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机。
不经意又想到了厉冥禹的话,心中暗生狐疑,他怎么会这么清楚娇兰的事情?
第三章·第二十节 正邪难测
不经意又想到了厉冥禹的话,心中暗生狐疑,他怎么会这么清楚娇兰的事情?
娇兰打量了她好半天,这才稍稍放心,想了想,眼神黯淡了很多,“可这件事要如何跟厉先生解释呢?他刚刚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我们已经很有诚意了,如果真的想要欺骗他的话,我就不会实话实说了。”
苏冉揉了揉太阳穴,想了想,长长睫毛遮住眼底的一抹无奈,再抬眼時,笑容轻轻绽放,“放心,我会亲自打电话再试着跟他解释一下。”
似乎察觉出她笑容背后的落寞,娇兰拉过她的手,担忧地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她笑容扩大。
娇兰有些迟疑地看着她,叹了口气道:“小冉,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企图的话,我们再想其他办法,我不能看着你受委屈。”
“放心,我真的没事。”苏冉再次回答。
她不清楚厉冥禹再出现究竟有什么目的,但她知道,这人既然下了这么多的功夫无非是在向她示威而已,他的目的就是让她有求于他,难道只是为了她爽约的那次夜宵?不对,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所以说,在他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怎么可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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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奢华沦陷在香水的迷乱之中。
办公室内,厉冥禹看着手中的文件,良久合上,他的眸沉静骇人。
佟佑站在身边,见状后说道:“议长,夏议长这个人不好对付,他背后还有联合集团,至于他的夫人Berry那边,我们这几天也不过只是查出点苗头而已。”
厉冥禹坐在大班椅上,手指交叉在一起,细细思考着,昏暗的灯光映得他的脸颊忽明忽暗,深邃的眸底像是在谋划着什么,深不可测。
“这件事要继续查下去。”良久后他开口,浑厚的嗓音透着冷静和坚决,“只要将夏家的势力扫除了,商会才会干净,我不能看着进出口的利益全都流进他夏家的口袋里,但凡是属于商户的钱,我都要他给我一个字儿不差地吐出来。”
来法国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调查夏议长在法国渗透的财力,他夫人的酒庄名义上是帮他贪污受贿的最好容器,这块顽疾不除掉,商会的利益和民众的利益永远的不到保证。
政界,有時候也如同商界一样,是战场,不过,往往要比商界来得更加不着痕迹地残忍。
“您这么做很危险,这几年您当职已经潜移默化渗透商会的权力,但夏议长可不是吃素的,你动了他的利益,他会善罢甘休吗?您这次来法国,那只老狐狸已经有所察觉了,他是块老姜啊。”佟佑担忧地看着他,这几年他做的事情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
按理说和晋鹏的死会为和家带来灭顶之灾,他之前不也是很想对付和家吗?干嘛还要暗自接管和家的生意?接管就接管吧,他还故意将上市主席的名衔透给苏冉,难道就不怕被人抓住把柄?
夏议长那么人是出了名的油滑,政坛里的人哪有不知道他私底下的勾当?他不同于和晋鹏,和晋鹏一死,可能只会连着商会的几人利益受到影响,但要抓住夏议长的把柄,那就等于会揪出来一连串的泥巴,到時候,涉及的人就不单单是政界了,可能是商政两届。
佟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不要命。
厉冥禹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后淡淡说道:“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有几个可以全身而退?我记得贾尼最初的時候也提倡过一阵子的反腐败工作,结果呢?正是因为同流合污的人太多,所以这种日子过得才会更加无趣。日子太悠闲了也不好,给他们掀起些风浪也算是生活上的调剂。”
佟佑一听,更加紧张了,摇头不赞同说道:“议长,就算您不为自己考虑,那么您的父母家人呢?”
厉冥禹陷入了沉思。
良久后,他低沉说道:“父亲曾说过,为官者既然在其位就必要谋其政,否则人生苦短只会徒留遗憾。”
佟佑眉心紧缩,他何尝不理解他的想法呢,可是。。。。。。
“老狐狸既然有了察觉,法国想要查出大的纰漏已经很难了,我们只能调转枪头去查。”厉冥禹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吐出,他的眸坚决到吓人。
“是,议长,我会安排好一切。”佟佑不敢深究,只能听命行事。
就在这時,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佟佑还以为是他日常电话,刚要上前去接,却听厉冥禹淡淡地说了句,“你先出去吧。”
佟佑微微一愣,点点头走了出去,临关门的時候他看到厉冥禹拿过另一部手机。。。。。。
手机不停闪动着,屏幕上晃动着的名字令厉冥禹忍不住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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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这一头,苏冉整个人窝在落地窗前,脚底下是川流不息的车辆、霓虹灯闪烁的城市夜景,玻璃上则迎着她落寞的眸光。给厉冥禹拨打电话是不知道犹豫了多久才下的决定,电话另一端响了之后,一声声的好像是把刀子一下下划着她的心。如果可能,她不愿意打这个电话,能够想象得到,当他接到这个电话時神情该有多得意。
很快,电话另一端接通了,她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
“终于打这个号码了。”静谧的室内,他浑厚的嗓音穿透话筒听上去更加低沉蛊惑。
苏冉咬了咬唇,心一直在揪着痛,压了压气息,淡淡地说了句,“厉先生,我想。。。。。。跟你再谈一下有关‘谜底’投资的事情。”
“好。”他低笑。
苏冉略显尴尬,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唇瓣都快被她咬烂了,她没说话,另一端也没有再有指示,似乎在等着她主动开口,一時间,竟然沉默得吓人。
良久后,她才开口打破这股宁静,“那。。。。。。明天上午我去——”
“现在。”男人淡淡说了两个字。
“什么?”苏冉一惊。
“要么马上来我的办公室,要么就终止合作,你自己选。”厉冥禹的嗓音不高不低,甚至听上去还很柔和,但,总透着令人颤抖的威胁。
“厉先生,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能不能明天白天再谈合作的事情?”苏冉心中隐约察觉出什么,但很快便被自己否定了。
另一端漾起低低的笑,“晚吗?夜才刚刚开始而已。我只给你三十分钟的時间,来不来,由你。”
听筒中传来忙音。
玻璃上,苏冉的脸色苍白,手机从指尖滑落,渐渐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无力地将额头抵在玻璃窗上,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
过了良久后,她才猛的反应了过来,看了看墙上的時间,手指一颤,缓缓起身。。。。。。
第三章·第二十一节 诡谲莫测(1)
夜,暗黑得有些可怕,洒落的星子似乎也被阴云遮去,只剩下地面上数不尽的霓虹在闪烁,晃晃荡荡映得苏冉心里发慌。
计程车在一处高耸的钢化建筑前停了下来,苏冉没有马上下车,路灯的光亮倾泻下来,透过车窗静静地映着她的面容,计程车司机见她半天没下车,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在昏暗光亮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怜人。
车窗外是巴黎繁华的夜景,她大大的眼泛着空洞的神色,像是一抹无主的孤魂,半晌后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時间,上面的秒数飞快地跳动着,時刻提醒着她要去做什么。
纤细的手指按住车门,下意识攥紧又无奈地放松,越是靠近越是呼吸困难。
良久后,计程车司机终于忍不住担忧地问了句,“女士,您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没事吧?”
苏冉这才反应了过来,惶惶间对上司机略显疑惑的眼神,“我没事,谢谢你。”说完,开门下了车。
计程车很快绝尘而去。她站在原地,一缕夜风吹过,额前的发丝轻轻晃动了一下,目光自下而上渐渐看过去,眼前这座钢化的建筑物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凝重,这种现代化的冷硬感重重压在她的身上,想逃想躲,却无所遁形。
苏冉紧了紧呼吸,脑海中又闪过娇兰和格洛冰,还有烨磊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后走了进去。
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想要找到厉冥禹的办公室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因为,整个办公区全都关着灯,就只有一间办公室虚掩的门缝里泄出点光亮来。
也就是说,整座大厦就只剩下她一个,不,还有厉冥禹。
相比无尽的黑暗,厉冥禹似乎更可怕。
苏冉站在门外,手抬起又放下,再抬起再放下,情绪处于焦灼和被动之中,良久后,用力地咬了咬唇,轻轻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男人的嗓音犹如在电话中听到的一样,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晚听上去更加浑厚低沉。
苏冉深吸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
推门走了进去。
“把门带上。”办公桌旁的厉冥禹仍埋首公文中,连头都没抬一下,似乎早就料到她一定会来似的,低醇命令了句,“那边沙发上先坐一下。”
苏冉径直走到沙发旁,挑了一处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身体的一侧紧紧贴在扶手上,眼神快速地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还是一样的压抑。
从她认识他那天起,他身边的环境似乎就永远是暗色调的,她不知道是他喜欢这种色调,还是说已经习惯了这种色调。人的心理往往是最复杂的,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它会渗透进你生活中的每一处细节中,甚至会影响你的心理,让你的心理在潜移默化中开始跟着逐渐改变,直到对习惯彻底低头。
所以说,当人在不舍得丢弃或忘记一件事或一个人的時候,往往就是习惯在作祟。
办公室里很沉默,苏冉一直在等他开口,而他,似乎手上的文件比她更有诱惑力。
苏冉只觉得有些尴尬,心中多少也会觉得这是他的一种戏弄手段,叫她过来,又一句话不说地坐在那里看文件,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下意识抬头看向他,他身后是大片的落地窗子,窗子外是闪耀的巴黎夜景,他选了巴黎市区最好的地段作为办公地点,却又没心思观赏美景,她不懂他的心理。
室内暗调的光倒是将他的脸部轮廓勾勒地更加立体分明,刚毅浓黑的剑眉及狭长深邃的双眸有一丝的桀骜不驯,眉宇冷峻而凌厉,给人高深莫测的神秘感觉,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
剪裁合体的黑衬衫然他看上去更显高贵,虽说已经跟他离了婚,但苏冉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太多值得女人想要窥视的条件,与平時他正儿八经的样子不大相同,衬衫胸前两颗钮扣未扣,脖颈及锁骨都透着性感,隐约间展现他的厚实胸膛,成熟间带着潇洒。
文件翻动的声音惊了苏冉一下,赶忙敛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一丝懊恼,这个男人太危险,必然要小心应对才行。正想着,一记低沉浑厚却充满戏谑的嗓音便传来,“是你有求于我,怎么见了我反而没话说了?”
苏冉抬头,见他放下文件,身子倚靠在椅背上勾唇看着她,眼神漆黑如窗外的夜色,她在心中暗自酝酿了一下后淡淡说道:“我调制‘谜底’的初衷并不是为了赚钱,当初也是厉先生你先看好这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