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门,凌越立刻跑回自己的房间。
聂潜在房里看了一会儿电视节目,索然无味的走了出来,虽然很乏却又不想睡觉,目光扫到地上又看向衣架,改变了主意。
凌越正躺在床上在发怔,忽然传来房门开启声。
「凌先生,聂先生有请!」聂文说道。
凌越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用力的揪住被子,然後放开,反覆几次才起身。
第六章
「你上次按得不错。」聂潜爬趴在床上,裸露著肌肉紧实的脊背。
「那我再给您按按吧。」凌越木然接道。
半个小时候,凌越的手指已经开始颤抖。
忽然,聂潜一个翻身,正面躺了起来,光裸的胸膛锻鍊得养眼极了。
「坐上来吧。」聂潜指了指抽屉。
凌越识趣的从中拿出保险套和润滑剂。
「动作快点,我明天一早还有个会议。」聂潜睨了凌越一眼,问,「洗了没有?」
凌越微怔,「洗了……」在之前来聂潜房间时就已经清理过身体。
而且这是聂文早就叮嘱过他的,凌越不信聂潜不清楚,那为何明知故问?
就在凌越暗自不明所以的时候,聂潜从凌越的手中拿过套子和润滑剂,看了一眼後,将套子甩在桌上,只留下润滑剂递给凌越,「直接抹上。」
凌越蓦然抬头,直视著聂潜,半晌,敛下眼睫,「知道了。」
喉咙上下滑动,凌越无法自制的想著聂潜的那根东西会捅入自己的身体内部,脏、恶心、想吐,更想一刀割了那红黑之物。
聂潜看著凌越有些痉挛的面皮,居然兴致高昂起来,刚才还在两腿间半软不硬的家夥一点点勃起,胀大起来。
凌越捏著润滑剂的手将软管捏得变形,聂潜以为他会爆发的将东西扔在自己身上,或者再激烈一些,就像第一次,差点捅穿自己的脖子。
可是凌越只是抖动著手将包装拆开,等开始挤出半透明的膏体时候,已经能够镇定自若,连手也不抖了。
挤了一坨放在指尖上,凌越将手背在身後,在穴口略微犹豫了一瞬就送了进去。不去思考,等抹匀了内部,凌越没有停留的抽出手指。
双手靠在自己的大腿上跪在床上,用膝盖前进了一步,在聂潜的欲望中心停下,然後往下坐去。
「等等……」聂潜忽然发声,「你想坐断它吗?用手扶著……」
聂潜一抬眼,掐了一下凌越毫无反应的分身。那敏感的地方力气用重些都疼痛难耐,何况是拿指甲去掐,凌越当即疼得腰腿俱软,整个人往下落去。
「啊!」股间像是被铁棍子插入,直抵内脏。
凌越吸著气想著聂潜是故意的,先让他用手扶著他的性器,然後又让他坐下来,要不是聂潜的话,现在就算真的坐断了聂潜的命根子,也只能是意外……
凌越的眼角沁出了泪水,毫无防备的被一插到底,让他的腿战栗著哆嗦起来。
聂潜满足的「嗯」了一声,因为有足够的润滑剂做缓冲,虽然很紧窒,但也只是增加了刺激而已。
剧痛多少转移了些厌恶感,凌越嘶嘶吸气,却不敢起身拔出异物。
聂潜见凌越的脸上渐渐现了冷汗,才大发善心的道,「要我帮忙吗?」
凌越点头,声音含糊软糯,「疼……」还有恶心……
刚说完,聂潜就掐了凌越的腰,猛然将凌越的身子提起,硕大的性器剧烈的从内壁抽出,摩擦的黏膜骤然缩紧,凌越「啊」了一声。聂潜又压著凌越的腰身往下,还差一点就要脱离的欲望又直直的捅穿肠子。
「嗯……啊……!别……别……」凌越求饶的望著聂潜。
他不看还好,这一看,眼神就如燎原火点,点燃了聂潜的兽性。
聂潜揽著凌越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就著身体相连的姿势转了个圈,提起他的双腿架在自己腰上。
巨大的硬物在股道内快速搅动,刺激得凌越翻著眼差点昏厥过去。
那副虚弱不堪的模样看在聂潜眼里,就像有根羽毛在搔著他的胸口。
剥掉凌越顺从的外衣,会看见什麽呢?聂潜身体撞击著凌越,脑子里却想著初次见面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他,恭谨却不容人靠近,如果是实力不如他的,凌越只怕连敷衍都不会去做。
凌越不是个好人,不过却长了副好相貌。聂潜低笑著一口咬上凌越的肩膀。
「啊!」凌越低声尖叫,声音却很小。他的肩膀是有伤的,刚刚落痂後的肉很嫩,聂潜却咬得毫不留情。
凌越抓著身下的被单,唯恐聂潜会再咬上他其他的伤口。
顺著渗出血丝的咬痕舔到脖处,聂潜的贯穿也越发狠烈,每一次都把凌越撞得身子直往上顶。
「啊……!」凌越的喘息越剧,像是被推到风头浪尖的小舟。
聂潜却是游刃有馀,紧实的腰身一下下的向前挺进……
事毕,凌越瘫软在床上,汗水浸入眼中,朦胧了视线。
模糊中,聂潜披上了睡袍,然後俯身看了下凌越被咬的肩头,最後拨开凌越的发,探了下他的额头。
凌越想要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四肢像是灌了铅一样沈重,只是侧一下脖子,右手将半身撑起,就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聂潜因为欲望得到满足,心情不错的道,「要喝水?」
凌越舔了下唇,虽然是很渴,可他还是摇头,用嘶哑的声音道,「我该回去了。」
聂潜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後道,「是该回去了。」
凌越听他这麽说,更是努力著要起身了。但身体哪能说恢复就恢复,一番动作只是扯痛了肌肉。
「啊!」凌越惊呼一声,聂潜居然把他抱起来了。
「别动。」低沈的男音像是从胸腔中直接挤出,深沈得如大提琴一样悦耳。
一股淡淡的男人麝香味沁入凌越的鼻腔,是聂潜身上的味道。
凌越的心跳一瞬间增快了。不可否认,聂潜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但是……
凌越的胃部一阵翻腾,经过刚才的情事,两人的身上都满是汗水,现在抱在一起,就算并不难闻,可是只是一想到那是两人交织的体液……凌越就眼前发昏。
凌越倒在聂潜的怀中,任由他抱著穿过走廊。
聂潜低头看去,凌越白皙的脸上透著嫣红,倦怠而虚弱,像一株被人折断的昙花。
头不由得一点点低下,双唇眼看就要碰上凌越的额头,凌越睁开了眼睛。
两人都愣住。
聂潜抿了下唇,若无其事的说,「到了。」然後将凌越放下。
凌越脚步蹒跚的推门而入,待他转身关门时,聂潜已然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
虽然身体不适,可是被聂潜压著翻来覆去两个钟头,骨头都要散架了,他又不是十几岁、身体柔韧的少年,冲洗完毕,一倒回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估计是聂潜交代过,聂文没有一如既往的唤他下楼用早餐,而是让他睡到自然醒。
等凌越扶著腰下楼,却得知聂潜又离开了。
他可真是个大忙人,凌越心中冷笑,忙是忙吧,还不忘「临幸」他这个小人物,可真是会物尽其用。
到了傍晚时分,凌越慢吞吞的挪了出去。
经过这十来天,他对周围的环境也算是了解了。
穿过花园,走在琐碎的石子路上,凌越毫无掩饰的走向通往前方别墅的路上。右边不能去,左边他总该看清楚吧,不能白白承受了聂潜的曲解。
比起中央的别墅,左手边的这栋要略微小些,内部的布置也少了几分气魄,多了几分华丽的阴柔。似乎要让人一眼就看出住在其中的主人是什麽身分。
对於里面住著聂潜的玩物这点,凌越从来没有怀疑过。
一楼的中央,两名纤细的少年各自盘腿坐在宽大沙发的一端,露出白皙的小腿和脚踝。见到凌越,他们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眼光中没有一丝好奇和敌意。
凌越走上前,正想开口,那两名少年却蹭蹭的跳下来,跑上楼梯。
凌越不禁疑惑聂文的告诫是否多馀,就这情形来看,聂潜的男宠是绝对没有吵闹吃醋的胆量的。
甚至也是不常出来的,因为凌越从没在外面看过他们,甚至前几次到来都没有见到他们下楼,虽说自己之前都没有做停留,可是一次都没有遇见的话,已经足够证明了。
凌越扭头探望,并没有人跟在身後,可他还是有种被窥视的战栗难耐感,反覆确认这里只有自己後,凌越缓缓踩上楼梯。
他走得很慢,但很坚定,哪怕楼上什麽都没有,他也应该亲自证明。
二楼的房门每一间都是合著的。凌越从楼梯口开始,一间一间的开启。
果然,这里的房间是不加密的,他都可以打开。
当走到尽头时,他已经遇到五个姿色各异的美女,或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或陷入蓬松的床被间。对於凌越的行为,只有三人茫然的回头瞥了他一眼,还有两个甚至连头也没抬,根本不关心有没有人打开自己的房门。抑或是因为知道不是他们所期待的人,所以才漠然以待呢?
凌越不置可否,他靠在通往三楼的扶手上,仰头。
还没有看见刚才在楼下出现的那两位少年,凌越顺著楼梯再上,大概他们的住所是按性别分开楼层居住的,这不意外,有时候防患於未然总是好的,将男女性奴出轨的可能性减到最低。
虽然凌越清楚真正的性奴在受了严苛的训练後,违背主人的意志和他人通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毕竟这样的事情是出现过的。
人不同於动物,就算再驯服,也指不定什麽时候会爆发,只要遇到合适的导火线。
正这麽想著,脚已经走到楼上停了下来,和二楼的门庭深锁不同,一眼扫过去,三楼倒是有三四间房门是敞开著的。在这三四间中的第二间,凌越找到了那两个少年,他们应该是比较亲密的,此时正并肩坐在一起玩拼图。
也许是凌越的走动太轻,他们没有注意到凌越正在不远处注视著他们。
凌越忽然有些无措,他到底是想做什麽呢?在这里能寻到些什麽呢?如同被抛入泥潭沼泽的孤身旅者,他拼命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却忘了那些草根太过脆弱,连自己都挽救不了,又如何能被他所利用呢?
右边的少年指著脚边的零碎拼图,对旁边的少年轻声说了什麽,对方侧过脸,点了点头,埋头拼凑起来……
凌越背过身去,指尖有点颤动。
因为门未关,所以房内的脆声低笑还是传入了凌越的耳中,这笑声十分扎耳,不过是性奴,居然还自怡的笑出来?!
「叩叩。」
凌越在门上敲了两下。两名少年应声回头,俱是一惊。脸上的表情写著对凌越追上楼来的不解。其中一个站起,走到凌越眼前,然後……
「等等!唔……」凌越眼疾手快的将身体卡在门缝里。
没料到他会卡门,另外一名少年赶紧终止电子锁。
「有没有伤到?!」少年惊呼一声,对凌越说,「怎麽样?要不要喊医生……」说到喊医生,他的声音有点虚弱。
「没事。」凌越虽然这麽说,右手却还是按在左边的肩膀上,「不需要惊动医生!」说完,朝两人微笑。
关门的少年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