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画几笔,梦中的胤载突然打了一个颤,抬起一脚把慕容容踹到地下。
寂静的夜里,房间里砰的好大一声,慕容容撞到衣柜上,摔到地下,肚子痛得直抽搐。
她痛得脸色都变了,那么大的腿劲,一不小心,会死人的。
她悲戚戚地从地上爬起,都怪她太得意忘形了,忘了他那很怕痒,不让人挠他的。
胤载被大声响惊醒,蓦然坐起,揉着惺忪的眼睛,声音带着浓重的困意,“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容揉着肚子,爬上床,“没事,不小心摔着了。”
“哦。”胤载半睡半醒间,惺忪的眼睛泛着迷离,那犯困的样子有点萌。听到没事,他又躺回去睡着了。
慕容容揉着肚子,闷哼着。
梦里他不知轻重的一脚踢下来,真的很痛很痛。
等胤载又睡熟了,她又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捂着肚子去开门。
门锁转了两天,竟没打开,借着灯光看去,竟被锁死了。
她藏了不少工具的鞋子不在房里,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没办法开门。
慕容容在房里找了半夜,也没找到锁匙,连可以开门的工具也没有。
最后,只好放弃半夜逃走的念头,乖乖爬回床上睡觉。
再醒来,慕容容是被饿醒的。
拿起床头的钟,才早上五点钟。捂着肚子,也不知是饿的,还是痛的,十分难受。
我最恨别人出卖我
胤载从浴室里出来,“昨晚你做什么好事了,从实招来。”
慕容容瞥见她题上的一道诗和花都洗去了,眨着眼睛扮无辜,“我一直在睡觉啊,怎么了?”
胤载拿过床头的唇膏,亮在她面前。
人证物证俱在,慕容容顾左言右,“啊……什么事?你冲完了,我去冲个凉……”
也不管胤载什么表情,她拿了衣服就跑进沐浴室,砰一声关上门。
胤载无奈地摇头,换上运动服,走了出去。
这天早上有小雨,微凉,差不多六点钟了,天空还阴沉沉的,一片雾色。
慕容容走到厨房,因为她很少这么早起床,胤载一般在七点过后才用早餐,所以早餐还没做好。
她拿了一个苹果,一边啃着,一边四处走。
看到于妈手里拿着一束鲜花,正在指挥着佣人打扫卫生,扔了苹果,慕容容走过去,向于妈打着招呼:“于妈,早啊。”
于妈点头示礼着:“太太早。”
慕容容一手拿过于妈手上的鲜花,一手悄悄取了于妈兜里的手机。“我来帮你插花。”
“是。”于妈不疑其他,把花给了慕容容。
慕容容拿着花,蹭蹭蹭上了楼,走进一个无人住的客房,拨通了叶龄的电话。
“慕容容?你现在在哪里?”
“在华园。”
“什么时候回来?”
慕容容愤恨地说:“回去做什么?再让你们卖一次?”
叶龄听到慕容容声音里充满的怒气,连忙解释:“我知道我做错了,等你回来,我把那一亿分你五千万,如何?以后你离开裔城,也需要花钱的对不对?”
“你不用再说了,我最恨别人出卖我,今天打这电话给你,是多谢你一直来的照顾。龄姐,以后我会自己靠自己,不用你们的帮助了,再见!”
那边的叶龄急了,“等等,先别挂电话!容容,你听我说。我让你回去,是不想你做逃犯,让你把官司与他们私了了。这是完全出自于你的将来着想,你要理解我的用心良苦。”
你信了我都不信!
慕容容心头怒火难消,态度非常坚决,“龄姐,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主意已决,不回去了!”
“为什么?”
“我思前想后,龄姐,你是开美容院的,就算有黑社会的人撑腰,也斗不过幻焰,我不想连累了你,那些计划,就这样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叶龄苦口婆心地劝说慕容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难道你忘了自己曾做过的事?如果被胤载知道,迟早会甩了你,到时你怎么办?还有,你不想替弟弟报仇了?”
慕容容火气很冲:“你们又帮不了我,说有个屁用啊?”
“你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了你?”
“我知道,你还有一个彪哥帮忙,对不对?但你好像忘了,以前欧阳野的势力比彪哥还更大,现在又怎么了?不是我不相信,你拿什么让我来相信你?”
“如果,我能找一个跟幻焰势力差不多上下的大老板来帮你,你觉得怎么样呢?”
慕容容嗤之以鼻,“跟幻焰差不多上下?龄姐,你没开玩笑吧?全国之中能跟幻焰财团差不多势力的,就只有江氏财团了。可江氏财团的会帮我?你信了我都不信!”
那边,叶龄沉默着,似是在思考什么,久久不语。
慕容容不耐烦地说:“好,大家都不用瞎忙了,就这样,再见了!还有,你不用打电话给我,这里的电话都有监控,这个手机是我跟佣人借来用的,你最好别再打来连累我。”
“这样吧,你明天再想办法打电话给我,我帮你去找一个大老板,问问他的意思再做决定,好吗?”
“大老板?那得有多大的老板?你且说来听听。”
“暂时不方便透露,明天你再打来,记着了。”
“我考虑一下。”慕容容不管叶龄还有什么话要说,啪的一声挂了手机。
现在烦的人不是她,该是叶龄了,他们会算计她,她就是傻瓜么?
撂他们几天,她就不信他们会不急。
无条件地宠她
把手机放回于妈兜里,慕容容拿客厅的电话打给冷擎天,让有空过来一下,顺道让他去查一下圣安帮。
再打一个电话给弟弟,吩咐了一些事,并报个平安。
搁下电话,事事搞定,慕容容禁不住得意地露出笑容。
转回头,胤载不知何时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一脸阴霾地看着她。
好不容易冒出的得意,一下子被他吓得九霄云外。
“呵呵,早啊……”慕容容瞧他一身休闲服,头发也松松散散洒意地梳着,显然没有上班的打算。
胤载十分严肃地警告慕容容:“你要是再敢乱跑,信不信我拿条铁链把你拴住。”
慕容容坐在他身旁,柔若无力地依着他,软弱弱地说:“我饿了……”
胤载瞪着她,“又来这一招?”
每次他想惩罚她,她就一副可怜兮兮又乖乖巧巧的样子,让他狠不下心。
她把他的脾气都摸透摸清,吃定他奈何不了她。
“是真的饿了,我看了下日历,才知道睡了一天一夜。一天一夜呢,都没有吃过东西,肚子里,好痛好饿。”刚才吃的一个苹果,一下子就消化完,腹内空空的,好难受。
慕容容趴在他身上,一动都不想动,是真的饿得有气无力了。
“活该你饿死!”胤载嘴上虽骂着,手里却把她打横抱起,往餐厅走去。
把她放在椅子上,他问她:“要吃什么?”
慕容容瞅着丰盛的早餐,只点了一个粥。
佣人勺了一碗,放在她面前。
慕容容把碗放在胤载面前,拉着胤载难得娇弱地说:“喂我……”
胤载正喝着水,差点没呛着。
平时像个小野猫的女人,突然娇滴滴起来,他怎么都怎么地不习惯。
不过,他完全不介意无条件地宠她。
勺了一匙送到她嘴边,“吃吧,不是说饿了吗……”
慕容容张嘴咽下,黑溜溜的眼睛瞅着柔情的他,悄悄地问:“你不生气了,对吗?”
拿铁链拴住你!
胤载板起脸,放下勺子,碗推回去给她。“自己吃。”
“胤载……”慕容容抱着他的脖子,脑袋直往他身上蹭,像只撒娇的小猫。
胤载摇头苦笑着,不知是该骂她好,还是气她好。把她揽在怀里,坐在膝上,揉着她柔软的头顶,“不要再走了,好吗?”
从他怀里抬起头,慕容容眼睛闪亮闪亮的,笑靥如花,“我告诉你,事情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等我联系到那个背后大老板,我就再也不用去做卧底。再给我几天时间,几天就好,过了这几天,我发誓,永远永远也不离开你,你去哪我都跟着,赶都赶不走。”
胤载十分烦闷,以为她会有什么好听的话会跟他说、哄他,谁知说来说去,都是关于工作的。
她满心满脑都放着她的工作,他都不知被她排到哪里了。
因为担心,也因为吃味,他再次严重警告她:“你敢再去我就拿铁链拴住你!”
“胤载……”
“再叫一千遍也没用!”
“那,叫一万遍呢?”
他捏着她瘦了许多的脸蛋,气色都差了好多,他严肃地说:“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容容,我不想伤害你,但如果你再不听我的话,我不敢保证会做作出什么伤害你的事。”
叶龄能把她出卖给他,谁又说得准不会再把她出卖给谁了?
他能宠着她,护着她,可别人呢?
有很多意外与担忧,他一想起就彻夜难眠,偏生这个小女人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处境。
慕容容听了胤载的话,想起那天,差点被胤载打断腿,心有余悸,抱着他,害怕得微微颤抖着。
她知道,他真的什么都得出来的。
看到吓着了她,胤载拥着她,却没有说安慰她的话。
他绝不愿意伤害她、恐吓她,但如果她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他只能选择伤害最低的一种方法。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他必须好好地保护他们。
在这里相识,在这里爱上彼此
把她的粥拿到她面前,“快吃吧。”
慕容容接过碗,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
胤载低头:“刚不是说饿了?怎么不多吃些。”
慕容容闷闷地说:“你生气了,我吃不下。”
胤载拿了一块糕点喂她,“快吃,吃完了我们有事要做。”
“什么事?”慕容容迷惑地看着他。
“吃完再说。”喂她一块糕点,再喂她一口粥,直到她吃饱了,他才随便吃了些。
慕容容瞧他神神秘秘的,心也被撩得痒痒的。“是什么事,快说。”
胤载抱了她,向楼上走去,走上了二楼,上三楼,上了三楼,又向顶楼走去。
慕容容抱着他脖子,纳闷地看着他。
顶楼停了一架直升飞机,机身漆成粉红的颜色,还绘着美丽的玫瑰花瓣。
坐上飞机,飞机升空,外面阴雨蒙蒙,山色空蒙。
慕容容不解地转头看他,“我们要去哪?”
胤载卖起了关子,“到了你就知道。”
一个多小时后,雨停了,天空放晴,从机窗往下望,慕容容越见下面的风景就越觉得熟悉。
当看到那片蔚蓝的大海,那个玫瑰花拥簇的别墅时,她记起来了,那是她与胤载结婚时的新房。
飞机在别墅前停下,胤载拉了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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