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看着皇甫枭有些凶狠的面容,心里犯怵起来,很是没有底气地看着他,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你,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考虑负责的。”皇甫枭深吸了口气,表情有些傲慢,昂着头,轻轻地咳嗽两声。
“负责?”菀菀有些不大明白地望着皇甫枭,“好好的,要负什么责。你,你是说你的伤吗?你放心,你既然是我的病人,我就一定会负责把你的伤口治到痊愈为止的。”
“别给我东拉西扯。”这个女人的脑子里除了治病救人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么?皇甫枭很是不耐烦,硬硬地开口,“我不是那种随便轻浮的男人。我对你做过的事情,我会承担责任的。”
“我不需要你承担什么责任。”菀菀固执地道,“我说了,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昨天晚上不管是谁,只要需要我,我都会义不容辞地帮助他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昨天晚上受痛苦的人不是我,是别人,你也会和他做那种事情?”皇甫枭俊魅的面容上结了厚厚一层冰霜,恶狠狠地瞪着菀菀。
☆、你只是我的病人,不需要对我负责(5)
这个女人,她怎么一点贞操观念都没有。
“对呀,救死扶伤这也是我的天职。”菀菀嗯了一声,点点头,“你只是我的病人,我不需要你负责的。”
“你智商是不是有问题?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皇甫枭气急败坏地戳了菀菀的额头一下,冷着一张臭脸,“你怎么这么随便?你就那么喜欢和男人上床做。爱吗?你把自己的贞操看成什么了,为了治病救人,什么都可以牺牲掉。你以为这是好心肠吗?这叫不知廉耻。”
“你……”菀菀被皇甫枭这么一顿吼骂,脸皮到底还是挂不住了,咬了咬唇,“我昨天晚上只想着救你,我没有考虑那么多,我只是在尽一个医生的本分。那些事情,都不是出自我们真心的,只是一种生理需要而已。还有,我不随便,我也不喜欢和男人上床做那种恶心的事情。”
“你说我恶心?”皇甫枭只觉得肺都快要被这个女人给气炸了,一边捏住了她的下巴,嗯了一声,目光里要喷出火来,他真是不能理解这个女人的思维方式。
他不能接受,不能容忍她说他们昨天晚上做的那些事情只是纯粹的生理需要,他是非常有感觉的。
只要一想到如果昨天晚上中了春。药的是别的男人,她也会选择毫不犹豫地扑上去牺牲自己的贞洁,他就满肚子的火,他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这个女人自己不自重自爱,这个女人自己敷衍随便,这个女人自己看轻自己的名节贞操,他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他为什么要这样生气,真是莫名其妙。
“疼,好疼,你别捏我,你放手。”菀菀有些惊恐地看着皇甫枭,她只是把她当时的第一想法说出来而已,无论什么时候,医生都应该把病人的安危摆在第一位,这是课本里教的,也是杰利医生告诉自己的,她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惹得这个恶魔少爷大发雷霆。
“疼,你也知道会疼的吗?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随随便便把自己的贞洁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以后你的老公知道了,你就不怕他嫌你脏吗?还是,你根本就不要脸?”皇甫枭哼了一声,猛力地甩开了菀菀的下巴,冷语厉言地说着。
俊魅的面容带着刀锋般的凌厉和残酷,犀利冷冽的眼神,可以把人冻成冰渣。因为过度的气愤,性感的薄唇仍在微微地抽动着。
明明她把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自己,明明是这个女人不计后果地救了自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对她说出这么刻薄嫌弃的话来。
菀菀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麋鹿,惊慌失措地看着皇甫枭。
前一秒,他还可以和自己有说有笑,下一刻,他就可以化身修罗撒旦,对她极尽侮辱和责骂。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坚强乐观的孩子,她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忍受任何的屈辱,她一直以为只要待人真诚别人也会敞开心扉付其真心。
☆、你只是我的病人,不需要对我负责(6)
可是现在,为什么听到他这样说自己,她会有种被人误解的难过和委屈。
他说她是个不要脸的脏女人,她只是想救他而已,她尽自己的医生本分有错吗?
她是为他好,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无情地辱骂她?他没有良心,根本就没有良心。
菀菀双手撑在床沿上,泪水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
实习的这两个多月来,她照顾过不少的病人,她都用真心在和他们交流,也得到他们的赞赏和夸奖。
而他,是第一个被自己救了还不懂感激的病人,是第一个总会无时不刻挑她毛病找她麻烦的病人,是第一个让她觉得医生这份职业不是那么好当的病人,也是第一个,让她付出太多心血,让她想要大哭一场的病人。
“不许哭,你烦不烦?”皇甫枭心烦气躁地瞪着菀菀,看她哭得这样厉害,心里有些不好受起来。
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太狠了一些?伤到她的自尊了?
不管怎么样,她对自己都是出于一番好意,他不领情,还要这样责怪她。
皇甫枭也搞不清楚自己在生气什么,在懊恼什么。
莫非是和这个小女人一晚上做了七次之后,他的思维方式也受到这个小女人的感染,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菀菀轻轻地抽泣着,仍是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着头,水灵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光泽,那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像烈日下濒临枯萎的牵牛花,等待着一方清凉阴沁给她遮天蔽日。
“喂,喂,喂……”皇甫枭朝着菀菀挥了挥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依旧气势凌人,“说你两句怎么了,当医生的,这点被人说的心理素质都不过关,将来能当医生吗?”
“是啊,那真是太谢谢你了,谢谢你给我上了这么一堂心理素质课,我终身受益。”菀菀愣了一下,抬起头来,一脸倔强地看着皇甫枭,捏了捏拳头,跟着又擦了擦眼泪,起身就要离开。
听得她这是满是火药味的回答,皇甫枭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起来,看着她娇软的殷桃小嘴,右手一把扯过菀菀的肩膀,动作迅猛快速地按住她的后脑勺,干涸已久的嘴唇已经贴上了菀菀的小嘴,蛮横霸道地亲吻起来。
菀菀却是被皇甫枭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骇了一跳,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羞耻和愤恨,一边推着皇甫枭的右肩,忽然间张了嘴,生气地在皇甫枭的唇角咬了一口。
“啊!”皇甫枭痛叫一声,所有的激情和冲动在这一刻全都没有了,恹恹地放开了菀菀,俊美的面庞有些抽搐,粗暴地吼道,“死女人,你属狗的吗?咬人干吗?”
“我就是要咬死你这个讨厌的人。”菀菀面色一脸煞白地瞪着皇甫枭,跟着仍是不解气地在他左肩的伤口上拍了一下,痛得皇甫枭龇牙咧嘴,在□□打滚起来,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菀菀生气地跑出了里屋,一边不停地擦着嘴,这个男人脑子不是一般的有病,喜怒无常,反复得不是一般的厉害。
☆、你只是我的病人,不需要对我负责(7)
前一分钟还指责她的种种不是,说她心理素质不好,下一秒钟就可以对她毛手毛脚,好像自己是他的专属品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算她是脾气再好的医生,也不会任由一个病人这样欺负的。
“臭女人,居然咬我,哎哟,疼死我了。别等我好了,等我恢复了,我一定要好好地修理调教你。”皇甫枭一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跟着咬了咬牙,一边又捂了捂左肩。
这个女人下嘴和下手真是够狠的,对他好的时候任由他怎么发脾气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对他不好的时候完全就不考虑他还是一个重伤病患。
可是,即便是这样,皇甫枭的心里还是觉得甜丝丝的,看样子这个暑假过完,他也是时候该返校了。
活了二十一年,他向来是呼风唤雨,要什么便有什么,身边所有的人都会顺着他,只有他说一不二的份。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菀菀这样,不但对他动口,还对他动手,似乎,还让他连心也跟着一块动了。
“少爷,您怎么了?”推门进得屋来的赵忠看着在□□缩成一团的皇甫枭,有些惊慌地迎上前来,关切地询问着。
“没事,就是不小心蹭了一下伤口而已。”皇甫枭摇摇头,一边深吸了口气。
“你的嘴……”赵忠呃了一声,困惑地瞅着皇甫枭破皮的嘴巴。
“哦,刚才吃药膳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自己磕到了。”皇甫枭有些别扭地看着赵忠,有些不耐烦起来,“没事别问那么多,有事我会吩咐你,明白吗?”
“是,知道。”赵忠无奈地摇摇头,看着表情变幻莫测的皇甫枭,一时之间理不清头绪来。
看少爷的表情,显得很是痛苦狼狈,可是在狼狈中又能看到那么一点雀跃和快活,也不知道少爷在高兴什么。
刚才瞅见菀菀红着脸气呼呼地跑出来,他便好奇地进来瞧一瞧,没有想到少爷也是这样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费解。
“对了,那个你去街上的糕点店里订一个情侣蛋糕来,要巧克力奶油味的。”皇甫枭昂着头,慢条斯理地吩咐着。
“情侣蛋糕?”赵忠似乎明白了个中的含义,“少爷是想要和菀菀一起庆祝生日么?”
皇甫枭帅脸一沉,没好气地吼道:“谁有空管她的生日,让你去就去。赵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赵忠有口难言地看着皇甫枭,少爷的古怪脾气他也不是一两天才见识了,可是今天实在是有些别扭。
明明是想着关心菀菀,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变了味一样,似乎和菀菀一起庆祝生日是什么见不得光很丢人的事情一样。
皇甫枭嘴角勾了勾,看着乖乖退出去的赵忠,心里有些小小的不爽,他讨厌别人当面拆穿他的心思,讨厌别人用这种调侃暧昧的语气和他说话。
皇甫枭抠了抠头,总觉得自己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起来。
他从来都是特立独行,潇洒不羁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他觉得自己有些偷偷摸摸,像是做贼心虚的感觉了?
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间就变得这么忸怩起来了?
☆、谁要和你一起过生日(1)
下午的时候,菀菀从售票点回来,买好了回邺城的火车票。
鹿州小镇离邺城有十个小时的车程,地理位置本身就比较偏僻,来往的车次就只有晚上十一点出发的一趟火车。
正值暑假高峰返校时期,车票非常的难买。菀菀本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售票点看看有没有车票买的,还好运气不错,买到了最后的一张站票,却是把她高兴了很久。
彼时,赵忠转遍了整个鹿州小镇,终于找到一家糕点店,买到了少爷要求的情侣蛋糕。
“忠哥,你是特地为我去买的蛋糕吗?你在哪里找到糕点店的,这小镇上卖糕点的地方很少,附近都没有发现过。”菀菀看着提了蛋糕盒进得屋子里来的赵忠,很是诧异起来。
一边说着,又取了湿毛巾过来递给赵忠:“外边天气很热,你看看你,满头都是大汗,赶紧擦擦吧。”
菀菀说着,一边接过了赵忠手中的蛋糕盒,拿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