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手伍雍”也曾认定峰上匿居的是“五面阎罗婆潘七站”
怪!
谜!
幻!
竹榻上的美艳少妇,这时,打破了死寂的空气,朱唇轻启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中充满了慈祥和蔼,使人听了如沐春风。
杨志宗惊怔的退了一步,忖道:“奇怪,看她年纪分明只在二一十左右,充其量比自己
大上两三岁,竟然称自己作孩子!”心里想,口里却答道:“我叫杨志宗!”
“杨志宗?”
“不错!”
“你来此何为?”
杨志宗顿时被问住了,是呀,他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从前他要探笔管峰,为的是要查觅
“玉面阎罗婆”的行踪,然而“玉面阎罗婆”已经伏诛,现在他来此,是因了“玉面阎罗婆”
临死所吐露的“笔管”两个字,又焉知那女魔所指的“笔管”是代表什么?
当下烧面一红,调油不能出声!
那美艳少妇又道:“是否你无意中来到此间?”
杨志宗无可奈何点点头!
“孩子,你既然是无心闯来,你就从原路去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把今日所
见,公诸江湖?”
杨志宗又茫然的点了点头。
他现在似乎觉得这美艳少妇,毫不可怕,反而使他心中升起一丝亲切之感,为什么?为
了她太美,为了她言语慈皑?不是,他说不出来。
“孩子,我叫人给你一点吃的,你就离开吧!”
杨志宗不由脱口道:“不!”
美艳少妇讶然道:“如此你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了?”
“可以这么说!”
“那你就说出来吧!”
杨志宗略一踌躇之后,道:“首先我要请问芳名?”
美艳少妇先是一阵惊愕,然而无限凄凉的一笑道:“。。。。。。
我没有名字,即使有,也早已随着
过去的岁月一起埋葬了!”
杨志宗不由剑眉一紧,忖道:“玉面阎罗婆”临死所说的‘笔管’二字,决非无困,而
且双方又相像得宛若一人,这其中可能有什么,我何不用言语来试探一下?”心念动处,不
由脱口道:“你是否知道‘玉面阎罗婆播七姑’其人?”
美艳少妇,登时花容惨变,娇躯籁籁而抖,所卧的竹榻,发出一阵“吱吱!”之声,显
然她激动到了极点。
杨志宗见状,料知其中必有原故,再加问一句道:“你不会否认我的问话吧?”
美艳少妇激动了一会之后,又平复下来,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残肢令主杨志宗,甘露帮主的传人!”
“你问这干什么?”
“因为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你见过‘玉面阎罗婆潘七参’吗?”
“岂止见过,而且”
“而且怎样?”
“她已死在我的‘残肢令’下!”屋内五人,同时感到心里一震。
杨志宗预料这句话出口,对方必然有什么强烈的反应,但却没有,只见美艳少妇在面色
微变之后,抬头望着屋外的苍穹,哺吨语道:“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说完
之后,又把目光移问杨志宗的脸上。
对方冷漠无动于衷的反应,使杨志宗惑然不已,付道:“难道对方与‘玉面阎罗婆播七
姑’根本就没有关联?”
美艳少妇又开口道:“孩子”
左一句孩子,右一句孩子,听在杨志宗耳里满不是意思,打断了对方的话道:“我可以
请问芳龄几何吗?”
美艳少妇一怔之下,马上会过意来,淡淡的一笑道:“孩子,别问我的年龄,叫你一声
孩子足够!”
杨志宗激奇的想着:“莫非她又是驻颜有术,青春长在,‘玉面阎罗婆潘七姑’也是六
十开外的人,但望上去仍是二十许丽人,她们的容貌又如此相像,天下事哪能巧到这种地步,
莫非她们是
“孩子,多说无益,信不信由你,还有什么没有?”
一道灵光,突然掠过杨志宗的脑际——
“飞雷手伍雍”曾认定峰上住的是“玉面阎罗婆”。
“玉面剑客范天华”曾力阻“玉面阎罗婆”对自己下毒手!
“红巾蒙面人”一再拦阻自己向“玉面阎罗婆”索仇!
“天山龙女”等人曾不止一次说自己的容貌酷肖范无华。
“玉面阎罗婆潘七姑”与自己对面时没有骨肉天性之情流露!
“玉面剑客”与“玉面阎罗婆”确曾生过一个孩子,失踪的年数也相符!
这孩子难道真的会是
把这些很久以来就困惑着自己的问题贯连起来,似乎关键仍在另——个第三者的身上,
而这第三者,极可能就是眼前的这美艳少妇!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她可能会是
杨志宗思念及此,心跳顿时加速起来,红巾蒙面人的话,可能没有错,他们可能都把冯
京作马凉了!
但,会吗?可能吗?难道这奇绝天下的事,真的会出现自己的遭遇之中?
这奇事之中,却插入了一个红巾蒙面人,他是谁?何以他对这事知道得这么清楚。
杨志宗把颤抖的手,伸进前襟,取出那块“块”托在手中,一颗心,几乎跳出口来,激
动至极的道:“你可认得此物?”
美艳少妇,粉面立呈苍白之色,坐直了身形,颤身道:“这东西体从何处得来?”
“自小就佩挂在身边!”
“你你你说名叫杨志宗?”
“是的,我自小身世凄迷,无名无姓,跟从师父姓杨!
“你你是啊!天哪!你正是我的”
美艳少妇努力想立起身形,一个翻身,从竹榻上滚落地面,登时晕绝过去。
四个丑女一迭声的唤着:“师父!”七手八脚把她抬回竹榻之上。
原来这少妇竟是半身不遂的人,难怪一直半坐在竹榻之上。
杨志宗睹状,心里已明白了八分,她可能就是自己的母亲。
然而事实尚末完全明朗之前,他仍存着三分疑忌!但内心却已激动得无以复加,他的身
世之谜,可能由此揭开。
他凝注了昏迷不省的美艳少妇片刻之后,一扬手,一缕劲风,拂向对方的“天殷穴”,
一声长长的叹息中,美艳少妇又告苏醒过来,挣扎着坐起身形。
四个丑女左右各二的扶着她!
美艳少妇杏目蕴泪,粉脸含悲,一不稍瞬的凝视着杨志宗,口里哺哺道:“天可怜见,
造物者仍是大公无私的,我潘蝉娟死亦瞑目了!”
杨志宗心中这一震非同小可,她竟是潘蝉娟?
他曾听“飞雷手伍雍”述及,昔日“玉面剑客范大华”与之共赋关服的正是潘蝉娟,后
来始悉潘蝉娟就是“玉面阎婆潘七姑”,现在看起来,两人而非一人,连范天华本人都弄错
了,这其中竟存在着什么曲折的因果关系呢?
那自称潘婢娟的美艳少妇,自语一阵之后,缓缓自胸前掏出一块玉佩,用两指夹住对着
杨志宗一照。
“凤’杨志宗怪叫一声,一脚向小屋门内跨入。
径奔竹榻之前,双膝一屈,叫了一声:“妈!”便自硬咽不能成声,眼泪如断线珍珠也
似的滚落。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喊出了这称呼!
四个丑女,在一旁只有发征的份儿。
潘婢娟以手抚着杨志宗的头,泪水一滴一滴的不断滴落。
屋里在一阵激动之后,又恢复平静!各自在心里咀嚼着甘苦各半的果子。
。。。。。。
无言之言最真挚。无声之音最悲哀,正是当前这一对母子的写照。
潘婢娟久久之后,向身旁的四个丑女道:“你们到后面去休息吧!顺便弄点吃的!”
四个丑女恭庞一声,转到后面去了。
潘禅娟这才仔细的端详了一回重归怀抱的爱子,凄然道:“孩子,这不是在做梦吧?”
’‘妈!这是真的!”
母子俩不禁相拥痛哭,似乎在把彼此的沉积了十余年的悲酸苦楚,一古脑儿从泪水中流
尽!声嘶了,力竭了,泪也尽了,才止住时产,
“孩子,你方才说潘七姑死在你的手中?”
“是的,她是儿子师门仇人!”
“嗯,你知道她是谁?”
“孩儿正为此事迷惑不解!”
“孩子.妈妈给你讲个故事!”
杨志宗知舢的母亲将要叙述叫他渴望听到的故一点了点头,孺慕依依的随手拉过一把竹
椅,就竹榻之前坐了。
潘蝉娟.双目做合,面上的肌肉不断的在**,似乎她又重称在过去的惨痛回忆之中,
许久后,才睁开眼来,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珠,声音低沉的道:““孩子,现在开始讲故事,
你静静的听!
‘”是的,妈!”
‘’从前有一母所生的一对孪生婉妹,家学渊源,都练有一身出色的本领、这两姊妹面
貌酷肖,有时连父母都不,易辨认出来,但她们却有着极端不同的两种个性,那做姊的性格
阴险泼辣,工于心计,那妹妹却温文尔雅,忠厚有余?。?”
杨志宗已付知所说的这一对姊妹是谁,不由“嗯!”了一声。
潘蝉娟看了爱子一眼,又造:“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她们发现了数百年前一位邪
尊遗留的两件异宝,做妹妹得到的是‘驻颜九’两粒,做姊姊的却获得一本残缺不全的万邪
真经,那两粒“驻颜九’姊妹各服了一粒,而那本‘万邪真经’却被姊姊藏起偷偷习练!”
“这样过了二十年,她们的父母先后归天了,姊妹俩因服了‘驻颜九’之故,青春常驻,
毫不衰老,仍然像她们初服‘驻颜丸’时的绩年玉貌一样!
杨志宗不由恍然,正待开口
“孩子,别插嘴,听我说,不久之后,那做姊姊的因习得了那本残破的‘万邪真经’上
所载的一些邪恶盎媚伎俩,不耐幽居,出走江湖,数年之内闹得声名狼藉,武林中一般正道
之土,为之侧目,均要除之而后快,但她的身手既高,又富心机。武林中人对她无技可施!”
“妈,她可是那玉”杨志宗忍不住插口道。
“孩子,别打岔,后来,那做妹妹的已有耳闻,念在手足情深,出江湖寻访她的姐姐,
想劝她回头是岸,革面洗心,但她姐姐沉溺已深,忠言逆耳。”
“那做妹妹的只好骇然离开她的姐姐,一个人重返旧居,这时她邂近了一个年青俊美的
剑土,两人似乎前缘早定,一见倾心,于是,她俩双双优游于深山巨壑之间,不问世事,不
啻是一对人间仙侣!”
说到此处,潘婢娟的面上突放异彩,粉面挂上了两朵笑花,一顿之后又接着道:“不久,
她们生下了一个男孩,这孩子带给她夫妇俩更多的快乐和幸福,那年青俊美的剑土,在孩子
周岁之后不久,返师门习练一种绝技,夫妻俩含泪而别,就在这时,不意的祸患,突然降临
到这一对母子的身下”
潘婢娟笑容忽敛,代之的是一种怨愤凄苦的色彩。
杨志宗听到此处,心弦拉得紧紧的,似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那个声名不堪的姐姐,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