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井喵喵面孔紫涨,“老子特么地就连袜子都没来得及脱!那老不死的恋童癖就破门进来了,还特么地端着把M16。老子是身手快才没被他给突突掉。”
钊尧刚要哈哈大笑却突然脸色一变,目光迅速地往紧闭的房门游去,声音压低,“有人来了。”果然话音刚落就传来几声敲门声,然后蜗牛固有的慢吞吞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请问我老公是不是在里面?”
井言瞬间就绵软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修稿中各种想死……
于是下次更新是小番,会在有话说,正文会再更一章,以及咳……肉菜。
井喵喵,你完蛋了。
底裤被掀了……死了算了!(这只喵大概是脚滑了,不过看起来像是小洋房,喵喵应该安全着地了吧。)
我早就嗅到不寻常的味道!
☆、当喵喵变成向日葵
静夜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赶紧揪着井言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低吼道,“你个二货,又不是抓奸在床,怕什么?这房子隔间还没差到她什么都听到的程度!”
井喵喵被吓得六神无主,都有点口吃了,“话话话是这么说……”
“可夜半三更不睡觉跑别人家里来,是很不对劲啦。”钊尧摸着下巴,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这下你惨了。”
静夜斜劈了他一脚,“你少裹乱。”又看向重雪,“家里有扑克牌吧,去拿两副来。”
“搞毛啊,这是要骗房东说她老公半夜来我们这里打牌么?”钊尧挺不甘愿让井言这么蒙混过关,酸溜溜地,“这也太瞎了吧,骗小孩儿啊。”
静夜刚要顶他便听蜗牛的声音又响起,“井言,你在里面吗?”众人顿时屏声凝气,隔了一会儿蜗牛又开口了,这次的语气比之前的重了些,“井言,我听到你声音了。”
井喵喵这下连骨头都要酥化了。
静夜怒其不争地踹了他一脚,“怕什么,我说没事就没事。”说完便扬起声音嚷道,“嗳,来了来了。”手里却利落无比地将刚抽出的纸巾撕成一条一条的,又拿舌头舔舔,啪啪啪地贴了井喵喵一脸。
钊尧乐了,“对嘛,要搞就搞得像一点,我也来贴两张。”却被井言一个怒瞪给缩了手脚,他没忘记,论拳头这只死喵比他的硬。
静夜把剩下的小白条舔舔,不容分说地也给钊尧贴上两条,剩下的全贴到拿着扑克来救场的重雪脸上,接着便拍拍手,“好了,我去开门。”
“等等,为什么你没贴?”钊尧拉住她,脸上的纸条抖得簌簌响,“当我们是白痴啊。”
“三男一女打牌,女的是稳赢。”她甩开他的手,昂首阔步地去开门。
钊尧恨恨地瞪她,“你怎么能算是女人!”
静夜开了门,笑嘻嘻地把季风拉了进来,“不好意思啊,我们玩牌差一个人,嘿嘿嘿,就把他拖来作数了。”
季风脸上倒挺平静的,“哦,我醒来没见他,也没在屋子里,还以为怎么了呢。”她扫了他几眼,终于扬起一个笑容“你出来也没和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滚,到,床,下,边,去,了。”
从脖子到尾巴的皮一下子就绷紧了,他想起来,可不晓得为啥腿就是使不上力。看到她脚上还穿着家里的室内毛拖鞋,他无比心虚地咽了口口水,有些讷讷地,“我是看你睡了,不好吵你嘛。”
“就是就是,井井——井言他也是怕你睡不好嘛。”重雪赶紧救场,“都是我们不好,明知道人不够还打牌。真是对不起啊,吵到你睡觉了。”他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钊尧也言不由衷地附和了几句。
季风不说话,只是笑笑地看着他。井言此时可谓形象全无,这一屋子人就数他脸上贴最多白条,横七竖八地和和褪色的向日葵似地。要撂平常她早就笑得满地打滚了,可刚才醒来被冷落的慌乱还未全褪净,生生地把这份喜感给压制住了。她面色平静地点点头,说道,“没事,人没丢就好,那你们继续玩吧。”转身便要走,冷不丁静夜拉了她一把,“不玩了不玩了,这时间也晚了,该散场了。”
“对对对,太晚了,要睡了要睡了。”重雪点头如捣蒜。
钊尧打了个呵欠,“就是,赶紧带他回家。”
井言满以为糊弄过了,心里欢喜得头也不疼了,腿也不软了,很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过来粘她的手。季风一个转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爪子。满心欢喜却扑了个空,喵喵很桑心地耷拉下脑袋,乖乖地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等他们离去后房里的三个人才松了口气。
“乖乖,可吓死我了。”重雪拍着心口,“差点就暴露了。”
钊尧把脸上的纸条扯下来,“没想到井言居然怕老婆,想不到哇。”
“那是尊重女性好不好,”静夜打了个呵欠,“再说了,怕老婆的男人有出息嘛,你不知道吗?”
门刚关上井言就伸手拽她,“老婆~”
“松手。”
“老婆,我知道错了。”他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嗯?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贪玩了,他们就算叫破喉咙我也不去凑人头了。”
季风斜眼乜他,“还不肯说实话?”
“呃……”井喵喵装傻,“什么实话,我可没撒谎啊。”
“不是说关系不好吗?怎么他们会叫你打牌?”他是多记仇的一个人,睚眦必报的型啊,“你可别想糊弄我。”
井言咽了咽口水,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才掰出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来,“是静夜啦,她来当和事佬了。”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脸色,“你不是也让我和他们和平共处么,我就借这机会,权当给她面子了。”
季风觉得他这解释还算合理,但还有不明白的地方,“那为什么非得要这么晚来啊?这都几点了,而且你还偷偷摸摸的。”
井言很委屈,“那不是男人婆这时候才下班么,再说了,你睡得这么香,我哪敢吵你啊。”他苦逼的神情配着脸上的白条子看得格外可怜可笑。
她心头火下了大半,“那你紧张什么?我进去的时候你脸色都变了。要真是像你说的那样,你干嘛会那种反应?”语气已经彻底地软了起下来,还伸手去拔他脸上的条子。
“我……我,我是怕你生气啊。”他见她松了口,赶紧继续装可怜,“和解完了我没回去睡觉,反而和他们一起打牌……而且你当时脸色很不好啊。”
自己当时确实生气了,虽然很克制但脸色必定不好。于是乎便接受了他的解释,可或许是女人天性中的敏感与多疑,她总觉得他在撒娇卖萌的表相下,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人一旦起了疑心,那便很难消除了。面对蜗牛时不时的探话与旁敲侧击,井喵喵又惊又惧,生怕自己一个不慎说漏了嘴。可井言毕竟比季风狡猾,再加上天然的不要脸,很快就出了贱招——她缠着他问东问西,他就缠着她揩油吃肉。
几次交锋下来她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他现在情事渐熟,又是那么温柔,每每欢爱过后,他从不会立刻睡去鼾声如雷,而是十足的霸占姿态地紧拥着她。叼着耳朵说些悄悄话,私密窃语居多。有时也会聊起他过去的刺激经历,甚至于他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她就是在这样的软侬低语声中慢慢睡去。
周末他最喜欢窝在家里和她腻歪,不过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两个人手拖着手走街串巷地瞎逛一气,累了就找间小店歇歇,点上两杯饮料和几块点心。闲聊些有的没有的,甚至是不说话,仅是相互依偎着看些书报杂志也能打发掉一个下午的时间。
合上书本,她眯眼看着窗外的冬阳,顿觉满身温煦。肩膀微沉之际扭头看,却是他倚着自己睡了。斜长的刘海垂散在额前,鸦翼般浓密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块暗影。他以前从不在人前入睡,哪怕是在自己面前。这或许与他的成长经历有关,也可能是他天性警惕。可现在他却睡得如此香甜,脸上的表情安静而详和。嘴角微微地翘起,像只小小元宝,柔和而可爱的曲线。她忍不住抬起手,轻点在他折出浅浅皱痕的眉间。平常警惕性极高的他竟然没有醒来,而是略斜了斜身体,双手很自然地环上她腰间。
她顿时恍然起来,先前的那些猜忌渐渐地淡了,疑惑也在一点点地自解。她态度坚决,他也是会偃旗息鼓。男人与女人毕竟不同,以他的脾性能做到这样,已是不易。他太年轻,喜欢新奇新鲜的事物,对于情感的表达也略显简单粗糙。可他从不会做些别有意味的事让她去猜,而是直截了当地提出要求。她答应了,他会乐得满屋蹦跶。她要是不答应,他顶多也是磨磨求求,再不行就夹着尾巴蹲角落生蘑菇。
他是个矛盾的大孩子。即会在危险来临时护她周全,也会在她缺乏安慰的时候提供温暖怀抱和温柔抚慰。而当他遇到了困惑不解或是被伤了心的时候,没等她靠上去,他就自发主动地扑过来求安慰了。
她是个大俗人,口是心非的毛病也不是没有。所以嘴上说着讨厌嫌弃,可地早已习惯了他的撒娇讨巧,甚至还乐在其中——被人需要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存在有无比重要的意义。
对他而言,重逾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嗯。
回头去炖锅肉汤来……
祝大家新年快乐~
褪色向日葵状的喵~
容易被感动的蜗牛。
☆、生命在于运动
这几天简直是冷得不像话,她一下班匆匆忙忙地住回赶。
小区门口和入户大堂早就装饰得金红银绿很是耀目,电梯门边的高脚小圆桌上放着剔透的水晶盘,里面装满了花花绿绿的糖果巧克力,她贼眼溜溜一转,飞快地抓了一把塞进口袋里。
家里的暖气早早地开了,一进去就暖和得让人想睡觉。井言接过她脱下的外套,又伸手捂她的脸。她顺着他的手蹭了蹭,“弄好了吗?”他点点头,“就等你回来。”
她咧嘴一笑,洗了手就冲出去。阳台架的烧烤架子上正烤着玉米,香甜的气味勾得她食指大动,“这种天气还是火锅和烧烤最给力了。”蛤蜊和牡蛎包在锡纸里烤出原汁格外鲜美,生牛排切小块和抹了黄油的洋葱包在一起烤焖的香味更是诱人口水。她不必动手就吃得肚皮滚圆,心情格外地舒畅,随口就表扬道,“没想到你烤东西的技术还真不错。”
这顿烧烤非常地圆满成功,季风饱得直躺在床上打嗝。他笑着拖她起来,“是不是想和我一样撑到胃顶到肺?”她这才不甘不愿地由他拖着在屋子里转圈。
转了几圈后她实在是困倦了,便找借口要把他支走。他一眼就看穿她的鬼心思,拉她去了小书房,调好跑步机让她上去。她不甘不愿地上去,蜗行慢步地走起来。
井言抄着手在边上看着,说道,“把它从阳台挪进来了,运动出汗也不怕着凉。”又补充道,“我设了十五分钟,不走完不准下来。”
她眯眼点头,只想早早把他哄出去。他犹不放心地撂狠话,“你要是敢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她一个劲地点头,眼角瞄到他的身影闪了出去,马上把机子调停,直接趴在边上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就觉得脚被人给掰开了,她虽然意识模糊,可还是抽了抽腿。这一抽不要紧,脚立刻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