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我敷衍的摇了摇头,哪怕鼻骨痛得快要裂开,也咬紧牙关,不再发出一声痛喊。
赵桓禹火热的大手握紧我的手腕儿:“把手拿开,让我看看。”
“别看!”肯定又红又肿,难看死了。
“我看看!”他稍一使劲儿,拉开了我的手。
我两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鼻子红不红?”
“嗯,很红,sorry,我不知道你在门外。”他眉峰紧蹙,专注的看着我。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反应慢,没及时躲开。”一个多月不见,赵桓禹的温柔依然锥心蚀骨,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属于他的淡香钻入鼻腔,紊乱了呼吸。
“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他说着就把我往外拉。
“不去,不去,这点儿小问题不用去医院。”一把抓紧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我还要上班!”上班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我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你等着,我去给你请假。”赵桓禹松开我的手腕儿,快步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我也顾不得鼻子红肿,紧跟过去。
陆铭顺正坐在大班椅上,面朝落地窗打电话。
快步冲到赵桓禹面前,拦住他,压低声音说:“我不请假,真的不请假!”
赵桓禹定定的看着我,紧蹙的眉头就没一刻舒展过,良久,才用同样低哑的声音说:“如果明天还痛,就一定要去医院!”
“嗯!”我使劲儿的点头,下意识的摸摸鼻子:“现在已经感觉没那么痛了。”
“那就好!”他如释重负的点点头,然后指着打电话的陆铭顺:“你找他?”
“是啊,我过来找陆总签字……”我这才发现手中空无一物:“哎呀,绩效单掉了!”
火速冲去总经理办公室,绩效单果然孤单寂寞的躺在门外的走廊上。
我弯腰去捡,赵桓禹已经快我一步捡了起来,交到我的手中。
“谢谢。”我把绩效单紧紧的拿在手中,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鼻子终究还是很痛。
把绩效单送去财务室之后就接到了季昀奕打开的电话,他约我中午吃饭,我告诉他我鼻子被门撞了,又红又肿,不想出去丢人现眼,他问我严不严重,我说还好,他也没再说其他,就挂了电话。
中午时分,同事都去了餐厅吃饭,我待在办公室喝牛奶,鼻子痛没食欲,连说话也会牵扯到鼻子上的神经,痛得我想哭。
赵桓禹给我送来鲍鱼粥表示歉意,我朝门口看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小心翼翼接过精致的木制食盒,拿起勺子尝一口,不小心弄了汤汁在下巴上,他快速的抽纸巾帮我擦干净。
“谢谢!”他的温柔是毒药,我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朝门口看去,一个人影快速的从眼前晃过,却没看清脸。
*******《婚姻潜规则:高官的女人》*******
抱歉各位亲亲,今天更新晚了,这段时间明月严重缺乏睡眠,就趁今天周末好好的补眠,嘿嘿,晚上还有一更,大家别来太早,或者明天来看也行……爱你们……
玉佛刻字
那稍纵即逝的身影很有几分熟悉,难道是季昀奕?
大脑里嗡的一声响,我仓皇的跑出去看个仔细。
走廊上,却已经空无一人。
如果真的是季昀奕,他看到我和赵桓禹在一起,为什么不出现,反而急急忙忙的离开。
有些问题自己想很难想到答案,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求证当事人。
当机立断,我站在走廊里拨通了季昀奕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季昀奕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喂,什么事?”
我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你现在在哪里?”
“在办公室。”我从来不打电话问季昀奕的行踪,此番一问,他立刻就警惕起来:“你到底有什么事?”
听到季昀奕在办公室,我悬着的心猛落回肚子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我就想问问,你晚上回不回家吃饭,我今晚想做饭,你要回来,就多做点儿。”
“那你做吧,我七点钟到家。”季昀奕说话的口吻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还有没有别的事?”
听我说“没了”,他第一时间挂断电话。
虽然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可我还是很不舒服。
至少该说声“再见”吧,又或者让我先挂电话,这是做男人最起码的风度。
算了,和季昀奕谈风度只是对牛弹琴,他这种冷漠的性格,要想改,也不容易。
一转身,才知道赵桓禹也跟了出来,就站在我身后一米外。
不等他发问,我主动的做出解释:“我以为是季昀奕来了,就出来看看。”
“不是他?”
我摇摇头:“不是,他现在在办公室,我看错了,背影很像而已。”
“你进去喝粥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赵桓禹朝走廊的两头望了望,神情有几分严肃。
“嗯,再见!”他要走我求之不得,肯定不留他。
“再见!”
赵桓禹快步离开,果断得还让我很有些不习惯。
付云玲帮我在餐厅拿了许多冰块上来,鼻子敷过冰块之后没那么红也没那么痛,总算是能见人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买了菜,该切的切好,该炖的炖上,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季昀奕回来了再下锅炒。
从厨房出来,我像刚桑拿完一般,满身的臭汗。
看看时间,才六点半,虽然晚餐还没完全弄好,可我已经热得不能再忍受,迫不及待的想冲凉。
取下脖子上的玉佛,随手往梳妆台一放,就进了浴室。
待我冲完凉出来,季昀奕竟坐在梳妆台前,手拿玉佛把玩。
我晦涩的笑:“你回来了。”
“嗯!”他缓缓的转头,捏着玉佛的红绳,在眼前晃了晃:“我刚才发现你的玉佛刻了字,而我的玉观音没有。”
刨根问底
“刻了什么字?”我快步走过去,一把从季昀奕的手中夺过玉佛,拿在手里,细细的看:“字在哪里?”
虽然我表现得很镇定,可心跳已经不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完全乱了节拍。
难道赵桓禹在玉佛上刻了字,可我之前仔细的看过,根本没发现。
玉佛沁凉滑润,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根本没发现季昀奕所谓的字,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没找到。”
季昀奕平静的看着我,站起来,径直走出房间:“没找到就再慢慢找!”
“你告诉我到底在哪里!”眉头紧蹙,盯着季昀奕的背影,我总觉得他今天很奇怪,特别是那高深莫测的表情,让我心里咋慌。
那双锐利的眼睛好似可以洞察一切,我的心事早已经被看穿。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照理说有人追我,是给季昀奕长脸,说明他有眼光,娶了个有魅力的老婆。
虽然我不是个自恋的人,可在这个时候,也只能用这种自恋的办法安慰自己。
把玉佛拿到台灯下,我微眯眼睛,全神贯注的看了许久,终于在玉佛栓绳子的地方发现了一个非常非常小的“赵”字。
天啊!
我揉了揉发痛的眼睛,再确认了一次,真的是“赵”……………赵桓禹的“赵”。
唔……我无力抚额,如果早知道玉佛上面刻了字,我根本不会戴。
玉佛紧紧的握在掌心,我踌躇了片刻走出房间,客厅没人,转身敲响季昀奕房间的门。
听到季昀奕说“请进”,我才推门而入,他正坐在电脑前看新闻。
“季昀奕……”我迈着小碎步,移动到他的身旁。
“嗯?”他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连眼皮也没抬。
季昀奕这漠然的态度肯定是在生气,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可还是急急忙忙的解释:“这个玉佛是别人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的玉观音是我买的,对不起,我没说实话,你不要生气了。”
“生日礼物?”他的眉峰一挑,侧头看我:“你什么时候的生日?”
“二十五岁啊,就是上上个月,我阑尾炎手术的那天。”我就像做错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听候发落。
嫁了个连自己妻子生日都不记得的男人,我还能奢望什么呢?
被赵桓禹吸引,也不能完全怪我。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也有脆弱无助需要安抚照顾的时候。
赵桓禹就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给予我在季昀奕身上不曾体会到的关心体贴。
虽然有心动过,但已经险崖勒马,并没有陷进去,即便是赵桓禹为我解除婚约,我也没有放任自己的感觉,随他而去。
季昀奕沉默了片刻,问:“送你玉佛的人我认不认识?”
第二卷:出轨是婚姻犯的错
相亲相爱
心底“咯噔”一下,我为难的咬着下唇。
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阐述我和赵桓禹的事,说多了暧昧,说少了虚假。
如果季昀奕知道送我玉佛的人是赵桓禹,那他很容易就能联想到赵桓禹是为了我和冯蔚蔚解除婚约。
到底要不要实话实说呢?
隐瞒,又能隐瞒到几时?
说谎,再天衣无缝的谎言,也终究有一天会被揭穿。
季昀奕霍的站了起来,像一堵墙,立在我的面前,厉声问道:“是不是赵桓禹?”
愕然抬头,对上他冰冷的眼。
那双如子夜繁星的眼渗出春寒料峭的凉意,在这炎炎夏日,竟让我打了个哆嗦。
“真的是赵桓禹?”
不等我回答,他又不依不饶的追问:“他和冯蔚蔚解除婚约也是因为你?”
这下不用我说,他已经猜到了。
“我……我和他……没什么……”舌头像打了结,本是一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话,却说不清楚。
“没什么?”季昀奕冷笑着挑了挑眉:“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我惊诧的瞪大眼睛,万万没想到,季昀奕会如此直接,在他的逼视下,我有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感觉。
“没有,我没有爱上他!”坚定的看着季昀奕,不自不觉加重了语气。
虽然我对赵桓禹有感觉,可那不一定就是爱,也可以是短暂的好感。
在季昀奕的眼中,我看到,除了冰冷之外,还有嘲讽。
他不相信我说的话,武断的认为我爱上了赵桓禹。
不等他再质疑,我急切的问:“季昀奕,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要我承认我爱赵桓禹你才满意?”
“然后呢,你要和我离婚?”
“你希望离婚?”
我一连串的问题让季昀奕哑口无言,怔怔的盯着我,似有苦痛挣扎,在眼底一闪而过。
“别的我不想多说,只希望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背叛你,赵桓禹做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从来没想过接受他,我既然嫁给你,就打定主意要和你过一辈子,不是打打闹闹互怨互恨的一辈子,而是和和睦睦相亲相爱的一辈子,我相信你的想法和我一样,我们不要再为了这些事猜疑争吵!”勾勾嘴角,挤出一抹甜甜的笑,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去冲个澡换身衣服,我做饭,很快就可以吃了。”
晚饭的时候,季昀奕一句话也没说,更不看我,默默的吃饭,静静的喝汤,连我给他夹菜,也不屑看我一眼。
我想着给他些时间,等他想通就没事了。
可还没等季昀奕想通,冯蔚蔚就又哭又闹的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