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长的话,想着人家可能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所以再次开口只是问道:“昨天,你们是怎么救下我的?”
小章想了想,我不知道他是真的需要回想一下昨天的事情还是只是要考虑该如何来叙说,片刻之后,他才开口:“我们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那个人拿着枪指着你,黎总当时什么都没说,但是那个眼神却看得吓人,似要将那拿枪之人生吞活剥了。当时我们隐在树丛后,没有立即现身,因为一现身必然就会陷入被动,毕竟有你在他的手里,这最好的人质他不可能不用。可是我们不现身,又会冒了另一重的风险,因为不知道那人的扳机何时扣动,我们怕眼睁睁地看着你送命。黎总当时该有多紧张呀,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人,无意识之中,他的手竟将身边的一棵大松树抠没了皮,生生地见了里面的木质,五根手指头都见了血。我以为已无力回天了,谁知黎总竟然就用那只带血的手抽出了我身上的配枪,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没想到,他竟然对着那人的右手手腕开了一枪,枪法精准得让我都自惭形秽。两声枪响先后传来,我们看着你慢慢倒下,这样的情景谁都会觉得没有希望了。跑在我前面的黎总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上,说实话,我从没见过黎总这么慌乱失态过,可是看到他爬起来又抬腿飞奔的样子,我竟忍不住地想哭。庆幸的是,你没事,那子弹可是擦着你的耳朵过去的,我们都不敢置信,那人在手腕受伤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做到这样的精准度,若是黎总没有开那一枪,那么那颗子弹绝对会直接射进你的脑袋。”
我呆呆地听着他的话语,不曾想,原来死神真的曾离我如此之近,那么今天我还能坐在这里听着这样的惊险一幕,是不是真的要感谢老天的眷顾?
“不是说宋华阳只是做做样子,不是真的要我的命的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黎总说那人好像不是宋华阳的人,只可惜当时我们只顾着救你,让那人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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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已申请修改,审核通过的话,书名暂定为《等待你许的锦绣佳期》
所以希望一直追文的亲,要不请点一下收藏,要不就麻烦记一下鄙人笔名——墨惜文!以防止搜作品的时候遇到麻烦。
谢谢!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如果这段情 终究只是你沿途的风景1
我还沉浸在小章的话所带来的震惊之中,长久的沉默之后,他终于确定,我要问的话都问完了,于是拿起先前搁置在一边的碗走了出去。临出门之时,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说道:“刚刚洛静雅洛小姐来找过你,我推说你睡了给挡了回去,但是估计她还会再来,你知道以她跟黎总的关系,我挡得了一次挡不了两次……”
洛静雅吗?我突然意识到这段时间自己的记忆似乎出了很严重的问题,总是习惯性地忘了这个名字忘了这个人,恍惚中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刻意还是无意。而此刻,这三个字如此突兀地闯进了我的脑海里,强势地席卷着思绪的各个角落,眼前似乎浮现出挂了写着未婚妻三个大字的金字招牌的洛静雅,只是娴静地站着,却带着嘲讽的笑,我忍不住地就要后退出局,没有硝烟,甚至都没有战争,这就是我固有的迂腐思想里的道德,明了什么才可以光明正大,而在这样的道德面前,我没有勇气挺直了腰杆去战斗,唯有怯懦地不战而逃。
恨透了自己的怯懦,恨透了自己的纯善,恨透了自己的不争……。若这道德只是一层外衣,该有多好?那么只需要扔掉外袍我便可以“恬不知耻”,可惜它们却是早已深入骨髓的,关于恋爱婚姻的道德标准,是在思想里根深蒂固了的。所以我总在想,他在选择了这条路的时候,在把要给我的承诺双手奉给了别人的时候,难道他对我思想观念中的这个根深蒂固就真的一无所知吗?在执她之手做出承诺的时候,他有没有为我们的未来留下后路?还是说从那时那刻开始,心里便已经做好了分道扬镳的准备?
“你们不是一路人!”
“你们不是一路人!”
“你们不是一路人!”
……
艾芷芮的话一遍一遍地在耳边响起,循环往复,在我突然之间便空荡起来的思想里,一下子便产生出回声这样神奇的现象,这是多么讽刺的一种现象,我还在这想着怎么冲破桎梏,怎么陪他坚守,却不曾思及,他在很早之前是否早就没有了这相守的打算?
任何一场刻苦铭心的爱情里,再风花雪月如梦如幻,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男人,不过是个女人,做不了磐石,做不了苇席,成不了连理枝,成不了枯树藤……最终,还是只有我一人在做梦吗?
颓然地瘫坐在地上,无法排解的负面情绪一波接着一波,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愉悦乐观似在生命的某处生生地驻了足,而我却不知该到哪一段去寻找。胸口堵得难受,做不到完全信了他,也做不到完全信了自己,这段感情里,谁还能坚持着往下走?
如果这段情,终究也只是你沿途的风景,我还有什么可以坚持的理由?
无端地便想起了张爱玲的话:“我想过,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亦不至寻短见,亦不能再爱别人,我将只是萎谢了。”莫名的感伤萦绕在心头,却不知这分感伤是为别人还是为自己。
于我而言,洛静雅三个字就是我心里的魔障,每一次的出现,都会掀起心头的惊涛骇浪,肆意地冲刷着心头自以为牢靠的城防,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扑进自己幻构出的唯有我与他二人的城池。然后,我便只能静静地等待着这三个字的渐渐淡忘,再在满目疮痍的废墟上重新幻构出另一座只属于我们的空城。
一股淡淡的清香将我拉回现实,我感激地四处搜寻着,终于在床头的柜子上,一大束百合之后,寻见了一小束绿意葱茏的艾蒿!
或许是百合的芬芳太过浓郁,足以掩去其他的所有香味,我竟不知这束小小的东西是什么时候来的。或许真的是机缘巧合吧,我竟就在这样的时刻发现了它。
慢慢凑近,鼻端甚至已经碰到了艾蒿那柔柔的叶子,这个世上除了他,恐怕已无人知晓,我爱极了艾蒿的那淡淡的清香,这个世上,恐怕也没几个人明了,我名字里的“萧”字也是因了它而来,因为在先秦的典籍里,萧就是指艾蒿,这种遍地生长,生命力超强,其貌不扬,却一直代表了高洁,千百年前曾被人们虔诚地放置在祭祀的供桌上,带着神性却从不浮华做作,只是那样静静地绿着,伫立在天南地北的角角落落……
而我,却似连这个名字都当不起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如果这段情 终究只是你沿途的风景2
据说,我的名字是太爷爷给取的;据说,他老人家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据说,太爷爷一生都不曾轰轰烈烈,但却偏偏就小有威望了;据说……总之,据说的太多,他老人家作古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过着上辈子的日子呢!因此对这么多的据说也无从考证。而就是这个与我素未谋面的老人,却对我产生了一个最直接的影响——早早地就在族谱上添上了曾孙的名字“莫萧萧”,而我出生的时候,就直接对号入座地扣上了这个名字。
自从我被冠上了“莫萧萧”之名,由懂事起,便没有停止过对这名字的抱怨,每每翻至新华字典第***页(此处*号大家可读成某),就看到了“萧”的两条释义:1。冷落、没有生气的样子;2姓。真想去问问太爷爷他老人家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而每次听到我的抱怨,莫未名便不得不出言安慰,说没关系,这名字放别人那绝对是个烂名,可是咱姓莫呀,这样连在一起,不就完全变了个意思了吗?
可惜,每每在短暂的心理安慰之后,我便又开始了无休止的抱怨,因为大多数的人喊我名字的时候都是直接去了姓,喊“萧萧”的,我总在想,这样一辈子“萧”下去,我还有什么未来可言呀?直到高一那年,莫未名上高三,有一次他参加古文知识大赛,在备赛的时候,偶然发现原来《诗经》中有一篇《采葛》,上面提到的“萧”,竟是指艾草!
这个神游似乎有点远,躺在床上,本欲静气凝神,以安慰安慰自己受了不少刺激的神经,可惜辗转反侧,心里老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做。百般无奈,只好又将这多灾多难的下午好好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才想起原来问题出在了艾芷芮的身上。于是立马拿起床头的手机,调出田佳文的号码就打了过去。
“嗯,姓莫的你还没死呢,还有精力来给我打电话?”电话一接通,田佳文就抛却最基本的电话礼仪,丝毫也不顾及到我这还躺在医院里满身伤痕刚从水深火热里挣扎出来的弱势群体的感受,理直气壮地毫无天良地便甩过来一把软刀子,眼前禁不住地便浮现出一组画面——田佳文一边侧头夹着手机跟我说着凉飕飕的话,一边不紧不慢地涂着指甲油,还不时地抬起手指放在眼前端详着……
我为自己的恶趣味狠狠地寒战了一把,所以说人在不知死活的时候,真的什么都敢想哦。手机象征性地又往耳朵上挪了几分,然后便“甜甜”地开了口:“想你了呀,你姓田的面若娇花身姿婀娜步态轻盈,不说沉鱼落雁,也自是丽质天成,最重要的是天生良善思想纯净出污泥而不染,难得的是还虚怀若谷……”
“停,停,停——”估计她是真的已忍无可忍了,一连串的“停”字源源不断地倾泻而出,让我不由自住地便想到了连成长条的糖葫芦。”姓莫的,麻烦你伸出自己的左手,当然如果你习惯左手拿手机,那么伸出你的右手也是可以的。然后,抬手摸摸你的额头……什么感觉?是凉的还是热的?”
我莫名奇妙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很老实地回答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你真的确定你没发烧?要不就是哪根筋搭错了,你真的确定你没做过开颅手术?”
“……”我含泪望天,回想我打电话的初衷,本来是准备煽情一把的,谁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吗?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如果这段情 终究只是你沿途的风景3
“佳文,不带这样的好不好?你耍我呀?”我半真半假地“娇嗔”道。
“你丫的,有什么话就快说,别弄得我一身鸡皮疙瘩看得自己都恶心。”
我恨不得好好地洒几把辛酸泪——终于可以进入主题了!
“佳文,我想出去散散心,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不是一直跟你说,想背个行囊去流浪吗?像三毛那样!我想现在应该是我实现愿望的时候了……”
“你开什么玩笑,你看你那一身的伤,都还没好利索!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叙利亚难民呢!”
“人家叙利亚人不长这样的好吧!”我小声说道,胜似委屈。
“姓莫的,你还真会挑重点,我是这个意思吗,啊?”
“……”我不禁纳了闷,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火爆,难不成是有人点了火药桶,刚好被我给撞上了,于是便如此不幸地成了那无辜的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