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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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的秘密-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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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庞团长推了推顾淮越:“你去。”
  顾参谋长淡定回:“我不喝酒。”
  “那你也得去。”庞凯说,“就唱你的保留曲目就行了。”
  保留曲目?严真顿时十分好奇。
  这事是有典故的,顾参谋长还是个小南瓜在侦察连里潜伏待发的时候,二炮文工团派了一小组文艺工作者来到边防团——慰问演出。
  说是慰问演出,可是这一小组人压根儿就不能凑成一台长达三小时的晚会,还得从边防团抓几个壮丁来凑数。团长大手一挥,每营各连各抓两个上来。而顾参谋长所在的侦察连就抓了两个出来,一个是连长,连长是自告奋勇上去的。另一个则是顾淮越,这个是怎么来的呢——抓阄。
  鉴于顾参谋长低沉的声线,文工团的领导给他安排了个男声独唱,还嘱咐他好好唱,因为演出的时候有首长到场观看。
  这下子场面可大了。
  全连的人一哄而上,都积极地给他推荐曲目。
  拿到曲目表,顾淮越首先就是眉头一皱:“怎么一个二个都这么庸俗。”什么情啊爱的,这玩意儿能上得了台面吗?
  最后还是连长出面,贡献了一首家乡的歌曲——草原民歌。
  当晚演出很成功,团长陪同领导一起观看了整场演出。等到顾淮越唱完了,团长扭头去问首长感觉如何。
  首长点点头,说了句让团长难忘的话:“不错是不错,不过这高原上当兵的,怎么唱了首草原的歌?”
  庞凯说得绘声绘色,严真听了也忍不住一笑。
  这下好了,战士们把矛头对准了顾淮越,还叫嚷“嫂子一起唱!”
  严真抵不住战士们的起哄,看向顾淮越
  他的表情一直很柔和,这是一种沉浸在回忆里才会出现的柔和,甚至还带了些许纵容。他偏过头来,看她,握了握她的手,说:“行吗?”
  她还能说不吗?
  一曲战士们钦点的《甜蜜蜜》唱了下来,纵使脸皮再厚的也顶不住了,更别说严真的薄脸皮,早就红透了。
  可是气氛却是热闹了起来,赵文江压了压手才停止了战士们的起哄,唱起了一首改编自《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神曲:“革命军人个个要老婆,你要我要那有那么多!遵守纪律一人发一个,不听话的发个老太婆!”
  严真听了几乎脸发烫。
  顾参谋长恼不起来,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低斥:“孬兵。”
  
  酒是喝上了。喝酒暖身,可是更暖的却是人心。
  躺在床上,严真回忆这一天,顿时就感觉很神奇。
  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会躺在这里,静静地聆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感受着室内灼人的温度。
  听赵文江说,他们把连队里最暖和的两个房间都贡献出来了,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山西炉,烧的暖暖的。一个给庞凯,另一个,就给他们住。
  想到这里,严真不紧抓了抓床单,手心热得冒汗。紧张!可是紧张个啥她自己都不知道!
  翻了个身,门吱呀一声响,她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让推门而入的顾淮越愣了一下。
  “怎么了,不舒服?”反应过来,他很快问道。
  “不,不是。”严真摇摇头,面色绯红。
  
  顾淮越凝视她几秒,忽而,笑了下。他想起庞凯最后跟他说的一句话——他今晚是整个连队里最幸福的人。因为,他有老婆陪!
  他当时只是笑了下,并未多说什么。如今看到她,才想起来,领证以来,这算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吧,撇开顾珈铭夹中间那次不算。
  难怪她会紧张。
  “睡吧。”
  “嗯。”他的平静让她放松了下,躺回被子里,裹好。
  不一会儿灯就灭了,黑暗之中她能听到他脱衣上床时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响。等过了一会儿,才安静了下来。
  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此刻她仿似才彻底安了心,原本攥紧的手掌,悄悄伸了开。
  这个男人,很容易就给她一种可靠的感觉。她无法分辨这种感觉的真假,却无法不受其影响。
  就像现在,就像刚刚。
  入夜了,很容易就冷了起来,她几乎是无意识的,向他那边靠了靠。反应过来,怔愣了一会儿,用僵僵挪了一点儿。这点儿小动静很容易就惊醒了他。
  “睡不着?”
  严真静了一瞬,才闷闷地答:“嗯。我,有点儿认床。”
  “冷不冷?”
  “……”
  “冷了就往这边躺躺,挤一挤暖和。”
  他就像个热源,靠近,就会感觉到温暖。
  
  过了一会儿,她还未睡去。看着从窗外哨岗传来的微弱灯光,她转过身去。
  “淮越。”
  “嗯?”他应道,声音依旧清晰。
  “那首草原民歌好听吗?”
  他静了几秒,才答:“挺好听的。”
  “能唱给我听听吗?”
  顾淮越微微偏头,睁开半阖的双眸,凝视着她柔和的眼神,像是又回到了那一晚,他坐在车上,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她在睡梦中微微皱起的眉头。
  一时间,他有些恍惚。短暂的迟疑让严真以为他不愿意再唱,缩了缩脖子,准备闭眼睡觉。只是,就在这时他的声音响起。
  “你躺过来一点。”
  “嗯?”
  “我给你唱歌。”
  “……”
  
  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严真听他低声唱那首歌与高原很不搭边的歌。她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默念着那首歌的歌词。
  
  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
  那里有风有古老的草原
  骄傲的母亲目光深远
  温柔的塔娜话语缠绵
  
  乌兰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
  歌儿轻轻唱 风儿轻轻吹
  乌兰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
  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
  那里有一生最重的思念
  草原的子民无忧无虑
  大地的儿女把酒当歌
  
  乌兰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
  你远在天边却近在我眼前
  乌兰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
  听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
  …………
  
  低沉的声线与夜色混绕,仿似有最好的安眠之效。念着念着歌词,她就闭上了眼睛。
  唱了许久,顾淮越停了下来,偏过头去看严真。只见她眼睛已经闭紧,呼吸也很轻松,俨然一副已经睡熟的模样。只是眉头还皱皱的,好像做了什么梦。他静静地看了几秒,几乎是无意识的伸出手,揉向她的眉间。
  待顾淮越揉平她的眉间将要睡去时,忽然听见严真低声喊他:“淮越。”
  “嗯?”
  “歌很好听。”
  说完就沉沉睡去,仿似是睡醒一场忽然想起,一定要说给他听一样。顾淮越愣了一下,嘴唇微弯,淡淡一笑。
  其实,这高原,也没有记忆中那么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还是修改了,大家就凑活着看吧。
今晚修文时间过长,下一章能不能码出来还不一定呢,555,所以今晚早早睡,不要等了。

顾二唱的那首歌是真的有,名字叫做《乌兰巴托的夜晚》,这个歌有很多版本,不过要是就本文而言呢,还是听王晰那个版本吧。
放上地址,某人实在不会弄音乐播放器,只好放个连接了,大家一定要去听啊。

最后,撒花撒花撒花哦~




29

29、29、 。。。 
 
 
  
  29、
  
  第二天醒来时,严真的头疼已经好了许多。
  躺在床上伸了一个小小的懒腰。掌心覆过他趟过的地方时已经感觉不到热度了,看来是老早就起床了。
  坐在床上她发了一会儿呆,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昨晚。她睡得很暖和,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梦回醒时才发现,原来是躺进了他的怀抱里,于是又不由得怔愣。
  想靠近,有所顾忌。想离远,又害怕太冷。
  真是天人交战!
  严真揉了揉脑袋,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向外走去。
  
  今天顾淮越换上了一件厚厚的冬作训服,而严真怕冷,早在进藏之前就套上了,这厚重的衣服一穿上她就觉得矮了几分,可是套在某人身上,还是挺合身的。
  操场上七连的士兵们正在出早操,一会儿还要去拉练。顾淮越就站在宿舍的台阶上静静地看着,听见门开的声音,转过身来。
  “起床了?”
  “嗯。”严真点了点头,
  他指了指厨房:“早饭时间已经过了,不过炊事班的老刘给你留了饭,我陪你过去吧。”
  严真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起的太晚了,你怎么也不叫我?”
  说完一不小心,脚滑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幸亏是顾参谋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严真一阵手忙脚乱,顾淮越低头,看着她笑了笑:“还是让你多睡一会儿,今天会很累的。”
  严真问:“今天有什么安排?”忽然想起了他们来这的初衷,不禁更加好奇,“不是说来看战友的,就是看看老班长?”
  顾淮越摇了摇头:“还有一位战友,不过他在海拔更高的地方,离七连有点远。”
  严真点了点头,迅速地吃了早餐,准备出发。
  
  庞凯一大早吃过早饭就直接回团部了,临近年底,团里没个镇场的也不行。今天赵文江专门派了一个人陪着他们两人一起去,只是才走了没多远,就被前面的一个雪坑挡住了去路。
  顾淮越沉吟了片刻,果断决定弃车步行。
  班长老王吃一大惊:“首长,这要走上去可得一两个小时!”
  顾淮越自然知道这一点,他说:“你先开车回七连。”
  老王立刻说:“那可不行,连长让我保护您跟嫂子的安全,这一路有不安全的地方,我得跟着您提个醒。”
  顾淮越淡淡的笑了下:“老王,你可忘了,我是从这里走出去的老兵。”
  老王噎了一下,视线一转看见严真从车上下来,就像看到了救星,“那,嫂子能行吗?”
  话毕,两人同时看向严真。
  严真好不容易才把帽子扶正,整张脸围的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视线落在她身上,顾淮越犹豫了下。
  “我可以的。”她扒拉一下围住嘴巴的围巾,急急地保证。
  他凝视她片刻,那一双漂亮的眼睛所透露出的迫切让他微微有些诧异。打定主意,顾淮越拍了拍老王的肩膀:“行了,你先回去吧。你嫂子,她跟我走。”
  老王只得执行命令。
  
  高海拔的山区,崎岖的山路,走起来不仅费劲,还费心神。
  顾淮越刻意放慢了步调,一是为保存体力,二是因为跟在后面的严真。尽管她亦步亦趋地跟的很近,可是她走的还是很吃力。
  他率先跨过一个定了钉子的粗壮树木搭成的桥,站在桥的这一边,向严真伸过手去:“把手给我。”
  严真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随即便被握紧,安全通过了这条狭窄的独木桥。
  站在桥这头,她累得直喘气,在这样的天气,额头上竟然沁出了汗水。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她看着顾淮越苦笑:“我是不是挺没用的?”
  顾淮越看着她,摇了摇头:“能走到这里,你就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从进藏的第一刻起,这样的感觉就时刻围绕着他。
  嗯?这似乎应该是表扬?严真偏了偏头,微微一笑。
  好在走过去是一段平稳的路。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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