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说好了她管挑戒指他管付钱,但是到了最后却是他占了主导权,“这枚不好,太细小……那个不行,一点花纹也没有……噫,这个是18K的,不好不好……那个钻小得和米似的不行不行……”挑到最后她恼了,把首饰绒盘不轻不重地一放,侧目斜了他一眼。他马上就似被捏了后脊的猫般安静了下来,耷拉着脑袋手指在玻璃柜上划小圈,“我觉得那个33分钻的不错……你参考一下嘛……”
她眼观鼻,鼻观心,“是很不错。好了,我来刷卡,你去外面买个两个甜筒来。”他领命去了,回来的时候她已提着珠宝店的小手提袋在等他。他眉开眼笑地上前递了甜筒,顺势将手从她胳膊下绕过勾住,“喜欢吧。”
“找个地儿吃饭吧,”她看了他一眼马上补充道,“要实惠点的。”
井言觉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必须浪漫一下。两个人争执了好一会儿终于敲定去高级酒店吃自助餐,一来环境好,二来季风觉得就算自己吃不回本,井言的份却一定不会亏。
季风这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井言的确没有让她失望,连带她的本钱一起吃了回来。不过记得上次吃撑的教训,最后一轮的甜点他只叫了六份,很是克制。看着他心满意足地舔手指,她不由微微笑,“饱了。”见他笑眯眯地点头便说道,“好。现在我们再去一个地方。”
井言乖乖地跟着她的脚步前行,这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了。等进了酒店附属的观景电梯后,他的心开始呯呯地跳起来,“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难道是要带他去酒店开房?可要那什么的话,在家不就行了吗?虽然说酒店的配套很好,可怎么也不如家里舒适。难道是风景特别好?也不对,他们家的风景更好呢。莫非……有别的情趣?短短几十秒的时间,他从幻想到胡思乱想再到想入非非,若不是季风戳戳他示意到了,他还回不过神来。
却不是他想的什么蜜月套房之类的,而是酒店的观景天台,从这里俯瞰可以将这座城市的夜景一览无遗。如果是在夏季的话,这里是个谈情圣地,边上还有座玻璃钢架结构的咖啡坊供情人们窃窃私语。只是现在天气已转冷,天台上的风更是凛冽,是以咖啡坊里的人很少,连灯光都极为黯淡。
井言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她神色淡定地入座,也只得摸摸鼻子坐了下来。咖啡很快就送上来了,与咖啡一道放下的还有一个精美的绒盒,与此同时她的手也伸到他面前。
井言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打开盒子的手都是抖的。只是盒子打开后他的脸色一滞,“原来挑的不是……”
“结婚戒指嘛,当然得有两个。”她的手略抬,无名指翘了翘。他心头一暖,直想扑上去狠狠亲一气。碍着环境还是忍住了,替她套上素色铂金指环的手一直在发抖,待她反过来替他套上的时候他是紧咬着唇才忍住激动。
终于得到官方授权了,还是带认证标的。
季风替他戴上后执着他的爪子左看看右看看,蹙眉,“会不会太松了?”圈号是她猜的,现在捏着觉得好像有些松。他马上抱住爪子,频频摇头,“不会不会,很合适,太合适了。”
“那行。”她搅了搅咖啡,“证也扯了,戒指也买了。接下来我们谈谈别的事情。”
他现在欢喜得要命,也不管她要说什么就一直点头,“不管什么事,都是你拿主意就好。”
季风的脸微红,“有的事还是要商量一下的,比如房——”
“房子吗?房子不用过户了。”他想起自己早期的无理,现下很是羞赧,“反正我的都是你的,没什么好计较……”
她扶额,“我说的不是那个房子。”
他眨了眨眼,有些羞愧地低头,“我现在还买不起房子,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攒几年钱好伐?”
季风强忍住喉头涌上的腥甜,“我说的不是房子,我是说——”看看他亮晶晶的大眼睛,她扭过头,声如蚊呐地哼了一声。井言把耳朵拉得老长也听不清,便把脑袋凑了过去,“你说什么?”
“房……房事,咳,嗯嗯。”
“房事?”
果然是半个番仔,一含蓄就听不懂了,“就是夫妻生活。”
他顿时恍然,脸上的表情即荡漾又风骚,“那个啊……”想起昨晚他美餐得肚皮滚圆,眉眼间都开出了迎春花,“那个怎么了?”
季风酝酿了一下,“在那个方面,我希望你能克制一下。”
迎春花瞬间蔫搭了,“克制?怎么个克制法?”他想了想,很诚心地忏悔,“我下次绝不会捆你了。”
她狠狠白了他一眼,“你还敢说呢。”
他被她白了一眼心里还挺美,觉得她这样红脸薄怒的样子也非常可爱,索性挪了椅子坐她边上,“我以后绝对不这么做了,老婆大人大量,原谅我嘛。”说着爪子又不安份了,没摸两下就被她逮着掐了一记。他嘻皮笑脸地收回手,身子却有些发烫,看她的眼睛越发地亮了。
真是恨不能马上回家啊嗷嗷。
季风怎么会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这货的雄性荷尔蒙现在挥发得淋漓尽致,五十米开外都闻得到。她绷着脸,手握着拳敲了敲桌面,压低声音,“严肃点,我和你说正经事呢。”
他双手搭在膝上坐好,“嗯。你说。”
她深呼吸一口,“我希望不要太频繁。”
他眨眨眼,“怎么个不频繁法?”
她想了想,伸出一个手指,“一周一次。”
他顿时失声,“才一次?”
她大为窘迫地捂住他的嘴,呲牙咧嘴地示意他小声。井言无比委屈地看着她,直到她松开手才小声说道,“你太过份了,你这是人道毁灭……”
她头大如斗,“那你想怎么样?一天一次?”
“难道不应该吗?”他很哀怨地看着她,“你担心什么?反正出力气的是我,你只要躺着……”见她脸刷地黑了,他很识相地闭了嘴,只是一双眼睛还很不甘愿地在她脸上溜来溜去。
“你刚才说什么事都我做主,我只是知会你一声。”她现在胆子很肥,“一周一次,就这么说定了。”
“哪有这样的……新婚夫妻这样像话吗?”原来指望一天一次,逢周末再番翻,这下全泡汤袅~
看他好像就快哭出来的样子,季风有些心软,但想起昨晚的癫狂又觉得这样的决定再明智不过,小雏开了荤之后那攻击力真是OXOXOXOOOXXX,要是一天一次,不出三天她必定口吐白沫,飞升极乐,“虽然是新婚,可一天一次也太伤身了,人……也受不了。”
他怨怼地剜了她一眼,“我都不介意X尽人亡了……”
“……”
作者有话要说: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月~~~~~~~~~
初稿已经交付了,等审核。希望能快点看到纸书~
皮埃斯,纸书出版三个月后贴结局。期间MOMO不会断更,会放缓更新的速度,番外和小问答也不会少。附带,出书版与网络版的后半部分会有些许不同。咳,审核的关系。咳,吐槽的关系。
新文会在十二月中旬开。玄静夜的那篇。
谢谢大家的支持~!
下次更新在6号。
蜗牛:爪拿来,戴戒指。
山猫:不,你的先来。
蜗牛:你先来。
山猫:我很坚持你先来!
什么!一周才一次?!!!好残忍好无情好无理取闹啊!!!!!!!!!
☆、我是贼心不死的井喵喵
对于井言来说,持证上岗标志着他在这个家庭里的地位确立。而套圈上环,则是代表着在她心中的地位确立。有这双重的认证,想让他不理直气壮都难。但是现在有个很严酷的现实摆在他的面前——一周一次啊亲!
先前满口说听任她安排,努力做个千依百顺的好丈夫。这话当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他是有信心当好老公的。但是,当个好老公的前提是,不能随便动他的奶酪。她使唤他命令他甚至于奴役他都可以,就是不能削减他为人夫的福利待遇。
这是个原则问题。
在这种问题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是寸步不让的。
一周一次,这对于任何一对正常的新婚夫妇来说,都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数据。又不是结婚十年八年,也不是感情淡如水了。新婚燕尔正是干柴烈火吹个小风都能燃烧起来的阶段,怎么能一周一次?
听着就让人丧气。
井言磨破了嘴皮子,只差没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下作手段了。季风依然不松口,她很坚持。其实如果井言机灵一点,隔上几天再和她讨论这种事,八成她会改变主意。可现在人家腰还在疼着,满心郁闷地怎么会听得进去。光看他那张脸就有气,恨不能一脚蹬开:我让你捆着我,我让你爱死爱摸我!
井言就和隔着玻璃瞅着香喷喷的鱼的馋猫似地,那口水流得,那小心肝煎熬得,爪子都快在地上刨挠出水渠来了。可是他不敢用强的,他知道那样会有什么后果。即使自己现在是持证上岗,有照驾驶,可她脾气上来了,说不定就拖他去换本子。那情况惨得他想都不敢想。只好拼命地求,小可怜样儿装地,只差没在地上滚来滚去了。
“老婆~~~我买了你喜欢吃的樱桃,有好多呢。”井言端着水晶碗溜过来,脚一提就轻轻地踏地沙发上,尔后整个人就缩蹲到她身边,紧挨挨地凑着,“吃樱桃。”
季风眼睛盯着电视上晃动的人影,手没停地捻樱桃吃。井言眯起眼,把脑袋靠在她肩头轻轻地辗动着,“老婆,今天晚上……”
“我昨天怎么和你说来着?不行。”她嚼着肥美多汁的樱桃,一口否决。
井言把水晶碗往上端了端毫不气馁地,“老婆啊,一周一次真的不行。这不是我的个人意见,你上网看看,或是看看健康导报和健康频道。节制也不能节制成这个样子……我们是新婚,才领的证。领完证才做了一次……”见她八风不动的淡定样,估计是当耳边风穿过去,井言咬咬牙,悲愤地指责道,“你太残忍了!”
“对,我很残忍。”季风斜睨他一眼,“想不想我再残忍一点……”
“不行!”井言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周报已经很过分了,难道你还要改成月报!”
季风见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咧嘴一笑,“淡定点。”可井言还是一脸地阴晴不定,满是防备。她把樱桃梗扔在桌子上,拍拍沙发,“乖,坐下。”
井言呶着嘴坐下来,这次倒是离她一点距离,表示他生气了。季风也不恼,对于他的小脾气她还是有耐心的。他确实年轻,性子还粗砺,贪欢享乐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年龄的距离摆在那里,而她对那方面的事也并不耽溺。除去神仙香的那次,新婚之夜给予她的印象并不好。单方面的索求与她半被迫的给予,心理上还是有些抗拒的。更何况他的精力太过旺盛,在赤果果的贪婪索取下她很难享受那过程所带来的应有的美好体验。
还是和经验有关系吧,他总是显得不太有耐性,只挑自己喜欢的部分吃。吃到上瘾的时候,什么也不管了。
她心里是有些不满的,却也是能理解的。自己在这方面又能懂得多少,两个人其实都是在凭本能行事,不过基于生理的原因他容易淋漓畅快,她却有些磕磕绊绊地。
只是总不好言说。
她心下轻叹,伸手就去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