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拇指间的空隙然后用力往反方向掰开就好了!
“你不听话,你从来就不听我的话。”可是郑幼伦的反应超乎我的意料,他几乎是同一时间察觉到我的意图,抓过我的左手,狠狠往后折去。
“唔——!”一阵剧痛袭来,我甚至清晰得听见我骨头断裂的咔嚓声,我毫不怀疑前一秒郑幼伦面不改色地折断了我的手骨!
他到底是谁!我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一脸疼惜的郑幼伦。我不相信这是他,这怎么可能!我最亲爱的哥哥要杀我!这种震撼比当初看到游息杀娘娘时还让我不能接受!
“你知不知道郑幼影之前说你失忆时我有多开心?你为什么想起来?”郑幼伦一点一点松开了手,我不再反抗他,百白破三联疫苗的作用开始让我的体温迅速升高,我现在就像一只浑身滚烫的软脚虾。
一串俄语在后方响起,打断了郑幼伦的话,他不悦地皱着眉,抬头看去,“Ackerman,你没看到我在做什么吗?”
Ackerman的声音有些敬畏,他用俄语说了些什么,郑幼伦显得颇不耐烦,他从我身上起来,蹙眉理了有些凌乱的衣襟,道:“把郑寒光带下去。”
我大口地喘气,强忍着手骨折断的疼痛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一双光可鉴人的皮鞋出现在我眼前五十厘米处,我太头往上看去,是个一身漆黑西装的西方男人,脸上架着一副宽边墨镜……很熟悉的打扮,杀手?不对,是当初绑架我的那些人!
Ackerman!谐音阿卡曼!该死的!我当初就觉得在哪里听过!为什么没有想到!
“你到底是谁!?”Ackerman过来一把将我拎起来,我发疯般甩开他,冲正欲离开的郑幼伦叫喊。
我不承认!我不接受!
他优雅地转过身,走过来温柔得揉了揉我的头发,“亲爱的光,我当然是你的哥哥。”
“你放屁!”我毫不犹豫挥拳照着他那张精致的脸打过去,妄想打出蜘蛛网般的裂痕!
“这只手,也想断掉吗?”郑幼伦轻飘飘握紧了我的拳头,他只是稍微用点力气,传来的疼痛却让我觉得下一秒我的右手会直接粉碎在他手里。
“为什么?当初绑架我的那些人是你指使的,还有什么是你做的?你到底都伪装了什么!”
“我还做了什么?”郑幼伦佯装苦恼的皱着眉,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比如杀了你的母亲?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乔薇尼的死因吗,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乔薇尼的心脏是我亲手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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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买V的孩子,泪目鞠躬
猜到大反派是郑家的孩子抱上来亲一口
咩,防盗章神马的不要介意,写得死去活来结果被秒到的作者心情希望大家理解,放上防盗章后很快我就会换回正文的,不用担心买错了
☆、第四十五章
我强迫自己冷静;刻意忽略了手腕传来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僵硬地朝郑幼伦扯起唇角;“这一点都不好笑!哥哥;别玩我了!”
他在开玩笑吗?
我已经被折断的手骨在不断的推翻我心底的疑问……
不对,他是认真的!我亲爱的哥哥,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这样毫不留情地折断我的手!
郑幼伦悠然而笑,静静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不知是因为疫苗的关系亦或者其他什么别的;总觉得心中堵塞了一团棉花般阻碍我胸腔的空气流通;使我感到一阵阵窒息。
“哦;意料之外的反应嘛。”郑幼伦勾唇一笑;“我还以为,你听到乔薇尼的死因时;会用袖子里的小刀朝我扎过来。”
他早就洞穿了我的意图,早在之前摔倒时我慌乱中摸到这把水果刀,完全是处于自我保护意识我才把它收进袖子里……可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用它捅进郑幼伦的血肉里。
“为什么?”我颤声发问,心底的惊涛骇浪不断撕扯着我,几乎使我站不住脚。“我是你的弟弟!”
“弟弟?因为游息,你再也不是我弟弟了!”郑幼伦厉声打断我,他眼中的阴历扭曲了完美的外观,在甲板并不强烈的灯光下脸上有种深沉的阴影,“寒光,你知不知我有多舍不得杀你?可是你真的令我太失望了!游息回深海,让我不得不杀了你!”
“你真的会杀我?”真可笑,在他朝我举起手枪的时候我居然还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我的背后是一片巨大的墨蓝色天空,隐约的星辰如天神随手洒下的钻石在庞大的空间里泛着微光,映衬着郑幼伦的一身白衣格外耀眼,身前是甲板上的灯光,他在这样的两重光线里隐隐而笑。
“为了我的利益,亲爱的弟弟,请你去死吧。”他微微扬着眉,唇边悄然勾起一丝轻挑的弧度。砰然一声枪响,子弹贯穿了我腹部。
疼痛在一瞬间袭来,我微微张着嘴,缓慢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正泊泊出血的伤口。
“为什么?我的存在……和你的利益有什么冲突吗?”我声音低低,小心翼翼地捂上自己的伤口,并不是什么致命伤,可是我内心已经在开始缓慢崩塌了。我像只野兽般冲过去,想要用我的双手去扯烂郑幼伦的面具,“我已经放弃继承权了!我压根就不会侵害到你的生活!为什么!我这么信任你!可是你在做什么!”我嘶吼着,Ackerman快速将我的手臂扭到身后,一脚踹在我的膝弯,强迫我跪下。
“松开他。”郑幼伦淡淡挥了挥手,Ackerman立刻松开我,走过去站到郑幼伦的身后。
我连声咳嗽,捂着伤口从地上站起来。
“信任?”郑幼伦笑着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那不叫信任。你只是将我对你的好归类到了理所当然那一栏里而已。从小你就这样,闯了什么祸,我都给你担着,你已经习惯由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了,你凭什么觉得我就该理所当然的对你好?我欠你的吗?我在你这里得不到回报,所以,我决定把我对你的好统统收回。看清楚了,寒光,这才是真正的我,一个会为了自身利益将你抛尸大海的哥哥!”
“不止一个人提醒过我,要小心你,在游息离开的前一天他还在警告我……要我远离你……”
“是你太笨。”郑幼伦温柔地抚摸我的脸颊,嘴里喷吐着冰冷的语言,“你们都太蠢。乔薇尼,郑泓易还有尤塔铭,他们都是被自己的愚蠢害死的。”
“你杀了尤塔铭?!”我震惊地拽上他的衣领,怒目而视。
“弥赛亚还算幸运,听说你帮他取了子弹放他回去了。”郑幼伦不理会我的话,他大力握上我的手,以疼惜地目光注视着我,“我一直都舍不得杀你,寒光,你既冲动又无知,要欺骗你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游息回深海?当他从有棠那里获得我的一切消息后,我就再也没办法同你保持良好的兄弟关系了……我宁愿在这里杀了你。你再也不值得我去为你冒任何风险了……”
他用枪抵住我的下颌,微微用力,迫使我仰着头,于此同时他低下头薄唇与我交合在一起。他的舌尖细细舔开我的牙齿,在我口腔内辗转缠绵。我没有任何反抗,良久,他松开我,我双眼失焦地看着他的方向,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生活变成了你的设计?”
“从你为了一张照片冒冒失失闯进尤塔铭的书房时,游息会被抓,都是我安排的。”他贪婪地吻着我的唇角,笑意漾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求我,所以才没有杀了他。这是我做的,唯一后悔的事。我当时应该杀了他,免得给你们后来那么多相处的机会。”
我失笑:“……你可别说,你喜欢我。哥哥,我会笑死你的。”
郑幼伦扬着眉毛摇了摇头,“我不是喜欢你,而是爱你,不过很可惜,我发现你不配。你身上流着乔薇尼珍贵又肮脏的血液,我抽了你那么多的血,如果不是被游息打断,我会把你的血液洗得比新生儿更干净。你放心,寒光,你死了以后,我会尽快抓到游息,送他下去和你团聚。”
“你想要的,是什么……”我眸中燃着强烈的恨意,大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极力让自己镇定,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和郑幼伦真正的站在敌对的位置上彼此仇视。
他说的一切我都赞同,我容易冲动,做事不计后果,但其实只有我自己清楚,种种原因不过就是因为我相信不管发生什么,我的哥哥郑幼伦都会站在我的身后张开羽翼保护我。可是当我得罪了全世界,缩进他的羽翼中寻求保护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每一根羽毛背后都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他不欠我的,我不怪他。
可是,我决不能原谅,他手上沾了妈妈的血!
“这眼泪是因为我吗?”郑幼伦轻轻用指腹揩去我眼角的温热放进嘴里,“乔薇尼以前也曾经因为你在我面前流过泪,不愧是母子,味道都是一样的。”
我闭上眼睛,将脸埋进郑幼伦的肩上,眼泪悄然滑落的同时,我手中的小刀也刺进了他的第三和第四节肋骨中间,如果这把刀再长一点,我会直接切断他心脏的上腔静脉。
“我会让游息替你偿还这一刀,你扎我一刀,我就扎他两刀。你扎我两刀,我就扎他四刀。作为你伤害我,以及他将你从我身边抢走的惩罚。”他笑得很无所谓,抱着我低声耳语,“等他上岸的时候,我会把这一切亲自还给他。”
“混账……混账!”我终于被彻底激怒,所有积压在心底的恨意在这一瞬间爆发,突破了疫苗对我的束缚,我飞快地将刀抽出,鲜血飞溅了我一身。
我急促喘着气,持刀瞄准郑幼伦的左心室,我要切碎他的心脏!
一种堪比疯狂的烈焰燃烧着我的五脏六腑!那是一种强烈的屈辱感!以及,绝望。
Ackerman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我手里的水果刀准确地扎在了他的手臂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似乎在考虑要不要一脚把我踹海里。
“多事!”郑幼伦在身后怒斥一声。
Ackerman立刻退了下去,郑幼伦的肋下被我切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血液喷涌而出,渗透他上身昂贵的布料。他冲我张开手臂,温柔的笑容像蜜糖般融化在夜色下,“来吧,寒光,你还想扎什么地方,趁我反悔之前,想扎几刀都没关系。从小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这次你想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他话音刚落,Ackerman便将深深插在血肉里的刀拔了下来,他走近我,将刀柄放进我的手里,重新退下。
我无言地看着这荒唐的一幕,身体在疫苗的作用下犹如沸腾了般。在这一刻,我和我的哥哥成为了仇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什么,亦或做什么好。
“蠢货,以他对乔薇尼的偏执,真的会杀了你的。”我浑浑噩噩地抬起头,顺着这道声音看过去——郑幼影裹挟着令我陌生的冷冽气质,犹如谍战中英姿飒爽的女特务。
她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我有一瞬间的失神,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她却眼睛一虚,扣动了扳机。
子弹在巨响之下洞穿了我的胸膛,创口迅速溅出血液。我半茫然半吃惊地看着这对兄妹,戚戚扯起唇角,心中牵出千万种难以述说的情绪。
“该做的实验已经在你身上得到答案了,你不再对我们具有用途了,肮脏的血统,都该消失掉。”郑幼影平静说完,眼睛眨都不眨地对我连续扣动扳机。
狂风骤雨般的子弹侵袭而来。
9发子弹,准确无误地射中我身体的各处致命点,其中有一发直接射穿了我的喉咙。我开始大口地吐血,再也支撑不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