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那名下各公司的股票几乎跌到了快要退市的地步了。
“姐,你的腿还好吧?”慕容暮看到姐姐受伤不轻的腿,揪心得惊惶失措。
“复健做得好的话,应该能恢复以前的样子。”慕容容忧心忡忡地问:“维那的情况真的很糟吗?”
“你不用理这么多,好好地休养,我会跟会长说明你的情况。姐,等你腿好了,我们回Y国,我不要再看你受伤了。”
慕容暮抱着慕容容,害怕得直掉眼泪,“姐,我就你一个亲人,你不能再出事的,我怕……”
“不会的……”经历了这次生死的煎熬,她不但要活得好好的,还要想办法跟弟弟一起脱离东荣会,过上普通的生活。
她不要让弟弟也承受同样的痛苦,她要让他回去学校上学,像别的少年一样,无忧无虑。
这天,慕容容在复健室治疗,医生刚有事出去,外门走进另一个白衣长衬的医生。
慕容容感受到他身上强烈的杀气,放下拐杖,坐在椅子上。
“我知道你是谁派来的,你让他来找我,我有话要跟他说。”
本打算出院后找他,他如此心急要杀她,是心急了,还是其他?总得有个了结。
你承认是你派人杀我的?
慕容容住院这段时间,胤载十分繁忙,除公司,就是在医院,连华园也有两个多月没回去了。
胤辕已开学,江愔愔没有往常忙了,经常煲了汤给慕容容送来。
这天,江愔愔又煲了骨头汤,送来医院,并问了慕容容的一些情况,听到大好了,也放下心来。
“妈,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要照顾辕儿,又给我送汤,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江愔愔一直对她很不错,从来没当过她是外人,跟疼胤载一样疼她,令她满满的感动。
“傻孩子,就凭你这一声妈,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什么也不用多想,好好地复原,你跟胤载的好日子我都给你订下了,只等你出院喝喜酒。”江愔愔装了一些水果,“你先喝着汤,我给你洗几个果子。”
江愔愔装了一碗浓汤,放在慕容容面前,她便拿着一盘水果出去。
慕容容正喝着汤,胤淖来到医院。
一段时间不见,他显得意气风发,仿佛年轻了二十岁,精神焕发。
慕容容听冷擎天无意说起,胤淖自出来帮胤载主持大局一段时间后,重新握回权力后,就不想放下了。
对权力的执着,已让他找到年轻的神采。
但极端自我的他重回幻焰,给幻焰带来的,是另一种灾难。
这十年来,胤载好不容易将财团转型成功,摆平他丢下的烂摊子,他又插手进来,重施他急功近利的一套。
这些日子,胤载另有事忙,一直没有拿回权力。
胤淖也知道拿权的日子不多,所以一直想办法留住权力,长久地插手财团事务。
“你找我有事?”胤淖方进来,便冷着脸问。
慕容容搁下碗,淡淡地看着倨傲的他,“这么说,你承认是你派人杀我的?”
“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不需隐瞒。”
光明磊落?慕容容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狠下心杀死,还敢说自己光明磊落。
重新掌控回我打下的江山
“胤老先生,不知这些时日,你有没有想起那个被你炸死的女儿,每天晚上睡觉时,她来找你了吗?”
胤淖冷声说:“我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你不用奚落我,如果叶龄不死,我们胤家又多一个潜在敌人,将来的后果不可估计。我给过她机会,但她选择站我的对立面,所以,她必须死!”
慕容容发现跟他讲人情,讲感情,无疑是对牛弹琴。
在他眼里,只有冷漠的数据和估计,没有丝毫人情可讲。
“那我呢,我从没有与胤家为敌,也没有站在你的对立面,为什么一直要杀我?”
胤淖平静而冷漠地说:“上次本要顺手解决你,被你逃脱。将来如果你入了胤家的门,我不认为你会轻易忘记那次经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必须永绝后患。”
慕容容忍不住好笑起来,“你怎么这么多的想当然认为?人类的感情不是阿拉伯数字,可以计算出来的。”
她很庆幸,胤载是江愔愔带大的,有血有肉,而不是面前这个像机器的人,毫无感情。
“我今天是来跟你谈判的。”胤淖一直站在床前,并没有坐的意思。他公事式地说起他此行的目的:“我可以不反对你嫁入胤家,也可以不再派人杀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他口中说出的事,慕容容已想到是难以办成的,但她很想听听,他会提出多离谱的条件。
“劝胤载把位子让回给我,你们去过你们的日子,我重新掌控回我打下的江山。”
“你的江山?别忘了圣安帮是怎么结成的!都是你所谓的江山下结下的仇恨!好不容易你儿子帮你解决患仇,你又来弄你的江山?你还想不想让你的家人活的?”
“当年要不是江氏财团在后面使绊了,我用得求他们?”当年江氏财团在背后拆他后脚,为保住幻焰,他才不得跟黑帮的人妥协。
父子彻底反目
房门突然被打开,江愔愔端着洗好的水果走进来,冷眼看着她的丈夫,“你还好意思说我爸给你使绊?别忘了当年你是怎么对我们母子的?我爸没让你破产你应该感激了!”
胤淖见到江愔愔在这里,轻蔑地扫了慕容容一眼,大意是认为慕容容故意设下局来套他。“没有男人在外面挣钱,你能过上这么好的生活。”
“笑话,我堂堂江家大小姐,没有你一样过得肯定比现在更好。胤淖,如果你还是人的话,害了我就够了,别再来害我儿子媳妇!收起你那权力的欲望,你那一把老骨头,还是想着多活几年吧!”
胤淖没有兴趣与江愔愔争吵,向慕容容说:“我所说的,你考虑考虑,不管你的结果如何,幻焰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说完,胤淖便掉头出去,关上门。
“孩子,你不有管他,他老年更年期来了,当他是透明的就行。”江愔愔担心慕容容往心里去,劝说她。
这事,最后传到胤载耳中。
他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他知道慕容容的腿是胤淖叫人打断了,怒不可遏,当场与胤淖翻脸了。
胤淖不肯放权,父子开始夺权之争。
胤淖虽已离任十年,但余威还在,这些日子又培训了不少心腹大将,与胤载进行了激烈的争斗。
胤载不想幻焰被他父亲扰乱发展,更不想幻影重新被父亲掌控,危险到他女人孩子的安全,所以,他寸步不让。
这一场斗争让父子彻底反目,在胤家扰起惊大浪。
胤家传到至今,从未发现过这么激烈的争权夺利,而且还是亲父子相争。
什么十大长老,元老族长,都被惊动出山了。
在他们斗得最激烈的时候,江愔愔也被气得回了娘家,慕容容不想年幼的儿子亲眼目睹这无情的争夺,带着儿子回到了Y国。
这次,胤载没有阻止慕容容的离开,因为他也不知他父亲会用怎么样的手段拿回权力。
再见不是朋友
离开,也是对她母子的一种保护。
不过,胤载派了丹东尼和两个女佣、两个保镖跟了她一起回去。
回Y国安顿下来后,慕容容开始着手退会的事。
她首先找到一向对她帮助有加的丽人阁阁主。
阁主说:“东荣会从建立开始,从没有人能脱离出去,你要想离开,还想带你弟弟一起走,恐怕不容易。”
“难道没有特例吗?”
“你去问一下会长,看他肯不肯放人,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他精心培训你出来,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慕容容重新将会规看了几遍,没有寻到一条可以脱离的办法。
难不成她要一辈子卖身给东荣会?
东荣会对她与弟弟确实有恩,但她这些年来也不是白受东荣会的恩典,她为东荣会出生入死,只要是会里的命令,莫不遵从。
她只想离开东荣会,不再从事危险的工作,尤其不想弟弟面临那样的危险。
如果东荣会有什么要她帮忙的,需要她的,她还是会回来尽一份力的。
慕容容从丽人阁出来,向会长的办公室走去。
不管会长答应不答应,她要去跟跟会长申请。
在会长办公室的门口,慕容容遇到许久不见的唐恩。
唐恩撞见慕容容,微微惊讶了下,目光落在她腿上,“听说你腿受伤了,好些了吗?”
“好些了。”听到唐恩主动跟她招呼,慕容容有些受宠若惊,“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事?”
她受伤的事,东荣会里没几个人知道。
会里的人大小伤都是平常的事,没人觉得有必要去宣传。
“听说了。”唐恩淡淡应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慕容容望着唐恩冷淡疏离的态度,心里有些失落,他终究还是生她的气。
转眼想,他没有怨恨她骗他,已是很好了,虽然他们做不成朋友,不是仇人就已经该知足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会长正坐在办公桌后,擦着最新式的手枪。
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关系
“会长。”慕容容站在他面前,有些拘束。
每次面对会长,都会有种无形的压力,仿佛面前的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潜藏在黑夜里的幽灵。
“有事吗?”会长阴柔的声音像阵轻风,不过不是春风的暖风,而是冬天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慕容容琢磨着怎么样开口,才不让会长突然翻脸。
这些年的修炼,她对任何人都可以坦然面对。唯独面对会长,是一道跨不过的坎。
不止是慕容容,连谁也不放在眼里的维那董事长威斯,都要对会长礼让三分。
因此,东荣会虽是维那的保全系统,但在拥有一定的地位和自主。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会长放下手枪,接起了电话。
会长聆听了一会儿,目光淡淡地扫着慕容容,应了声,“知道了。”
放下电话,会长站了起来,对慕容容说:“你跟我去一趟维那。”
“是。”慕容容应道,拿起衣架上会长的外套,随在会长背后走出东荣会。
路上,慕容容与会长一起坐在后车座。
会长突然问起:“你跟胤载是什么关系?”
慕容容吃惊地看着会长,但见他神情平淡如常。
“他是我儿子的父亲。”迟早要跟他坦白,越是隐瞒事实后果越对她不利,慕容容老实回答了。
她留意了下会长的神情,仍旧是平淡如常,一点惊讶或者怒意也没有。只柔和地说:“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
慕容容心口猛然跳,会长越是温柔,就说明,他心情越是糟糕。她甚至连看他的勇气也没有,低下头说:“会长没问。”
会长便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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