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个人完全属于他,要狠狠占有这个人,是他唯一的想法。
撕开身下挣扎人的衣服,在莹白的肌肤上啃咬,留下一个个密密麻麻的齿痕,就像要将人拆吃入腹一般。
三两下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卫阳两眼都猩红起来,游走在理智的边缘,不能再继续下去,她在哭喊着说不要,可为什么总是要对他不要,为什么不要他,像个无限循环的谜团,找不到出口,想要在这个冰冷的人心中留下自己的影子,想要她的心中能有他。
顾不上身下人大声的哭喊挣扎,这次的情事比任何时候都要激烈,也比任何时候都要绝望。
☆、卷一:绝对占有013 编织的现在
We—are—each–our—own—devil—and–we—make—this—world—our—own—hell。——Oscar,Wilde。
【我们内心的魔鬼将这个世界变成了地狱。——奥斯卡˙王尔德】
房间内一片狼藉,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双目涣散无神,空洞的犹如一具失去灵魂尸体,暴露在外的肌肤,青红相错,齿痕密布,或浅或深,有些甚至隐见血丝。
一切都诉说着昨夜的疯狂和惨烈。
门铃一声接着一声,却唤不回床上的人任何反应。
铃声持续了好几分钟,终于停了下来,随即,钥匙开门的声响起,这才让床上的尸体重新有了活人该有的反应。
天还未亮,卫阳就慌忙走了,即使回来也不会按门铃。
将薄被随手往身上一裹,顾唯一起身准备出房门看看,只是她一动,全身每一处都在叫嚣着酸痛,皱了皱眉头,发软的腿踩在地板上,差点支撑不起她的行动。
当顾唯一走到客厅时,就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在厨房里忙动着。
“唯一,你醒了。”不速之客的语气十分熟稔,像相交多年的知心老友,脸上带着任谁都无法拒绝的温煦笑容。
顾唯一定定看着面前的人,那熟稔的语气她都要以为不是才见过一面的人,陈媛。
“我带了点鸡汤来,现在还热着,我去给你盛来。”陈媛自说自话,她的话里根本就没有问顾唯一的意思。
在看到来人后,顾唯一又回了房间,将门关紧,隔离着自己和外界的一切。
不管愿不愿意,顾唯一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最起码不像昨夜那么激烈,只是那双眼中的光芒暗了几分,呆呆站在房门口,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身后的房门再次被敲响,强行让顾唯一回到现实世界。
“唯一,你开下门,我给你端鸡汤来了,不烫,温度刚好。”身后说话的声音应声响起,虽然没有催促的字眼,效果却一点不差。
顾唯一升起一股恼怒,她只想静静的一个人待会。
“你回去吧。”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顾唯一说话的声音还算平静。
“唯一,你先开门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面对面说,我只是给你送鸡汤,没有其他意思,等你喝过鸡汤我再走,你昨晚和今早都没吃饭。”满含关切的语气,姿态摆得极低,这样的情况下,任谁都不会硬下心肠拒绝。
“回去吧。”顾唯一再次重复道,并不为陈媛的软话所动。心理攻略么,这种程度早就对她没有用了。
没有过激的言辞语调,门外端着鸡汤的陈媛知道自己再无法往前一步,要不是有钥匙,她只怕连房门都进不来,静静的站了一会,叹了一口气。
“唯一,你知道我的职业,你需要帮助,而我可以帮你,我希望你不要太排斥,你想通了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先走了,鸡汤我放在厨房给你温着了。”陈媛拗不过,再次败阵下来,遇上顾唯一,简直就是让她职业之路上开始反思,是不是她专业不精才会在顾唯一这总是不得其门。
恼人的声音终于停止了,顾唯一像个小孩一样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不需要任何人,没有人能够帮到她。
陈媛下了楼,一辆车正停在楼梯口,车上的人大口大口抽着烟,地上的烟头不知有多少。
“你再这样抽下去,说不定先进医院的人是你。”陈媛上了车,坐在副驾上,浓重的烟味让她紧紧皱眉。
“她怎么样。”懊悔和关心交葛,一夜之间,昔日意气风华的太子爷卫少,像个落魄的失意人,双目充斥着血丝,下颚冒着青茬。
陈媛摇头,就差一句我已经尽力了,她心理学博士,在心理学领域上有着不俗的成绩,是国家特聘的高级心理咨询师,可是对顾唯一的情况,她竟有中无能为力的感觉。
“鸡汤呢?她喝了吗?”卫阳的语气十分急切,抽烟后导致嗓子涩哑,听起来有一种沧桑的感觉在其中。
陈媛仍旧摇头,那紧闭的房门就像顾唯一的心房,坚固的让人望而却步,无法靠近。
“你不是高级心理咨询师吗!怎么连个鸡汤都让她喝不进!”卫阳暴躁的情绪整个爆发,对着陈媛怒吼着,一手掐上身旁人的脖子,暴虐的气息倾泻开来。
陈媛被扼住咽喉,氧气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困难,这一刻,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卫阳年纪轻轻就能爬上少将的位置,不靠家族的力量生生在权利漩涡中占有自己一席之地,这是凶狠的虎狼,哪怕在他最困乱的时候,也能活活将猎物的喉咙咬断!
“卫……,卫,阳……,放,放开,放开我……”陈媛用指甲抓着扼住喉咙的手臂,一道道血痕出现,她知道卫阳紧绷的神经已经彻底崩断,只有唤醒卫阳的意识才能自救了。
抓挠捶打丝毫没有让那手上的力道减轻,就在陈媛快要因窒息而晕厥的时候,卫阳突然清醒过来,将手放开。
再次得到空气的陈媛,大力咳着以缓解喉咙的热辣。
看着身旁人有些青白的脸,卫阳愤恨的啐了一声,他又没控制住自己,昨晚他就是因为没控制住,所以才会造成当下的局面,脑海中明明对自己说不能再继续下去,可是他却像失去了理智停不下来,直到发现身下人的不对劲时,已经完了。
那双清亮的眼就像蒙了一层浓雾,再无一点光亮,也没有一丝生气。
陈媛虽是恼怒卫阳差点杀了她,但是也没立刻下车走人,因为她是心理医生,卫阳如今的情绪极为不稳,靠着暴力来舒缓压力。
“如果顾唯一她不自己走出来,谁都帮不了她,除非能知道她的过去,从她的过往下手,她如今的性格,和过去的经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其实陈媛还没说完的是,那份过去,一定也给她带来了不少伤痛,一个将自己锁起来的人,排斥着将来,又怎么还会去回想过去,她只活在现在,自己编织出来的现在。
☆、卷一:绝对占有014 你想死吗
天色越来越暗,卫阳独自一人坐在车内,陈媛不知何时已经离开,陈媛是目前国内最好的心理医生。在第一次发现顾唯一抽屉里放着的抗抑郁药和安眠药的时候,他就将人找来了,那一次,顾唯一非常配合,再没碰过那些药。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他在强迫顾唯一,强迫她留在身边,强迫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在得知她有抑郁的倾向时,也只以为是这种强迫导致的,之后的日子里,他加倍对顾唯一好,家务大部分都由他包揽,也给足了她私人空间,凡事都先为她着想,他以为顾唯一的病就这样好了,究竟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回想起陈媛离开之前所说的话,卫阳一阵苦闷,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力过,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无能为力。
卫阳望向没有亮起灯光的窗,他一直守在门口,知道人没出门在家,既然有人在,怎么可能一点光都没有。
“该死!”低咒一声,卫阳再不想面对也不得不上楼看看了。
匆匆上楼,打开门,黑漆漆的一片,毫无生气,哪像有个活人在的地方。卫阳的懊恼又加深了一分,心揪着疼。
三两步来到房门,扭了扭,锁上了。
“唯一,你先开开门好不好,昨晚是我错了,对不起,我混蛋!”卫阳毫不吝啬自己的道歉,别说骂自己是混蛋,哪怕踩在他身上吐口水,只要能让顾唯一原谅他,他绝不二话。
静,还是静,这份静,让卫阳的心像被扔进了搅拌机,疼的扎实。
“我错了,唯一,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先开门好吗?”哀求的语气,怎么可能从权势滔天,不可一世的卫少嘴里说出来,可是偏偏就是从卫阳嘴里说出来的,那么卑微。
没有反应,始终没有反应,无论卫阳怎么说怎么求,都得到一点回应。
这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吗?哪怕是怨恨也好,想起他离去前顾唯一的样子,卫阳等不住了,直接一脚踢开门。
卫阳在部队实打实的累积下一个个的功勋,拳脚功夫绝对过硬,哪怕是这扇他特制的门,也不在话下。
强行进入后,卫阳目光快速将房间内一扫,狼藉一片,每一处都在提醒他到底做了什么,来不及悔恨,卫阳一下就找到缩在一脚的人,那一刻,他才真正的体会到陈媛离开之前说的那句话。
‘顾唯一她,不快乐。’
眼中半点生机都没有人会快乐吗!空洞的犹如行尸走肉。
“顾唯一,你醒醒,你恨我的话,随便你怎么打都可以,别这样,我的心,疼。”那声疼字吐字极轻,如果不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那双眼不复往日的清亮有神,失去了应有光彩。
‘卫阳,放手吧,放开她,或许会好一点。’
脑中回响着陈媛给的建议,当时他杀人的心都有了!要不是陈媛走得快,说不定她的名字就出现在石碑上了。他怎么能放手,他永远都不可能放开这个人。
卫阳看着地面上没有反应的人,又是痛又是恨,他觉得自己也快被逼疯了!
“你说话啊!顾唯一,你看着我,我就在这,你有怨,有气,就冲着我撒!”卫阳强行将人扳向自己,四目对视。
可是卫阳却觉得这根本就是在折磨自己,顾唯一在变相的折磨自己。
“我知道你不是心甘情愿待在我身边,可是我没有办法放手,除非我死,不对,哪怕我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顾唯一,你想死么?”卫阳的偏执体现的淋漓尽致,对顾唯一的偏执,已经达到了让人心惊的地步,放开顾唯一,不如先要了他的命。
不知是哪个字触动了顾唯一,空洞无神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下,对于卫阳来说都是天大的发现。
“呵呵,顾唯一,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想要我死?除非我们一起,要死么,顾唯一,我们一起死吧,就算是死,我们也要一起!”卫阳凑在顾唯一的耳边,蛊惑的语气,却说着极为残忍的话。
顾唯一瞳孔一紧,从封闭的世界重现回到现实当中。
就着交颈的动作,两人谁也没动,半晌过后,才听到一个干涩喑哑的声音响起。
“你出去吧,我想洗个澡。”一如往常的清冷,无波无痕,不带多余的情绪,哪怕是对不断威胁强迫自己的人的怨恨。
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顾唯一起身,进了浴室,留下卫阳一个人还蹲坐在地上。
他都快分不清有病的到底是顾唯一还是他自己,嘴角牵起一个自嘲的笑,果然还是不爱他吗。
等顾唯一从浴室出来,房间已经收拾干净,床单也重新换过了,还有一股鸡汤的香味传来。
“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