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条人鱼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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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条人鱼真麻烦-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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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抿着唇小心地冲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什么都没有透露。我不知道我之前在膈应什么,他们所了解游息的一切信息都是我胡诌的,就算是说了也没关系。现在看到林森他们够仗义,却还是松了口气。

如果他们把我胡诌的那些信息全告诉了警察,我估计我会和他们断交!这确实有点不理智。

“郑寒光先生。”一手持纸笔的警察定定看着我,“请问在今天中午十二点十分至下午五点四十分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据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所述,当时是你将犯罪嫌疑人带离案发现场,请问嫌疑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案情严重,希望你配合。”

我脸上的难过并不是装出来的,我甚至都没咒过夏孔锡夭寿,“他在哪里我不知道。”我疲惫且无力的看着正义化身的警察叔叔,指了指嘴角在路上我自己弄出来的淤青,缓缓道:“我本来想拉着他去自首的,可是他把我打晕了,逃了。一下午我都在巷子里昏迷。”

“有证人证明你的言辞吗?”警察低头刷刷在记录什么。

我摇了摇头,“如果有证人,我会昏迷这么久吗?”

录音笔开着,几名警察神色淡定的对望一眼,说:“郑寒光先生,可能需要你和我们走一趟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

“好,没问题。”我淡然回答。反正到了警局无非就是“你和被害人什么关系、你和犯罪嫌疑人什么关系”以及旁敲侧击犯罪嫌疑人的杀人动机之类的问题。人不是我杀的,我死不承认应该问题不大,虽然很冒险,但是我说杀人犯现在在深海也没有人会信呐。

横竖都是死,晚死一会是一会!

何况我还有个够结实的后盾,我的哥哥郑幼伦,如果我被定罪,他会把我保出来的。

我意识到我近来的确是太依赖郑幼伦了。

这个习惯很危险。

我提出上楼换身干净衣物的要求被警察蜀黍拒绝了,不由当街怒道:“就算人是我杀的你们也没有权利对我这么苛刻!你们不知道现在天气很冷么!我现在浑身都湿透了,冻死了!”

他们漠然地看着我,我立刻愣住了,意识到我话里的漏洞。

我身上的水是哪来的……一身的咸腥味,不用闻都知道是海水……

我收了声,暗暗咬紧了牙齿,恨自己偏偏把这一身的水给忘记了。

“现在可以跟我们走了吗?”

“是的,警官。”我耷拉着脑袋,湿漉漉的兜帽扣在我头上,让我很赞同游息的话,我真的蠢透了!

我跟目光担心的孟北音和林森挥挥手,不知道是第几次上了警车,驶向一个我曾经异常熟悉的方向。

警局里夏孔锡的姐姐和妈妈在哭天抢地,她姐姐一头长发乱蓬蓬披在肩上,哭得跟个女鬼似的,还以为是我杀了他弟弟,鬼吼着扑过来就要挠我的脸。

我完全是出于本能飞起一脚将她踹开,踹完就后悔了。

高官的家属,这群小警察自然很紧张,看我一出手立刻就咋呼起来了。

我大吼:“人又不是我杀的!信不信我告你们侵犯人权啊!”

只有那个几个带我过来的警察荣辱不惊,似乎也没把夏孔锡的妈妈和姐姐放在眼里,对她们说话也异常官方,甚至出口警告夏孔锡姐姐不能控制情绪就请离开这里。

我心说好一条不畏权贵的国家忠犬,然后就被这条忠犬一巴掌打进了男监,先关起来,等会审我。

里面还关着三个刚嗑完药的摇滚青年。

☆、第四十三幕

一份脱氧核糖核酸检验分析报告轻轻叠放在郑幼伦正在处理的文件上面;他俊美的脸上横亘着清雪般的冷冽;犹如年轻的死神。

“这份DNA报告的针对人物是寒光。”郑幼影一身职业正装,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站在旁边;嚼着泡泡糖说。

“我已经看过了。”郑幼伦说着随手将报告拂开。

“我觉得你应该再看一遍。”郑幼影耸耸肩用一贯顽皮的口气道,顺便吹了个巨大的泡泡,结果被郑幼伦扔了一支笔给戳爆了。

郑幼伦的长眉忽然皱在一起;声音里有着隐隐的怒火:“这份报告是谁做的?”

“当然是Ackerman。”郑幼影七手八脚地把粘在脸上的泡泡糖撕下来。

“把他给我叫来。”

“我就知道你要找他;所以早带来了。”说着郑幼影踢着高跟鞋跑过去将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俄罗斯血统的亚特血裔正侯在门外;郑幼影将他拉进来。

“七个小时前,一份证明寒光的血统只是复制乔薇尼的报告也是你交给我的。”郑幼伦神情冷漠地注视着Ackerman,将报告甩到他脚边,用俄语怒斥他:“现在是怎么回事?无限接近初代种的一套基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种基因碱基排列顺序意味着什么!”

“是的老板,我从郑寒光先生身体抽取的血样将异血分离后检验结果的确和乔薇尼的一模一样。但是您是否还记得几天前您曾经给他输过其他的血浆?现在产生了点变化,完全是出于好奇,我重新分析了一遍,结果得出这样的事实。”Ackerman望着他的眼睛用流利的俄语缓缓道。

“哥哥,我也去看了,变得像可乐一样,完全具有初代种的特征。不过我很好奇的是,寒光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郑幼影在一旁说。

“他的骨骼在制造新血,那些外来血浆会被洗干净。”郑幼伦忧愁染面,十指交叉放在唇间,“现在几点了?郑幼影你去把寒光接回来,我们弟弟的,只有我们可以扁!你派人去和夏铭庭交涉,他愿意私了那就私了,多少钱都赔。”

“人家可是死了儿子,是钱能赔的吗?”郑幼影哈哈大笑,“哥哥,你太紧张了,人又不是寒光杀的。只要寒光不承认他包庇游息,警察也没办法。”

“我要的,是恢复游息在陆地上的自由!”郑幼伦压低声线,冷冷地盯着郑幼影,“夏铭庭要是不愿意私了,就只能来硬的了。”

郑幼影认真道:“哥哥,你做事要是太嚣张寒光会起疑的。而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晚上都没看到游息,他该不会是……回深海了吧?”

郑幼伦蹙眉道:“……寒光被关在警局,游息会无动无衷么?按照他的性格,他应该把警局都拆了才对。”

“但是现在风平浪静哦。”郑幼影嬉笑起来。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寒光接回来问清楚!”郑幼伦抄起笔筒往自己妹妹的脑袋上砸去,郑幼影哈哈一笑闪身躲过。

“副总,您的电话。”外间女秘书拿着郑幼影的电话站在门外。

“哦,拿过来给我。”她勾勾手指,接过电话放在耳边,静默了片刻然后抓狂的尖叫:“你们这帮废物——!!!!!!!!!!!”

“……”郑幼伦一脸惊悚地看着她。

“把他给我控制住!不能伤害他,也不准任何人把他带走!我马上就过去!”她对着手机乱喊一气,似乎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发疯状态,捏着电话泪目望着郑幼伦崩溃地大吼:“哥哥!你这个坑爹的货!你不是说药剂无效么!”

“发生什么事了?”郑幼伦蹙眉冷冷道。

“寒光暴走啦!我去把他逮回来!”说完郑幼影哭天抢地把手机朝郑幼伦脑袋上一砸,逃了。

郑幼伦被打蒙了,茫然地看着Ackerman:“不是说药剂无效么?”

Ackerman平静道:“应该是药效不稳定的关系,老板。”

****

“杀光你们……”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亦或是说了什么。双目失焦地平躺在一处,怔怔地看着上方那一片模糊的白色。身体里好像被入侵了一条陌生的幽灵,它支配着我的身体,用我的身体肆意妄为。

“这熊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一道清脆透亮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我蓦地眨了眨眼睛,回过神了。

这是哪?我茫然四顾,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陌生且豪华的房间里,床边窝着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性感女人,“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脑中一阵钝痛,想抬手揉动自己的太阳穴时才发现我的手脚都被手铐束缚在了床上。

我挣扎了两下,愤怒起来:“谁干的!你们是什么人!赶快把我放开!”

那女人脸色由惊讶变得稀奇,二话不说上来就照着我脑袋打了个巴掌,疼得我直咧嘴,她骂道:“你个小崽子睡了几天连老子都不认识了!?别跟我说你失忆了!恶俗不恶俗!”

失忆?我愣住了,惊觉脑中一片空白,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战战兢兢地扭过头,看着那女人说:“那……我是谁?”

女人张大了嘴,“妈呀,你不会是真的失忆了吧——哥哥!哥哥!寒光失忆啦——!”她忽然扯直了嗓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刚刚那个逃出去的女人……是郑幼影?我模模糊糊想起这个名字,下一秒所有的记忆潮水般涌过来,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叫郑寒光,男,18岁,未婚。

我也不知道刚才那短暂的失忆是怎么回事,也没心思去管了,房间中就剩下我一个人徒劳地拽着手铐。奇怪,我现在应该在警局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郑幼影把我弄出来的吗?可是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最后在我脑子里闪现过的一幕,是当时在警局男监几个跟我关一起的男青年扑过来掐我喉咙的画面……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脑短路么?我拽了半天无果,只能像条丧家犬一样懊丧地躺在床上。

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一串匆忙的脚步声,应该是郑家兄妹过来了。

果然,门被谁猛地推开继而在墙上撞出一声巨响,我板着死鱼眼侧过头,看到了逆光中上身赤/裸,整个人湿漉漉的郑幼伦。他墨色的微长短发散在脖子周围,发梢在不断滴水,湿透了的刘海被他随手往后拢去。胸膛上的水珠在光线下折射着奇异的闪耀,理石般光洁无瑕的面孔俊美得让人过目难忘。

“嗨,哥哥,能把我先放开么?”我面无表情地晃了晃我手上的镣铐。

郑幼伦一怔,冲身后的郑幼影咆哮:“你不是说他失忆了么!吓我一跳!”

郑幼影赤着脚无声地跑过来又照着我脑袋钳了一巴掌:“你个熊孩子!你敢耍老子!”

“别耍宝了成不,快给我解开啊!”我一连挨了两下不由怒从心中起,膝盖直接朝郑幼影的腹部捣去。她立马哎哟一声抱着肚子滚床下去了。

“你没事了吧?”郑幼伦说,每走一步都会在地毯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什么叫‘我没事了吧’?你们把我锁着干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双手合拢伸到郑幼伦面前,让他帮我解开手铐。

“你昏迷快一周了。”郑幼伦拉开旁边的抽屉找到钥匙帮我开锁。

我的胸口发闷,一种因为麻醉剂而产生的呕吐感在我胃里翻转。等郑幼伦解了我脚上的镣铐后我忍不住跳起来大喊:“厕所!厕所在哪里?!”他说完我就意识到,我可能一周都没上厕所了,这个概念有点恐怖。

郑幼影随手指了指里侧的一道门,我立刻火急火燎地冲过去。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警局里干了什么?”我对着马桶泄洪的时候郑幼影毫不避讳一巴掌把门拍开。

我立刻哆嗦着提上裤子,简直要抓狂了:“我好歹是一男的!你能不能尊重我点!”

“我是你姐!”

“了不起啊!谁跟你说姐姐就有观摩弟弟上厕所的权利了!你赶紧给我滚开!”

郑幼影瞪直了眼,正欲再跟我吼什么,就从后面被郑幼伦拎着领子给提走了,“寒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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