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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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军旅)-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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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厉团长胸口,温昕又是一拳。
    老婆的拳头有三好,撒娇、搏爱,痒痒挠。
    被她这么一捶,厉铭辰的脸终于黑了:“老婆,能不能考虑下做了快一个月和尚的你老公我的心啊,这忍耐力,高挑战……”
    温昕也出了气,知道每次和团长小别后,这厮就“凶”的和什么似的,女人懂的见好就收,手一指,“那就快走!”
    几个小娃娃比他们想的出走的距离要近许多。
    去年刚换的四轮驱动越野车开出市区没多远,隔着车窗,温昕一眼看到了在路旁树棵拉里面扎堆的那四个小毛头。一身白色运动服的Sean最显眼,远远的她就看他一把把之之抱起来身体往后退。
    “停车、停车!”温昕招手让厉铭辰停车,就这空档,温昕就听她五岁的闺女吱呀呀的对她大哥喊:“哥哥、哥哥,是蛇蛇吗?之之要看蛇!”
    温昕边控制着要眼前不黑,边加快脚步,往前走着:这丫头是不想她这个当妈的晚上睡踏实了,连蛇都敢玩了!
    紧张减慢脚速,要不是停好车的厉铭辰赶过来扶住她,身子发抖的温昕恐怕都不能正常走过去。
    “之之,干什么呢!”明显也听到“蛇事件”的厉铭辰对闺女扮老虎脸,来自中腔的膛音,即使隔了不近的距离也清楚的传进了荔枝小朋友耳朵里。
    小丫头不再和哥哥挣劲儿,拍拍Sean的手示意放她下去。
    于是下一秒,就出现了穿着一身小碎花群的小丫头扎舞着手脚朝路边奔跑的情景。
    蓝天、白云、绿草、碎花裙、拥在一起的一家三口。
    和谐无比的一幕旁边,Sean抓着一直想往前凑的极其不和谐的刘丹阳,木着脸教育:“之之很久没见她爸了。”刘丹阳很委屈,“我也很久没看到干爸了。”
    就比Sean小几岁的温暖在一旁无聊的揪着野花说:“隔个干,隔层山,你瞎凑热闹个什么劲啊……”已经读初中的温暖比起以前,性子变了许多,不走“疯”格路线,开始和Sean比深沉路线的温暖对刘丹阳挖苦。
    自从Sean来了左家,温暖就觉得自己再不被这群大人重视了。Sean非常聪明,她温暖一般聪明;Sean性子沉稳,她温暖性格疯癫;总之Sean什么都好,她温暖什么都不如他!什么都糟糕!
    对这个半路“哥哥”,温暖是充满了敌意。
    温暖正瞪着“臭屁男”的时候,厉铭辰已经单手抱着之之,和温昕走到了几个孩子面前。
    Sean看下手表:“不错,比我想的早,还以为能带他们几个再走一会儿呢。”
    Sean嘴角翘了翘,但绝对不是笑,他伸手拉着之之搭在厉铭辰胳膊旁的小手,“之之说你答应她要带她出来野营,说话最好讲信用。”
    “那就用这招硬逼着我出来?”团长控制自己板着脸,对这个小小年纪心思和比他大十岁的青年都差不多的小“侄子”,厉铭辰明显比他那不靠谱的老爸喜欢,但为了身为“长辈”的尊严,厉团保持着脸色的严肃表情,说了句“臭小子”,转身抱着闺女儿走了。
    总归出来时和队上说了声,厉铭辰索性今天就不回队里了,况且等车开到了Sean指挥的目的地,看着Sean不知指使谁在那里布置好的三顶帐篷和烤架、各种吃的,团长总有种被后浪彻底拍在沙滩上的感觉:这还是没成年的孩子吗?算计起他来可真是彻底。
    过了好一阵子紧绷的部队集体生活,难得今天得了空和孩子来个一家亲,厉少校可算是当了把彻底的二十四孝老爸和二十四孝干爸。
    堂堂团长的脖子被之之和刘丹阳缠着扮演了足一小时的马鞍子。
    看来Sean为了满足之之,事先做了很充足的调查,他们呆的地方四周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当天天气也极好,所以厉铭辰压根就找不到理由拒绝女儿直接在这里露营的要求。
    陪闺女玩了一天,一直也没机会陪老婆说说话的厉铭辰好容易把之之安顿和暖暖睡了,这才钻回帐篷。
    这时,温昕正在铺被子。Sean这是做了多少功课啊,连被褥都准备的妥当,在这种天气下盖着刚好。厉铭辰钻进来时,温昕抬头看他眼后说:“我看啊,家里以后你就做专职红脸吧,那么宠她怎么行?”
    几个帐篷间隔的距离并不一样,温昕他们被安排在靠远的位置。
    Sean的原话是:“大人们睡的晚,可以放哨。”
    当时温昕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可看着两眼直绿看她的厉铭辰,脸腾一下红起来的同时,心里的小理智还是告诉她,孩子就在旁边。
    “看什么?快睡觉,玩了一天累死了……”注意力集中到被褥上,温昕脸红。
    “老婆,我都想死你了,你不想我啊?”管你在军队里是团长师长、军长、将军,在部队里和尚了一个月,挨着老婆,他们就啥长都不是,厉铭辰现在只想是温昕的男人。
    “别闹,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孩子就在隔壁呢。”直接被厉铭辰搂着倒在地上的温昕挣扎。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在那方面,男人想要的时候就非要不可,她只有很少的时候才会想。
    从她眼神里读懂她意思的厉铭辰边解着温昕的衣襟,边克制声音的说:“我要是不想,你就麻烦了。”
    衣服脱的差不多的时候,温昕和厉铭辰的呼吸都有点重。团长正揉弄着打算进入,从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和温暖一起睡在隔壁再隔壁的荔枝说,“爸爸,我睡不着,要听故事。”
    之之今天突然的晚安故事时间打了她老爸一个措手不及。
    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厉团长浑身一抖,他怀里的温昕却是笑个不行:你教出来的闺女你自己受吧。
    厉团长捏了温昕下,粗着声音打哈欠说:“之之,爸爸困了,明天啊……明天爸爸给你讲大白兔。”
    温昕盯着忽悠起闺女不大草稿,目前正随时要被色字头上那把刀阉割的厉团长,忍不住在他身上蹭了蹭。
    火就是要在只欠东风的时候点才有意思,温昕知道,她家闺女没那么好打发。
    果然,对女儿向来好脾气的厉铭辰这次拒绝是不被接受的,外面一阵踢踏,眼见小丫头就往这边来了。
    几乎全。裸【luo】的厉团长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穿衣否?还是守着出口否?
    这对厉铭辰来说还真是个问题。
    有搅局的就有救驾的,之之钻出帐篷,两个大人旁边的帐篷也钻出了人,Sean把之之拦住。
    “叔叔累一天了,哥哥带你回去睡觉。”
    厉铭辰就奇了怪了,为什么自己的闺女就那个臭小子降得住,他就是想不通。
    “睡了,睡了……”温昕蹭蹭他胸口,闭眼。
    少校咬了她一口,“有难度更要上。”
    这一晚,温昕总算知道了什么是欲求不满,想叫不能叫,身上是火热的男人,身下躺在贴近地面的温度上,可那点就是难到。
    夜很长,夜真难熬……
    入睡后的Sean表示他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至于为什么睡着时还在笑,第二天看到有点黑眼圈的二叔还在笑的Sean笑容背后的真正原因……恐怕只有一个月前,因为某叔一句话害的某左爸睡了一星期客房的那件事情解释得了。
    自己的爸自己再不喜欢,也不能要二叔“染指”,这是中文还没彻底适应的Sean小少爷,对今天这件事的动机总结。
    人小鬼很大,小Sean发狠很可怕,厉铭辰险些不举了。




第五十八章来不及的时光
  
  美国西部某小镇。
  入秋。清晨。
  一阵风吹过;橡树枝轻晃,几片叶子悄然而落。
  只穿件背心、脖子搭条毛巾的豪森先生正晨跑回来。经过路边长椅时又停下了脚步。
  “Hey,Lin。Again!”
  被打招呼的人抬起头;答了句;“Morning。”
  “每天、你、通信、她。为什么不去找;呢?”土生土长的美国人豪森自小对神秘的东方世界充满好奇;而这个三年前搬到他隔壁的东方男人自然就成了豪森探秘的关键人物。
  从中文;到中国美食;中国文化……无一不要这个浑身毛发深重的美国人着迷。
  此时;刚跑完步的他浑身的汗毛都散发着满满的好奇,似乎不把Lin为什么每天都和那个“她”发邮件却不去和她见面的原因问清楚;心里就一直痒痒似的,所以即使中文学的还处在蹩脚水平,他仍忍不住又重复了之前没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
  “距离产生美……”男人扬起头,看了眼在空中吃力低飞的那几只鸽子。
  美国的鸽子同美国人身材一样,胖胖的连飞行都困难。男人收起笔记本,趁着豪森思考“距离和美”关系的空档,调头往家走往家走去。
  
  2012年7月12日,再过三天,距离温岭到美国那天,时间刚好过去满三年。
  1095天,26280小时,1576800分钟,9460800秒。
  这些数字之不仅仅间隔着整片大西洋,相连的还有电脑邮箱里塞的满满的一封封邮件。
  左柚拿生命做威胁,最后逼得严美不得不让步。但严女士却提出了最后的底线:柚子不可能嫁给一个只能坐着看她的男人。温岭想和水果在一起,甚至结婚,必须先能恢复正常想“行走”。正准备出院的左柚一听就炸了,看那架势,如果窗口不是站着保镖,说不定这次水果直接就要跳窗相逼了。
  当时的温岭只是走到床边,按住了她。“伯母,我答应你。”
  一句答应,温岭就直接被严美发配到了美国做“康复训练”。
  
  严美是个很有头脑的女人,虽然左柚态度明确,但她还是不愿放弃阻止这一对的最后可能。一件东西想放弃容易,想找回来却不那么轻松,温岭的腿荒废了这么久,想重新站起来,恢复基本的行走,没个几年时间是基本不可能实现的。
  几年的时间,足够改变许多东西。例如左柚身边多出的那个叫蓝彬的男人。
  回到家,把自己扔进软软的沙发中,温岭心里突然有点空。他和水果的距离是不是太长太久了,久到让五天前邮件里说被蓝彬带出去玩的柚子,几天内一封邮件也没来。
  闭眼睛躺了会儿,温岭起身,去卧室换了身衣服出门。
  
  小镇上算是中央商业街的地段上,温岭经过几家铺子,和里面的店主打声招呼后,进到一家名为Wonder的健身房里。
  进门时,十八岁的黑人小男孩儿汤姆正在清理地面,门上的金色风铃响起,他抬头就看到了温岭,“早安,老板。”和豪森先生一样,被温岭收留的黑人小孤儿也会说中文,只不过区别在于,一个永远处于起步萌芽阶段,另一个早能熟练运用了。
  “早,温迪到了吗?”脱掉外套挂进门口的衣服格子里,温岭问他合伙人的行踪。
  温迪是严美当初安排给温岭他在美国本地的接洽人,温岭第一次见他时,这个白人小伙子和他说的头句话就是,“我的名字翻译成中文是温迪,我是温迪,你是温岭,用你们中国话讲就是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
  温迪在中国生活过五年,算得上是半个中国通,温岭到的第二天,温迪就给他联系了当地的康复医院。
  康复训练是单调的,更是痛苦的。即使温迪算热心,但腿上的痛苦也只能切切实实的被温岭一个人承受。
  温迪行踪有点诡秘,总是来看他一次,之后就消失好几个星期。
  温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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