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我拖着龙定云就往停车场走。
“诶,诶,齐齐,你不要这么热情啊,慢慢慢点,我,我呼吸不过来了。”
我回头看了眼手中拽着的东西——领带?!赶紧松手换成龙定云的胳膊。
“快开车。”
坐上蓝宝坚尼后,我催促着。
“是是,不过开去哪儿啊?”
“锦绣山河。”
“哇,齐齐,你种乐透了啊?”
我在龙定云的头上敲了记。
“我住在儿子那儿。”
“齐亚恒。”
龙定云的声音有些阴郁,刚毅的脸板起来看着还是蛮唬人的。我知道他在担心我,于是元气十足的笑着。
“没事,我们现在父慈子孝得很。”
龙定云的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发白。
“齐齐,如果他欺负你就告诉我,我找人修理他。”
“你想什么呢。”
龙定云看了眼笑得开心的我最后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的开车。
※※※
“停。就是这儿。”
我在离家大概五分钟的路程时让龙定云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齐亚恒看到有别的人送我回家,不想,造成误会。
“齐齐,你要保重。”
龙定云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抱着我不放,我才没耐心陪他感伤下去,再晚点,就来不及给亚恒做饭了,我毫不客气的一肘子拐到他的腹部,然后在他吃痛放开我的刹那迅速溜下车。
“齐齐,你重色轻友。”
我冲他挥了挥拳头,然后走向别墅。也因此错过了龙定云满是忧虑的眼神。
※※※
“我回来叻。”
到家后我习惯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但是这是五年里我养成的习惯,
这个寂寞的习惯。
每天回家面对着冷冰冰的家具,再不会有人雀跃的迎上来给我一个Kiss。于是习惯于自己对自己说着欢迎关心的话,就好像这样,自己就不是孤独一人,还有人在乎着自己。那五年里的我,只能这样怯懦的给予自己微弱的温暖。
所以现在,我会坚持的抓紧亚恒因为,这时解救我脱离空无一人的寒冷的最后稻草,也是,唯一的。
不过家里好像并没有人,说起来别墅里没人的时候,感觉比自己那套公寓还要冰冷……
我精神的哼着歌做饭,看到放在流理台上的保温盒,满怀期待的打开。
啊,没吃啊,没关系,肯定是亚恒早上起得太晚没时间吃。告诉自己不要在意,我把冷掉的早餐倒进回收袋里。今天晚上做糖醋鱼好了,亚恒很喜欢。
解下围裙,我坐在桌边看着一桌冒着诱人热气的饭菜,满足的笑着,想想着亚恒回家后吃惊开心的表情,心里一阵甜蜜。
时针绕过了一圈又一圈,饭菜我也热了一遍又一遍,这时大厅里的落地钟混沌的敲响十下,我开朗的笑着看着桌上已经被微波炉热干了的饭菜,全部倒掉,重新洗锅开火再做一遍。
笑着笑着,有液体从我脸上落进锅里,滋起一阵热气,很快就蒸发不见了,就好像我努力想传达的心情一样。
门锁发出转动声,我立刻摆出大大的笑容冲到门口。
“你是谁啊?”
我尴尬的不知所措的看着门口的两人,亚恒搂着一个半醉的男子,长得很好看,打扮得也很时尚,我局促的放下拿着锅铲的手,不安的绞着身上的围裙,自惭形秽的低着头。
安静了好一会儿,齐亚恒平淡的说:
“不用管他,我们上楼去。”
“好啊,忙烦你让让。”
那名好看的男子客气的对我说。我张皇的别开身子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走到楼梯的一半,那男子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倚在齐亚恒的身上说:
“honey,这是你们家的佣人是不是?”
心里空了一块,我呆呆的回到厨房,把炒到一半的才倒进回收袋,洗赶紧碗筷慌神的走回客房——齐亚恒把我的行李放在这儿。
不一会儿,就有高亢的呻吟从紧闭的房门后传出,我麻木的缩在被子里,假装感觉不到空洞到绞痛的胃部很心房。
原来我那么的无耻,呵呵,自欺欺人!我想要的根本不是什么父慈子孝的亲情,我想要齐亚恒对我一如既往的爱。真的是下贱啊,什么好父亲?!我既然在渴望着像那些陌生男子一样被齐亚恒热情的拥抱。
说什么呆在这里只是想寻找亲情的温暖,但是看到亚恒带着一个有一个男人回家做爱,我心里有股声音一直在疯狂的叫嚣着,要我撕碎那些侵入这栋别墅里的人。
再没有人比我道貌岸然比我人面兽心吧?有着这种淫荡思想的我,如此污秽不堪的我,早就失去获得的权利了吧。
04还得这样继续
半夜里我一身冷汗的醒了过来,双手死命的压着绞痛的胃部,冷汗一滴滴从额际滑落。批了件外套,我敲敲打开房门。家庭药箱就在厨房的上组柜里。
客厅一只留了一小盏壁灯,我忍着剧痛摸到厨房想拿出药箱。
一阵阵的绞痛毫不间隙的刺激着我的神经,眼前的事物有些摇晃,我稳稳身子踮起脚够着。啊,摸到了,痛!
有一阵牵肠扯肺的绞痛袭来,我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地,掉落的药箱偏巧砸在胃部,我大口的喘息,等待眼前一片黑暗的晕眩过去。
啪。
厨房的灯被人打亮,我不适应是眯着眼睛——亚恒!糟糕,我该不是吵到他睡觉叻吧。果然,齐亚恒没好气的低吼:
“深更半夜的你又在干吗!”
我抱着医药箱使劲儿站起来元气的笑着。
“没事,很抱歉,吵到你了吧,你接着睡,我保证不发出声音。”
齐亚恒锐利的视线盯着我好一会儿,说道:
“哪儿受伤了?”
“没,没有。”
“那你抱着医药箱干吗。”
齐亚恒不耐烦的双手交叉于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低着头小声说:
“就是,胃有点疼。”
下巴突然被他温热的手指抬起,我被迫和他阴沉骇人的视线的对上。
“只是有点疼?那你这一脸苍白的,给谁看啊。”
我嗫啜着不知如何回答。齐亚恒拿开医药箱,扯着我的胳膊往楼上走。没想到五年的时间,让这具我曾经无比熟悉的高瘦身体蕴藏了这么强健的力量。我坐在床上揉着被拽的有些发疼的手臂,看着在抽屉里翻找的齐亚恒。
啊……
我曲下身子抱成团缩在床下,恼人的疼痛又袭来叻,我本想咬牙忍过这一阵,身体却被人强行压直。原本因受到压迫而缓和的疼痛又铺天盖地的袭来。
身体没用的颤抖着,口里含糊的直嚷“疼”。
齐亚恒蛮横却很轻柔的把我抱紧了怀里,修长温润的手在我的胃部轻轻按压抚摸,暖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外套传递到身体,到心里,叫嚣着的胃部稍稍舒适了些。
感觉到我身体的放松,齐亚恒松开我,失去了暖人的温度,我有自然地缩成团。
我,贪恋着他的体温,即使是带着施舍意味。
“把药吃了。”
面前递上一杯温水,白色的药片摊放在温暖的手心。这对我就像是甜蜜的引诱,乖乖的一回味的心态吃下药片。随后齐亚恒掀开被子,让我躺进还残留着他的体温的床褥里。我感觉脸有些微的热,小声的满怀期待问他:
“要和,爸爸一起睡吗?”
齐亚恒对称精致的脸绽开一抹令人胆寒的轻笑,纤薄的唇路出刻薄的笑容。
“不要太自作多情了,爸爸。让你睡在这儿是因为它已经沾上了你的气味,后半夜睡在这儿的话,我一定会做噩梦。”
我瞬间如入冰窖,双手紧紧的握着被子的边缘压抑的呼吸,过一会儿,又笑开来。
“那你晚上要睡哪儿?家里好像没有多余的床。”
齐亚恒轻蔑的笑了笑。
“我不像你,爸爸,我的有一堆暖床的情人。”
我维持着笑容道:
“路上注意安全。”
齐亚恒久久注视着,最后面无表情的说:
“下次微笑时现在镜子前练习好,难看死了。”
在笑意消失之前,我翻了个身,声音开朗的说了声“晚安”,把自己埋入了被窝里。
卧室的门被嘭的带上,我在被子里慢慢的缩了起来。没有温度,我可以自己取暖,残留的亚恒的气息,是我温暖自己的动力。
可是亚恒,如果有一天连这些微薄的力量源泉你都吝惜给予的话,爸爸也许会冻死啊。
※※※
“齐齐,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龙定云?!”
我惊讶的看着停在铁门前的蓝宝坚尼以及晃出车窗的一颗脑袋。
“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接你上班啊。”
我紧张的看了眼周围,快步上前,凶神恶煞的揪着他的领带。
“你活腻歪了!谁让你上我家门口接人了。你来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龙定云贼笑道:
“怎么,你怕齐亚恒查岗发现你和人在此私会从而来个捉奸在床然后一起出一条把你……唔唔唔!”
我加大手上把龙定云脸向两边拉扯的力度,出口恶气的小声骂道:
“捉奸你个头,我和你清清白白的死回个屁啊,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唔唔唔!”
龙定云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我得意的一笑,啪的又把他的脸向中间挤成猪嘴,凑近取笑:
“想说话是吧?想狡辩是吧!门都没有,什么七出之条,我是女人吗?!擅自主张的来接我,我看你是存心添乱的,还有那些工作,龙定云我对你不爽很久了,今天你就给我血债血还!”
“唔唔……齐…齐…。”
“你叫我也没用,你叫天皇老子都没用!我今天非把你……”
嘀——————
汽车刺耳的喇叭声荡气回肠的响着。
“那个混蛋王八蛋噪声扰……亚,亚恒。”
停在蓝宝坚尼面前的莲花旁斜倚着一个高瘦的人,而那按响车喇叭的手臂的主人也是他。看到我注意到了的视线,齐亚恒冷笑一声将手臂从车窗抽出,缓步向我和龙定云走进,偏瘦的身体偏偏压迫气息十足,亚恒的周身弥漫这一股骇人的寒意。我触电般移开蹂躏龙定云的手,大气不敢出一声的看着他走来。
“看来昨晚你休息的很好爸爸。”
我嗫啜的不知如何是好,龙定云却以他一贯吊儿郎当的姿态打了个招呼。齐亚恒尖锐的视线移向龙定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就偏过身体挡住了龙定云。
齐亚恒面沉如水的看着,像看着爬虫一般的视线生生要在我身上剜出血洞似的盯着。我把持不住的轻轻颤抖。
“够了吧。”
龙定云突然从车里走了出来。
我这是想掐死他!地域无门偏来投啊你。
龙定云还珠我的肩膀把我塞进了副驾驶然后居然不怕死的在齐亚恒的肩上很长辈的拍了拍道:
“我来在你爸爸上班,走了啊。”
然后矮身坐进蓝宝坚尼,一溜烟的开走了。
车开在半路上,我仍旧心有余悸。龙定云语调欠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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