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算,看他尚且能开得出玩笑,孟青夏也算是松了口气,她环视了下四周环境,那山谷之中隐隐约约传来人马声音,让孟青夏小脸复又凝重了下来,白起自然是不会见到他们尸体之前便认为他们已经死了人,想到白起孟青夏心中还是有些发怵地,她甚至到现都还能感受得到先前山谷之上时,白起那冰冷视线中噙着愠怒之气,那么现她该怎么做呢
若是白起寻不到她,想是会担心吧?应该会,是吗?可礼容呢?孟青夏清楚地记得,白起山谷上时,确是并不打算留着礼容性命,若非她举动令白起有了一瞬迟疑,只怕白起早已经要了礼容命。
虽然孟青夏并不是很明白,对一个微不足道奴隶,白起为何竟是一度想要取他性命那只能再一次证实了孟青夏想法,礼容身份,怕是不仅仅是一个奴隶那么简单白起虽然政事上冷酷强硬,对于敌人,也并不仁慈,可白起毕竟不是个是非不分肆意夺人性命人
既然连孟青夏都能听到动静,礼容自然不会不知,可相比孟青夏凝重神色,礼容表情竟然反而淡然了许多,他眼角泪痣越发妖冶,嘴角亦是轻轻地抬起,红眸嗜血:“你要等人,已经来了。”
只是令礼容出乎意料是,孟青夏竟并未对此消息感到欣喜,反而是一脸凝重,她,忽然朝他而来,欲搀扶他起身,礼容一怔,然后眸光微闪,垂下了眼帘来,他并没有推开她,可也没有借由她力量起身,只是稍稍地用了力,将她欲搀扶他手,拨了开来,他声音暗哑,带了些迟疑和小心翼翼,却仍不曾掩去他骨子里骄傲:“你为什么不走。”
他以为,她应该会因为那个人来了,而高兴,这样,她就可以继续当她暖床奴,靠着取悦那个男人获得优越生活,而她只是一个卑贱奴隶,这就够了,她和他不一样他不甘心于这样安逸,他也不能忍受失去那一切,让那些卑鄙小人为所欲为,他们以为,除去了他,就天下太平了吗,即便全天下都想要他死,他也会活下去,活得比他们谁都要长久
孟青夏也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略微偏过头,思索了片刻,然后皱眉,有些急躁了:“白起就要来了,你不怕吗!我们不,你得些离开这里。”
孟青夏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如白起所说,真是胆大包天了,竟敢那样笃定,就算白起将她捉了回去,至少她也不会有太大皮肉之苦,但礼容就不一样了。
孟青夏虽然急躁,可礼容却莫名地挑起唇笑了:“我不会死。”
他嘴角笑意与那一句自负“我不会死”皆是令孟青夏一愣,下一秒,这昏暗山谷之间便突然被火光照得通明,那火光是将他们团团围住,周遭也吵乱刻起来,她甚至都能听到骄火那熟悉傲慢长嘶声,这火光通明,分明应该是要让周遭空气升温,可孟青夏却感到浑身竟然冷了
尤其是身后那冰冷而又危险气息令孟青夏不禁头皮一麻,她此刻表情变化十分精彩,但还未等她做出反应,身体便一僵,那熟悉可怕低气压自头顶覆盖了下来,连带着那被火光拉得长长影子,覆盖了她影子,孟青夏一时间竟然有些心虚了,连回过头都有点发怵
039 他的“惩罚”
礼容扬着漂亮唇角看着她,那眼角一滴泪痣肆意而妖冶,下一秒,孟青夏身子一轻,整个人就已经被一股强大力道给带得往后一栽,背部掉进了一道冷硬胸膛,然后脚后膝处被人一捞,人就已经离了地,被白起给抱了起来。
与此同时,礼容亦是被无数把刀架住了脖子,让好几个人一同押着他令他被迫跪了下来,与他们谨慎和戒备相比,礼容反倒显得不以为然许多,他嘴角仍是噙着那抹意味不明哂笑,红眸缓缓地淌过轻蔑而又慵懒邪肆光芒,连猛兽都能当场打死礼容,竟然顺从地任由白起人将他给拿下了,甚至没有做丝毫反抗。
这里火光刺眼,白起人马将山谷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么混杂场面,令孟青夏不禁面颊一热,手忙脚乱地抱住了白起脖子,然后涨红了脸,她目光闪烁,对上了白起那仿佛凝结了一层寒冰一样冷硬面庞,这种感觉,让人感到危险和沉重低气压沉沉地压得人透不过气,孟青夏此刻表情很精彩,那双眼睛忽闪忽闪,分明急速思考着,该以什么样借口或是手段平息白起此刻愠怒。
白起当然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他几乎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用黑色披风将她湿嗒嗒身子一裹,按进了自己怀里,便转身将她丢回了骄火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勒紧了缰绳,下令道:“回去。”
既然已经找到了孟青夏,白起那些部下们自然也不愿意再耽搁,收了队便要随着白起回去,唯有禁锢了礼容那几名部下有些迟疑了,涟看了他们一眼,也知道他们是危难,不知是否该把这个红眼睛奴隶也一并带回去,毕竟这可是个随时会发作野兽,若不杀了,难保下一次他们还能不能这么顺利地把他再铐起来,要知道,这家伙可是连葛国人手臂那么粗铁锁之下都能挣断逃脱人。
“白起大人”涟开口向白起请示:“这个奴隶,是否就地处决?”
眼下他手中既然已经没有了可以威胁白起大人人质,看他那模样,又受了不小伤,看起来还有些中毒未清迹象,要杀他,现正是好时机。
就地处决
被白起裹怀中孟青夏身子忽然一僵,身后白起就像一座散发着寒气冰块一般,任谁也不敢再这时候再去碰他逆鳞,孟青夏也不是第一次惹白起生气了,通常这时候,只要老老实实一些,白起也并不怎么会危难她,可礼容她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况且,就连掉下这山谷,都不曾要了他们命,即便是考虑到命运,命运也并不希望礼容就这么死这里了。
孟青夏神情凝重,那张自己都还冻得直牙齿打颤小脸,竟然还有工夫担心别人事?
白起眸光锐利,不冷不热地扫了她一眼,仿佛一眼便能将她那点心思全部洞穿一般,随即,白起冷笑了一声,只命令了一句“带回去”,便率先喝令身下骄火带着他们飞奔了出去。
带回去白起虽并没有承诺半句是否会处置礼容性命,但至少,眼下礼容命却是保住了,正如他所说,他不会死就连这个,都仿佛已礼容预料之中。他怎么知道白起不会杀她?
不仅如此,白起并没有下令立即要了礼容命,这也同样让孟青夏不解,只因山谷之上时,白起分明还是对他起了杀心,可孟青夏还没有傻到这时候还去触白起霉头,既然白起暂且不会下令诛杀礼容,孟青夏那僵硬背部便渐渐地放松下来,现她一脸苦恼,分明是担心自己一会该怎么向白起交待。
骄火速度很,这即将冲破黎民夜里,就像一道飞速闪电,连带着,那冷风迎面而来,也如刀割,孟青夏本就细皮嫩肉,这会又因为掉进了那寒潭水中,当即冷得不行,浑身轻颤,那厚厚披风底下,就用这湿嗒嗒身子,紧紧地挨向了那温热源头,两只手攥着白起两侧衣袍,将冷冰冰地面颊都贴了白起心口,连带着,将他衣襟也弄得皱巴巴了。
但白起并没有因她冷就将马速放低了下来,今夜发生事情确是太多了,孟青夏一直悬着一颗心骤然放了下来,整个人便也显得异常疲惫,因为后来又发生了这些让她猝不及防事,她甚至都忘了问白起是否受伤了,伤势严重不严重,那些葛国人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她就是因为听说了他受伤事这才没能按耐得住,后面才又发生了这些令她现还有些觉得忙乱,想不通乱七八糟事来。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再一次醒来时候,已是停了马,天都已经蓝蒙蒙,要亮了,他们回到了葛国首领庭,白起将她自马背上抱了下来,孟青夏疲倦地睁开眼睛,很自然地将脑袋靠了白起肩窝里,搂住了他脖子,轻轻嘟囔了声:“白起,我们已经到了吗”
她只感觉自己眼睛才刚刚阖上,怎么这就到了。
等了片刻,孟青夏并没有等到白起回答,她也好像有了些清醒意识了,头皮一麻,苦着脸轻叹了口气,她是睡醒了,也记起了白起这里凉飕飕冷冽气息还未消散事了,强迫自己睁开眼皮来,她是被白起用黑色披风包裹成一团往他休息大帐带去,孟青夏刻意忽视了这一路惊奇又满是窃窃私语目光,将脸压低了下来,好像这样,那一切暧昧目光就与自己无关一般。
这一路侍女和侍从显然并不知道前一夜都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这位来自夏联盟英俊统治者抱着自己宠姬一路走来,初升太阳神光芒沐浴下,这个英俊伟岸男人,就仿佛是降临天神,而他衣襟前亦是一片褶皱,风尘仆仆地从外归来模样,再加之他怀里那个低着头被裹黑色斗篷里娇小身影想到这些,人们便不禁面红耳赤,低低地笑了起来,有甚者,竟是红着脸,以倾慕又有些羡艳目光看着白起怀里孟青夏
她知道他们想歪了,任谁看到这样场景都会想歪。
帐外侍女见到白起和孟青夏回来了,立即掀了帘子跪了下来:“白起大人。”
“嗯。”白起点了点头,他一向不是个会迁怒无辜之人统治者,可待白起将孟青夏带回了帐子里,这整个帐子里气氛当即就冷了下来,孟青夏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白起却已经将孟青夏丢到了那床榻上,幸好床榻上铺毛皮极其柔软,孟青夏倒也摔得不疼,挣开了那裹着她披风,孟青夏坐起身来,亦是一脸无辜:“白起”
“把衣服换了。”
虽然仍是这不冷不热语调,但这却是自昨夜之后白起与她说第一句话,孟青夏心中倒是暗自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她便显得又有些苦恼了起来,白皙小脸微微涨红着,那色泽红润,不像是因为掉进寒潭水而发烧,像是因为想起了什么足以令她面红耳赤事情来,对上白起那深邃却仍隐隐噙着还未发作愠怒蓝眸,孟青夏犹豫道:“你别这样看着我”
她身上衣衫也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皱巴巴地贴身上,即便白起不说,她也是要换掉衣服,折腾了一整夜,没有出现打喷嚏和发烧这些毛病,孟青夏已经十分庆幸了,当然需得换掉这身衣衫,可白起难道没有一点要回避意思吗就那双蓝眸之下,她是又急又无奈,前一夜,那亲密令人血脉喷张画面,也仿佛就眼前一般,就算不是那夜事,掉入寒潭水中,她浑身仍是疼得很,她可不想,这时候
白起扫了她一眼,看着她一脸无辜而又微微涨红苦恼模样,白起不禁冷笑了一声,重复着她话:“别这样,看着你?”
他那话,显然是讽刺她,该看,不该看,还有哪里是他没看过?
白起不说话时候,孟青夏确是心中担忧得很,眼下白起语气不善,带了些嘲讽和恼怒,反倒让孟青夏不怎么怕他了:“你这我换不来衣服”
白起听罢,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探出手,一把搂着她腰将她身子带向了他,惩罚意味般低头她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下去,孟青夏整个人皆是一愣,白起咬得她生疼,令她身子颤了颤,不禁闷哼出声,她都能感觉得到,自己一定被白起给咬破了皮,渗出血星子了。
而白起,原本只是泄愤一般惩罚与逗弄,但触及她光洁温暖肌肤之后,竟像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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