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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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记-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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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见萧素身穿着劲装,停站在自己的面前

对于这一位蜕凡镜的人物,卫一现今都是保持着足够的好奇,早先便听闻,蜕凡之境便是褪去凡胎,食气可活的仙家人物,只是从老人、萧素身上,却是委实找不到有什么仙家气息出来,所以心中暗想,这蜕凡镜或许并没有达到那么夸张的地步!

而先前那一对弈,除却发现对方剑速快了点,凌厉了一点,也并没有发现传说当中‘御剑’‘剑气’什么的攻击方式。

微微的想了想,收回了手中长剑,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卫一心中依旧十分疑惑,这样的疑惑自然不是因为着萧素的缘故,而是自己不知道好端端的发什么疯,疯到了练剑都不会使了。

“你现今剑术已成,以后也就不用学习什么劳什子的剑术了!?”

而就在卫一疑惑之际,萧素的声音却是在旁边响起。

卫一心中疑惑,至今自己所学的,都只是剑艺,又哪里学过剑术。

“不明白!”

卫一茫然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疑惑、青涩。

说实话,就算是到了现在,卫一也不习惯别人用着长辈的语气与着自己说话,只是没办法,嫩嫩的皮囊摆在这,装的再老成,就别人的眼中,也是一个小辈,这样的话,卫一也只能摆足小辈的姿态来询问。

“现今你剑意已经和剑艺融合为一,等到蜕凡之日便能剑气收发于心,自然不必拘泥于剑术的框架之中。”

萧素的语气当中,明显的带着羡意、惊骇,这等奇才如若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根本就不会让人相信。

“融合为一!?既然是融合为一,为什么我把以往所学的剑艺,都全然的忘了。”

一听到这话,萧素顿时间哈哈大笑起来,这让平时见惯了他冷冰冰样子的卫一,感觉十分的不适应。

见到卫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萧素这才缓缓的解释:“谁让你将所有的剑艺,全部拆分的面目全非,未保存有一套完整的剑艺,致使现今所有剑艺与剑意融汇卫一,不过,你也不需要苦恼,你这般收发于心,运转自如的本事,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事情。”

卫一脑子里好似明白了,却好似什么也没明白,就只感觉,现今的剑艺应该又是成长了一步,晃了晃脑袋,还是将最近体质的疑虑告诉了萧素。

“你这个傻小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寻摸那古怪的东西,让你自小便未失先天,否则的话,你以为每日那么大的训练量,第二天都能够照常起来训练!”

一听到卫一的疑惑,萧素顿时笑骂说道。

听到这样的笑骂,卫一心中着实的有些诡异,“不是说‘筋骨不疲,气力不息’吗?我可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萧素愣了愣的看了卫一一眼,疑惑卫一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见到卫一神色着实不像是说谎,这才叹息解释:“这只是个形容,表明人的气力、筋骨,恢复的很快,只是这很快也是有个限度的,像是你这样的”

萧素语气顿了顿,最终,还是不愿意以卫一,这样伤人的家伙做比较,“你也不想想,如果谁都能过做到‘筋骨不疲,气力不息’,也就人人都能够达到‘蜕凡镜’了!”

听他的意思,那就是说:自己现在已经算是达到了先天镜,可以冥想了!

章三十五 ‘中庸’现

虽然听到萧素的解释,让卫一心里安定了很多,只是对于现今的剑艺到底如何了,卫一却是没有把握,但是现今既然已达先天,卫一也只能先将剑艺之事放下,静心开始冥想。

等了两天时间,总算是引来了卫一的第一次冥想,一干学子齐坐于树荫下,而在树林之中,有一女子,身穿绿衣棕袍,身前摆放着一张案底,案上则是放着一把木琴,神色祥和,双眸紧闭,样子如同林中仙子一般,带着一种仙家气派。

卫一已经知道,这便是带着学子步入到冥境的夫子,也是院内为数不多的达到‘蜕凡镜’的夫子。

一干学子身体气血方刚,想要做到真正的‘静’的话,那自是不简单,一旦静下来的话,便会心生烦脑、焦躁,这是肉体的火,也可以称作是‘身火’,而这时只有保持着心灵上的静,才能够抵*制住这样的火,这也便是所谓的:身火入冥、心静为想。

虽然读书上十载了,但也只是磨练了他们的性子,想要真正的做到‘静’的话,那却是不易,所以大都是夫子借助琴音,利用秘法将人带入冥境。

卫一盘膝而坐,双目闭合,放松精神

良久,就只听林中忽然发出一声轻灵之声,一股神秘的波动,瞬间从木琴上转化成了琴音,包裹住了整个丛林,卫一就只感觉身体微微一震,紧接着,眼前的黑暗,忽然好似湖中水纹般荡漾开来。

便在此时,顿只感觉身上剑意,忽然间开始了微微的颤抖,好似想要直接冲破这样的清静,卫一呼吸微微有了些加促,精神没有压制下剑意的波动,好在卫一也是知道,单纯的‘剑意攻击’,就只是对于普通人有用,一当到达了蜕凡镜之后,心灵通透之时,也就不会被剑意所摄。

林中琴音开始变得急促,整个树林之中好似受到了琴音的渲染,开始逐渐的消褪、感染,所有学子就只感觉眼前的熟练,开始逐渐的小腿,好似覆盖在碑刻上尘埃逐渐的抹干,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一位位学子的身影,好似坐在了巍巍高山之上,面对着一座座高山白雪,四周轻灵无物,心神皆静

而就在众位学子,已入冥境之时,卫一此刻眼前的黑暗,却好似才刚刚的波动,伴随着琴音逐渐剧烈,卫一眼前的黑暗,却好像是一滴滴雨水滴落在湖面上,泛起了一圈圈大小不一的涟漪。

涟漪越来越大,好似从湖面转变成了海面,大浪翻滚,波涛暗涌,黑暗开始慢慢扭曲,一股奇异的失重感,浮现在了卫一感知当中,就好像一下的从悬崖上,掉入到了黑暗深渊之中,卫一心神守一,忽然就只在这黑暗当中,感觉到了一把奇妙的长剑。

长剑并无丝毫锋利之色,长度适中,重量适中,单看一眼,根本看不出丝毫特殊之处,可卫一却是知道,这是自己的意剑,又或者可以说是自己的剑意,还不等卫一细细观察,黑暗已然尽消,卫一的身影出现在了高山白雪之上。

深深吸了口气,顿时感觉,一股真实的凉意,竟然直接的从口中传入到身体,卫一盘坐于山巅之上,让自己静下心神,顿时,就只感觉一丝异样燥热,开始从身体当中缓缓的产生。

伴随着这丝燥热产生,卫一的身体就好像是被点燃引信的炸弹一般,一股股的热浪,开始源源不断的从身体身体当中荡起,直接冲向自己的大脑,一股股以往所没有的疯狂暴戾的念头,伴随着身火燃烧,不断的冲击卫一的意识,想要打破卫一此时的静态,所谓:阻人心智者,便为魔!

不像是其他读书品意的莘莘学子,卫一手中长剑也不知道饮了多少人的血,了了多少人的命,虽然将他的剑艺磨练的极高,却也让他生成了暴戾、凶残之气,造成现今这般心魔丛生、滋夜作乱。

这也是老人对于卫一的一种考验,能够抵*制着心魔的话,能够让他的心性、意志更近一层;如果不能的话,受于心魔影响,堕入魔道的话,老人也只有亲手将他斩杀

姬老会这么做的话,自然是因为相信卫一,只是,现今这样看起来,也委实的有点太过信任、胆大了!

好在卫一两世为人,心性平稳持重,虽然因为血祭的原因,感染了煞气,但是只身意志强韧,倒也不会畏惧了这‘心魔’,只是静溢如湖般的心境,依旧会因此受到影响,对于身体冥想就会受到影响。

冥想了两个时辰,卫一忽然的想到了‘太极’,不由猛拍了自己的脑袋:冥想之时,只要保持住心境之态的话,却并没有说明一定需要静坐才行,亏你还是穿越者,怎么现今却也局限于他们的思维框架之内了!?

身影屹立于高山峰巅,脚步微微长涉,身影、步伐开始徐徐而动,可是打了两遍,却是没有丝毫效用,卫一心生疑惑,不知道哪里出现错误,细细一想,这才知道,如若练功之时,也能够冥想的话,那以往自己不是早就开始耗费气血了。

卫一皱眉苦思,忽然的想到,冥想之时,还存在着一句话:心静,神守!

既然自己不必拘泥于他们的思维框架之中,那么自己一招一式的练着太极,不也是拘束于自己的招式框架之中,脑中有所想有所思,才能够一招一式练习着太极,又如何能够做到神守?

卫一再次深吸了口气,顿时间,就只感觉精神丰硕、盈*满,脑中放开一切,不拘泥于任何的招式、心结,身影徐徐而动,透着一股随意、自在,就好像是卫一的剑艺一样,随心所至,随意而发。

只是这样的招式,却再没有任何‘太极’上的精妙意韵,招式普通,步伐普通,身法普通所有一切既不能说是精妙,也不能说简陋,可是就在此山此雪,此情此景,却又好似是最为适合的。

就好像是卫一的性子一样,不能说他是好人,也不能说他是坏人,执两用中,只是该好人的时候便做好人,该做坏人时,便要做坏人,而这,便就是卫一的中庸!

章三十六 ‘中庸’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一的心神好似到了比起学习太极时,到达了更加静逸、安静的程度,静神也好似突破了自身的那层框架,直接的放入到山巅之上,中庸的招式开始不断的修正,却是依旧的普通,身法不断的修正,却是依旧的普通,步伐不断的修正,依旧还是普通。

可便在这时,一丝灼热感却是一下的从身体上传出,紧接着整个身体好像一下被点燃了一般,整个身体直接变成了赤红色,看起来就好像是被烧红了炭火

而原本就只是浮现在心灵的心魔,此刻却好似变化成为了一只只实质的幽灵恶鬼,浮现在了这个真实的世界,这些的恶鬼、幽灵,全部都是卫一所杀之人,一只只恶鬼好似从地狱中爬出,想要找寻卫一寻仇来的。

恶鬼们浮现在白雪蓝天上空,不断的嘶啸、咆吼,可是卫一却好似从未听到过一般,手中那中庸的招式,依旧没有任何招法,没有任何韵意,每一招每一式,都好似随意而出。

一只恶鬼口吐着恶语,身怀煞气,直接的冲向了卫一,而就在这时,就只见身上‘轰’的一声,整个身体竟然直接的被点燃了一样,还不等到靠近卫一,整个身影却好似灰烬一样,弥散在天空之中。

轰!轰!轰!

不知道原因,原本缠绕在上空的心魔,忽然间被点燃了,紧接着,不知道原因,这股神秘的火焰开始自主的从各自恶鬼身上点燃,哀嚎声接二连三,不消一会,原本凝聚在蓝天的恶鬼,却是被烧了个干净,

而卫一此刻,对于眼前这一切,却是恍若未知,身体的气血以着极快速度消耗的同时,卫一的精神、意识,却好像被剥离除了肉体,与着周围这一片世界融合在了一起,就好似自己就是这个世界当中的一块石子,一片雪花又或者,也可说是一个人,一个属于这个世界的一个人。

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妙,奇妙到卫一不知道该如何的形容,他就只知道,站于这个世界上,一遍又一遍的打着那个自己也说不出名字的招式,踩着白净的雪花,走着他说不出名字的步法

就这样一坐,卫一整整的冥想端坐了三天,也辛亏乙院学子个个争分夺秒,无暇顾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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