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倔强。她和姐姐虽然是母亲带来的孩子,可姐姐成绩好功课优,自己又人小嘴甜,很讨季叔叔欢心。反过来,作为亲生女儿的却处处不如她们。不得不承认她们姐妹有刻意挤兑的意思,但是根本目的却也是想在季家站稳脚根。后来母亲生了弟弟,季叔叔的天平就很自然地倾斜了过来。再后来,她们的矛盾越深,由针锋相对到水火不容,最后还发展到大打出手。不但是她们,就连季叔叔都震惊于她的转变。原来那个沉默阴郁的女孩,居然也藏着锐利的爪子。
“时间到了。”季风微笑地站起来,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就算有话说,也请你吞下去吧。”
刘秀儿横拦在她面前,“站住!”
这一声叫得很尖锐,可对季风来说完全不构成威胁。她很清楚刘秀儿,这丫头嘴皮子功夫并不厉害,只会大叫大嚷虚张声势。这样人,你越理她,她就越来劲。
看季风不把自己当回事,刘秀儿又羞又恼,气急败坏地质问道,“你偷了我妈的钱,还想不认账吗?”她原本以为这么问后会在对方脸上看到震惊或是慌乱,可结果让她失望。
“刘秀儿,捉贼要拿赃。”季风微微笑,双手一摊,“没凭没据的说这种话,我都可以告你毁坏他人名誉了。”她心情挺好地拍拍对方粉粉的脸颊,安抚小妹妹似地,“小嘴长得挺漂亮的,可惜就是不会说人话。”
井言收到她的短消息后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彼时她正窝在沙发里吃橘子。看到他的时候还笑呵呵地扬手唤道,“喵喵,今天回来得真早啊。”
井言三步两步地窜过去仔细一看,顿时脸就黑了,还后得老长。季风原本就心虚理亏,现在看他动怒了,更不敢抬头看他。可气氛太僵滞了,便摸了个橘子在手里装模作样地剥起来。剥完了橘子皮又拔刮了橘络讨好地端到他眼前,他依然一动不动地矗着,双手插腰像支圆规。她清了清喉咙,第一次用颇为谄媚的声音对他说道,“来一个吧,很甜的。”
“不稀罕!”
这猫孩子激动个什么劲,唾沫星子都喷了她一脸……季风讪讪地收回手,嘟哝道,“不吃就不吃嘛,凶什么凶。”自己掰了一瓣丢进嘴里,无意间牵动嘴角的伤口,顿时疼得呲牙咧嘴的。
到底是自己老婆啊。
井言叹了口气,挨着她坐下来,伸手就扳她的脸,“我看看。”她眨着眼睛,一脸的可怜巴巴。他摸着她脸的伤痕,手指抚过嘴角,心里直搓火,“贱人,居然有胆子到我们家来!她竟然敢打你,还用指甲划你的脸!”他咬紧下唇,心疼得要命,“这贱人……我饶不了她!”
季风咧嘴一笑,“你以为她占便宜啦。她只抓了一下,然后就被我掰断指甲了,嘿嘿嘿……哎哟,轻点儿!”
“轻点儿?”他表情凶狠地瞪她,可手上的动作地越发轻柔,“疼死你算了,个没脑子的。”
她颇为委屈,“干嘛说人家没脑子……”
“有脑子的人从不会用打架解决问题。”他处理完她脸上的伤口,又仔细地左右看看,确定没有遗漏。
从不用打架解决问题……哼,说给谁听呢。她心下不忿,小声说了句,“大言不惭。”
猫耳朵刷地竖起,和天线似地360度无死角捕捉音频,“你嘀咕什么呢?”
“没有没有……”她赶紧不论,“我那不是气不过么,她污蔑我来着,还说得很难听。”她颇有些郁闷,原本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来应付刘家姐妹的找碴了。在刘秀儿约她见面前前她都打好了腹稿,想在气势和口舌上占足便宜后再优雅地解决问题。可或许是原本心里就压抑着许多的不满,再有就是自己也经不起言语的挑衅。所以,最后还是……打了起来。
可就算是这样,也是刘秀儿先动手的,她是迫不得已的反击。嗯,她是反击来着!
井言低头处理着她手上的划伤,“反击也要看时间情况啊,就你也敢和人单挑,知不知道我会担心啊。”
“你也对我有点信心吧。”她苦瓜着脸,“难道别人打上门来了我却要关起门来当乌龟?你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污蔑我的。”
“怎么污蔑的?告诉我,我找时间用洁厕剂给她漱漱口。”井言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男人狠起来真可怕,季风咽咽口水,“就是,她说我偷了她家的钱。”
“不信。”
季风的嘴角微挑,“要是她说的是真的呢?”
“不可能!”
她忍不住呵呵笑起来,“为什么不可能?”
井言很认真地你看着她,“你不会。”
“为什么不会?我曾经穷到靠二十块钱过了半个月呢,”她的自夸里不乏讽刺,“人缺钱的时候什么事都会做的出来。”
“你不会。”井言重复道,“你不是这种人。”
她愣了愣,旋即低头微笑。也不知道是因为被他说中了,还是想到了别的什么。他也不追根究底,默默地替她处理好手上的伤后便静静地坐着。沉默在彼此间盘桓了许久之后,她扭扭身子学他之前撒娇耍赖的模样就势躺下,脑袋枕在他腿上。他仿佛早知道她会这么做似的,一声不吭地任由她动作。直到她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窝定后,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我是从我爸那里拿了一笔钱,不过那笔钱原本就是属于我的。是我妈妈出国后给我寄的生活费,一年一次,汇到他的账户上。他从来没和我提过,妈妈也说得很含糊,所以具体有多少我从不知道。后来和他们实在相处不下去了,我就趁高考报了外地的大学,搬了出来。一个人在外面开销大些,每个月都要打电话回家要生活费,他接了还好,隔天就寄钱。要是那个女人接了,不是忘了就是只寄一半,还要找碴吵架。每个月都这样,我也受够了。所以后面即使钱不够用,我也不再打电话回去讨要。给小学生补补课,打点零工也是有收入的。后来,后来我妈就出事了。律师清点账户的时候告诉我说,我妈这些年零零碎碎寄回来的钱折合成人民币也有几十万。”她停顿了一下,“你知道当时我是什么心情吗?”
“回国后我就找他要这笔钱,我说这是我妈给我寄的,是给我的。现在我成年了,有能力管理它,我也有权利要回它。那天我们吵得很厉害,我从来没对他那么凶过。我质问他,对他大吼大叫。后来他承认那笔钱除了支付学费和生活费外还剩余四十多万,可账户上却没有这么多。他说拿了一些去换新房子,因为那女人说说家里孩子多,住不下。可那房子里却没有属于我的一间房,哪怕是一张床。还有一部分拿去给那个女人做生意赔了,”现在回忆起来,她却已经很平静了,“后来为了填这些钱,他就托关系把老家的那套二居室过户给我……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他用掉的,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她对父亲的感情很复杂,这份感情里掺杂着期待与怨怼。父亲依然是父亲,可再不是小时候将她顶在肩膀上的那一个。就是因为曾经拥有过,所以失去了她会心痛,会不满,会嫉妒,“我不是没讨好过他。我也努力学习,也试着学刘秀儿管他撒娇……后来有一次他喝多了,哭着说看到我就想起我妈,说我妈对不起他。我那时就想,算了吧,到此为止。姓刘的不是喜欢挑衅么,索性就如她们的愿,吵起来,打起来。反正是叛逆期,我也需要发泄发泄……”她翻了个身,目光对上他的,“他走的很突然,没留下一句话,后事也理得一团乱……等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出殡了。我没正式出席葬礼,只是站在远处去看了看。等人散了,再去他墓前站一站……别的,再没有了。”她笑了笑,眸光闪烁,“我妈说我性子软,可你看,有时我的心肠真的很硬。”
他无法设身处地地去体会她那复杂绵长爱怨情仇,更无从开解。可转念想起上次她和自己提出年后回老家时的态度,是那么淡然。时光可以磨淬人的意志,也可以让人的思想变得豁达通透。即使她现在依然没有办法将曾经的伤害忘却,但至少已经可以从容不迫地面对,不再逃避。
他俯身亲吻她,“年后还回去吗?”
“要。”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一年也就那一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v…
从下章开始会很狗血啊望天……
听说老婆被人打了,赶紧回家看看!
黑化的蜗牛……
久等的第三弹小剧场
原本计划于18日前上的小剧场,因故推迟到现在,实在是不好意思哈。
无赖MO:大家好,很快又到小剧场的时间了。感觉到最近小剧场越来越不好搞了,好像有爱的小问题都问完了似的。但是……还是得搞下去啊呜呜……这次的嘉宾人选考虑了很久,因为井喵喵和季慢慢的人际关系比较简单(其实你是想说很匮乏吧)所以,考虑再三,把打了几次闲酱油的华贤与团子夫妻俩提出来溜个味道。
井喵喵:叫他们干嘛,和他们又不熟。
无赖MO:你个毛啊,团子说可以不要出场费的,免费的干毛不要!
团子:……
华贤:……老婆,我们回家。
无赖MO:别别别,夹子大人不要介意小人脑子脱线的无心之语,现在这年头像您太太这样热心公益事业助人为乐的人不多了呀真不多了。出场费的没有,等节目完后请贤伉俪吃顿便饭的钱,我还是能掏出来的。
无赖MO:请问华先生,井喵喵平常人际关系如何?
华贤颇有深意地看了喵喵一眼:还好。
井喵喵:说话要凭良心。
华贤:事实上他经常没事找事和人打架,是个比较让领导头疼的部下。
井喵喵:……
无赖MO:井喵喵工作态度如何?
华贤:事实上他并没有在我手下工作过,但是据传闻他干活还是很卖力的,经常有用力过度,不得不让人去收拾烂摊事的情况发生。、
井喵喵:我以前没得罪过你吧。
季慢慢:嗳,说真的我很理解他的领导。
无赖MO:井喵喵有没有发展过办公室恋情?
井喵喵:抗议,问题重复,我从没有女朋友过!
华贤:事实上……(淡淡地看了喵喵一眼)我曾听过一个颇有趣的传闻……
季慢慢:什么传闻?
井喵喵:传闻就是流言,完全不可信的!老婆你要相信我!
季慢慢:闭嘴!
华贤:说是井言曾经和他上司的女儿有暧昧关系。
季慢慢:= =|||,喵喵,这是真的吗?
井喵喵:老婆,这件事我能解释的。
无赖MO:那就由我来替慢慢提问好了,对方多大了?
井喵喵:我都说了不是那种关系!
季慢慢:回答TA。
井喵喵:……
华贤:当时好像未成年。
季慢慢:……
无赖MO:喵喵,回答了至少主动权还在你手里。
井喵喵:十六岁这样。
无赖MO:对方叫什么名字?
井喵喵看了眼季慢慢:白月。
季慢慢:名字挺好听的,一定是个温柔的姑娘。
井喵喵抖了抖尾巴:……不是的,她其实……
无赖MO:不但温柔还很文艺吗?
井喵喵:滚,你个搅屎棍!
无赖MO:来宾的不友善对本人的主持情绪很有影响。对方长得漂亮吗?身材正吗?眼睛大吗?电得你爽不爽?
井喵喵:……
季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