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暖舟想了一刻,回答道:“你跟我回去,或者我留在你身边,是一样的。”
“所以,”他看着东方不败眼中的复杂神情,道,“真的不考虑嫁给我?”
窗外的雨洗梨花还在肆意绽放,一丝凉飕飕的风送来了沙沙雨丝与叶片共同摇曳的声音,放眼四周,卧房清悠而无人打扰,除了窗棂边那只肥嘟的黄鸟,就再没第三双眼睛了。
东方不败有了一丝恍然,这个“嫁”字,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是每次听到的心情都是有些类似的,惊异,些微欢喜,但经过了深思后,最后这些情感都变成了冷冰的理智。
他看了看赵暖舟,这个男人眼中的神情却是诚挚而认真的,眸中是执意与深情,这叫东方不败有了一丝不解。
他像是触电一样突然放开了枕在自己腿上的赵暖舟,匆匆从床上跳下,轻敛神色,然后清嗓开口,不紧不慢道:“赵少堡主自重,你再这样子下去的话,我可是会当真的。”
赵暖舟听此轻咳起来,扶着床柱勉强爬起,道:“当真又如何,我对你的话,确实是真话,我就是想要你当真,就是想要你不要再躲着我了。”
他目光如炬,认真无比,紧盯起东方不败,似要撕开什么重要的伪装。
泛白的指节在雕花漆木上显得突兀鲜明,手上的青色筋脉跳动起来,赵暖舟竭力想要从床上爬起,去触碰那在自己面前有些漠然的东方不败,但是东方不败见此,却是又向后退了两步,他神情有了一丝慌乱,红袖一甩,就要拉门离去,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东方不败就又会落入了男人温柔的圈套,然后,就是万劫不复,他怎么可以让自己就这样被这个名为赵暖舟的男人捕获?
心脏顿揪紧了,他一面嘲笑着自己的心软和怀春一样的拖拉,扭头离开时候耳后传来的急促呼喊也给生生忽视了。
“……别走。”
话音刚落,一阵重物落地的闷声响起,不是很大声,但听在东方不败耳中却是刺耳非常,以至于心头都有了慌乱。
“赵暖舟,你……”
转过身子,却见这男人再次倒地不起,脸上隐约可见一丝不甘与神伤,东方不败却僵立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出一步了。
正巧,这时候,外头响起了一个清亮可爱的声音。
“东方,我来看赵哥了。”
不知为何,东方不败松了一口气,拉开门,只见一张精致的小脸出现在眼前,挂着一丝淡然的笑意,颈子上的银圈泛着光,让人有了一瞬的晃眼。
来人正是巫辞儿。
巫辞儿闪身进了屋,见赵暖舟躺在地上,又见东方不败脸上的复杂神色,顿时了然于心,便自作主张走了过去,扶起了赵暖舟,然后就开始搭脉观察,好一阵,皱眉开口道:“东方,赵哥中的毒可不止一种啊。”
听此,东方不败点头,问道:“这我知道的,要怎样救他?”
赵暖舟之前为了东方不败而改变声线所吞食的药本是一种毒,现在他又中了古心的暗器之毒,后者无疑是致命的,好在后头东方不败及时把人给送去医馆了,所幸没伤到性命,但当地的名医都对此毒的根解是束手无策。
而巫辞儿出生在南疆,那湿热的地方本就多毒虫多蛊术,各种难解的毒大多能在那找到解法,且巫辞儿少时就跟着黎宴修习医术,在眼下这时刻,就比这些中原大夫来得有用多了。
他笑笑,抬头对东方不败道:“东方莫急,我这里有法子治,不过东方要答应我一件事。”
东方不败扬眉,道:“什么,说来。”
少年看了眼赵暖舟,又对东方不败道:“赵哥是好人,你就原谅他?我看得出来,如果你不原谅他,我就是把他救活了他也要觉得没意思的。”
东方不败对上了巫辞儿亮闪的大眼睛,不自觉又后退了一步,道:“我没有在恨他,又何来原谅一说?”
听此,巫辞儿像是满意一样点点头,道:“东方这样就是默认了。”
然后,他便找来婢子取来了用具,东方不败一看,无非是些盛满水的盆子和洁净的柔巾,再特殊一点的就是巫辞儿那放在烛上炙烤的锋利小刀和随身的几罐药粉一样的东西。
“赵哥这个毒没办法全凭内服和调解,我现在用我们那里的一些配药先给赵哥把身上的疮毒给拔了,然后……”
巫辞儿说得头头是道,东方不败却没有了听的心思,他看着那张还很稚嫩的脸上洋溢着活泼的气息,又想起这少年之前的悲惨待遇,顿时不禁对他产生了除同情外的钦佩之情,但他的更多注意力还是被那昏迷不起的男人给吸引了去。
突然,一声锐器落地的声音响起,东方不败瞟了一眼,那从赵暖舟袖口落出的东西正是一把袖剑,剑身精致锐如秋霜,精刻着一个楷体的“赵”字。
这把袖剑,曾经也躺在他的袖中过。
作者有话要说:_(:з」∠)_如果窝说慕容要出来捣乱你们怎么看
第75章
临水之居;昏蒙蒙的天空中唯有暗淡的光芒落下;给碎石幽径上蔓延起的苍苔涂上凄清的光;本是午时刚过不久的时刻,却没有太多的热闹与生人气息,大概是因为暂居在此的主人的缘故了。
房外;三两黑衣的挺拔男人站在门口;静默不语,恪尽职守地保卫着主人的安全。
屋内不时传来的动情吟喔令人浮想联翩,像是最迷人的夜莺鸣叫,在耳边挥之不去。除此之外,衣物窸窣的声音和水泽声也不断响起。
本应该是迷情的时刻;但慕容成双却不大提得起兴致。
面容俊秀的男人唯半褪下下裳;露出正伐挞前进的部位;两粒滚圆的子孙袋撞击着身下人的翘起的雪白双臀,身下人容貌姣美,五官秀气而不失媚意,正动情般叮吟着,按道理说,这样的美食是令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把持住的。
但是慕容成双感觉到了一丝乏味,白皙优美的手掌伸出,在那男脔的光洁背部上肆意拧动,直至鲜红的血口露出,并有血液洋溢而泻。
“疼吗?”晚锦庄主嘴角勾出一丝戏谑,但这之下,却是比戏谑更无意义的无聊而已。
下方的男娈明显是疼得厉害了,从那拨开的鬓边黑发下,那不断冒出的冷汗就看得出来,他正受着酷刑一样的煎熬。
看着自己的宠物这样痛苦,慕容成双觉得有了一丝的兴致,然后便提起男娈的胯一下下恣情顶弄起来。
男精喷出的时候,慕容成双习惯性地要把东西抽出来,但是身下的人不知为何伸出了无力的手,向后胡乱摸索着,竭力想攥住慕容成双的衣角。
“做什么!”男人见此不禁皱眉,冷哼了一声,顺手拧了那男娈的臀一把,接着一脚将这不知好歹的玩物踹出,道,“你也配碰我?”
那男娈脸朝下趴在冰冷的地板上,黑发散落一地,背部是狰狞的血口,还在溢着血,鼻腔也感到了喷涌的冲动,接着就有了铁腥味。
“我……只是想受庄主恩泽雨露,不想一时冒犯了庄主……”他小心翼翼地爬起,低头喃喃道,“还请庄主责罚……”
此人正是慕容成双一堆男宠中寥寥几个没被玩死的人之一,两年前便入了慕容成山的男宠窝,自此如那些影卫一般舍弃了原先的姓名,现单名一个“庚”字,位置更卑微的下人都称这些被男人玩的男人为“公子”,这个男娈就被称之为“庚公子”。
慕容成双瞟了眼这男人,本就心情不佳而想找人泻火,可这欺上的东西却令他心情更是不佳了,就连以往最令他兴奋的施虐也显得索然无味,这个庚公子本是最和他口味的男娈了,故每次和这人同房都算手下留情了,但是他方才做出的蠢事叫慕容成双觉得烦躁。
很久以前,不,其实也不算久以前,曾经有个男人也这样攥着自己的衣角,那个男人有着温柔的胸膛和温顺的脾气,身材高大挺拔,一身黑衣,对自己吩咐的事情尽心尽责。
可是这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小十一……”慕容成双慢条斯理穿好裤子,又瞟了一眼跪在冰冷地板上的庚公子,嘴角划出了一丝倦怠的弧度。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男人推门进来,对于屋内属于男性的淫靡气味和混乱场景显然是见怪不怪了,对于那跪在地上的裸身美人,他目不斜视,唯抱拳向那端坐在椅子上的慕容成双请命。
“带下去,好好教育一下,知道了?”慕容成双挥挥手,那影卫便扛起那骤然缩紧了瞳孔的庚公子,正欲带走,那被扛在肩头的人做出了挣扎,同时口中也发出了哀求。
“小庚知错了……我知道错了!还请庄主亲自惩罚我,庄主……”男人几乎是哀鸣一般,险些哭喊起来,“请庄主赐死我……”
“聒噪!”慕容成双心情郁躁,对那影十一使了一个颜色,男人立马了然于心。
然后那不断挣扎的男娈颈后便遭到了沉重的一击,顿时失去了意识。
当影十一将人给带下去以后,屋内却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慕容成双自诩不是什么深沉的人,他也不是什么喜欢板着脸的人,相反的,他喜欢高谈阔论,喜欢抛头露面,但是眼下他没这个心情了。
午夜梦回,心疼难忍,大概是从影一长埋于黄土之下后,这反复的情绪就不断侵袭而来,叫人手足无措。
他慕容成双本就是没心没肺的人,他只爱他自己,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近来,他和那一水阁主密谋颠覆武林盟,却在事情进展途中心底敲起了退堂鼓,这其中的原因又怎么能单凭想给自己留条后路这个理由能解释得清楚?
朱明森显然是想要竭力挽留并安定下自己,所以,他明明知晓自己对东方不败是有欲望的,但还是把自己得力手下暴露在自己眼下,甚至不惜使出美人计。
他知道朱明森有叫东方不败引诱自己,但是当事人明显不愿意。
还有的烦心事便是因为那沈又莲了,这个阴魂不散的病痨盟主是盯上他和朱明森了,这叫他多少感到一丝挫败和不悦。
多日下来积累的恶劣情绪迸发,他觉得是时候给自己找点乐子了。
次日,天色转晴,日头正好,眼下正是暖意袭人。
巫辞儿眯着眼在星冉馆的一个小院中逗弄着他的新玩伴,一条青腹的叽笊撸媾嗣欢嗑茫透惺艿搅舜咏锹渲斜派涑龅囊坏滥抗猓行┎荒停匪耐黄淙唬桓錾泶┮凰笫匚酪伦暗哪腥苏⒆抛约菏种械纳撸抗庾谱扑埔馍吒粘鲆桓龆蠢础?br》
巫辞儿不大高兴,高声道:“我自己养的东西还能咬伤了我不成?你不过是东方派来保护我的而已,凭什么这样干涉我的乐趣?”
男人听了,不禁低下了头。
正当时,东方不败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巫辞儿见他来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忙扔下自己臂上的青蛇,迎了上去。
“东方,赵哥今日还好?”巫辞儿问道。
东方不败点点头,笑道:“好得差不多了,你医术不错。”
“此后两天,赵暖舟那人就给你暂照顾了,可行?”他突然问道。
巫辞儿愣了一下,却是点点头,忍不住问道:“东方是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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