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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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记-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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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一似是有所感,回过头,就只见那道光芒已经越来越远

“这地方也会有流星!?”

卫一疑惑的问了声,随后转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夜幕逐渐的降临,整个南蔺城逐渐的被安静所笼罩。

南蔺城虽然是大周的都城,可不管是多么繁华的地方,同样会有着乞丐,所以,大晚上出现的那位乞丐,并没有引起卫一的多大注意,等到了清晨来临时,对于卫一来说,又是崭新的一天。

哒哒哒

可刚刚爬起,走出院落的时候,叩门的声音却是准时的响起,卫一打开房门,昨晚上的那名‘乞丐’,竟然准时的站在了院门口,想了想,别人或许已经等了一晚上了,心里也有一丝的惭愧,打开了大门,对着‘乞丐’说道:“早饭的话还没有煮好,等到了煮好,我会让小雉端一碗,可以的话你现在院落里面等等”

昨晚离开之后,太白剑仙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妥,看着怀中那张白纸,最终,还是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好奇、疑惑,重新的驾驭起了自己的宝剑,回到了这院落当中。

听到了卫一的话,太白剑仙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走进了院子,内心当中就只感觉,这一身的脸面已经全部都丢到了这稚子身上,好在,整件事情没有人知道,否则的话,就算是他也不好意思,再在这人间当中行走。

邀请他坐到庭院,卫一身影站立于院堂之上,身体上缓缓的打了一个起手式,脚下走起九宫,双手划分阴阳,手势和呼吸相呼应,身形和气息相贯通,手上循环往复划分出一个个圆环,而就在这一个个圆环当中,却又好似孕育着一股神秘、至深的奥秘。

看着卫一的拳式,初时太白剑仙还感觉到疑惑,紧接着,就只感觉到惊奇,随后却是转为了一片骇然

小小年纪‘意’已生成,而就在这‘意’当中,竟然还只感觉到,好似还囊括了世界所有悲欢离合,喜怒哀乐而在其中,还蕴含着他所不知道的奥秘在其中!

以洒脱、潇洒著称的太白剑仙,吃惊了、震撼了、惊悚了

而此刻的卫一,并不知道他人的看法,全心身的投入到拳式当中,这一套的拳路下来,卫一就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比起先前好像要重上了一点,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无形当中,背上了一个包袱一样。

卫一叹了口气,这些天来的疑惑,看起来又要多了一个!学道解惑,想要通过自学的话,果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就在这几天当中,卫一所遇到的疑惑,就已经够多了。

卫一收起剑式,回过头,就只见‘乞丐’已经从座位上站起,瞪大目光的看着自己。

“这是谁教你的?”

‘老乞丐’的喉咙忽然觉的有些发干。

卫一想了想,这个世界还没有‘太极’,而且对方也只是一个乞丐,自己也不需要顾及些什么,“自创的!”

“少爷,吃饭了!”

小雉的声音从客厅内响起,卫一看了看老乞丐,“你先在这等等,等会我让小雉端一碗给你。”

“步行九宫、身化八卦,手分阴阳,意韵大道这是自创的!?就算是自创的,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稚子就能够创出来的”乞丐一屁股坐回到石凳上,根本就没注意卫一已经离开,太白剑仙遨游人间,所见到过的奇闻异事也不少,可没有一件事有现在所遇到的这么奇怪。

手中摸出了那张白纸,看着白纸上的那好似要透纸而出的‘意’,回想着先前的他那般招式当中,孕育而出的‘意’这样的程度,明显就已经达到了小成的程度,所以,才能够将剑意融入到‘字体’‘拳法’当中。

轮回!

看着纸面上的两个大字,乞丐的心中,忽然的有了丝决定,身影直接的化作一道流光,如同划过了黑暗的流星,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漫漫长夜下

章七 瞧这一家子 一

秋季萧瑟,南蔺城却是一如既往的舒适、平静,而就在这样静寂下,一辆十分简单的马车,缓缓的行驶在了东街上,干瘦的老黑马,老旧、古朴的车厢,这看起来是一辆很普通的马车,而唯一奇怪的是,这辆马车上没有车夫,这只老老黑马就好像自己认识路一样。

这个车厢内,坐着一位老人,老人的年岁不小,可是精神却十分的矍铄,他的手指轻微的摩挲着,目光盯着手中的白纸黑字,隐隐的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咴咴’

老马上发出了一声叫声,看起来就好像是和他说话一样,老人推开了车厢,老马已经停在了东风学院。

走下了马车,身影逐渐的步入到了学院,沿途当中,正好碰见了披头散发的秦师,那怕就算是见到了东风院长,也就是前大周齐太傅,也不拘礼的秦师,就在见到这一位老人后,洒脱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分恭敬,随后竟然首先就鞠了一礼,“学生秦孜然,拜过夫子!”

到了现在,一干学子这才知道秦师的名字,不过,现在已经不在意,他们现在所在意的是那个老人的身份。

“南蔺一别,已经过去十载,你却没有丝毫进步,看起来这些年来,你是白过了。”

见到了曾经的学生,老人直接出言训斥,不留丝毫的情面。

可四周学子一听,立刻就知道眼前的这一位老人,就是南蔺学院的夫子,顿时间,一位位脸上纷纷的带上的恭敬、好奇的目光,扫视着这一位携带着传奇性色彩的人物。

秦师脸上露出难堪,毕竟在自己的学生面前,不过想来这位老人的性子,却也只能苦笑问道:“不知道夫子前来,为了什么事?”

“你这可有一卫一的学子!?”

四周学子一听,顿时面露复杂、惊奇,不知这人怎么会与南蔺夫子有着联系。

别说是他们,此刻秦师心里也是微微的愣了愣,“您问的甲院卫一!?”

“怎么?你这有很多卫一吗?”老人语气不善的质问着,活像是秦师欠着他钱没还一样,

秦师尴尬的摇了摇头,“倒是只有一人!”

“那我便是找他!”

老人语气有些恼怒,那个乞丐就只是留下‘东风卫一’四个字,如果多留些讯息,那还用得了这么麻烦。

“卫一家母离世,现今正遵着守礼,留在家中!”秦师看了看老人眉头紧皱,多问了一句:“不知道夫子找他有何事?”

“昨日有闻他以悟剑意,特意的前来验证,如若真实的话,就要将他招入南蔺。”

老人的这句话一出,四周忽然变得有些安静,秦师站于老人身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再问下去。

‘啪’

就在这时,一个掉落声忽然从背后响起,就只见林夫子脸色惊诧的站于院门,手中书籍掉落在地

老乞丐莫名的消失,并没有引起卫一一家多大的注意,府院内的生活依旧的还在继续,午后的光芒照于庭院,卫一身穿着劲装来到了庭院内,口中轻轻吐出一口白气,全身心神、气血,却是在这个过程当中缓缓的凝聚。

可还不等剑势展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是忽然的从门后传出,卫一皱了皱眉,缓慢的收起了剑式,打开自己的大门,门外的景象却是让卫一为之一愣,门外站立着四人,其中三人却都认识,林夫子、秦师,还有着,就是东风学院院长齐太傅。

卫一一打开房门,秦师的心中就轻咦了一声,作为剑艺夫子对于人体变化,自然十分熟悉,短短的时间,卫一也不知道吃些什么,体质上明显的变化了很多。

齐太傅也是上下的打量着这个学子,对于他并没有什么直观的印象,直到了今天,忽然接到了消息,听闻他少年悟剑,这才知晓了他的名字,而在马车上他也询问了两个专职夫子,询问整件事真实性,可另外两人却也同样也是一脸茫然,这让齐太傅不由的怀疑起这件事的真实与否。

卫一现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那诡异、复杂的目光,却让他感觉十分的古怪,拒了拒手,刚要行礼,一个声音却已经直接的将他打断,“这两字,可是你写的。”

原本还想拜礼,邀请入堂,然后在询问事情,这原本才是该有的礼艺,不过现在这个老人,却是直接的打断了,已经可以说是蛮横无理。

不过,卫一也十分通透,一见到他敢在这些人当中贸然询问,就知道这人身份不简单,打开了白纸,见到了里面的两个字,轻轻的点点头,“正是我写的,不知”

“去耍一套剑法给我看看!”

不等卫一说话,老人却已经蛮横无礼的打断了,卫一神色平静,目光却是看向了秦师、林夫子,就只见秦师一脸无奈,林夫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最终,自己却也是轻轻的点点头。

卫一所会的剑法并不多,除了那套从‘老家’带来的,就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还是锻剑式,可在这么多人面前,也确实拿不出手。

即然这样,索性就决定使用上一套,脚步走入院落,凝神静气、无我无欲,手中长剑缓慢的挥出,嗡嗡手中长剑轻吟唱响,一股股奇妙波纹开始在空间当中荡漾,如同丢入到静逸湖面上的石子

这一刻,老人脸上的冷漠蛮横转化成了平静,而太傅脸上的疑虑,此刻却已经完全的消失,或许,这一位院长也没有想过,就在他的学院当中,竟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位剑艺天才。

林夫子脸上的惊诧变得震撼,他可是还清楚的记得几天前,就是这个少年,走到自己的院落当中,说是要考入南蔺,而现在,他却已经领悟出剑意,直接的能够跨入到南蔺的大门。

少年悟剑,这样的人不是没有,就比如太阿那位赫赫有名,现今被称作太白剑仙的那位,只是没有想到,以往那般懒散的性子,刚一准备发奋,就考入了南蔺,这对于他的冲击,也的确是不小,什么时候南蔺也是人想进就能够进得了!?

林夫子作为书艺夫子,或许看不出其中的奥秘,可是秦师却能看得明白,听闻着那如同剑吟般的震音,就只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好像便随着剑音震荡,而变得黏稠,一个弱冠之人怎么可能将剑意领悟到这种程度!?

而在这些人当中,就数老人的表现最为镇定、平静。

一套剑路下来,卫一也发现环境上细微的变化,缓缓收起了剑式,执剑询问那位屹立人前的老人,“不知道这位先生是?”

“收拾行囊,与我回南蔺。”

老人依旧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反而直接的对着卫一下着命令。

齐太傅脸上的异样逐渐的收起,神色间也透露出了不悦,暗叹这位南蔺夫子还真是桀骜!

可是卫一的脸上却不见喜怒,没有因为对方的举动,又或者是对方的身份,脸上拥有任何的情绪,依旧带着平静的执礼道:“我现今正与守礼期间,能不能等到守礼结束后,再到南蔺。”

齐太傅等人一见到卫一的样子,纷纷的心惊不已,面对着这样的变化,这位少年竟然还能够保持着如此平静,着实的令人惊疑。

从卫一语气、神态上,根本就看不出异样,可是一听到了对方说出南蔺这两个字,卫一的心中同样的泛起欣喜、震撼,只是因为人生经验太过的丰富,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所以在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而已。

“人都已经死了,还学这般虚伪姿态干什么?”

南蔺老人一甩宽袍,身影径直走向出口,可是等到了门口的时候,没忘记多说一句:守礼之后,记得准时去往南蔺!这才缓缓的登上马车,心满意足的离开

伴随着老人的离开,四周的环境忽然变得有些压抑、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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