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这可是别人的丈夫,喊得可真亲热!我更怒不可遏,反手用力挥开她,揪着秦笙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着:“为什么娶了城西又对她不忠?!你怎么敢对她不忠,怎么能背着她干这样的事!”
秦笙还未反应,那被我挥开的女人又上前拉我:“你神经病……”
“多多,是那个人。”秦笙阻止她的动作,抬手擦掉鼻血,蓦地朝我嘲讽一笑,“萧楚衍,你如今已与情深意重相伴你十年的苏媞在一起,你还有什么资格过问城西的事情?”
我一怔,手一软,松了揪住他衣领的手。
他站起,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搂了那女子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包厢。
我无力地单跪在地毯上。
是啊,城西,如今我还有什么资格来过问你的事?可是顾城西,你弃我可以,但为什么不把眼睛擦亮一点,嫁给这样一个对你不忠的男人!如果他对你好,跟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就算对你恨,心里也会好受一些,可你嫁给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弃我以后,你连标准都降低了么?
你怎么能!
我一直在等你,你怎么能最后选择的,是这样一个人!
我余怒未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去到酒店的专属吸烟区,将烟点燃。
而烟雾缭绕中,我竟然看到你。
你穿着墨绿色上衣,黑色长裤,坐在吸烟区的另一边,同我一般吞云吐雾,默默地望着窗外如琉璃璀璨的夜色。
他和别的女人在这里偷情,你亦出现在这里。顾城西,不要告诉我,你早已知道他们搅和在一起,而你甘心冷眼旁观!
当年你对爱情的要求专一又霸道,我在学校算是风云人物,围绕在身边的女性自然不少,那时你是怎样对我的?不理人,给我摆脸色,甚至故意与别的男生约会刺激我!如今呢,你的丈夫与别人有染,你却还在这里无动于衷!
你对感情的要求,难道已降低到如斯地步,连委曲求全都不介意了么?
我心内怒不可遏,挪步走向你。
顾城西,此时此刻,面对丈夫的背叛,你有没有后悔,当初弃我而去?
近到你身旁时,你才发现我。转过来的视线中,有一丝惊讶,但很快敛住,极淡地笑了一下,疏离地招呼:“萧先生。”
呵……我冷笑,好一个萧先生!
我残酷地戳你痛处:“顾小姐好雅兴,还有心情在这里欣赏夜色。”
你朝我身后望了一眼,目光莫测难懂,没有答我的话。
我继续说:“方才,我看到你先生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你蓦然冷冷看着我,冷冷地开口:“与你无关!”
呵,顾城西,好一个与我无关!你的事情,的确已经与我无关。
我脸色发青,恨恨地瞪着你:“顾城西,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嫁给一个对你不忠的人,这样的生活,你真的开心,真的幸福吗?”
你眼神更冷,唇角嘲讽地勾起:“萧楚衍,你以为你如今还是我的谁?你如今已是别人的丈夫,你现在的行为,对得起你的妻子吗?”
“顾城西,这都是你逼的!”我更是怒火丛生,忍不住俯身,伸手捉住你的双肩,无法遏制地控诉你,“你为什么要嫁给秦笙,为什么要带着一家三口的圆满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不是你先背弃我们的爱情,我不会娶苏媞,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着你回到我身边!你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你有些发愣地看着我,漆黑的瞳孔里,似乎涌上一层雾蒙蒙的水雾,但是,你很快恢复过来,冷冷地与我对峙:“你太幼稚了,萧楚衍!”你说,“自从十年前离开,我们那一段就已经画上了句号,我早不爱你了,会重新爱上别人,会结婚生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十年前离开之时就已不再爱我!顾城西,你怎么会如此狠心绝情!
我只觉胸口传来窒息的疼痛,是啊,我多傻,多幼稚,你早已经放弃了我们的感情,我却还十年如一日地坚持等你归来,一个人唱着,最后被你嘲笑的独角戏!
“顾城西。”我松开握住你双肩的手,自嘲地笑着退后两步,在这一刻,对你所有的感情,像是被燃烧成灰烬,我心中满目苍荑,语调凄凉如秋,“我错爱了你五年,错等了你十年,我为你付出的所有,原来只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错误,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可耻的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大家要HOLD住。我提前告知了哈。
☆、虽各安天涯,但都各自幸福
你看着我,目光有一瞬间的闪烁,你乌黑的眼珠,仿佛再次浸了水一般,雾蒙蒙的。但你很快将这股湿意逼回去,冷硬地说道:“萧楚衍,你对我,始终不过是愧疚罢了。你最初喜欢的人,明明是阿墨,会强迫自己和我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你的父亲王亟政,为了不暴露充当涉黑组织保护伞的事实,设计将我母亲害死,你只是知道真相,知道我是傅轻灼的女儿,对我感到愧疚罢了!你对我,从来就不是爱!你只是想补偿而已!萧楚衍,别把自己看得太高尚,你当初对我不过是愧疚,而我当初爱上杀母仇人之子,才是真正的错误,真正的笑话!”
说到最后,你言语已是冰冷之至,不但否认我曾经对你的真感情,还一并将自己曾经的心动抹杀。
顾城西,很好,好得很!
我已心疼到说不出反驳之语。
当年,你与子墨那一场轰轰烈烈的PK战,确实不是我第一次见你。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母亲傅轻灼的葬礼上,那时你母亲在世人眼里,是背叛人民的“叛徒”,所以在葬礼上,除了你,你父亲顾柏年,你哥哥顾城歌,便再没有其它人。
而那个时候,我已无意间听到父亲给别人打电话,言语里提及是他害死你母亲的真相。葬礼那天,我偷偷跑去墓园,我看见瘦小的你,伏在墓前哭得昏天暗地,城歌要扶你,却是怎么都扶不住,那一刻你悲痛欲绝的容颜,深深地刻在我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
是以,在你和子墨PK过后,我看到你,一眼便认出来。一开始,我对你的确只是愧疚,只想给些什么补偿你,因为,纵使我知道是父亲设计害死你母亲,我却不能将一切真相说出来,因为他是我父亲。所以,我刻意接近你,表现出喜欢上你的样子,到后来对你表白……
但是日复一日的相处,我的谎言早已渐渐成了真,这是连我自己都始料未及的。可是顾城西,在这一刻,你却将我所有的真感情全盘否定!
我心里痛着,面上冷笑着。
苏媞不知何时已到我身边,扶住身体已摇摇晃晃的我,“萧楚……”
我一把将她捞在怀里,紧紧地搂着,冷笑地望你:“好,顾城西,既然你的感情,我的感情,都只是错误,都只是一场天大的笑话,那就当我从来没认识过你,当我们那一场,从来就不曾发生过!从今以后,你不是顾城西,我不是萧楚衍,你与我,再无关联!”
再不看你的脸你的眼你是如何神色,我搂着苏媞大步离开。
顾城西,但愿可以,今生不再相见,来世不再相逢!天上人间,生生世世,你我,再不要有任何关联!
回到家里,我仍余怒未消,火气腾腾地将客厅茶几上的东西一并扫落,茶杯、水果盘、烟灰缸……碎了一地。拂完之后还不解气,又将客厅里的其它摆设一并扔到地上,最后,重重地踹了一脚茶几。
“唉哟…”
苏媞传来隐忍的呼痛。
我这才发现,自我进门扫落那一地东西始,苏媞便默默地捡拾那一地破碎物,而我踹着的茶几,重重地撞到爬跪在地上捡拾东西的她。
我这才猛然清醒。
我在干什么?因为另外一个女人,我当着自己妻子的面失控得不能自已?
我忙跑过去扶起她,尔后才发现,她因为被茶几撞到,手掌被茶杯的碎片割开,有鲜血冒出来。我替她捏住伤口,扶她在沙发上坐下,自责又后悔:“苏媞,你怎么不阻止我!你是我的妻子,有权利阻止这种不理智的举动!”
随后,我从茶几下方的抽屉里拿出小药箱,替她清洗伤口,上药。
她默默地任我包扎,很温柔地说:“是,如今我已有权利阻止你不理智的举动,可是萧楚,我更有义务任你排解心中的难受。我知道,此时此刻你一定很难过,如果一直憋着,你会更痛苦。我宁愿自己痛,也不想看到你难过痛苦。”
顾城西,你听听,这样温暖人心的话语,怎能让人无动于衷?
而经过这一发泄,我的情绪确实好转了一些,对她说话的语气,亦温软了下来:“那你也应该避得远远的。”
“你痛苦难过的时候,我只是想陪着你。”她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轻轻抚了抚我的头。
这个举动,让我彻底软弱下来。系紧纱布,我伏在她膝上,说:“苏媞,我不想再爱她了,如果以后我还有爱她的举动,你打我,骂我,跟我发脾气,做出一个妻子该有的反应,好不好?”
城西,我真的决定,从此之后,我的感情世界里,都将只有一个苏媞。而你,只是我曾做过的,一场风光旖旎的梦。
苏媞放在我头上的手顿了顿,尔后回复我:“好。”
当天晚上,当苏媞从浴室里出来,一如往常准备去客卧时,我坐在沙发上回头,叫住她:“苏媞。”
她因我突如其来的一声,像是有点被吓到的样子,我想,大概是她的穿着。若是以往,她沐浴完后总是会换了睡衣出来,都是很保守的样式,且我也从来不会叫住她,而这一次,她可能是忘记带睡衣进去,出来时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她大概本想蹑手蹑脚回房,却不料被我叫住。
她倏地停了步子,迟疑了一下,才回头看我,挤出一个略带尴尬的笑:“已经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她尴尬的样子,脸上有可疑红云的样子,让我觉得,此时此刻身穿睡衣、露出小巧香肩、头发略显凌乱的她,格外好看。
她进去浴室的时候,我已经下定一个决心。听闻她言,我便站起来关了电视,说:“是要早点休息。”
她有点松口气似的,“那晚安。”
她将手搭上门把,欲开门进去,我已至她身后,伸手将她搭在门把上的手覆住。
城西,我们真的彻彻底底结束了。
夜深人静时,我站到窗边,点燃一支烟,脑子里思绪万千,唯一清明的是,叶三少叶双城,对苏媞真的足够珍惜爱惜,而苏媞,真傻。
翌日早晨,大约八点钟的样子,我正准备去叫苏媞起床,却见她已慢慢扶着楼梯下来,步子有些怪异的慢,她看到我,微不可见地偏开了视线,像是在害羞的样子。
我顿时了然,忙上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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