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纯烟对景家子孙的期待,她是见识过的!
而她是个怎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她自是清楚!
别说她了,就连她父母亲都得忌惮那个女人三分,甚至于他们s市市长,也就是景孟弦的父亲,据说当年都是她用狠厉的手段从别的女人那抢过来的!
曲语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景孟弦家里出来的。
她当着他的面,打了一通电/话回去,要求与景家解除婚约,电/话里爸妈不肯,到最后她只能哭着,假装以死相逼,才得以听到父母亲的允诺。
外头,已然飘起了小雪……
如孤单的鹅毛一般,一点一点落在她的发丝上,肩头上……
飞快的将她整个娇弱的身子染湿,也一并将她的脸颊浸湿。
尹向南!!!
曲语悉紧咬着下唇,恨恨的想着那个女人,心里尽是不甘与嫉妒!
眼泪不停地往外涌,她哭着哭着,却突然大笑了起来。
“尹向南,你以为没有我你就能跟景孟弦在一起了吗?你别做梦了!!我一定会让你这辈子都没机会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我得不到的东西,你更别想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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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曲家退婚的消息,无疑,整个景家上上下下都炸开了锅。
景孟弦的手机就像个轰炸机一般,母亲的电/话不停地往里拨,但景孟弦的心情却是史无前例的好,每一个电/话他都会极为耐心的接起来。
车,停进了医院的停车场内。
他边下车,边接电/话。
“妈,您说,我在听。”
“妈,婚姻这东西也讲究缘分的,既然如此,那就证明我跟曲小姐确实有缘无份,好了,你也别生气了,说不定我会给您找一个更加优秀的儿媳妇!”
“妈,我先不聊了,我有病人来了,再见!”
景孟弦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一句,匆匆阖上电/话,锁车,就疾步往住院部走去。
“景医生,这么早!还没到上班时间呢!”
一路上,有早到的医生和护士不停地同他打招呼。
景孟弦都是漾着灿烂的笑,一一回礼。
今天的他,格外的阳光,整颗心仿佛从未有过现在这般轻松和愉悦,脚下更是健步如飞,直往尹向南的病房走去。
有些好消息,他总希望与某些人分享!
景孟弦没有敲门,琢磨着这个点,某个人肯定还在赖床。
轻轻的将病房门推开,然而,在见到里面的情景时,一愣。
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病床上,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影子,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
床头上,也同样空空如也,没有她的手机,没有她那略显陈旧的手提包。
桌上更是不见她的任何生活用品!
景孟弦好看的剑眉蹙得很深,刚还灿烂的俊脸,瞬间沉到了谷底,他走至护士站问早到的护士,“5013号房的尹向南去哪了?”
“景医生,你朋友昨天晚上就同戴医生一起办了出院手续了!她没事先告诉你的吗?”
☆、景爸尹妈的育儿经——你儿子要把他妈嫁给我!
“景医生,你朋友昨天晚上就同戴医生一起办了出院手续了!她没事先告诉你的吗?”
景孟弦目光一紧,清俊的五官微寒,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说完,他转身离开。
重症监护室外是尹若水在看守着,因为秦兰刚做完手术,身体的抵抗力非常薄弱,所以除了医务人员其他任何人都不允许入内。
“景医生!榛”
一见身穿白大褂的景孟弦走来,尹若水眼眸一亮,急忙起了身来就朝他迎了过去。
“景医生,昨儿我妈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昨天我在手术室外等了你好久,可是都没见你出来,后来听云医生说你从手术室的员工通道先走了。”
说到昨儿的事,尹若水的眼眸里难掩些分的遗憾义。
“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她壮着胆子邀请着,那双晶亮的水眸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景孟弦偏头,微凝住她那张清秀的面颊,他发现,其实尹若水跟她姐姐是有几处相似的,例如这双闪亮的大眼眸。
“不了,最近比较忙。”他掀了掀唇,疏离的拒绝了尹若水的邀请。
末了,又问一句,“你姐呢?她不用来陪着你母亲?”
“我姐去陪我小侄子去了。”尹若水笑笑,又道,“对了,景医生不知道我姐还有个三岁大的儿子吧?长得可好看了!”
景孟弦淡淡的掀了掀嘴角,“我对她的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说完,他推开门,兀自进了重症室的缓冲厅换无菌服,尹若水则踮着脚在外头紧张的看着。
景孟弦从重症室里再出来,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
“景医生,我妈的情况怎么样了?”
尹若水急忙迎了上来,问他。
“初期看来还算不错。”
景孟弦将无菌服脱下来,扔进旁边的医疗回收桶里,看向身旁似有些疲惫的尹若水,顿了顿,才忍不住道,“其实你们家属不用每天陪在这,这重症室你们也进不去,平日里医生和护士都二十四小时看着,你也无需太担心。”
听闻景孟弦叮嘱自己的话,尹若水心里就像喝了暖暖的蜜汁一般,甜甜的,融在心里,连血液里仿佛都是蜜糖的味道,化都化不开来。
嘴角漾开一抹浓情的笑,有些羞涩道,“景医生,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没关系,我守在这里会比较安心一点。”
“嗯。”
景孟弦没再多说什么,只淡淡的沉吟了一句,俊逸的面庞上亦没有多余的表情,冲她疏离的点点头,便迈步离开。
尹若水看着他离开的挺拔身影,脸上的笑意更深,一颗心还在‘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刚刚她真的没有会错意吧?景医生是在关心她的吧!!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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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怎么都没料到,景孟弦竟然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阳阳的病房里。
他穿着一席银灰色的亚曼尼西服款风衣,单手懒懒的插在风衣口袋里,迎着寒风,淡然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将手里那好大一盒玩具随手搁在一旁的桌上,优雅从容的褪了手上的黑色皮手套,凝目望着错愕中的向南。
“你……你怎么来了?”
向南瞠目看着他,愣是好久没缓回神来。
景孟弦挑挑眉,没答话,看一眼床上睡得正酣的小阳阳,清冷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柔和了些分。
向南轻步走近他,压低声音同他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下班了吗?”
景孟弦将目光挪向她那张清秀的面庞上,那些红肿倒消退了不少,他淡淡的掀了掀唇,“刚忙完,来看看他。”
“来就来,干嘛还带礼物来啊!你这样当真会把他宠坏的!上次送他的那些玩具,他还没玩够呢。”
景孟弦凝目看着她,没作声。
“你等等啊,我去给你倒杯水。”
向南说着,转身就要去给他倒茶。
“不用了!”
景孟弦一把伸手扯过了向南,霸道的掰正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谁允许你私自出院的?”
向南一愣,眸光闪烁了一下。
难道他今儿来就是专程为了询问她这个事情的吗?
向南紧咬下唇,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啊,没事先告诉你。”
“所以,宁愿让你前夫去接你!”
景孟弦扣着向南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了力道。
向南眉头微微拧紧,小手在他的大手里吃疼的挣扎了一下,“不是,我是猜到你不会让我出院,所以我才自作主张的!我手臂受了伤,亦枫只是来帮我拿东西而已!”
向南努力的同他解释着。
景孟弦眸光微闪,扣着她的力道稍稍放松了些,但那张迷人的面庞依旧紧绷着,脸色特别难看,“知道我不允许,所以故意跟我对着干,是吧?”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向南无辜的撇撇嘴。
景孟弦冷哼了一声,看了看她那只还挂在胸前的左手,剑眉蹙得很深,“自己都快成废人了,还怎么照顾别人?有没有及时换药?”
“嗯,亦枫早上过来已经帮我换过了。”向南随口一答。
景孟弦眼潭微冷,一张脸迅速阴沉了下来,忍不住讥诮道,“他戴亦枫什么时候成了骨科医生了?”
向南察觉到了他的不愉快,眼珠微转,好笑的睨着他,“景医生,你知不知道你说这种话很容易让人误会成是你在吃醋。”
她把他昨儿说过的话还给他。
景孟弦眸光微闪,落在向南清秀的脸颊上,看紧她,“我就是吃醋了,又怎么样呢?”
“……”
向南显然没料到这家伙竟然会就这么给大方的承认了,一下子把她给噎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脸蛋一红,眸光微闪,直接不敢再去看他,只尴尬的把额前的碎发拨至脑后,“景医生别开这种玩笑了。”
景孟弦淡漠的勾了勾嘴角,轻讽道,“既然都知道我在开玩笑,你还脸红什么?”
“……”
向南捧着脸,有些窘迫。
她有脸红吗?她只是脸上的红肿未消而已!
向南还来不及回他的话,却只觉腰间一紧,景孟弦的猿臂便已然落在了她的腰间之上,将她捞住,霸道的往他怀里一带。
向南脸蛋陡然一红,慌乱的去瞄床上熟睡中的儿子,右手推挤着他的胸口,“你干什么?!别乱来啊,我儿子都看着呢!”
“你知不知道你儿子跟我说过什么?”
景孟弦自是不肯放手,反而还加紧了力道,让她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胸口里,动弹不得。
热气拂在向南的鼻息间,那是一种独属于他的男性阳刚之气,性/感而又迷人,教向南登时就乱了心神。
“说……说什么?”
她眨眨眼,喘了口气,问他。
景孟弦勾了勾嘴角,“他说要把他妈嫁给我!”
“啊?”
向南一瞪眼,偏头看一眼床上正睡得在不停流哈喇子的小可爱,笑骂一声,“小混蛋,老妈都卖!”
向南嘴上虽是骂着的,但看着自己儿子的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全是掩饰不掉的疼爱。
景孟弦掰过向南的脸蛋,轻嗤道,“你以为你儿子想把他老妈卖给我,我就接了?这世上有这么美的事?”
嘿!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喂!景医生,在你考虑接受不接受之前,还有一个先决条件的好不好?”
向南骄傲的耸耸鼻,“只有我愿意了,你才有资格考虑接受不接受的,好吗?我现在不乐意!所以,你现在连考虑的机会都没有,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对于向南的话,景孟弦却不怒反笑,霸道的勾起她骄傲的下巴,而后一低头,就惩罚似的在她的下巴上紧咬了一口。
“喂喂喂!你干什么!干什么!疼死了!!”
向南压低声音叫着,“你疯啦!我儿子还在呢!!被他看见了怎么办?”
“妈咪,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在睡觉!呼呼——”
忽而,床上传来小家伙软绵绵的声音,就见他努力的闭着双眼,一张可爱的小脸蛋揪成了一团,小鼻子哼哼着,假装打呼噜。
向南哭笑不得,羞愤的瞪了一眼身前罪魁祸首的男人,忙红着脸推开他,就往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