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样吗白起神情看起来是那样平静,甚至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看来,对于这样结果,应该早他预料之中吧?
这样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恐怕要遭人怀疑,可这话从微生口里说出,竟真好似天神旨意一般,孟青夏目光一转,若有所思地落那安静立于祭台之上微生,他看起来简直是童叟无欺,况且他又是夏侯氏富盛名巫师,恐怕谁也不会质疑他话吧
那白起呢,白起可会因此而失望?
像是察觉到孟青夏目光一般,微生似有若无地朝她这“看”了过来,分明知道他目不能视,可孟青夏还是因为他“目光”而吓了一跳,匆忙地别开了视线,而微生却好像知道孟青夏心思一般,微微一笑,白起身边压低了声音道:“白起大人,希望您会体谅我,您父亲希望能够看到结果,微生也不忍让他失望。只是这个结果,恐怕要辜负霁一番好心了,您呢,可会感到失望?”
白起也是一笑,神情淡漠,微微勾起嘴角,透出不以为然意味:“没有什么好失望。父亲大人能安心,才是我所放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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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好意思,本来v后是打算每天万,但是目前乌鸦因工作将赴湾湾待一个半月,仍会每天,9月份回来以后会常常万补偿大家
090 微生提醒
禹康城防御系统是白起多年心血,孟青夏第一见到它时,还曾因为它壮观而惊叹不已,当初为了它修建,甚至有无数奴隶为之丧命,白起会这么煞费苦心地重视禹康城防御,实属十分地有先见之明,至少白起不封地这段日子里,生活禹康城里子民们,根本不必担心三苗人时不时摩擦和侵犯,这就像一道坚不可摧盔甲覆盖了整个王城,而王城作为禹康政治和经济中心,它越是平静,白起外,也就越无后顾之忧。
漫长冬季显然没有给禹康城里平民和贵族带来太大灾难,作为白起统治下坚不可摧一座伟大城池,它存,接纳了不少因为冬季而流离失所夏侯氏子民,人们好像也丝毫不担心正寒冬中讨伐三苗人白起大人和他大军是否能凯旋,因为所有人对于微生占卜是全身心地信任,何况白起大多数子民心中,可是个强大男人,如果连他都不能为中原十二大氏族带来胜利消息,那么三苗人恐怕就要加肆无忌惮了。关于封地里政事,有白起那些部下和前来辅佐微生,一切都得到有条不紊地处理。
经过一整个漫长冬季,孟青夏个子悄悄长高了许多,都赶上昆白那么高了,虽然宫殿里政事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有白起那些大臣们,不会出什么乱子,但毕竟没有这个伟大城池统治者坐镇,他们还是忙得不可开交,当然没有人会去意孟青夏一个小奴隶小小人物做些什么,每日与孟青夏做伴,只有与她年龄相仿昆白和奉了白起命令留这看着孟青夏阿修和阿观两兄弟。
阿修和阿观毕竟是秋祭狩猎比试上被白起看中亲自挑选年轻人,又得以湛和涟培养,虽然目前他们仍有些大材小用,没有随着白起大人一起出征,但他们宫殿里仍是有些分量,偶尔也能和那些大臣们说上几句话,也幸好有了阿修和阿观时不时从那些大臣口中获得白起大人他们消息,孟青夏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尴尬身份而眼瞎耳背一无所知。
“阿夏,你别担心了,你看,前几天白起大人不是还和囚牛大人他们以苍鹰传信传回了战况么?”昆白兴致勃勃地拿着刚刚为孟青夏改好冬衣给她试,谁知道她正坐大石头上发呆,这么冷天,都发呆发到感觉不出冷了吗,吓得昆白赶紧把孟青夏从冰冷冷大石头上拽了起来,往头顶有东西遮蔽地方躲去,埋怨道:“我要是再晚些来,说不定你就被大雪覆盖,变成大雪人了,到时候我可找不到你了!”
被昆白这么一说,孟青夏才察觉到了冷,抖了抖,身上抖下了一大片积雪,昆白无奈地将做冬衣都给她裹上了:“阿夏,你是不是已经想通了?以前你总想着逃跑,可现,我看见你这样关心白起大人安危,其实我看了也很高兴。你放心好了,微生大人为白起大人占卜时候,可是说了,白起大人一定会凯旋,何况,三苗人有什么好害怕,他们寒冬里战斗,就像不会游泳高头大马跳到了水里要和擅长游泳鳄鱼搏斗一样,我看啊,距离白起大人归来日子不远了,这几个月来,阿修和阿观那得到都是好消息呢!”
“我只是”孟青夏被昆白说得脸色一红,她倒也不是关心白起安危,只是比起这个,她关心自己安危罢了!
“啊,你看,阿修和阿观他们来了,一定是有白起大人消息了!”孟青夏正若有所思中,昆白忽然欣喜地摇了摇她手臂。
孟青夏也抬起头来,只见不远处,阿修和阿观正从大臣们议事正殿所方向往这而来,他们跑得有点急,似乎是急于把什么消息告诉孟青夏,孟青夏见到他们,原本蔫蔫精神状态也一扫而光,昆白才一没留神,她就像一只小泥鳅一样从昆白手心里蹿了出去,迎向正朝她这跑来阿修和阿观,她小脸微红,是喘息喘出来:“你们,怎么跑得,这样急!”
阿修和阿观这两兄弟确实跑得很急,可眼下看起来,这小奴隶喘得分明比他们还厉害,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哈哈笑了起来,孟青夏有些气恼地绷起小脸来,底气却不那么足:“你们笑什么!说正事。”
这阵子,阿修和阿观确实和孟青夏混得熟了,倒也不怎么把她当一个奴隶看,见她着急了,他们也不继续捉弄她,脸上挂着神秘笑容:“白起大人那儿传来消息,三苗人一路溃败,逃得远远,被驱赶得远远,他们不仅没能中原占得半点好处,还失了一大片领土,被驱赶到了丹江流域!”
孟青夏神色微滞,眼底也微微闪过了诧异神色:“那么,白起大人他们很就要回来了吗?”
三苗人被驱逐至丹江流域白起可真是毫不留情,借着讨伐入侵三苗人理由,将他们大半领地全部都吞噬了去,这是夏联盟领地,从中原北部趁势向南扩张第一步
“想必不用多久,白起大人就要得胜归来了!”对于这个消息,阿修和阿观也很是欣喜,他们很遗憾自己没能跟随白起大人身边参与这一场精彩大战,他们现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从湛大人和涟大人那打听到多关于这次讨伐三苗人过程中发生事。
“那么”
“微生大人,您怎么来了”
孟青夏心中总是有些不安,她总觉得或许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白起这一回也算变相胁迫病重年老姒纵交出了兵权,虽然姒纵使了一些手段,阻挠了白起和彤城氏联姻可能,但白起这一回又成功将三苗人驱逐,无疑是又立了一件大功回来,夏侯氏乃至夏联盟上上下下,只怕已被白起笼络了不少人心,姒纵一向忌惮白起,难道对于这样局面,他会无动于衷?
没有得到白起胜利消息,孟青夏是满腹忧心,眼下得知一切进展得又是那样顺利,她却又仍是放不下心来,隐隐约约,心中总是有些不大好感觉,可要她具体说,她又说不清。
她正想开口询问些什么,站她面前阿修和阿观就突然神色一凛,恭敬了起来,有些拘谨地跪下行礼。
孟青夏微微皱眉,回过头来,就如阿修和阿观所言,微生正由着他侍从搀扶着而来,这段日子,微生虽然一直都留白起宫殿里辅佐那些处理政务大臣,但孟青夏并没什么机会见到他,听说他身体一向不怎么好,尤其是到了冬季,总是常常咳嗽,因此并不常常露面,但就算当初白起没有亲自开口警告她少与微生接触,她也仍是对他有些防备,现想来,孟青夏总觉得,当初微生曾“无意中”透露出白起一死,或许她就能回到正常生活消息,并不全然是巧合,像是故意将这样一个巨大诱惑摆她面前,怂恿她一般
但孟青夏也并不敢断定这样想法,因为微生看上去实是太神圣了,且不说他这颇受子民敬仰巫师身份,就光是他那安静又温柔面容,也时常让孟青夏感觉,自己若用这样狭隘心理去揣度他,反而是对他一种亵渎。
她猜不透微生,可他看起来好像又是站白起这一边,她比不上白起,白起似乎总能轻而易举地将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给人感觉太过强大了,仿佛无所不能,恐怕没有什么事是能逃过他眼睛吧,白起本身就是个危险人,将一个同样危险人留身边,对白起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有那个自信去掌控一切,可孟青夏却是个怕麻烦人,她目标很明确,生存本能也往往让她觉得距离危险越远越好。
微生侍从搀扶下停了下来,他一身白色巫师衣袍,脖子上裹着银白色狐狸皮作保暖,但他看起来穿得并不多,好像是个并不惧怕寒冷和炎热人,就像那日祭台之上他面不改色地徒手自烈火中捧出龟裂滚烫甲骨一般,可他脸色总是有些微微苍白,证实了那个他身体一向不怎么好传闻,此刻他仍是闭着眼睛,那张清俊温柔面容,稍稍地往孟青夏所位置转了过去,然后微微一笑:“你好像总是躲着我,小奴隶。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对于孟青夏性子,阿修和阿观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见到她竟然微生大人面前也不跪,也没觉得有什么好诧异,这个小奴隶脾气古怪得很呢,她有时候白起大人面前,都是直呼白起大人名讳,而白起大人好像也十分纵容她一般自此以后,就没有人管这个小奴隶有没有礼貌事了。
孟青夏微微皱了眉,但她也不好直言她确不怎么想见到他,顿了顿,孟青夏神色一缓,仰起头来看她:“我总觉得你能看到任何你想看东西。”
因为他虽然总是闭着眼睛,可他总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方向,甚至有时候,她都会产生一种,他就是能看到她错觉,就像那日城墙上一样,而且,他虽然总有侍从搀扶着,但也有一个人走时候,她从来没见过他跌倒过。
微生微微地点了点头,他身侧侍从会意,便松开搀扶他手退至了身后,他朝孟青夏伸出一只手来,他神情很友好,也很温和:“你要相信,身为一名巫师,肉眼只是能让我们看见眼前东西,但心眼,往往会让我们清醒。若二者只能取其一,我愿舍弃肉眼,取心眼。”
孟青夏仍是有些防备,微生却好像并不怎么意,他朝她露出了十分宽容温柔笑容:“你不必害怕我,这是白起大人地盘上,你又是对白起大人而言,有些分量人,我是不会伤害你,我想你对于我即将要说话,也一定会感兴趣。虽然我不大明白你为什么突然这样不愿意与我打交道了,但你总该顾念着,我是个失去双目人,若你不愿意搀扶我,或许我真会因为大意而摔跤。你知道,作为一名‘无所不能’巫师,狼狈地摔跤,会遭到别人笑话,往后恐怕我就不能氏族中立足了。”
微生说这话时,那表情温柔,面容清俊,就像一个洁白透明得毫无瑕疵大男孩,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孟青夏因他那句“我想你对于我即将要说话,也一定会感兴趣”而有些心痒,犹豫之下,她还是上前,探出了小手,伸进了微生微凉手心中,搀扶着他前行。
没有微生命令,他侍从也并没有跟上来,阿修他们虽然奉了白起大人命令看着孟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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