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袖轻动,极为风雅地出手比划了一个指头,淡淡然出了个天价。
一眼尖之人瞥见了这公子的腰间之玉笛,只见这玉笛红髓清底,兀自冒着一股烈气,不,那是隐藏得极好的杀气!接着就有人惊呼出声,“慕容成双!”
什么,慕容成双!人群顷刻如沸油炸裂,无不被这名号震慑到,连前头还款款微笑的殷华儿都变了脸。
雪衣公子笑笑,抱拳道:“承蒙众位赏识,我今日也来尝尝鲜,想不到却被诸位认出……”
虽然他说这话时是笑着的,但在座之人都感到一股极为罕见的压迫力,冷汗顿发。
这慕容成双便是与当今武林新贵赵暖舟齐名之人,人称“血衣成双”。
其喜好雪衣,而性子极为暴戾,常斩杀敌人于无形,而每每皆是一道雪光过后,敌人之血喷满雪衣,才捂住鲜血喷流的伤口,后知后觉地惊恐倒下。
而这雪衣,自然成了血衣。
他的武器,不是枪不是刀,亦不是暗器,只是一把红髓清底玉笛,至于他是如何用这玉笛杀人的,那只有死人和他的心腹知晓。
据江湖八卦笔朱小蔷所言,此人不常亲自动手,多派下人来取命,一年到头亲自杀的人也屈指可数。
有人传言他有严重洁癖,亦有人传言他喜好男色。前者暂且不说,后者则从他今日出入风雅楼中得以验证。
众人一时回味着这慕容成双的传言,想这人今日莫不是为了什么大事件而来,岂是嫖一倌儿那么简单,亦有人联想到前头出现的江湖人,难不成就是这慕容无双的走狗?
但是,没人敢开口质疑,因为没人想见识这“血衣成双”之景。
而此时,躺在大桌上的东方不败则感觉到了火烧火燎的滋味,一股文火自小腹升起,慢慢地将他推入阔别已久的欲情深渊,他尝试着用头撞上这冰冷的大桌以减缓,却不见效果。
变得有些松散的乌丝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他不禁感动悲哀与愤怒,想开口怒吼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哑得厉害,定是这衣物里的曼罗熏香有鬼!
众人见他伸出红舌舔着薄唇,不禁也干渴起来,但无奈这慕容成双已买下此人,只得摇头轻叹,深感可惜与艳羡。
殷华儿愣了些许时候,扯着嗓子叫道:“慕容公子拍得咱宝儿官的处,两位请上绮罗间一尝欢好!”
接着那慕容成双嘴角滑出一丝笑意,飞身从二楼而下,一袭雪衣在半空中翻腾铺展开,道道无形真气流窜,不失遒劲浑然之势,叫人不禁感慨其内力深厚和其颜美如冠玉。
接着,在殷华儿出神间,慕容成双以一股无形真气将她荡开,跌至玉阶下,那女人的鲜绿罗裙翻开,好不狼狈!但她生平第一次有股大限将至的恐惧感,故不敢吭一声。
东方不败感到自己疲软的身子腾空,倦倦地抬眼,鸦睫下水银乌丸看向横抱起自己的男人。
只见一张笑眯眯的俊颜贴近了自己,看似温柔实则杀机暗藏地在耳边低声道:“美人儿,叫你尝一下男人的滋味,可好?”
虽然话语猥狎,但经由这温和儒雅声线说出,却不觉放浪。自有一股情调在里头。
男人抱着他笑意满满地上了楼,他无力的手脚垂下,接着一股至纯真气叫他肺部一痛,然后一道血液就从他的嘴角涌出。
“放心。”慕容成双掏出绣兰巾帕,温柔地擦拭起他的嘴角,接着就将那绮罗间的门震开,笑道,“我会尽力弄疼你的。”
第4章 一触即发
经脉被男人的真气那么一震,东方不败的昏厥感和躁动感也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痛感。
他无力地开阖了薄唇,怒道:“我岂是你可以染指的?你若碰我,必将后悔。”
慕容成双将他放在闺床上,自己则抬头掩面低笑,道:“我说你一个出来卖的还有这等骨气!莫不是情趣吧,碰巧我,很喜欢你这情趣呢!”
此次他派手下影一至影十六来追杀那赵暖舟,没想到这帮废物竟将人给跟丢了,故他亲自出场,虽然没找到那赵暖舟,但他刚好赶上这竞拍,一时玩性大发便参与了进来。
江湖上有许多关于他的传言,其实这传言,漏了那么一条,就是这慕容成双的怪异性癖。
他每次都喜将床伴以极刑折磨至鲜血淋漓,最后赐死。他的那座湖心雅居中就散养了十来个男宠,死了就有新人补上,以纾解他随时的兴致。
练武、造爱,以及和赵暖舟作对,这便是慕容公子目前人生之三大乐趣。
他伸出玉笛,一手扒开身下人的红衫,露出雪色冰肌,以及两粒红豆子。
他淡淡然将自己的玉笛在东方不败的红豆上游移,惹得东方不败一阵急喘,又怒气攻心道:“给我停下!”
慕容成双浅笑,手下却暴戾地将玉笛塞进了东方不败的丹唇皓齿中肆意倒腾,那冰冷的笛身在他温热的口腔里一阵乱捅,令他尝到了更加浓重的血腥气。又流血了呵。
这笛子是被正头插到口里,那柔唇难受地将一节吹孔吞下,喉头咯咯作响,唾沫也无奈地从还沾着血的嘴角溢出,叫人食指大动。
“够烈够味,我喜欢得不得了。”慕容成双在床前坐下,眯起一对桃花眼端详这摇头激烈挣扎的人儿,清风朗月般雅致的脸上有了一丝嗜血的张狂,却并不强烈。
待到那玉笛折磨完了东方不败的口腔,慕容成双便将这笛身抽了出来,一丝丝粘连的带血唾沫被靡靡扯出,他下腹一紧,却仍不动声色地玩弄着东方不败的身子,并不心急着进入。
红衣被扒到下面,只要再那么一寸就可以瞥见些许黑色,但慕容成双有意捉弄他,只是将他的红髓清底笛在他的肋骨和红豆处狎玩,眼生生看着他的豆子立起。
“色。”他喃喃低语,逗弄着左边的红豆,让那笛身的唾液沾上东方不败的身子,画出绝妙的春意图景。
东方不败一阵恶心,却有了些不该有的生理反应,疯狂地摇头大喘,完全散开出云丝乌碧亮泽动人,被褪下的纱衣丝带就在自己身旁,此时他上身不着一寸一缕,干净的肌肤真真似明珠生晕;美玉莹光。饶是阅人无数的慕容成双都不禁低叹此人绝妙!
接着,那玉笛就要往下,撩起更深处的图景……
“慕容疯子!”一声意料之外的怒喝如雷炸起,那慕容成双霎时转身,衣袂挥过,一阵凌冽之风尽起!接着一招石破天惊掌就对着从床底突然冒出的人影打去。
细瞧这人影,俊朗无双,高大英气,不是他的死对头赵暖舟还能是谁!
只见这武林新贵赵暖舟怒目圆睁,剑眉拧起,抬手接过这慕容成双的一掌,在悴不及防间将自己的浑厚内力打入,于是两股截然不同的内力僵持着较量。
最后还是赵暖舟的纯阳内劲略胜一筹,逼得这嚣张的慕容公子一时经脉逆转,生生喷出一口血来!
“赵暖舟!”慕容成双冷哼一声笑道:“你中我七日断肠散,非得废七日不可,现在你两日就强行运功破锁!是为何意!”
说着,他抄起那玉笛直直向赵暖舟刺去,那玉笛设计得鬼斧神工,只见慕容公子的大拇指在笛尾一按,刹那,对准赵暖舟的笛头裂开,竟开出了一只生着倒刺的尖刀来!
此刀见过之人都是死人,这九寸之锋虽精小却可斩金截玉,加之上面淬满绝杀阴狠之毒,若无慕容成双的解药,此毒粘上零星便可丧命黄泉,不得翻身。
而其精巧的刀刃在慕容手下从来例不虚发,深可埋骨挑髓。
这剧毒剧阴之器眼见就要刺上了赵暖舟,但这武林新贵也不是吃素的,如鹞子般灵巧闪身,雷霆万钧间化为一个白影突闪到慕容成双身侧,伸手锁喉,同时果断拔出腰间的利刃,就要来一个割喉断脉。
慕容成双惊悸,手中玉笛自然滑落床边。
眼瞅着这赵暖舟占了优势,但下一秒情况又突转。
慕容成双阴笑一声,小尾指一挑,生生戳中赵暖舟腹部的伤口,与此同时,不慌不忙伸手去接那刺来的利刃,笑道:“去你的大侠!也不懂在刀上淬毒!呸!”
确实,看这空手接刃的慕容成双现在满手溢血,若这赵暖舟之前在此刃上淬毒,那么慕容公子起码得弱势一番。
“你!”赵暖舟吃痛,想将利刃更深刺透那只手掌,无奈前头自己强行运功破锁,又生生接了这疯狗的一掌,现在在这千钧一发时刻,竟发不出力气来了。
而那慕容成双将阴狠真气灌在那接住的刃上,以其为媒介,生生将握刀的另一人赵暖舟给吸住了,叫他动弹不得。
慕容成双皎如玉树的白净脸庞顿现嗜血之色,他欢快地将小指深深刺入男人伤口下的血肉,全然不顾自己另一只握刀之手在滴淌而下鲜红的液体。
他挑眉噙笑道:“我说阿舟啊,若你不是色令智昏,再躲上个把时辰,等我完事了再出来,不就小命得保了吗!”
“偏偏你个闲人爱管他娘闲事!”说到这里,慕容成双的眉间闪现杀意,将小指戳离,就要动手将一掌拍在赵暖舟天灵盖上,这一掌下去,如来佛也救不了他。
赵暖舟内力无法逼出,额头冒出点点冷汗,又通过那尖刀被这慕容的真气吸住了身体,僵立着而无他法,见凶狠一掌拍下,不禁瞳孔放大,心脏揪紧。
间不容发之际,那慕容成双竟然头一歪,双眼泛白,直直倒在了软榻上!
赵暖舟大惊,却见那方才受尽狎弄之人冷笑着,后将深插到慕容成双身子里的玉笛拔出,道:“我说了,你会后悔。”
气若幽兰,面似桃花,吐出的却是无情冷血的话语。一段万种风情,悉堆眼角,堪称勾魂夺魄。
东方不败擦擦自己嘴角的血渍,又朝那倒下抽搐的慕容成双啐了一口,复转身对赵暖舟说,“既然你让本座免被这畜生咬上一口,本座就不计你先前不敬之罪!”
话毕,赵暖舟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却是冷声道:“你,你竟然是做这个的!”心中不知为何就恼怒起来。
他前头耳听了春意一番,再不知道东方不败在这的风雅楼里是干什么的就有鬼了!
东方不败穿好自己身上的衣衫,面有绯红,正欲开口,却被门外一阵打斗声给吸引了去。
这厢房的窗纸上从外边溅上了血液,一阵剑影刀光后有人破门而入,只见十四位影卫和一众赵家堡里的汉子扭打着一道冲进,见到厢房里的旖旎与血腥并交之景,纷纷或跪下或抱拳行礼!
“属下护主来迟!”十四位影卫朝那倒在鸳鸯枕上的慕容成双行礼道。此次他们迟钝赶来,牺牲了两位兄弟。
“少主,我等营救来迟,望恕罪!”另一伙人抱拳向赵暖舟喊道。
这两众汉子在厢房中显得拥挤,那汗味儿真是有些过分浓了。
瘫软在床的慕容无双被东方不败架起,毒刃就抵在心间,他冷笑道:“不准靠近,否则我弄死你们主子!”
这话,明显是对那些影卫说的。
他掂量了,既然这赵暖舟出手救了自己,那么赵暖舟的人定也不会害自己才是,故他眼下站在赵暖舟这边,劫持了这慕容成双。
见这两拨人马,床上仨人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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