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是真的喜欢陶小姐,否则也不能急成这样。感情的事情哪有只责怪一方的,大少平时对陶小姐怎么样,我可是知道,她当时也……”
“老王……”叶澜臻醒过来,听到老王的语气中有些对陶思怡埋怨,他不满地打断老王的话。
“你这孩子生病了怎么不早说,我就感觉你的气色不太好。”刘艳丽的话虽然是对着叶澜臻说的,眼睛却埋怨地看了一眼陶父。
“算了,你把思怡找回来以后再说吧,该办的事情也得办办。”陶父心也软了。
“谢谢爸。”叶澜臻彻底松了一口气,心终于放到肚子里了。
“晚上在这里吃饭吧,我让你刘姨给你煲点汤,你身体虚先躺着吧。”陶父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扭头下了楼。
刘艳丽朝叶澜臻偷偷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叶澜臻苦笑了一下,思怡还没有找到,就算陶父原谅了,他的路还远着呢。
看到陶父和刘艳丽都出了门,老王看向叶澜臻有些欲言又止,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发现的情况说一下:“大少,调查陶父的时候,偶然间找到了陶小姐的母亲。”
“嗯?”叶澜臻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陶思怡的母亲已经去世。“她在哪?”
“在澳洲,是那边英格兰人后裔领袖图特斯的第五任妻子。目前只能查到这么多,再往下去的信息就都消失了。”
“好,我知道了,我记得我们和他们曾经有过合作。”叶澜臻搜索着记忆
“是,大少,我们曾经进过一批钢铁,就是从图特斯的公司进口的。他还曾经让我们帮他找过一个人,不过据说人他们自己已经找到了。”
“找人?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个月前,当我们要他们提供相关信息的时候,他们一直没有传过来,找人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前几天调查的时候,似乎他们已经找到了人。但是找得是谁就不知道了。”
“给我定一张去澳洲的机票,明天早上我就可以出发。”叶澜臻听到老王的话,心中有些激动,虽然他感觉图斯特找得人应该不是陶思怡,可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想要去核实一下。
“大少,你的身体……”
“我身体没事。”
“好。”老王应了一声,真是要媳妇不要命。不过这陶思怡也够稀奇的了,弯弯绕绕的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真是出乎意料。
图孙拿着陶思怡的照片呵呵傻笑着,有一个疑似口水的东西,差点从他嘴边流下。
“三少爷傻了吧?”看守的黑衣人甲说。
“不会是队长一下子敲重了吧,现在还没有缓过来。”看守的黑衣人乙说。
“不太可能,三少被敲也不是一次了,每次都恢复的好好的,队长敲他也不是一次了,不会失手的。”黑衣人甲又说。
“听说大少去了中国一个古老的村庄,不是中了所谓的巫术了吧?”黑衣人乙又说。
“你们讨论什么呢?”队长鲁斯的声音传了过来。
“三少盯着相机发呆。”
“管好你们该管的,人再跑了,你们就去剪草坪。”鲁斯瞪了瞪两个人。
“是。”黑衣人甲乙异口同声,回答铿锵有力。他们顺着走廊的窗户向外看去,丙丁已经剪草坪三个月了,他们可不想去替换。
图孙的真名为图瑞普,是图斯特的第三个儿子。按照图家的看法,这个三儿子简直就是奇葩,天天不务正业,无所事事,除了旅行,就是摄影,没有一点想为图家贡献一份力量的觉悟。
不过没关系,图家终于找到了他的价值。既然什么都不干,那给他找个妻子总是可以的,联姻也算是一种价值的体现不是。
就这样图家前段时间疯狂的找人,打算给他来一个政治或者经济的婚姻。
也是赶巧了,在图孙被满世界抓他的人,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句中国的老话,什么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不就蹦跶回澳大利亚来了,就说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吗!
不能断章取义不是,中国还有一句老话,在眼皮底下还想搞什么幺蛾子?可这句话太通俗了,图孙还没听过。结果在他一踏入澳洲的国土上,他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哦,我的女神。”图孙又冲着相机发出一声赞叹,令两个看门人忍不住一阵唏嘘。
“图瑞普醒了没?”孙雯端着一杯咖啡走到门口。
“醒了,夫人。”
黑衣人甲乙对视的一眼,这位图家的中国夫人在图家生活了有将近二十年。一直屹立不倒,平时孙雯淡淡的,既不妖艳也不活泼,真是让他们这些佣人不懂,她到底是哪一点让图斯特一直痴迷至今。
孙雯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在图斯特给她建造的玻璃房里喝茶、养花、看书。因为她平时从来不参与图家大事小情,所以图斯特的儿子女儿对她也从来没有什么敌意。
他们也都默认了,万一哪天图老爷子归西了,这个孙雯肯定不会想方设法的去分一杯羹。既然如此,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平时也是恭恭敬敬。
不过孙雯唯一比较亲近的就是图家这个老三。
要问为什么,其实也挺简单的,就算再不问世事的女人,也需要有人聊聊天。就这样,同样没有什么企图心的两个,反而走得比较近。
“我去看看他。”
说完,孙雯就推门而入,她好笑地看着图瑞普的表情,忍不住出口问了一句。“看什么呢,那么着迷?”
“孙姨,我找到了女神,她令我怦然心动。”图瑞普献宝似的将手中相机举到孙雯面前。“看看,我的微笑天使。”
“哐当……”孙雯激动地抓住相机,手中的咖啡掉落在地上。
“她在哪?”
失之交臂
陶思怡、小杰、陈妈在客厅里吃过午饭。陈妈泡了一壶花茶,取了一些自己烤制的小饼干,摆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三个人打开电视,边喝茶边看着电视里的节目。
电视里正播放着一个访谈的节目,被访问的人是澳洲第二大民族的领袖图斯特。电视中的男人身体健壮,头发花白。不过站在中国人的角度来看,这个男人一点都看不出来老。反而给人一种精神矍铄,成熟稳重的感觉。
主持人的采访马上要接近尾声,对于图斯特这种领袖级别的人物,民众除了关心他的发家史,他的婚姻经历也让人津津乐道。最后在主持人和现场观众的强烈要求下,图斯特展示他钱夹中的全家福。
陶思怡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她被电视上特意放大的照片所吸引。
照片中的所有人都穿着民族服装,一个女人突兀地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旗袍。女人坐在图斯特的身边,她的脸颊柔和,嘴角微弯。虽然刻意露出了一些笑容,但不知为什么陶思怡就是能感觉出她的忧郁。
一个模糊的身影冲进她的脑海,陶思怡摇了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她应该已经去世多年了。她还记得小时候陶父曾经领着她到家附近的小山上,指着天上的星星,告诉她,她妈妈已经化为其中的一颗。
现在回想起来,这不就是代表着人已经过世了吗!
客厅内的其他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出来陶思怡的异常,只是陈妈感慨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大家族族长的妻子竟然是一个中国人。
“铃铃铃……”一阵门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陈妈走到门口去开门,立刻被外面的气势给吓住了,她站在那里僵硬的一动也没动。
陶思怡察觉到陈妈的异常,也迈步走了过来。
她也被外面的情况吓了一跳,门外站了两排黑衣人,全部带着黑漆漆的墨镜。澳洲的阳光明媚,在这样充足的阳光下,黑压压的两排人突兀得刺眼。
“你们找谁?”陶思怡仅仅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了过来,领头的这个男人她有一些印象,似乎他就是抓走图孙的那个男人。
“小姐您贵姓?”鲁斯很有礼貌地问着,他透过墨镜仔细地查看着眼前的女人,是和孙雯有一些相似的地方,怪不得当天仅是一眼,他就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那眉眼间的忧虑是那么的相似。
“你有什么事情,是否在询问别人之前,先告诉我,你是谁?”陶思怡皱了皱眉。
她的冷静让鲁斯感觉有些诧异,虽然此次他没带恶意,不过他们这个阵势换成一般的女人,早该吓得尖叫或者慌乱。眼前的女人还能如此冷静地和他讨价还价。他不由得多看了陶思怡几眼。
陶思怡察觉到了黑衣男人审视的目光,不过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与男人对持着。
反应过来的陈妈拽了拽陶思怡的衣角,陶思怡安抚的轻拍了一下陈妈的手,示意她放心。
“我是图斯特先生的护卫队长,此次来是受我们夫人的托付,希望能了解一下小姐的情况。如果资料显示没有错误的话,小姐名字应该是陶思怡,陶贵杰是您的父亲。”鲁斯亮出底牌。
鲁斯静静地观察着眼前敢与他对持的小女人。只见她的手习惯性地轻抚着肚子,鲁斯清楚这是一个母亲在遇到危险时候的本能反应。看来她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你们夫人找我有什么事情?”陶思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夫人想请你去图家见上一面。”
“请?”陶思怡觉得他这个词用的似乎有些夸大,“我可以选择不去吗?”陶思怡笑了笑。
“抱歉。”鲁斯的嘴角微翘,他的抱歉很明确地回答了陶思怡的问题。
“陶小姐您放心,我们不是黑手党,也不是暴徒,您此次是非常安全的,否则我也不需要和您解释这么多,相信那天的事情您也看见了,其实我是可以用更快捷的方法的。”
陶思怡突然感觉脖子凉飕飕的,他的方法,她可是见识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略微缩脖子的动作让鲁斯嘴角的弧度变得大了一些。陶思怡察觉到鲁斯表情中的玩味,她狠狠的瞪了鲁斯一眼。
“你也看到我的身体不是很方便,我需要准备一下。”
鲁斯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陶思怡非常不礼貌当着他的面将门关上。鲁斯冲着下属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无奈,这么客气地请人真的不是他喜欢的方式。
陶思怡拉着陈妈回到房中,小杰调大了电视的声音。陶思怡看到小杰的举动,刚刚的紧张感消失了大半,这孩子电影看多了,不过别说他这么做也好。
“陈妈,我给你留一个电话,如果我明天晚上一点消息都没有的话,你打这个电话告诉我的朋友,外面既然说是图斯特家族的人,你就把刚刚他和我说的话一点不落转述给我的朋友。”
看见陈妈点了点头,陶思怡将脸转向小杰。
“小杰,你这几天就乖乖地在你姑姑家呆着吧,我不希望你的父亲掺和进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陶思怡伸手揉了揉小杰的头发,这个孩子突然出现,绝对不是偶遇。只是她对马腾跃真的是一点想法也没有,更何况她也不可能怀着叶澜臻的孩子,和马腾跃有什么交集。
几天的相处下来,陶思怡能察觉到小杰对母爱的向往和依恋,这也是她也一直没有拆穿他小心思的原因。不过今天的这个事情,逼得她得将话说清楚。
“陶阿姨……”
“小杰乖,阿姨不管在哪里都欢迎你随时来做客。”
陶思怡打断了小杰还未出口的话,小杰眼里的担心,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