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简单地解释着,没想到老头却不依不饶,
“哦哦,朋友?该不会是男朋友吧?”
龙笙边说着边看向因为被拒绝而神情吓人的某人。
“额……不是……”
清夏还在绞尽脑汁解释着,外面正好传来车喇叭声,她连忙跟老头告辞,
“那我先走啦,改天再来陪你!”
然后便匆匆朝门外走去。
“哎哎,小丫头,慢点,我送送你嘛!”
龙笙说着跟在她身后追了出去,剩下御修离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冷峻的面容闪过一丝狠厉:阮清夏,如果用恨,能将你留在我身边,那也无所谓了。
外面,端木逸长身玉立站在银色的车前,在寂静的夜里越发魅惑人心,见清夏出来连忙给她打开车门,看她上车之后这才对身后的龙笙礼貌的笑了笑,然后上车离开。
龙笙站在那里盯着那道消失在夜色中的车影,重重叹了口气,他家的臭小子,以后的道路不会太好走。
摇了摇头他转身打算回屋,却见他抓着车钥匙匆匆走了出来,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去,他伸出拐杖拦住他,语气里有难得的严肃,
“臭小子,我郑重的告诉你,女孩子是要哄的,要宠爱的!跟土匪似地强行霸道只会让她对你更讨厌,只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远!”
御修离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便迈步离开。
回去的车子上,清夏疲惫地靠在车座上闭着眼不说话,每一次与他相对,她都似乎拼尽了全力,像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越是装作不在乎,其实才是越在乎。
晚宴上他威胁的话语在耳边回旋着,如一把把尖锐的刀狠狠扎在她好不容易愈合起来的心口上。
她的凉秋,她用四年青春换来的凉秋,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毁掉?呵呵,她不能!他还真是抓对了她的软肋!
端木逸回头看了一眼她小脸上隐约的痛楚,不由得紧紧皱起眉头,
“该死的,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端木,我只是有些累!”
清夏见端木逸发觉了连忙收起了些自己的愁绪,轻轻说道。
端木逸只是心痛地看了她一眼,脚下加快了速度。
她在撒谎!她从来就不是个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她从来都是那么简单,纯澈,他忽然好怕,怕她蹩脚的演技在那个男人面前无所遁形,怕那个男人看穿她还在乎他。
车子停在教授家门前,清夏长长吸了一口气,跟端木逸道别后转身下车,端木逸也跟着她从车上走了下来,她冲他勉强笑了笑,转身打算进屋。
“清夏!”
端木逸看着她明明很瘦削却又撑起了那么多生活重担的身影不由得心痛地喊住了她。
清夏转过身来,端木逸满脸痛楚地走到她面前,轻轻对她说道,
“清夏,如果觉得难过,不要放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受好吗?说出来,我陪你一起承担!”
清夏忽然觉得鼻头酸涩,忍了一晚上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就这样滚烫地喷涌而出,
“端木——,我——”
她只说出了这么几个字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泪流满面狼狈地上前一把,抱着他就痛哭起来。
真的好委屈,真的好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难道……。这真的是宿命?
“该死的!”
她的失控让端木逸一张俊脸都愤怒地扭曲起来。
察觉出他的愤怒,她轻轻收紧了抱在他腰间的手臂,
“端木,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什么也都不要做,就让我这样好好哭一场就可以,这样就足够了……”
她闷声哽咽着说着,趴在端木逸温暖的怀抱里,哭得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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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上第二更,谢谢阅读,谢谢谅解。
明天还是要晚上更,这个周末会尽力将更新时间恢复到正常,习惯凌晨看文的亲先不要等了。
【这几天亲们对御的评价很不好,我只想说一句话:在我心中,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仁慈的人,不择手段心狠手辣是他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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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逸除了给她提供温暖的臂膀之外,什么都不能做。搂在她腰间的大手不由得暗暗收紧了力道,看来……他真的该为自己做点什么了!
以前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去招惹她是为了尊重她,而如今,她单身,他以为自己终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月明。肋
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命运的插手有时候就是这样突然的让人措手不及,他没想到他们会再一次相遇。
他是端木家的私生子,少年时经历过非人的歧视,可是后来他凭借自己的努力取得了今天这个继承人的位子,成了人人艳羡仰望的端木集团总裁。
他承认他骄傲自大而又花心,他承认他注重权势地位财富家世高于一切,可是在遇到了她之后,他的世界完全变了模样。
他承认她努力的表情很动人,她的笑容很温暖,她倔强的小脸很让人心疼,他甚至还有……想要娶她为妻的冲动。
阮清夏,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阮清夏,你这个我深爱而又得不到的女人,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不远处的夜色里。
黑色的车子完全淹没在夜色中,只剩下明灭的烟头在黑暗中闪烁。御修离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前方依偎在一起的两人,任凭滚烫的烟头灼烧到手指。镬
老头说什么女人是要哄,要宠的,可是现在她都投进别的男人的怀抱了,他不强取豪夺还能怎么办?
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不是什么好人,他骨子里流淌的是嗜血的因子,他只知道他想要的会不顾一切得到,就算她骂他卑鄙无耻骂他蛮横霸道他也无所谓了。
扔掉手中的烟头,他摸出电话嗓音有些沙哑,
“顾二,薛盟的股票现在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按照原计划进行!”
电弧那头顾墨辰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
“那就好!早点休息!”
他说完便打算挂电话,蓦地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开口叫住顾墨辰,
“顾二……”
顾墨辰无声地等着他的下文,
“算了,没事!”
最终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没有告诉顾墨辰,他这次日本之行,看到了一个人,那么像他的前妻。
可是他不能确认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毕竟顾墨辰的前妻他见过的次数有限,而且当初那场大火又烧得那么惨烈,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
他知道她是顾墨辰心底永远的痛,所以在还没有完全确定那个人的身份之前,最好不要轻易去残忍的扯开他心里的伤口。
他挂掉电话,在夜色中陷入沉寂。
跟薛瑶订婚一年来,他将工作重心完全转移到了欧洲,他渐渐得到薛业东的信任,渐渐取得薛盟的大权,除了那把钥匙。
那把开启埋藏在阿尔卑斯山下的宝藏的钥匙,虽然他并不将那笔财富看在眼里,但那毕竟是外公毕生的心血。
钥匙总共有两把,一把在薛业东那里,一把在他这里,两道繁复的锁两道钥匙,就能开启那扇神秘的大门。
他手中的这把,是当年他母亲在那场灭门灾难到来时偷偷挂在他身上的,然后把其中的秘密告诉了他。
她说那里埋藏着外公毕生攒下的所有财富,那笔财富足以让人称霸整个欧洲。他的外公知道有很多人觊觎,而他不想惹起是非,所以才藏了起来。
本来这钥匙是他母亲跟外公一人一把的,但是后来外公那把被薛业东抢去,只剩下了这一把。
那天他的母亲匆匆把他从学校接回家,翻出这把钥匙挂在他脖子的时候,哭着对他说,
“阿离,如果你以后长成一个平庸的男子,那么就忘记这段仇恨,好好平平淡淡过你的人生!”
而他那温文儒雅的父亲则是站在门口紧皱着双眉叹气。
那一年,他七岁,他还是无忧无虑活泼可爱的小男孩,有相亲相爱的父母,有甜美温馨的家庭,对父母突然的沉重感到非常不解,
“妈妈,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仇恨?”
他的话让他妈妈脸上的泪水流得更加汹涌,她蹲下身伸出纤细的胳膊紧紧将他抱进怀里,
“如果……如果你继承了你外公的雄心壮志,继承了他的优秀才能,那么,那么请你一定要夺回这一切,好吗?阿离!”
他不懂妈妈的意思,但却乖巧的站在那里轻轻拦住妈妈的肩头,用行动给予她安慰,他的妈妈松开他捧起他的小脸无比悲痛的说道,
“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孝,才毁了外公的一切,才毁了你爸爸的一生,阿离,不是妈妈要你活在仇恨中,而是妈妈真的对不起外公!”
那个时候,他还是对妈妈说的话似懂非懂,为什么妈妈忽然要跟他说这样沉重的话?为什么她好像要与他生离死别似的?
直到他亲眼看着她跟他爸爸倒在血泊中,他才顿时明白过来,可是却为时已晚,他什么都不能做,母亲生前的保镖在他身后死死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哭出声音。
他的妈妈将钥匙挂在他身上之后便将他推到自己的保镖身边,让保镖带他走,他不肯开始哭闹,却被妈妈脸上的决绝吓到,只好忍着泪水被保镖抱着匆匆离开。
然而他们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保镖连忙抱着他从窗户跳了出去,躲在了茂密的花丛中。
他看到一个男人满脸煞气地带着一大堆人冲进了院子里,齐刷刷的站满了整个院子,清一色的荷枪实弹。
他从茂密的叶缝里看到他爸爸御鸿博紧紧搂着他的母亲走到了外面,两个人脸上一派平静无波,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凛然。
那个男人见到他俩这副表情不由得阴测测的开口,
“思思,乖,跟我回去!跟我回去我就放了这个男人还有你们的那个贱种!”
他的母亲荆思思绝美的脸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不!薛业东,我死都不会跟你回去的!”
“是吗?”
被换做薛业东的男人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蓦地他停下了笑容抬手拔出腰间的枪,
“那么思思,如果他死了呢?他死了你是不是就会回到我身边?”
荆思思看到了他眼中的狠厉,不由得凄楚地大喊,
“薛业东,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好不好,我父亲已经被你气死了,而‘荆盟’也是你的了,你放过我们好不好?”
“荆思思!”
只听薛业东大吼一声打断她的哀求,伴随着子弹上膛的声音,黑洞洞的枪口直直指向了御鸿博的脑门,薛业东满脸痛楚地看着荆思思,
“你一直以为我要的是荆盟吗?”
荆思思被他眼底的残忍嗜血吓到,不由得紧紧像御鸿博怀里缩了缩,怀里温热宽厚的温度让她心底的凉意稍微有些缓解。
然而她的这个动作却更加刺激到了已经近乎疯狂的薛业东,他怔怔盯着眼前紧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
“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人!什么他/妈/的荆门,什么他/妈/的欧洲主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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