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相杀(高干VS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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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相杀(高干VS娱乐圈)-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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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我当年也曾经对老爷子说过。不过话是说出去了,他却从来不听。我现在才知道,气力越少的人,越想挥霍。今天不多走走,下一次真的不能预知什么时候能再次走出去。能够安心健康的老去真是求而不得的福气。”
  
  “小叔”,傅青城刻意地停顿,“你还年轻,至少要等我成家立业”。
  
  傅安年募然笑了起来:“其实这一病也好,不然我们真是有几年没能平心静气地好好说些什么了。”
  
  很明显的苦笑,傅青城心里的弦突然断掉一根,摇摇晃晃不知要坠往何处。
  
  “你业已立,我已经不用等。至于成家……”傅安年的话也断了,“有些事我总不能带进坟墓里去,如苏来问过我,我知道你也已经了解了卫家和我们的牵扯。你霍叔叔今早过来告诉我,你急匆匆找他送了个从宁园接进来的病人。呵,宁园是什么地方……阿城,你怪我吗?”
  
  他说得不疾不徐,是这些年他对傅青城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语气也是最为柔软。
  这样子的傅安年,傅青城完全无法抗拒。
  
  傅青城起身离开床畔,望着窗外风景,五味杂陈。
  
  “您安心养病,若是能多活哪怕一天,我就不怪你。”
  
  ******
  
  推开病房门走出来,在廊道的尽头却发现有人在等着他。
  
  傅青城呼吸困难,一步一步向那个已经呼出的答案靠近。越发体会到世事难料这四个字的含义。
  
  心底的伤疤被逐个剥开,数米之外是他尚没有相认的生身父亲,数米之近,是曾经剐在他心上的那个身影。
  
  这一生曾经与相爱的人分离天涯海角数年之久,曾经觉得一个人的日子不过如此,曾经在狭路相逢之后燃起星星点点的期冀又被全盘浇熄,曾经所接受的世界被全部推翻,都没有这一刻那些层层从心底涌上来的心灰意冷。
  
  “我们聊聊。”顾念迎着他冰凉的目光提议。
  
  相近的身高,此刻看来相近的轮廓,傅青城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该拒绝,却又痛恨眼前此人的冷静沉着。
  
  “聊什么?”傅青城只能凉而别扭地回应。
  
  “都好。不过首先,我得自我介绍一下。你只知晓身为卫如苏工作伙伴的我,还不知晓我母亲和你叔叔的交情。其实早该私下正式会面的,我是顾念,也是黎歌的儿子。”
  
  傅青城凉凉地看着他,似乎听到的这些话全部无关痛痒。
  
  顾念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果然没有意外的表情。那么你是不是也知道……”
  
  “抱歉,”傅青城打断顾念的话,“我现在没有信心听你说完每句话,先走一步”。
  
  回到卫子慕那边,卫如苏却不在。
  
  相思滚到了床上去,紧挨着卫子慕躺着。两个人四只眼睛在他推门的时候,齐唰唰向他看过来,滑稽无比。
  
  *****
  
  卫如苏见卫子慕醒来,就从病房出来准备去为两大一小采购食物。
  
  拖着不利索的脚刚走来走去,着实觉得不便。等她拎着大包小包重新回到医院,在住院部的花坛边找了个横排木椅作为临时休息点。
  
  真像是错觉,她好像听到顾念那个阴阳怪调的声音在叫:“卫如苏……”
  
  “卫如苏……”
  
  真得不是错觉。她逆着光寻声看过去,只见顾念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怎么不带个面具,这么张扬真不把自己的脸当地标了?”
  
  顾念就势在她一旁坐下:“你这是嘲笑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担心?”
  
  看到卫如苏堆放在一旁的各种吃食,恢复了自己最擅长的语调:“这么殷勤讨好未来叔公?!”
  
  卫如苏一时没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最后再说一句,真巧,又见到了你。”
  
  顾念笑:“不巧,我就知道在这里会遇见你。”
  
  *****
  
  病房里的人却等不及消失已久的卫如苏。
  
  傅青城正琢磨她腿脚不利索还瞎跑,为自己没能提前嘱咐好而懊恼,相思也已经发觉问题的严重性,吩咐他爹出去瞅瞅。
  
  意见一致,傅青城捏捏相思的脸就下楼。
  
  *******
  
  这边还是没有清理干净,卫如苏对着顾念的厚脸皮素手无策。只好选择“走”。
  
  顾念却从她手中夺过她拎起的食物挂在自己的手指上,跟了上来。
  
  “你别无正事,闲到路上给人拎包的地步?”卫如苏咬紧牙。
  
  顾念却一边避开她探过来收回食物的手,一边一字一顿说:“我好像,又给你惹了麻烦。”
  
  卫如苏立刻往前方看过去,果然,傅青城那个小气男人正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不知道吩咐我来做,腿脚不便四处乱走什么。”他冷冷地哼出声,立马将她打横抱起来移动。
  
  卫如苏在他怀抱里回头:“那个,我买的东西还有一些在他手上。”
  
  “不吃大家都不会饿死!别说话,没看到我现在脸色不好吗?”
  
  这男人的确冷脸一味地向前冲,卫如苏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突然这么情绪化。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一路享受路人的注目礼被抱上楼,路过电梯,直到进了卫子慕的病房门。
  
  零散不全的食物被摆在折叠小桌上,比如相思要吃的鸡块不见了酱汁,再比如买给卫子慕的粥只剩了外送带的勺子。
  
  卫子慕和相思俱是奇怪得看着卫如苏。卫如苏心里也觉得囧,面上却依旧是理所当然,再自然不过。
  
  更奇怪的是,傅青城自从把她抱进来,给长安拨了个电话嘱咐他来送餐,就气势骇人地立在病房门口。
  
  大人们的世界好复杂,相思摇摇头,揪出一个香澄的鸡块塞进了口中。
  
  *****
  
  刚刚离开军区医院还未走远的顾念很久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拨电话的人说话利落无比,只扔了个时间地点给他就快速挂断。
  
  顾念到云水湾包厢的时候,只见临海的落地窗前,那一道颀长的身影。
  
  傅青城的步伐有些僵硬,顾念觉得自己根本不到洪水猛兽的地步招人讨厌,看着他一张脸上却是镇定的神色,一句话都没说,几步扑过去就对着傅青城的脸一拳捣了过去。
  
  “哥……”他停顿的时间够久,看着傅青城眼底的光从震惊转向晦暗不明,笑得更加意味深长,“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傅青城也没客气,手臂攀上他的肩,膝盖顶上他的小腹,拽住他的肩头一按,手臂拉起的时候,就把他放倒在地。
  
  顾念重重砸向地毯的时候,听到傅青城嘴里吐出的凉薄数字:“谢谢你刚刚手下留情,这一拳下来,我的眼睛还能看清楚。”
  
  很奇怪的默契,傅青城奇怪地预知他接下来的动作,却也没躲,任他翻身把他拉下马砸向一旁的透明玻璃小几上。
  
  很厚重的玻璃,沉闷的“砰”声下只是有了几个数道裂纹,依旧□地四角立着。
  
  后背立刻撕扯灼烧起来,傅青城嘴角抽搐,眉眼冷峻望向顾念。
  
  无休止的摔砸纠缠,最终傅青城在触到顾念不小心溢出的闷哼时翻身而起将他的双手扣了起来,停下了这莫名而起的挑斗。
  
  “我不管你是谁,离卫如苏远一点。”
  
  “放开我!”顾念挣扎逃开他的桎梏,同样翻身起来睨着傅青城看。
  
  “你们分开多久,我就认识她多久。离得远一点儿,哥……你说得真是轻巧。你又不是不爱这个女人,不会不知道戒掉这样一个人有多困难。”他刻意把“哥”这个字加重,盯着傅青城的反应。
  
  傅青城说不出“不要叫我哥”这种话,一直盯着顾念看,直到把他一脸伪装的笑意打得粉碎。
  
  “别逼我再动手。”
  
  “你还真是年、少、轻、狂?”顾念忍着嘴角地抽搐说,“是不是你们傅家的男人都有一个传统,四、处、播、种!”
  
  “真遗憾。天知道我有多讨厌你,我过了那么多年父不详的日子,突然冒出来……一个你还真是不习惯。”
  
  “那就不要习惯”,傅青城冷冷地回应他,“这么多年我没有兄弟活过来,你以为我就那么习惯一个突然喊我哥的你吗?”
  
  顾念看着傅青城往包厢门走去:“在这里等一等,处理一下你的伤再出去见人。打人不打脸,下次记得。我虽然没有做过哥哥的经验,可是也知道该怎么疼弟弟。”
  
  门被摔死关上,顾念恍惚中似乎还能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
  
  云水湾一楼,正和傅明月牵扯不清的穆十一忐忑地看着傅青城从楼下下来。
  
  右眼色青,走姿僵硬,明显地有伤在身。
  
  穆十一急忙迎上前:“什么情况?”
  
  傅青城格开他递过来的手:“把你家的私人医生拎出来给楼上的那个看看,不用管我。”
  
  话毕转身就走,留下穆十一继续忐忑地立在原地。
  
  *******
  
  傅青城自从一个电话后就离开了医院,卫如苏久等不到,拨他的电话莫名关机。
  
  实在不放心他古怪的心理,把相思暂时搁在医院里和卫子慕聊天,自己匆匆离开往傅青城的心湖公寓赶去。
  
  一进门,静悄悄地实在看不出有人在。卫如苏上了二楼,卧室一开,看到那个床上凸、起的身影才觉得安心。
  
  那人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在她关门的时候扭动了那么一下,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卫如苏知道他醒着,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想要把它蒙在被子里的头给揪出来,那人却突然伸出一双手来挡住她的进攻。
  
  “乖,把头露出来。”
  
  她一边柔声放松他的警惕,一边嚯得拉下被子,那人愤怒地抬眼,正巧把自己已然暗黑的眼眶暴露在外。
  
  




☆、番外  独钓寒江雪

  我轻唱 学会了用歌词疗伤
  用听觉写文章我将所有的过往
  你给的难堪 缩短成了一首歌的长
  我轻唱 学会了用文字原谅
  阅读着旧时光
  你头也不回的模样
  让回忆碎成了片段
  我无力抵抗
  被碎片割伤
  ——《押韵的悲伤》
  
  傅青城一直觉得自己的爷爷傅云聪是个彻头彻尾的老顽固。
  
  顽固地孤身念着亡妻四十年,不曾续弦;顽固地活在炮火喧天的岁月里;捧着一面残旗声声似挽歌;顽固地维持着傅家的完整;哪怕唯一的女儿离家出走;唯一走进婚姻的儿子同床异梦;也一样顽固地认为他这个长孙不学无术……
  
  只是原来“顽固”这种癖性是会遗传的;到他这里是一念起;万里情动;自此移情别恋这个词沦为路人。
  
  那个时候好像的确是反常了些;类似于神出鬼没。
  所以某一天吃饭的时候;林嫂最先试探着问了一句:“难得你回来尝我手艺;最近没让饭店里的厨子把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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