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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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前世守住你- 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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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朱尔衡赶紧应下了,心里在想:即便你不说,无论从道义上还是从感情上,我也不能让她蒙冤受屈呀。

两个人在朱尔衡的书房内,仔细地将此事前因后果分析一遍,商定好对策之后,容毓飞匆匆回府去了。

朱尔衡虽然一夜未睡,但心中有事,始终吊着一颗心,人倒还显得精神。他唤人来侍候自己梳洗之后,换上朝服,在晨光初现的时刻,沐着凉丝丝的晨风,往皇城方向而去。

刚刚容毓飞已经向他坦言,他的二弟容毓阳确有在鸡翅上喂毒,意图毒害公主的行径。此等谋逆大罪,按律当斩。只是一旦容毓阳获罪,此案就会变得复杂,救江月昭出来便会更难。如果两个人都不认罪,事情倒还简单些。

朱尔衡的心中也是矛盾的。虽然与朱尔玲同父异母,虽然两兄妹自小就不太合拍,可到底那是自己的妹妹,自己明知道她被人暗害,却要帮助那个下毒之人脱罪,心里总有些过不去。

可是另一头是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女人,因为自己对她的这番情愫,才令她沦为那些人的棋子,蒙冤锒铛入狱。

如果说为自己的妹妹申冤,要搭上她的一条性命,那么他宁肯咬牙徇一次私情。

朱尔衡一边思虑着这些事情,一边策马急奔。

他要赶在早朝时刻到来之前,见到刑部尚书曲西铭和都察院左都御史范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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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天威难测1

当朱尔衡行色匆匆地进到宫里时,早朝的时辰未至。参加朝会的大臣们陆陆续续地到了,都聚在泰和殿西庑房内,打着招呼聊着天。

朱尔衡因为从昨天午后开始,神经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之中,又加上一宿未曾合眼,乍一进这西庑房内,听到一片嗡嗡嘤嘤之声,感觉两侧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痛得很。

他放眼在一屋子的绯袍金带中,搜寻着他要找的人,却只见到刑部尚书曲西铭的身影,想来左都御史范承礼人还未到吧。

见他进屋,一众朝臣都站起身来,上前见礼。他虚应着点头,只奔曲西铭的方向走去。

“太子殿下脸色不太好,是昨夜休息得不好吗?”是少傅周云通的声音。。。

朱尔衡侧目,见周云通领头,带着丛国善、左建栋、袁世章等几个人走到他面前,微笑见礼。

“有劳周少傅挂心,本王好得很。我看几位大人面上挂喜,是有什么好事吗?”

“回太子殿下,哪里来的好事?”袁世章叹一口气说道,“下官正在与几位大人说呢,下官府上昨晚竟遭盗贼光顾。”

“如今大治之世,四海安宁,想不到还会有如此胆大妄为的贼盗,连镇西将军的府邸也敢惦记。袁大人应该将此事奏报皇上,请旨彻查。”丛国善在一旁帮腔。()

“一群小毛贼,也值得去扰动皇上吗?”周云通语气严厉,象是在训导丛国善。“堂堂镇西将军府,还对付不了几个鸡鸣狗盗之辈吗?皇上日理万机,我们做臣下的应该多多体恤才是。”

“周大人教训的是!”丛国善一脸谦卑地应道。

朱尔衡见几个人一搭一句地,暗自得意的表情,心中冷哼:“几位大人如此爱戴我父皇。本王听着真是感动。刚才丛大人也说了,现今大治之世,四海安宁。可偏偏就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总在伺机暗中捣鬼。这等事若是犯在本王手里,本王是断不会轻易放过的。几位大人接着聊,恕本王不奉陪。”

说完,他向走过来的曲西铭一招手:“曲大人陪本王出去透透气。这庑房内乌烟瘴气,实在是熏得难过。”

“是。”曲西铭笑应一声,随着朱尔衡出去了。

两个人刚站至庑房门外的台阶下,就见都察院左都御史范承礼踏着方步,沿着宫道走了过来。

朱尔衡急忙向他招手。

三人聚到一起,朱尔衡一番布置之后,早朝地时辰到了。庑房内的朝臣们鱼贯而出,列班向泰和殿走去。

泰和殿内,正北面南的鎏金龙椅上,端坐着当今圣上明德帝。只见他虽然腰板挺直。正襟危坐,可是脸色明显灰白如土,眼窝深陷,气息虚浮。

关于皇帝的健康问题。坊间早有各种版本的传说。普遍的说法是皇帝痹症已经到了药石无功的地步了,如今只是在拖日子罢了。

大概就是因为这种说法流传的太过广泛,裕亲王地人才会急着要跳墙………要是等皇帝真翘了辫子,朱尔衡登基称帝以后,他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到时候他们的任何小动作都会被定性为谋反作乱。

明德皇帝登基以来,一直勤于政事。主政的三十几年时间里,缺席早朝的次数屈指可数。电 脑 小说站可是最近两个月。皇帝明显消瘦了许多,精神萎顿,不上朝的次数加起来,比他亲政后三十几年的总数还要多。

可是每当朝臣们在心中揣测皇帝是不是从此卧榻不起,再也问不了政事的时候,他就会挺直腰板出现在泰和殿的龙椅之上。给那些流言以有力地还击。

就象此刻。虽然经过了昨夜的一番非常手段地治疗,这位纵横捭阖几十年。开创出大月朝又一朝盛世的英明君主,还是能以一种坚强的姿态坐在那龙椅之上,用威仪的目光扫过阶下文武百官。

“众位卿家,今日可有本奏来?”明德皇帝地声音,听起来还算清朗。

“臣有事启奏。”皇帝的话音刚落,都察院左都御史范承礼已经移步出列。

“范爱卿请讲。”

“陛下,臣听闻昨日大理寺以谋逆内乱之罪,拘拿了淑德夫人容江氏。臣以为,容江氏是皇上御封的二品诰命,太上皇亲封的喜乐郡主,身份不同于一般人,而谋逆内乱又是十恶重罪。因而此案乃是重大案件,理应由大理寺会同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方能昭显我大月朝律法之公正缜密。”

朱尔衡站在龙座下方的第九级台阶上,在范承礼奏报的时候,抬起头来望向他父皇的脸。。他只看到明德皇帝听到“谋逆”二字时,眼睛微微地眯了一下,便再无其他表情。

“陛下。”范承礼刚说完,刑部尚书曲西铭也迈步出列,“左都御史大人的话,臣深以为是。此事还牵涉到裕平公主和容府两方面。公主乃是皇亲贵胄,天命真女,自然是极为尊贵。而容家世代掌握着我朝地漕运事务,虽不在庙堂之上,对我大月朝也是颇多献益。因此容江氏的案子臣应该当三司会审,审慎应对。”

本来周云通袁世章一伙以为朱尔衡有把柄在他们手里,今天的早朝应该不会说到江月昭的案子。他们打算下了早朝,让袁世章去宛翠宫取了护龙玉,去御书房密见皇上,密奏朱尔衡以玉换人的事情。

谁知刚一上朝,一向倾护朱尔衡,被称为“太子铁党”的刑部尚书和都察院左都御史,就毫不避讳地说起了江月昭地案子,那边几位大为惊诧。

袁世章作为大理寺卿,被人指到鼻子上了,不得不出班奏道:“陛下,臣认为容江氏虽然涉嫌谋害公主,私通内乱,均是重罪,但此案证据确凿,案情明了,并无难解之疑点。大理寺完全有能力审清此案,无需惊动刑部和都察院。”

朱尔衡听至此,再抬头看向明德皇帝,见后者面沉如水,看不出表情,便出声说道:“陛下,儿臣以为容江氏地案子涉及容家,还是谨慎一些为好,三司会审更能明辨秋毫,清克洁悫。”

袁世章见朱尔衡也说话了,心中暗奇。原来的计划被打乱了,他有些无措地向周云通望去,后者向他略略点了一下头,又向明德帝地方向抬了抬下巴。

袁世章心领神会,暗中给自己鼓了鼓勇气:太子之事若朝会之后,密见皇上说起,可以有周云通、丛国善和左建栋作帮衬,他的压力会小一些。可此时在朝堂之上,由江月昭的案子说起,那几位不在其位,也说不上话,只能由他自己往上冲了。昨天将护龙玉骗至手中之时,他就已经站到朱尔衡的对立面了,此时再想退身,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他说道:“陛下,容江氏一案若是三司会审,怕是真相更难昭示于众。”

“哦?此话怎么讲?”明德皇帝听了半天,终于出声,问了这一句。

“陛下圣明,曲大人和范大人与太子殿下交情匪浅,想来陛下是知晓的。外间皆传太子殿下与淑德夫人情谊深厚,臣一直以为那是谣言。可是昨日大理寺刚拿住淑德夫人,太子殿下立即就赶往臣的家里,要臣放了淑德夫人。臣当时不应,太子便威逼利诱,最后从颈间取下护龙玉,言明只要臣肯放了淑德夫人,他便将那块玉赏赐给臣。”

终于说出来了!

九级台阶之上的太子朱尔衡和龙椅上的明德皇帝,同时眯了一下眼睛。

毕竟干系重大,袁世章的心都跳出来了,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臣知道护龙玉乃是保佑我朝国泰民安的镇国之器。太子殿下不惜动摇国本,用如此重要的东西来换取淑德夫人的安全,臣不得不相信那些听来的传言。如此一来,若案子落到刑部和都察院手里,臣担心会受到东宫的干扰,是非更加分辨不清。”

“袁爱卿,照你这样说,护龙玉此刻在你手中喽?”明德皇帝一贯的沉稳语调,连点儿起伏都没有。

“是!”袁世章斩钉截铁地应道,“臣昨日就想将此事奏报陛下,因为没有见到陛下,又不敢将如此重要的器物带在身边,臣想着总归皇宫大内是个安全的地方,就将护龙玉临时寄放在宛翠宫。”

“哦?在淑贵妃那里吗?”明德皇帝一边机械地重复着,一边看向朱尔衡。

朱尔衡静立在那里,冷冷地俯视着袁世章,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海良,你亲自去一趟宛翠宫,若是护龙玉真在那里,你给朕取回来。”明德皇帝吩咐道。

“遵旨!”海良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朱尔衡,就出去了。

“怎么?太子不打算就此事向朕解释一下吗?”明德皇帝见朱尔衡仍是不说话,便问道。

“启禀父皇,袁寺卿诬陷起儿臣来,言之凿凿的样子,儿臣也想看看那块护龙玉,到底是不是跟父皇赏赐给儿臣的那一块一样。儿臣相信,以父皇的英明睿智,自然会明断曲直,不需要儿臣自己申辩。”

“好!朕倒要看看,太子与袁爱卿到底孰黑孰白。”

第一百五十七章天威难测2

殿上文武百官对袁世章突然跳出来指责太子,都感到既在情理之外,又在预料之中。

朱尔衡的沉静让袁世章大为迷惑。昨晚太子的人夜探将军府,他还在暗中得意,庆幸到底是自己智高一着,将那块护龙玉留在了宫里。

现在他看着朱尔衡四平八稳的样子,在海良没有回来这段时间里,向皇帝禀报着南方泾河流域治理水道的情况,好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慌乱。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海良就从殿外迈着小碎步,急匆匆地回来了。

当他踏上台阶,经过朱尔衡身边时,他向朱尔衡投去担忧的一瞥。朱尔衡会意,冲他微微笑了一下。海良心领神会,安心地踩着他的小碎步,向皇帝的龙椅走去:“启奏陛下,奴才到宛翠宫传达了陛下的旨意后,淑贵妃娘娘便将这个锦盒交给奴才,言明此盒之内便是皇上要的镇国玉。”

“哦?”明德皇帝伸出手,接过海良呈上来的锦盒,又看了一眼朱尔衡,嘴角微微挑了一下。他伸出手来,启开盒盖,从里面拿出那块玉,放在眼前仔细地瞧了瞧。

殿下的袁世章隔着一段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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