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总不好言说。
她心下轻叹,伸手就去揉他的头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他要是挨到自己身边了,到最后总是会枕着自己的腿躺着。而她呢也会不知不觉地揉他的头发,搓他的耳朵。这种亲昵的小动作让他很享受,有时就这么枕在她腿上睡着了,脸上还挂着笑。
像现在这样,他和自己赌着气,身体还有些僵。可她在他发间轻梳几下,明显他的气势就弱了下来。待到她揉搓他耳朵的时候,他的身子就软了,绵绵地倒在她腿上。虽然嘴巴里还酸酸地嘟哝着什么,可听着声音便是已经驯服了。
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仿佛膝上真伏着一只猫。可不再是那只凶悍不讲理的野山猫子,而是一只乖顺得不能再乖顺的幼猫。它偶尔会有脾气,会昂起头喵喵叫几声或是扭过身子用小屁屁对着主人,可是如果主人多抚摸几下,拔拔它的小胡子,捏捏它毛乎乎的小耳朵和小梅花朵儿似地肉脚垫,它就摇着尾巴乖乖地趴下。
或许还会撒娇地喵呜嗯几声。
大概是臆想得深刻了,她脸上漾泛起一丝得意的神采,接着便低头吻在他脸颊上,仿佛奖励。
井喵喵以为自己熬出头了马上能饱餐一顿,只差没有内牛满面。
“先一周一次吧,以后呢……以后再说吧。”她自觉很体谅地说道,“不是没得商量的。”
井喵喵真的内牛满面了。
挠地,好想吃!
季风是被烘醒的。
有井喵喵在的被窝,从来都是热浪滚滚,可以把生面饼子烘成千层酥饼。她转了个身,就着微亮的晨光端详着他。他大约还在为睡前她的决定而感觉到不忿,所以现在嘴还是微呶着,有几分孩子气,也有几分的喜感。不自觉得往前蹭了蹭,鼻尖净是他身上的气味。干净温暖,又带着一丝清甜。她已经很熟悉他的气息,喜爱甚至于贪恋。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会学他之前的赖娇举动,在他脸上吸吸嗅嗅,又在他唇上轻吻几下。
已经醒了正在装睡的井喵喵兴奋异常——如果季风觉得昨晚的明确表态会让井喵喵知难而止,不敢轻举妄动,那她她真是错了。井喵喵的特点是,但凡想要达成某个目的或是非要得到一样事物时,他的胆会变得很肥很肥很肥,肥到他敢踩地雷!
难得遇见她主动了,要是不把握机会他的姓就倒过来写!(倒过来也是井,最多变成#。= =|||,喵喵啊,给你取名的时候咱还真没想到这个……相信我,这是你的RP爆了。)
井言趁她的唇还没离开自己,抓紧机会舔了一下。她果然愣了愣神,趁着她犹豫的空档他的热情立刻就爆发出来了,嘴巴一张就把她给咬住了。唇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缩了缩身子,可是他的手紧揽着她,不容许她后退半寸。唇密密地合着,舌纠缠进来翻搅。搅得她气息不稳,意识混沌。他的身体滚烫得要命,还一个劲地要贴过来。她只觉得自己好似挂炉的烤鸭,周身一片火焰炙烤,无从躲避。他的手劲大,动作也很快,三下两下就把自己剥得和水葱段儿似地,那个鲜嫩可口。剥光自己的速度还不算快,剥她衣服时那才叫一个光速。基本上是爪子呼地一过,衣服就消失了。事后这衣服的去向就成了迷,床上没有,床底也没有,隔天晚上才从枕头底下翻出了她的粉底蓝点小内裤,从床单罩垫下翻出睡衣睡裤。
她顾得上面就顾不了下面,不过几秒的时间就光秃秃的了……
“你,你……”她嘴唇哆嗦得说不整话,“你烫……”这种热度是要烫死人咩!
“就是因为烫才要降温嘛,”他紧紧地挤着她,嘟着嘴巴在她脸上乱亲一气,“好热好热,要热死了。”晨起的男人总是比较咳……火气盛一些。
她肯定是觉察到了危险,绷着身子就要翻滚下床——这才隔了两天呐!他哪能让她如愿,伸长爪子就是一个扑杀,“老婆,天还没亮呢。”她动了动,“下来。”他笑眯了眼,“不要啦。”“下来。”“你不要吼我嘛,我吓得腿软,没力气。”“胡说八道!你没力气怎么还……还…………”
他眼睛发亮,坏笑着顶顶她,“还怎么样?这样!”不待她拢紧腿,他便压低身体长驱直入。一个晚上的耳鬓厮磨让她的身心松懈,自然温暖而湿润。可是毕竟心理准备不足,隐隐地抵触。这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攻掠城池本是天性,何况他已经占了优势,很快便得偿所愿。她心有不甘,股间密合,报复似地咬紧。他一时动弹不得,从她颈间抬头微喘,极狎昵地凑在她绯红的耳际窃语,“你越这样,我越舒服。”说着还极不要脸地叫了几声,这是她第一次清楚听到他动情的声音。说真的,很诱人很动听,还……还特么地有情有色啊有木有!
季风目瞪口呆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嗷嗷叫春的井喵喵,脸上像是被泼了热水一样,红了大半。这还没完,他竟然还抓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一气,一边摸一边继续嗷嗷叫,把她雷得那叫一个香脆可口。
她彻底地被轰杀了。
井喵喵是过了一会儿才发觉身下的人情况不对的,他脑子倒也转得很快,立刻就把工作重点落实到了实处。宣传工作嘛,总是比不上具体行动来得给力。托着她的腰臀一阵狠狠地捣弄后,她终于服软了,认命地由他胡来一通。有好几次他动作剧烈地她吃受不住,尖叫还含在喉咙里就被他抽顶得散开来。他的唇笼着她的,细细地吻着。手从她的腰间滑下到她臀股间紧扣住,劲瘦的腰身缓摆起伏。这种缓慢的折磨极其难耐,她都能感觉到丰沛的汁液随着他的动作被带出来,粘得一塌糊涂。她的柔顺让他心舒意畅,小嘴巴这会子也甜得要命,小宝贝小亲亲小乖乖什么肉麻叫什么,大约这个时候她让他去摸电门他也会一口应允下来。
他的卖力不是没有回报的。
细白的腿交缠在他结实的腰上,随着他的动作时紧时松。脚趾时不时地蜷起、摩擦。到了后面的时候他明显耐心了许多,也更温柔些。他会提着腿亲吻着,唇微张着滑过腿弯,轻点着腿窝的凹陷,甚至会轻咬着腿肚子上的肉。她会咬着手指哼哼出声,连眼神都迷离了。他犹不满足,竟然张嘴轻轻地含住她豆子一样的小脚趾,当成橡皮糖似地轻轻咬啮。她极不适应地地抽了抽身体,感觉他尖尖的虎牙抵着自己的足弓一刮,麻麻辣辣的电流就从脚底窜了上来,直接就把人电晕了。
他的伏袭没有结束,压着她的腿弯往上折起。这种全然暴露的姿势让他不禁深呼吸了一口,雪白柔软的丰盈被挤压,肌肉被迫地紧缩。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深入,仿佛要贯穿她的灵魂。而退出来的时候也会抵着那点敏感滑动挑弄,觉察到她的微颤他的手更是滑了下去按住,再轻捻拔动。她连头发梢都差不多颤抖了起来,短短的指甲在他背上一阵地抓挠,似是要找一个发泄口。她昂起头来,整个背部都在床单上不停地摩擦着以缓解那又麻又痒的细密痛楚。
他的声音细细密密地渗进她耳朵里,“绷紧点,舒服的要来——” 她闻言就心下颤颤,手刚抓紧他的肩头他便开始一轮的攻伐。他像是卯足了劲要一次吃个够本,一路地挞伐竟然将她迫到床边。眼看自己半边身子就要悬空掉下去了,她尖叫起来,“……停……停!”
他果然停下动作,喘着粗气,一双贼溜亮的眼睛左右瞄了瞄,很快便把她往里调了个头。紧接着惊悚地便来了——他竟然掐着她的腿翻下床。她立刻就倒吸了口冷气,这架势摆出来她要不知道他想闹哪样那可真是白看小黄漫小H文这些年了。可是要扑腾已经晚了,他轻轻松松地将他往下一拖一拽,又将她的腿往上一拧一提,她就像一只小毛鸡似地被他攥在了手里。他握着她的脚踝,细密而连贯地动作着。有几次她按捺不住地要退后,却总是被他先一步发觉,用胳膊将她的腿牢牢夹住,身下却是不紧不慢地挑送,又仿佛故意似地时不时旋弄着。她像是要化掉了一般地消受不住,人已经成了一滩的水,连声音都变得娇媚无比。
他得意洋洋地松了胳膊,伏低身体,双手依旧是托着她柔软的腰身固定住,转磨似地旋着,闷钝的撞击声时不时传来。她嘤咛着在床上想要翻转,借着身体的摩擦纾解这种无以名状的痛与麻——都快被他给榨干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哼哼着求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净拣他喜欢听的说,哄得他眉眼弯弯,心情大好,终于顶着那处柔腻水滑射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这次更完要等稍久点时间了,20号前会再更。静夜的文在攒稿,本月中下旬开始。
上碗肉羹~
河蟹河蟹不要来~
谢谢大家的支持。
蜗牛的实体书会在年后出版,时间一定下来就通知。
很饿,给口热乎的吧。
到嘴了哪有放过的道理?吃了!
番外之正确的投食方法~
“喵喵,这个周末你有空咩?”季慢慢将手里的虾子拖上面糊,缓缓地放进温油的锅子里。
井喵喵手没停地剥生虾壳,“随时有空,怎么了?”他眼睛往边上瞟了瞟,小挪一步靠近她,肘子顶了顶她的,“想试下口口口口还是口口口口?”
她脸红了红,“满脑子净想这个。”
“我想是正常的,不想才不正常了。”他把剥好的虾子往她手边的碗里一放,“说吧,有什么安排?”
季慢慢把油锅里的虾子翻了一面,细声细气地,“周末公司开运动会来着,说是可以带家属。”
“哦~~~~~”井喵喵从袋子里又抓出一把虾子,CUACUA地剥起来,“这么好~周六还是周天?早上还是下午?”
季慢慢把炸好的虾子夹起来放天漏网上,“周六一整天,嗯,说是有包顿午餐。” 井喵喵把最后一只虾子丢进碗里,用水冲洗后又帮她调起了面糊,“有吃有玩,不去是傻子。”
“不过,说是家属也要报项目参加哦。”季慢慢把新剥的虾子用盐揉了揉, “项目表我放在桌子上,你看要报什么,打个勾我明天交上去。”
井喵喵手也没顾上擦,就这么蹦到桌边看起来,“双人接力,定向跳远,五十米游泳,乒乓球大战……铁甲小饼?”
“就是扔铁饼啦,”她笑道,“老总的儿子非得叫它铁甲小饼。”
井喵喵把纸叼起来,三步两步跳到她身边,“唔唔嗷唔唔唔唔。”
她正在炸最后一批虾子,只能腾出一只手来刮了刮他的鼻子,“急什么,吃完饭再讨论嘛。”
“唔唔唔唔唔喇!”他吹胡子瞪眼睛,“银轮嗯猪。”
“两人三足?”真佩服自己能听得懂,“要报这个?”
井喵喵眼睛大亮,一个劲地点头。
季慢慢把炸虾端上桌子,“可我平衡力不太好。”把纸从他嘴上取下看了看,“要不玩五十米接力怎么样?”
“不要。”他很坚持,“就玩两人三足!”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涉及原则问题她一向都很迁就他,“坐下吃饭。”
井喵喵洗了手窜出来,一屁股坐下,张嘴就是,“我好累哦……”
“少装了,就剥几个虾子有什么累的。”
喵喵提起爪子在半空中挠了几下,“人家指头都剥酸了。”他尖尖的下巴垫在桌子上,“拿不动筷子……”
赖娇!
季慢慢把饭摊在盘子里,“喏,这样就能用嘴吃了,也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