,全都是诸老的事了。
三女之中,祝真真虽未曾习武,但自上次被柳一鸣打通全身经脉之后,已经具备了习武的上好条件,所以此刻练起剑法来,也不较洪、秦二女多逞让。
农历九月九日,日、月都是九,叫作“重九”,又因九属于阳数,而九月九日的日、月都是阳,所以又叫“重阳”。
根据续齐谐记的记载,汉代最有名的仙人费长房,有一天对他的弟子桓景道:
“九月九日,你的家乡汝南将会有大灾厄,赶快带领全家大小,人人用红袋子装茱萸,绑在胳臂上,登高饮菊花酒,就可以避祸消灾了。”
桓景按照师父的话去做,全家上山游玩,等到傍晚回家,见到家中牲畜都死光了。
由于东汉时代这段道家传说,后来就称这个日子为“登高避难节”,简称“登高节”。
九月九日重阳节,秋高气爽,正是不冷不热的宜人季节。
南昌祝家庄,张灯结彩,贺客不绝,轰动整个东南半壁江山,甚至惊动上听。
是日孔雀开屏,车辆盈门,贺客车水马龙,分行遍布全国各地的商业大钜子,以及大慈善家柳一鸣同娶三位佳人,一时全国传为佳话。
礼堂上画烛高烧,金炉中异香缭绕,壁后喜幛高悬,上书天作之合、才子佳人、郎才女貌等金字。
一阵细乐声中,两个男花童,六个女花童,分别扶出新郎新娘,柳一鸣居中,妙妙、双双及真真姑娘并立左右,四人都是一身花团锦簇的吉服。
男的英姿挺拔,丰神如玉,女的沈鱼落雁,闭月羞花。
在千万宾客掌声中,分别向乌杖婆婆、柳门诸老及祝庄主夫妇盈盈行礼,并且互相交拜。
礼毕,席开流水,宾客云集,柳门诸老和祝庄主夫妇笑容满面,周旋于亲朋戚友之间,这一份快乐,实在无以复加,更那堪贺客人人称赞。
洞房分成三个,并列一排,前面为柳一鸣起居之所与左右妻室,部布置得美仑美奂、金碧辉煌,一片旖旎风光,宛如月宫仙阕。
二更时分,贺客都已相继离去,先送新郎入正中洞房。
洞房内华灯四射,流苏低垂,一对龙凤花烛燃烧正旺,洪妙妙姑娘盛装已卸,俏坐在梳妆台前,满面娇羞,喜娘掩上房门,柳一鸣趋前一揖,道:
“妙姐天人,小弟得妻如此,虽南面王,不易矣!”
洪妙妙转身“噗嗤”一笑,低头偎在柳一鸣怀中,道:
“你哦!就是这张嘴甜,将来”
话未说完,樱口已被两片温软湿腻的嘴唇给堵住了,同时她又感到鸣弟弟那双健壮有力的手臂,将自己的娇躯抱起,缓缓走向牙床上。
桌上那对燃烧正旺的龙凤烛,无风自灭。
同时传来一阵“唏嗦”的脱衣声,顿时牙床上生命的火焰在燃烧。
青春的旋律在跳跃
沉重的呼吸声,宛转的呻吟娇啼声
替这美仑美奂的洞房,谱出一支春意盎然的青春交响曲。
是夜柳一鸣又连闯二关,分别与秦双双、祝真真二女,行那人之大伦,真说不尽颠鸾倒凤之乐,描不出那种旖旎风光!
翌日一早,三女昨日不同今朝,娇羞欲滴,更加明艳,由少女一变而为贤妻。
柳一鸣也是满怀喜气,一睑雍容,长辈们眼见佳儿佳媳,更是笑口常开,欣慰无限。
从此他们四人,花间携手,月下依偎,山上寻幽,湖中泛舟,有时浅酌低吟,同歌共舞,极尽尘世风流,人间韵事,当然三女练剑,仍极用功,果然不到月余,便已熟练精通,所欠缺者只不过功力火候而已。
十月中旬,柳一鸣静极思动,遂提议前往全国各地的商号分行视察,同时也可利用这个机会,游遍全国各名山大川。
洪妙妙、秦双双两女首先赞成,而祝真真刚学会一身武艺,自然也不甘寂寞。
于是四人乃将此行的目的,向众老禀明,众老本不愿意放行,但禁不住四人的一再要求,因而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四人见长辈们答应了,立即回房收拾一些随身衣物,辞别了长辈们,前往最近的南岳衡山。
当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