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你把小爷想成什么人了?小爷又不是禽兽,明明知道你现在有了身子,怎么还会那样乱来?明天咱们就去医院先去做个检查,再问问医生这方面的问题。”
他是这样想的,去医院检查好确定宝宝的健康状况,然后再顺便问问,可不可以,嗯,那什么的。反正,这方面他不懂,那就得好好取取经,不然伤到自家媳妇儿和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了。
“谁说我怀孕了?你就这么肯定?明天是女皇的生日宴会,哪里有时间去医院?”苏浅翻着白眼,对于这个男人的反应真是无话可数。
“那就后天?女皇生日过了总可以去了吧?”
哼,要是依照许小爷的性子。他就是一霸王,什么女皇的生日,关他屁事!可现在不同了,他家媳妇儿在乎,她在乎的东西,他就一定要顺着她。
咳,一向英明神武的许小爷在此刻还没有发现,他和苏浅还没结婚,他就已经成了名符其实的妻奴了。
“女皇的生日一过,我们就要去意大利,妈妈的事情刻不容缓!”苏浅继续搪塞道。
反正,就算不能瞒着他,也至少要等从意大利回去之后再去医院检查。
“妈妈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吧,我们的宝宝…”他想说,宝宝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他们也该先做好准备,让他平安降生啊。
可惜,话到嘴边却被苏浅冷冷地打断。
“许愿,你相不相信,就算有孩子,我也能打掉他?我说了先去意大利,就一定要先去意大利,否则,你去找别的女人生孩子吧!”
这个时候,苏浅几乎是女王气场全开,容不得许愿半句反驳。
用孩子威胁自己的男人,虽然并不是个好办法,却是现在最有效果的。当然,如果真的有孩子了,她是不可能拿掉他。可这种话用来吓吓许愿,却是绰绰有余。
“好好好,咱们先去意大利。”果然如苏浅所想的,许愿很快便妥协了。
他怎么没发现,自家媳妇儿还有这么倔的一面?
不过,她刚才的语气确实让他有些受伤了。
难道他现在还没有走进她的心吗?那冷酷无情的话,就像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似的。好像她随时都有可能像威胁他要拿掉他们的孩子那样抛弃他!
不,他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也被她弃之如鄙夷。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之后再变成一个人。他已经尝到了她的甜蜜,她的温暖,又怎么能够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那种,游戏人间,万事皆不入眼的感觉,其实是最无奈的。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家人和那几个亲密的发小,又真正有多少接近他是不带目的的?
许愿早就知道,他生活在许家,华夏国的政治中心,就注定了不可能拥有一个平凡的人生。如果说,这一生注定要在黑暗的权谋之中浮沉,那么苏浅就是他生命里唯一的阳光。他不能失去她,不能!
抱紧了身侧的人儿,脸紧紧地贴着她的侧脸,他再不说一句话。
好像是感受到了许愿心底的不安与恐惧,苏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傻男人啊,她又怎么会在接受了他,习惯了他在自己的生命中存在之后再把他排斥在外?
难道他感觉不出,自己早就已经离不开他了么?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做(和谐)爱的时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私密的部位紧密相连,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阿愿,对不起。”苏浅的转过身子,正面对着许愿,两人的视线在灯光之下相接。
“媳妇儿,不要再说那种话了。你想要什么小爷都答应你,不准再用那种话来威胁小爷。不许抛弃小爷,否则…否则…唔”
最后的话被苏浅吞进了肚子里,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这是她第一次那么主动地吻他。柔软的唇含住男人的两片薄唇,辗转厮磨,温柔缱绻。
温柔地舔舐之后,又一遍又一遍地描绘他的唇形,他原本就漂亮的唇色,在她的反复怜爱之后更加诱人,让苏浅不经意间看见不由得眸底幽深。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发生变化。当许愿愣愣地睁大眼睛看着忽然变得热情的女人时,她却开始趁虚而入。贝齿轻咬他的下唇,在他微微感觉到酥麻的疼痛之后,灵活的丁香小舌瞬间滑入了他的嘴里。
这,才是开始。
她的舌在他的嘴里搅动,时不时地去勾引他的舌,然后共舞,嬉戏。一会儿逗弄,一会儿又灵活地退开,更恶劣的是她极力吸吮着他口里的津(和谐)液。就像是每次做的时候,另一张唇极力要把他吸干一般。
许小爷当然也不甘示弱,热烈地回应,抢回属于自己身为男人的主动权。
有人说,接吻不过就是两个人交换唾沫的游戏。
可,这时候,苏浅和许愿的脑海里同时几乎同时浮现出了四个字——相濡以沫!
苏浅的吻,很有技巧。在一系列攻占与反攻之后,许小爷一边平息着自己体内的谷欠火,一边得出了这个结论。
“呼呼…”一吻结束,两人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阿愿,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略带命令的口气,苏浅此时红着个脸,一双氤氲的水眸里还含着未曾退去情潮,却是异常的认真。
“媳妇儿,我错了。”想到自己刚才那么不信任苏浅,许愿低眉顺眼地乖乖认错。
那个模样,就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几乖喏!
“嗯哼?知道自己错了就好!要是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小心一辈子都上不了我的床!”苏浅邪恶地拿某些事情来威胁许愿。
没办法,谁让这种威胁在男女之间往往最有效。
“放心,小爷一定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不过,小爷倒是可以让媳妇儿一辈子下不了床!”要说邪恶,这俩人,谁不是邪恶的主儿?
从小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耳濡目染,能不这样儿吗?
“你敢!”苏浅拿眼睨他,这辈子下不了床?
哼,他想做什么?
许愿也没再反驳她的话,有些事情,往往行动才是最给力的证明。只不过,现在她身子不便,他不能为所欲为罢了。
回味着刚才自家媳妇儿的热吻,许愿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自己性感的薄唇,突然间又想到了一件事,顿时刚才的好心情去掉了一半。
“怎么了?”看许愿竟然黑着个脸瞪着自己,苏浅完全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刚才他不是还好好的么?
“媳妇儿,小爷发现你的吻技该死的好,能否给小爷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其实,第一次诺诺小姑娘住院的时候,他们在医院的走廊接吻时他就感觉到了。那一次,她的吻虽然生涩,却也很有技巧,感觉非常的矛盾。
今晚的吻,更让人欲罢不能,甚至为她疯狂。仅仅一个吻就能让人欲仙欲死,一般人怎么可能做到?
除非,她有非常丰富的经验。这经验怎么来的?
难道是其他男人?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虽然他并不是那么传统的男人,可谁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能够对自己做到从一而终?
“我吻技好,这对你来说不应该是福利么?”苏浅好笑地看着与自己肌肤相贴的男人,他吃醋的样子倒也别有一番可爱。
“福利?…”似乎在思考苏浅这句话的正确性,过了很久,许小爷才幽幽地开口,“小爷更想知道,这福利是怎么来的!”
“这…”苏浅开始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011。许愿VS夜景澜
苏浅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吞吞吐吐之后,她直接沉默了。
偌大的房间里,两人互相大眼儿对小眼儿,都不说话。只不过,许愿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某个女人却是越来越尴尬。
“不是我不想说,是怕…”嗯,她还真担心许愿无法接受。
以前也有说过,苏浅很小的时候,带她玩儿的人其实是苏越。从小就跟着小叔,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学。那些老八旗子弟的爱好,也让她学了个遍,学了个精。
后来,稍微长大一点儿,苏越出国留学去了。当年他死活不上军校,老首长又拗不过他,只得放了狠话,让他滚远点,自个儿独立生活去,从此断了他的经济支援。苏越也硬气,愣生生的没拿家里一分钱,不知怎么就滚出国了。
出国之后,老首长还是担心这个宝贝儿子啊,于是松了口,让他想通了就回来。苏越是回家了,一年也就回那么两三次,还一次比一次出手阔绰,衣着打扮也越来越洋气。很明显,人家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所以,老爷子妥协了。
然后就是苏浅,他每次回来,必定要带苏浅出去玩。苏浅又喜欢苏越这个小叔,于是就全世界各地地跟着他跑啊。什么到死海去晒太阳啊,到喜马拉雅山滑雪啊,到泰国欣赏人妖什么的…
至于,苏浅的吻技嘛,还不都跟着苏陌以前出入各国的那什么场所,观摩所学。特别是在某个死不要脸的岛国,那时候苏浅才十五岁吧。因为偶尔会听着圈子里的男人些提起岛国那什么小黄片儿拍得特别好,比得上他们老八旗子弟的黄段子。
就算维护老祖宗的灿烂文化,小苏浅那时候也想去见识一下。不是说,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么?
然后,可想而知。只要是苏浅的要求,苏越从来都不会拒绝。说带她去,就带她去。偷看人家办事儿不说,还帮她偷拍成片子。让她仔细对比各国风情,这可不,她的技术就那样学来的。
唯一差的,可就是实战经验了。
所以,你要她现在怎么去跟许愿解释?
难道还能说:接吻这种事情,看着看着,你就会了;看得多了,也就成了个中高手。
可是,她的迟疑,在许小爷看来,那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一看苏浅这般为难的神色,他的心更凉了。咬了咬牙,黑着个俊脸说道:
“没关系,你说,小爷挺得住!”
“你真想听?”苏浅讶然,这种问题,不应该回避么?
“对!”他想听?他又不是变态,故意要她说出来惹他难受。
他只是担心,日后两人会因为以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而产生误会,还不如一次性说清楚。让他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干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儿来。
“好吧,我以前学过。”苏浅无奈地说道。
“啊?”许愿一愣,学过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她会说以前有过多少男人,却不想是学过。
“那你跟谁学的,男人还是女人?”
学接吻,应该是跟男人学吧。毕竟,一男一女接吻才容易学会。可是,为毛他不想男人碰她呢?他倒是宁愿她跟女人学,可那要是两个女人接吻,场面也够劲爆的吧?
无缘无故,许愿升起一股要杀人灭口的心思。
“男人还是女人?”苏浅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她看的时候肯定是两个人接吻的画面吧。那么,应该是:
“都有吧。”
什么?都有?!
许愿一时难以置信,他媳妇儿不会是为了护着那些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而故意拿话骗他吧?
再看苏浅的眼神,分明就是心虚!于是,某个爱吃醋的男人更加确定了她是在说谎。
“媳妇儿,不要骗小爷,说实话。就算你以前真的有过其他男人,小爷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许愿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颇为语重心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