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不足道,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起用她自己衣服捆了她手,嘴里似笑非笑道:“这下你该如愿了,我功绩里,甚至是我显眼地方,都留下了你痕迹”
孟青夏听出了白起话中调侃,脸色倏然一红,然后想要挣脱开那束缚,待白起收回了手,孟青夏以为白起又要像刚才一样欺负她,便想着要挣扎,谁知道白起身子突然往后一靠,离开了她,孟青夏身形一下子落了空,没有了白起支撑,孟青夏突然扑通一身跌下了床塌,因为她手被白起捆着,孟青夏一时没能习惯,无法找到自己平衡,竟然竟然拿一骨碌滚下床去
“唔,疼”既狼狈,又羞愤,孟青夏做梦都没想到,后自己竟然以这么狼狈收场,这也只怪她自己,一开始,受了白起蛊惑。
看着这个一骨碌滚下床小女人,白起嘴角带着似有若无地笑,然后大发慈悲地将她从地上给捞了起来,放回了床榻上,而他也并没有立即起身,很显然,白起也并不太好受,可他是那样自负,又那样傲慢一个人,他从来,不愿意以野蛮方式去掠夺他想要东西,他对待权位是如此,对待孟青夏也是如此,这是白起一贯狩猎风格,唯一不同是,他对她,不如对权位那般信誓旦旦,唾手可得。
这一回,白起不再肆意地侵略她,他反倒反手为她拉好了衣襟,然后她嘴角,轻轻地吻了一下,便离开。
孟青夏不解地看着白起,白起没有起身,也没有再继续对她有任何举动,他只是看着她,微微地,低低地,温柔地喘息着。
孟青夏眼中有一瞬失神,对上他深邃漂亮眸子,她忽然也不怎么躲避了,只是安安静静地躺白起那两只撑她身侧臂弯中,她黑眸认真而沉静,犹豫了片刻,她终于听到自己声音,轻声地问白起:“白起,你喜欢我,是么?”
外头天色不知何时早已经暗了下来,冬末初春天,仍是暗得早,月落无声,星光静默。
这寝殿之内,亦是一片沉默
你喜欢我,是么
白起有些惊讶于孟青夏会问他这个问题,他愕然地望着她好一会儿,眼中闪过了异色,随即蓝眸微敛,幽沉凝视着她望着他眼睛,然后微微抬唇:“青夏”
“白起大人。”
也许是白起回来之后,这寝殿里耽搁太久了,寝殿之外,不明所以侍从恭敬声音打断了白起话,因为白起大人离开夏后氏已久,王城里堆积了一大堆政务需要白起大人处理,何况,有扈氏事情才刚告一段落,大臣们都大殿里等着白起大人,按照道理,白起大人回来以后,就会立即去见那些早已等候大殿大臣们才是,这也是,白起大人先前就吩咐过
白起脸上表情变化莫测,随即他松开了孟青夏,起了身,微微理了理自己身上衣袍,这才为孟青夏留下了一句话便打算要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等忙完了,我会早回来。”
管白起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嘴上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可他心中却是哭笑不得,他竟然能因为这个小女人,忘了政事了
孟青夏也随之坐起身来,她虽没有任性阻止白起去见他大臣,处理他政事,但孟青夏仍是因为那不合时宜出现侍从中断了她想要得到答案而郁闷不已,很郁闷,十分郁闷!
大殿之上,果然,大臣们都已经那等着了,白起从外而入,径直向上首位置上走去,大臣们也都纷纷站了起来,恭迎这位平定了大局统治者:“白起大人。”
坐白起下首微生也随即微微一笑,起了身:“您回来了,白起大人。”
白起神色平静,点了点头,自然也没人敢追问白起大人回来了那么久,为了何事耽搁到现才来召见这些大臣们原因,毕竟,白起大人一向勤勉于政事,会耽搁了召见大臣们事,必然不会是因为无关紧要小事
况且此刻白起身着王袍并不容易让脖颈一侧抓伤显露出来,大臣们也不曾怀疑
白起淡淡地看了眼萧疏轩举立于下方微生,然后也微微一笑:“我不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微生。”
看得出来,微生也算是心力辅佐白起了,白起令微生坐镇,并不是真要他代他处理政务,就算要处理政务,也有这么多大臣能够为之费心,他要微生来此,正是因为微生是除了他之外,唯一一个能够拥有足够声誉和威望,平定民心人。
微生身体本就不怎么好,此刻一见,是必数月前消瘦了不少,就连他身上洁白袍子,都显得有些空荡荡,足以可见,白起不这些日子,微生应当是费了不少心思
“哪里话,微生只是不愿意辜负了白起大人您信任。”微生笑了笑,回答得也很平静谦逊,他若是听不出来白起大人那话中意味深长隐匿另一重意思,怕是就没资格担那一句“神孩子”名声了。
白起大人倒还不至于疑心自己臣子是否另有图谋,君臣猜忌一向是白起大人不愿意看到事,为此,白起大人若是疑心他微生,也不会将这样重要大事交给他来办了,毕竟,白起大人不时候,微生手中所掌握大权,便相当于这个氏族主人了,一旦他心怀不轨,大有可能给白起大人带来致命重创
白起大人此刻那言语中危险意味,恐怕是冲着他私下做决定,允许那小奴隶冒险事吧。
听说,湛还因此,差点丢了性命呢,就是现,湛恐怕也要有一阵子下不来床了,白起大人让他那么多部下面前施行责罚,那屁股想必都要被打烂了,这些痛苦倒还不算什么,对于湛而言,以后他部下面前颜面失,再无威严,大概才是湛真正痛苦地方
白起缓缓地收回了目光,这么多大臣面前,他自然还不至于给微生难堪,白起扫了眼场各位大臣,然后才缓声道:“众位大臣,你们亦是劳苦功高,对于这些,白起都记心里。罢了,都坐下说话吧。”
“多谢白起大人。”
道了谢,大臣们也都纷纷入了座,一一向白起大人禀报白起大人不这些日子所处理一些重要政事,白起只是淡淡地听着,偶尔点头,偶尔出言做几句批示,白起身子微微倾斜地靠坐那,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那都俨然是一道让人挪不开眼睛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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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意味什么
“白起大人”众人纷纷禀报完了自己所处理那一块政事之后,便轮到了白起身边年纪大部下囚牛了,前一阵子,白起已经赐了囚牛一片很不错土地,够他颐养天年了,但囚牛就像一头勤勉老牛一样,是鞠躬瘁,死而后已脾气,不到闭上眼睛再也睁不开那一天,囚牛恐怕一点也不放心舍弃白起而去,这个连说话都累老人家,是铁了心要辅佐白起大人到后一刻。
白起虽然一向是个威严又有些严厉统治者,但他对部下向来是慷慨又大方,对囚牛这样老臣子也格外体恤:“囚牛,有什么话,你坐着说便好了。”
囚牛这个固执老头,还是一丝不苟地向白起行了个礼,半点也不肯荒废了君臣之间礼节,白起也只好随他去了。
囚牛因为年纪大了,那些琐碎政事并不经过他手,但只要是别大臣们决定不了大事,都会送到囚牛和微生大人那里去,微生大人说了,以他身份,有些事可以插手,有些事,却不敢越俎代庖,轻易代替白起大人做决定,为此,今日囚牛只好亲自将这件事情禀告终于回到王城白起大人:“白起大人,您不那些日子里,王城曾经来了一位重要客人,没有您命令,这样重大事情,我等也不敢妄自做决定,不敢迎客人入城。好,那位客人还算是个十分明理人,留下了这卷信函等您过目便离去了。”
囚牛说着,让人奉上了一捆竹简来,黄色绸线连接着竹简片,是不同政权体间极为正式文书。
白起点了点头,同意侍从将文书奉上,白起只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将文书上内容一字不落地看了个全部,包括囚牛内,所有大臣们都等着白起大人指示。
此刻白起神情莫测,随即,他俊眉微微一扬,湛蓝色瞳眸里缓缓淌出了一层深沉笑意,看起来心情并不坏,白起已经将文书交回了身旁侍从手中,此时他微倾着身子,一手支着自己头,玄黑色象征着尊贵地位王袍穿他身上,令这个男人显得加伟岸而神秘,大殿里火盆子跳跃着火苗散发出了一圈圈足以用来照明光,大胆地笼罩了白起身上,随着那火焰调蹿,那光芒,也白起身上忽明忽暗,这个男人,英俊莫测得,就算是个男人,也都忍不住想要膜拜他,终于,白起微敛了眸,满含深意地吐出了两个字:“葛、国。”
意味深长字音落定,几乎每一下都是敲打每一个大臣心头之上。
大臣们仍是不大能揣测出白起大人是如何看待这件事,过去长达几十年氏族间较量与征战,这广袤中原大地,一直是这些栖息黄河流域大小氏族展示实力舞台,长久不断战争一直到白起大人南驱了三苗、北逐栖息东北方向易水燕山流域商族人被迫北迁,如今又平定了夏联盟中由有扈氏挑起内乱,这片中原大地上,才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形成了一个稳固而又职权分明夏族联盟,而白起,正是这个联盟体至高无上领袖。
但这之前,中原一直处于长期战乱之中,漠北、西域那些大小氏族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每一块土地上,都长久战争和优胜劣汰中终于产生了真正强者,例如,中原稳固夏族联盟,西域神秘莫测九夷联盟,漠北强盛葛国与岷山国
白起平定了内乱之后,迟早是要考虑这些外忧,对于中原夏族联盟而言,西域九夷联盟,漠北强大葛国和岷山国,都将会成为夏联盟威胁,九夷、葛国、岷山国,它们之中任何双方勾结一起,都将会为夏联盟带来致命打击,不曾想白起还未有任何动作之前,葛国人倒是先找上门,丢出了友好信号了
“白起大人,葛国人会主动与我们示好,未免也太奇怪了些,黄河流域地大物博,这才孕育出了像夏后氏、曾经有扈氏、彤城氏这些富有而又强大氏族,西域漠北与中原大地相比,自然会有落差,他们必会觊觎我们领土,欲占为己有,葛国大可以和他左右任一一方势力结为联盟,也会令我们陷入困境之中”这正是囚牛和大多数大臣所疑惑地方,怎么会有人舍了这么一大块肥肉不吃,反倒向白起大人所统治夏联盟伸出了橄榄枝,毕竟,一旦葛国与夏联盟交好,它左右邻居九夷联盟和岷山国,也会担心葛国一旦和夏联盟联手,对他们带来致命打击,如此一来,葛国不是于那两方势力之间形成孤立局面了吗。
白起没有否认囚牛说话,只为淡淡地挑了唇,从容而又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道:“若非万不得已,很长一段时间内,还没有任何一方会愿意这么就陷入战争中。”
即便是白起,也是一样。刚刚平定了联盟中内乱,白起领袖位置也才刚刚得到巩固,夏联盟,也需要一些时日休养生息,谁也不愿意再和与自己实力相当,甚至不可估测对手草率为敌。况且,比起吞并中原野心,葛国首领,还担心他左右邻居对它发生左右夹攻呢,而他们此次向白起示好,一旦中原夏联盟与漠北葛国交好,无疑就像是从西域九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