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圣母道:“如今元始天尊与如来佛祖走得极近,难道是他们又联起手来,要灭我截教?”
通天教主又摇着头道:“也不会,自商周之争后,这一千多年来,本尊就是怕阐教与佛教生存旧隙,借故对本教下手,一直约束弟子,只准潜心修行。不许插手人间及天庭之事。弟子们也都听令遵从了,这两教自诩正道,而且又占尽本教的上风。就算是联手要对付本教,至少也要折得六成弟子,绝计没这个必要。”
这时无当圣母道:“这就奇怪了,这天地之间还有谁能让师尊你心神如此不宁?”
通天教主沉吟了一阵道:“不,的确有一个,那就是魔刹天的魔刹圣主,此魔的法力不在元始天尊与如来佛祖之下,倒是本尊的劲敌。”
无当圣母又道:“但那魔刹圣主向来只觊觎中央天庭,与咱们截教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会来对付咱们?”
元始天尊点点头道:“照说来。那魔刹圣主的确不会来与本教为难,不过除了这三人,本尊实在想不出有谁令我如此心神难定,有大难临头之感。”
就在这时,却听得外面传来了震天的战鼓之声,通天教主脸上又是一变道:“好,该来的总算来了,众弟子,打起精神来。且随我出去,瞧瞧到底是谁敢杀到我截教太虚宫门上来了。”
说着身子一幌,消失在大殿,已经出去,十大弟子连忙紧跟着其后。
通天教主到得太虚宫外,一仰首便见到空中黑气腾腾,已经围满了十万以上的魔兵,当先一人,穿着一身黑袍,面目俊美绝伦,但双眸之中露着血光,两唇紧抿,显出了一股强烈的酷杀之气,在他的旁边,是一位十六七岁,头盘磐髻,上罩飞凤金盔,耳带云环,斜嵌攀龙珠坠,身穿玲珑神柳甲,足踏冲击凌波莲瓣战靴的女子,明秀婉丽,艳质娇姿,雪肌玉肤,容光辉映,竟是一位自己从所未见的绝色。而在这一男一女的身后,却是八名容貌狰狞,身躯长大,戴盔披甲,形态各异的魔将。
通天教主与魔刹教主曾有一面之缘,自然认得她,但见此魔女这般模样,似乎已经臣服了那面目俊美的男子,也是暗自惊心,大声道:“魔刹圣主,你我各占天界南北,从来是两不相犯,相安无事,今日率兵前来,这又是何故?”
这时只见那魔刹圣主道:“通天教主听了,如今魔刹天已经归了魔刹圣帝,我已是魔宫之后,一切都以圣帝马首是瞻,你等还不来参见圣帝。”
通天教主此时已经算不到这俊美男子的来历,正在惊诧,却听身后的碧霞元君道:“师尊,我曾经见过这魔刹圣帝,知道他的来历。”
通天教主道:“哦,你且说说。”
碧霞元君道:“他就是玉帝新封的通天圣君任天弃,其母就是瑶池仙子,和弟子本是旧识,前些日子他私闯玉柱峰,杀了北极四圣及九耀星君,然后偷喝了万年天仙酒,被天庭所擒,弟子念在与她母亲相识一场的份上,还去凌霄宝殿向玉帝求过情。”
任天弃近来在天庭可说是大出风头,通天教主自然也知道任天弃之名,道:“原来是他,怎的又成了这魔刹天之主了。”
这时灵显道人道:“前些天师尊闭关,弟子并没有向师尊禀告此事,这任天弃受玉帝之旨,独身前往魔刹天征讨魔刹圣主,却不想有此一克。”
通天教主通天彻地,听到这些话,再行闭眸一推算,顿时失声叫了起来道:“苦也,苦也。”
众弟子闻言,皆是一惊,青木尊者道:“师尊,这话何解?”
通天教主连连跌足道:“这都是如来佛祖与元始天尊那两个无知的蠢才做的好事,妄想用这任天弃破了魔刹圣主的万年处子之身,化解天界之危,但这任天弃身上本就有极强的魔性,吸取了魔刹圣主的玄阴真气,已经另成一魔,法力手段还在那魔刹圣主之上,这真是去了狼又来了虎,真是两个蠢才,蠢才。”
且说任天弃站在云端望着通天教主与众弟子细语,那一字一句都能清楚听得,不由嘴角扬起了冷笑,他成魔之后,虽已绝情绝义,六亲不认,但智力与记忆却没有丢失,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那玄天门,也不与青云子等见面,直接遁入仙剑殿的秘室,将陆压收集的轩辕、画影、霄炼、夏禹、录景、金光,八服、破邪这上古八剑炼化,以他此时的法力,要炼化那八剑只在顷刻之间,而陆压终其一生都没有达到的将乾坤神剑五行合一之境,也随之练成,威力之大,当真是不可想象。
练成五行合一之后,任天弃便又回到了魔刹天,他早就已经准备一统天界,而东南西三方天界之中,当以通天教主的截教最弱,而且他与阐佛两教之间素有旧怨,若是前往征伐将之收服,倒是自己称霸天界的强辅,而要是这通天教主不愿臣服,便将他的太虚宫荡为平地,也好显威天界,让其余的神仙闻风丧胆。
任天弃此时不愿再听通天教主与弟子们的交语,居高临下道:“通天教主,你若速速率弟子降我魔道,本帝自有封赐,如若不然,就要让你这太虚宫玉石俱焚,消失于天地之间。”
通天教主自成道以来,那里听到过这般狂妄的话,虽知对方非同小可,但心中却也不惧,而且魔刹圣主元阴已破,法力大减,那八大魔王绝敌不过自己的十大弟子,太虚宫中还有千余门下,虽没有得到过他的真传,但一身的法力皆不在天庭众神将之下,自己只需对付了这魔刹圣帝,这场大难便可化解,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任天弃,你这小子才多大的道行,敢在本尊面前放出这般的口气,好好,本尊向来没有什么除魔卫道之心,一千余年来再没有跟人动手,今日就拿你重开杀戒,让你也瞧瞧我截教中人的厉害。”
任天弃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点了点头道:“很好,你这是要自寻死路,也不要怪本帝无情。”
说罢一挥手,却见那密密麻麻的魔兵之中,又飞出了数十人来,通天教主不瞧则矣,一瞧之下是骇然不止,却见这些不是别人,竟是当日随东华帝君去征讨魔刹天的一众仙佛,那一个不是在天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下部 天地至尊 第64章 截教大战(2)
通天教主见到这些仙佛虽然皆是垂头丧气,但眼神并不呆滞,不似神智被迷之状,指着当前几人道:“好你个南无燃灯上古佛、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竟然投身魔道,还配做佛门中人么,太乙真人、赤精子、广成子,你等不是向来自负得紧,怎么也给这魔帝做了鹰犬,也不怕给你们师尊丢脸么?”
他说着这话,那些被他点名的仙佛都是赧颜报愧,没人回答。
原来,这些仙佛都已经服下了归魔丹,魔刹圣主将控制之法传给了任天弃,任天弃知道若是让这些仙佛去攻打中央天庭及佛阐二教,只怕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这截教向来与两教有旧怨,要他们前来倒要容易得多,便招来众仙佛说了此事,众仙佛先还不肯,但任天弃当场就施展魔咒让南无药师琉璃光王佛、南无清净喜佛、南无宝月光佛、文始真人及当日击伤过自己的北极紫微帝君元神俱灭,魂飞魄散,让其余的仙佛震骇难禁。这些仙佛一时也舍不得自己千万年历劫的苦修毁于一旦,思前想后,便乖乖前来,反正当年两教已有联手之事,与这截教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只是此次征战又与前次有异,不免底气大泄,无法应对通天教主之言。
到了此时,通天教主才知道这太虚宫果然大劫已至,但要他投降,那也是绝不可能,今日之事,只有拼死一战了,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自己只要制住了那魔刹圣帝,这场大劫才能得到化解。
当下身子一动,已经到了空中,头顶之上现出了一道庆云。大约数亩,上放五色毫光,向下流动,已经将自己周身罩住,正是他的本命仙障,刀枪不如,水火不浸,可受得万均之力。已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袖袍一挥,已祭出了一柄玉尺,那玉尺在任天弃的头顶发着耀眼的白色光芒,向着他的天灵盖就打了过来。这玉尺叫做灭仙神尺,只要被这灭仙神尺打中天灵,无论你是仙是佛还是魔,都会毁其元神,一命呜呼,乃是太虚宫的镇宫四宝之一。通天教主知道这魔头必是自己平生大敌。是以一照面就用了出来。
就在那玉尺将要落下之际,任天弃的天灵之上忽然就透出了一道黑气,便将那玉尺托住。不使它落下。
魔刹圣后见到夫君已经与通天教主动起手来,手里拿出了一面黑色令旗,向前一挥道:“圣帝有令,截教中人不顺天意,与我魔道相抗,速速荡平这太虚宫。”
随着她的话音,众魔兵魔将嘴中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狂吼之声,向着太虚宫的一千余门下掩杀了过去,顿时将这些弟子团团围住,而一众仙佛也并不竭力上前。
只在一旁瞧着,人人心中都打着主意,只要通天教主能够制服任天弃,让他无法施展法咒,自己等就要倒戈相向,一举将魔道之辈歼灭于这太虚宫外。
通天教主瞧到门下被十万魔兵八大魔王围住,而那一众仙佛此时虽然置身事外,但都用眸光向着自己这边瞧着,想来都是在观望之中。他明白这些仙佛必然是被人所制,不得以而来,猜其心意,自己若是能胜得这任天弃,他们虽然与截教有隙,但定然不会委身事魔,若得这些仙佛相助,此战是必胜无疑,当下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手指那灭仙神尺,要击打任天弃的头顶,然而任天弃灵台之上的那道黑光却是越来越盛,那灭仙神尺降到他头顶丈余,便再也落不了分毫。
通天教主见这灭仙神尺奈何不了任天弃,大喝了一声道:“好小子,果然有些本领,再见识见识本尊的‘冰火如意罩,。”
说着将手一扬,已经收了那灭仙神尺,却多了一个不过枣核大的物事,掷在空中,霎时之间便长成数十丈大的一个罩子,顿时将任天弃全身罩住,跟着那罩子底部一合,就变成了一个绝大的笼子,把任天弃密密实实的关在了里面。
通天教主这一关住任天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要知道他这‘冰火如意罩“内有三昧真火与天罡寒气,一为至热一为至冷,被施者一但进内,除了启动这两道真气之外,还要经受五雷轰顶之刑,就算是金刚不坏之体,到了里面也要化成血泥,托塔天王的神塔固然远远不及,便是李老君的八卦炉亦要逊色良多,自他练成之日,还从没有失过手,想不到今日也没有例外,这魔头虽然修成了金刚不坏不死不灭之身,受了这般折磨,就算是魂魄不散,也会大伤元神,再不是自己之敌。
谁知就在他洋洋得意之时,就听得“轰然”一声炸响,他那向来视为至宝的“冰火如意罩”已经裂成数十片,烟尘之中,现出一名俊美的男子来,发鬓整洁,衣裳如故,却不是任天弃那魔头又是谁。
任天弃见到通天教主的惊骇之色,有心显威使之臣服,也不主动上前进攻,冷冷的道:“通天教主,你还有些什么看家的法宝,只管施出来就是。”
通天教主一时心慌,二话不说,手中又拿出一个红色的葫芦来,这葫芦叫做“无极落魂神葫”,葫芦乃是上古所遗,通天教主用数千年之功修成,里面可喷出一股神风,凡人遇之,立化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