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南宫傲掏出一根烟,递给殷熠琰,后者则是不耐烦的摆摆手,表示不想抽烟。随后,他把烟放进自己的嘴里,点燃它。
“走,哥哥领你去游乐场玩会,让这个老家伙先体验体验思想者。”
不顾娃娃的推挡,南宫傲径自把她推出总裁办公室,有些事,的确该让熠琰想想了。
一路上两人接收到许许多多好奇的、猜疑的、惊讶的目光。
“喂,你是不是知道关于乔可依和琰的事?”
南宫傲深吸一口烟,目不斜视的向前走。“是。”
“那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他没应声,依旧向前走,只是步子迈得比平常大些。
娃娃急了,心急如焚的追上他的脚步。
“说给我听好不好?喂,坏蛋。拜托你啦!就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一小会就好,说给我听听嘛!”
“知道这些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不忍心见她听完后的失落模样。
“没关系、没关系!”娃娃跟着他出了殷氏大门,转头便看到了一家冷饮店,她拉着他走过去,喜孜孜的说道,“我们去那里说吧!”
两人来到‘梦吧’冷饮店,挑了一个稍微隐蔽的位置后坐了下来。
“请问两位需要点点什么?”男侍者端着menu,微笑着询问道。
“一杯卡布奇诺冰咖啡。”
“跟这位小姐一样。”
“好的,请稍等。”男侍者记下需要的的冷饮,静静离开。
☆、030 、斗情敌
“好的,请稍等。”男侍者记下需要的的冷饮,静静离开。
片刻后,等到男侍者送上两杯卡布奇诺冰咖啡,两人才开始真正的陷入洽谈中。
南宫傲放下卡布奇诺冰咖啡,视线飘向窗外,焦距不知道定格在哪个方向。半晌,他冷淡开口:“熠琰是在十五岁那年认识可依的,当时可依十三岁。他母亲未婚生子才生下他的,他的父亲不知道是谁,就连他的母亲到死,也没有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谁。
他的母亲是一个靠为人洗脚而赚取生活费的,当他母亲边怀着他、边打工时,曾经遭受过很多人的唾弃,说她是没人要的表子。但后来为了熠琰,她忍了下来,十个月在痛苦中过去,她在一间小破屋里生下了健康的熠琰。
十五年,她在周围人鄙弃的眼光、尖酸刻薄的语气中度过,面对那些人,她只是笑笑,没有还嘴,依旧靠为人洗脚维持生计。也常常教导熠琰,有些人忍忍就过去了。但仍有一些富贵夫人不断地找她麻烦,她忍气吞声,不再熠琰面前表露出一丝受到伤害的表情。
然而终于有一天,她不温不火的态度惹怒了那几个富贵夫人,几个女人经过商量,在一个晚上,将她的手、脚、眼球、舌头全部该砍的砍、该断的断、该挖的挖……
没了双手,她无法为客人洗脚;没了双脚,她无法走路;没了双眼,她看不清熠琰的样貌;没了舌头,她无法再教导他……然后她成了一个废人。”
听到这,娃娃已经泪流满面,南宫傲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他继续说:“当熠琰找到她时,她已经断了气,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慈爱。尔后,熠琰疯狂的想找那几个女人报仇,因为他有预感,一定是她们做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可依、亦是收养了他。可依经过三年的努力帮助他,挣脱那些梦魇。
很自然的,几年后,他们相爱了,熠琰说她是他的‘甜美’,熠琰对可依一直很好,什么事都迁就她、顺着她。时间很快,在大家都以为他们结婚的时候,可依的爸爸却突然提出让可依去国外深造,但并不允许熠琰的陪从,可依为了她的前途,只好跟熠琰分手……”
剩下的,她都明白了,就是方才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
那么,他的甜美回来了,她是不是要退场了?
可是她不希望这样、不希望这样啊!
她该怎么办,心好痛,钻心的疼。
南宫傲深吸一口气,淡淡地瞥向她:“说了这么多,你要怎么做,我不反对。但只有一点要提醒你,无论你要做什么,第一想到的只能是他。”
娃娃一直哭,哭的两只眼儿通红,肿的跟兔子一样,连他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是了,几年前他们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那又怎样?!现在只要琰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就好了。
悄悄地捏紧小拳头,她该为他们的爱情做搏斗了!
娃娃霍地一声站了起来,成功的吸引了大量的饮客,转身走出‘梦吧’冷饮店,付没付钱她倒是一点也不关心,反正那个家伙帮忙付钱就是了!
而现在……
她要去安抚琰,绝对不能让他再有破镜重圆的机会!
沿着路走到她已经熟知的殷氏门口前,在吐出一口气后,毫不犹豫地进去。
“琰?”
她探探头,确定他是不是还在办公室里。
但她叫了几声还是无人回答,没在办公室里吗?她疑惑。
这时,从总裁休息室里传来一个女人低泣声。
娃娃按耐住心底的疑问,徐徐推开休息室的门,装出愉悦的语气道:“琰,你把谁弄哭了……”
未说完的话被眼前的情景咽在肚子里。
女人哭倒在男人的怀里,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怜惜一番。男人的脸上柔和一片,轻声低喃,似乎是在哄那个女人。
男人温柔深情的神色是她不曾见过的!心瞬间掉到了谷底。
被娃娃的声音一打断,男人俊脸一沉,转过头准备痛斥这个不识时务的家伙,却看到了娃娃不敢相信的眼神。
男人脸色一变,放开怀里的女人,急急忙忙下床解释:“娃娃……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真的……可依只是……”
娃娃仰起小脸,强颜欢笑道:“我知道嘛,你们是‘故友’重逢,当然会禁不住流泪嘛!”
殷熠琰首次感到有口难辩的感觉,登时急出了一身冷汗。
娃娃略过他,来到乔可依面前,坐下。
“可依姐,我知道你们是很久以前的朋友了,那以后你就帮我多看着他了,如果要是有哪个不知羞耻、不知检点的女人要勾…引他,记得要告诉我喔!我们一起来消灭她。”她笑眯眯地望着她。
乔可依恨得咬牙切齿,她以为她不知道吗!?这个死女人分明就是在说她!
但她表面仍是装出受到委屈的样子,故作嗔怒的向殷熠琰撒娇道:“熠琰,我好饿,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放手。”他黑眸微敛、嘴角轻抿,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
“呃……”乔可依见他脸色微变,不由得心生惧怕,连忙放开手。
娃娃捂嘴窃笑,嘿嘿,看样子,还是她在琰的心里地位更高些嘛!
这下就好办了,她终于找到有趣的事了。
就看她以后怎么击败这个传闻中‘认识十几年’的情敌吧,她可是忍不住了呢。
☆、031 、等情敌
就看她以后怎么击败这个传闻中‘认识十几年’的情敌吧,她可是忍不住了呢。
“走喽,琰,我们去吃楼底下的那家‘一往情深’好不好?上次做的那个鸡翅好好吃喔!”舔一下唇角,以表示自己说的没错。
娃娃像是偷了腥的小猫。
瞧见她没生气,他的一颗心瞬间回到了该有的位置。对她,他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轻皱一下眉头,就怕是得了什么病。唉,真是宠到无法无天了。
而他,却也乐在其中。
知晓她的想法,他则以配合:“嗯,走吧。”
娃娃转过身子,看似无辜的朝乔可依伸出小手:“可依姐,我们走吧!”
于是乔可依也只能忿忿地跟上。
三人来到‘一往情深’,殷熠琰主动为娃娃拉开椅子,然后以眼神示意可依坐下,接着他又徐徐坐下。
可依看在眼里,恶狠狠地瞪了娃娃一眼,后者则是很无辜的回报一眼,这让她看得更加恼火!
可依委屈的低下头,绞着手指。“熠琰,人家好不容易从日本回来了,可不可以坐在你身边?”
话刚落下,娃娃率先提出。
“不可以!”
可依再瞪她。“为什么?”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哪那么多废话?!再说喽,琰是我的未婚夫,我有权利阻止他和别的女人坐在一起!”她不耐烦了。
殷熠琰连忙拍拍她的后背,暂时安抚好未婚妻的情绪。“可依,既然娃娃这么说了,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娃娃冲他嘿嘿一笑,就知道他是站在她这边的!
哼了一声,可依不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头招来服务生:“过来。”
啧,真像一个千金大小姐,还是被宠坏了的。
“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
“巴西牛排,六分熟。”
服务生接着又问娃娃和殷熠琰:“这位先生和小姐呢?”
“排骨拌饭一份,唔,再来一杯咖啡吧。”
“……”殷熠琰不语,只是单手搂着娃娃,视线不知道飘向何处。
服务生尴尬的走了。
待服务生走远之后,可依不屑的冷哼一声,“真是不懂世俗的笨蛋,不知道喝咖啡对女人不好吗?你看我都不喝,也难怪你身材这么差。”
“可是……”娃娃扭捏着衣角,“我不是女人耶!难道你是吗?……唔,你不纯了喔!”她暧昧的眨眨眼。
“而且,喝咖啡和身材有什么关系?”她又说。
呛!可依被反将了一军。
登时脸一阵红一阵白,殷熠琰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娃娃则是很客气的放声大笑!
终于,还来不及等服务生端上饭来,可依在两人的笑声中狼狈逃走。
然而等她走了之后,殷熠琰突然冷静下来。
在他陷入噩梦的时候,是可依伸手拉了他一把,但现在……他这么做究竟对不对?
看来这件事还是得要他亲自出面才可以啊!
他喟叹一声。
罢了罢了,由着她去吧,只要不做出太出格的事就好,谁教他爱惨了她?
*
啊……舒服的打了一个哈欠,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太阳好充足喔,娃娃拉开窗帘,让卧室也享受一点刺眼的光芒。
“娃娃,洗漱了,一会该走了。”
她点点首。“嗯!”
随即下床去找拖鞋,但找了半天,也只是找到了一只而已。
“咦?奇怪,另一只哪去了?”她明明记得昨晚睡觉之前,还将两只放在一起的。
娃娃穿上只找到右脚的拖鞋,一瘸一拐下楼准备找另一只潜逃者。
果然不出所料,另一只左脚就在楼下的沙发底下,她无语了……谁会没事闲的把她另一只拖鞋藏起来?
气呼呼的杀到餐桌前,殷熠琰早已经在那等着了。
见到她头发没梳、小脸也没洗、嘴角下还留着一串白色的透明液体,他微微一愣。“没洗漱吗?”
“没心情啦!”她恨恨地咬了一大口吐司,“也不知道是谁把我的拖鞋藏在沙发底下了!可恶的混蛋……”
“昨晚不是你在沙发上躺着睡着了?”
“对啊!”
“那就对了!”
“什么叫那就对了?”她放下刚送进嘴里的吐司。
他优雅的在一片吐司上抹果酱。“我昨天在沙发上看到你睡着了,然后就把你抱进屋子里了。根本没有人把你的拖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