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弃一声大叫,便去搂住蛛儿,而蛛儿也并不躲闪,任凭他紧紧的抱着,只是脸上颇现娇羞。
原来蛛儿自从那日一别任天弃,就驾着遁光回到了摩那国盘丝洞,找到母亲牵云圣母,想要让她讨教如何与任天弃成为真正夫妻的法子,但那牵云圣母修行千年,已渐成地仙,算出女儿将有一劫,别说没有人妖相合的法子,就是有,也不会教她,当下就将她囚在了洞中,要她好生修炼,万万不可再动凡心,好得以避过这一劫,但蛛儿那里放得下天弃,等到牵云圣母有事出洞,就去苦苦哀求负责看守她的六姐,那六姐素来与她交好,经不住她的一再厮磨,终于答应让她下山,她到了合州,立即去了“春满园”,知道天弃被关在上牢里,又立刻赶了过来,正巧见到他被提出来审讯,就隐身悄悄跟着,等到胡世举要对任天弃用刑,才略展易形倒物之术,小小的作弄了他一番。
两人亲热了一阵,任天弃道:“仙女妹子,你不是要修炼一段时间么,怎地回来得如此快。”
蛛儿脸上露出嗔怪之色道:“还不是你,让我全然无法放心修炼,你瞧,果然是闯了祸啦,幸亏我来得及时,否则弄不好你就会一命呜呼。”
任天弃反而叫了起来道:“你还说,要不是你临走前要我多多的行善积德,我才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任天弃惦记着蛛儿,打量了一下她的身子,道:“这事不忙说,蛛儿啦,你把它放在那里?”
蛛儿道:“哦,那只小蜘蛛很有灵性,如今正在一座仙山里修行,看能不能变成人形。”
任天弃听了,也为蛛儿感到高兴,道:“好啊,要是蛛儿变成人样儿,男的我就和他结拜成兄弟,女的我就我就认她当妹妹,它活得虽然比我久些,但做人的年纪却没有我长。”
蛛儿含笑道:“也不知人家愿不愿意哩。先别说它,还是说说你自己罢。”
任天弃哈哈一笑,便将如何救袁宝琴的事情说了一遍。
把这事全部听完,蛛儿脸上流露出歉然怜惜之色,道:“天弃,对不住,没想到我临走时说的话让你受苦了。”
任天弃道:“可不是,你不知道上一次那顿棍子打下来,我到现在还痛哩。”
蛛儿又一阵心痛,忙道:“伤在那里,我给你治治。”
任天弃一指屁股道:“当然是这里,你的仙术能不能治。”
蛛儿一见是那个地方,也是羞涩无比,但还是道:“天弃,你先趴在地上,将将裤子脱了,可是不许回头,否则我再也不会理你啦。”
任天弃连忙应是,果真将裤子脱下,趴在了地上。
上部 称霸人间 第35章 仙子归来(2)
蛛儿檀嘴一张,从口中吐出了一枚樱桃般发着淡淡光芒的红珠子,拿在手中,不敢去瞧他,面朝屋外,摸索着放在了他的屁股处滚动起来,这红珠子是她修炼了五百年的元丹,自然灵验,滚到了那里,天弃那里受伤的肌肤便平复如初,疼痛尽消。
不过任天弃趴在地上,感到屁股上有个珠子般的东西在滑来滑去,暖洋洋的好生舒服,而且蛛儿温滑的手掌会偶尔触到他的肌肤上,那真是让他全身发麻,舒坦得难以言喻,特别当蛛儿的手掌抚在他的尾椎骨之时,一股热流顿时从小腹冲了下来,那话儿竟有了些反应,变得硬挺起来,柱在地上大是疼痛,不得不将屁股向上拱了一些,留了一个空间出来。
这虽然是人的自然生理反应,但任天弃却羞愧不矣,暗自骂道:“任天弃,你真是个畜牲,仙女妹子好心好意的给你疗伤,你却起了龌龊的念头,无耻,无耻之极,极端无耻,无耻的祖宗。”
他一边想着,一边连忙长呼长吸,要把那话儿再缩了回去,谁知蛛儿听见他的呼吸忽然有异,屁股也在向上抬动,顿时大吃一惊,以为自己的内丹不仅无效,反而有损天弃的身体,再顾不得羞涩,掉过头来瞧,顿时见到天弃的挺直的下体,不由“啊”的一声轻叫起来。
这一下,任天弃是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自己好钻进去,却听蛛儿道:“哎呀,天弃,你你的前面是怎么回事,肿得好厉害。”
原来蛛儿虽然常常见到姐姐们以色惑人,但自己对男子的构造却犹如是一张白纸,见到任天弃下体,虽然不知究竟如何,但那个样子若是正常,平时穿衣裳还不顶起老大一团,自然是受伤肿大了。
任天弃听她这么一说,倒也不好解释,然而也知道她不谙人事,只好干笑了两声道:“我我前面也受伤了。”
蛛儿虽然清纯,但本是妖女,对男女之防又要淡薄许多,一心只想让天弃身体复原,也不再避嫌,涨红着粉脸道:“你把你把身子翻过来,我用珠子试试。”
任天弃本来想推辞,但心中又浮出了一个无耻的念头,暗忖:“天罗仙子不是不愿意和我做真正的夫妻么,但如果她连我那里都摸了,这个夫妻是不做也不成,我任天弃就生是天罗仙子的人,死是天罗仙子的鬼啦。”
一念至此,当下道:“好,你试试。”
蛛儿就将那珠子放在了天弃的那话儿上,自然无法放稳,只好用纤纤玉手一起握着,极轻极缓的滚动,生怕弄痛了他。
任天弃目睹着她如葱白般的细长指尖不停的在自己那敏感之地上下移动着,心中之爽快,真是难以名状,差点儿就要引颈发出狼嚎之声,只享受了片刻,就觉得那话儿有些异状,知道再给她这样弄下去,立马就要爆发,到时候就难以解释了,连忙挥手道:“好啦好啦,我好多了,好多了。”
蛛儿感觉到手中的那物体此时愈发肿硬,不由奇道:“天弃,你这里好像肿得更厉害了,你怎么说好多了,糟糕,是不是我这珠子有问题。”
任天弃见到她住了手,这才长长的舒了气,连忙道:“珠子没有问题,我这里是老毛病,等会儿自己就会好的。”
蛛儿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将那珠子依旧放进嘴中咽下,任天弃见到,想到那珠子曾经在自己的那话儿之上滚来滚去,心头顿时一热,连忙压抑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穿上了裤子,活动了一下四肢,并无一丝疼痛,不由喜道:“好了,都好了,仙女妹子,你的珠子还真灵。”
蛛儿斜眼朝他下裳瞥了一眼,并无什么异状,这才放下心来道:“天弃,咱们走吧。”
任天弃有了她在身边,那自然是有了极大的靠山,腰杆也直了,气息也粗了,大声道:“就这么走了,那岂不是便宜害我的那些人了么,仙女妹子,你可要替我报仇,最好是将那些坏人全部变成石头什么的。”
蛛儿摇了摇头道:“不,不行,我是不会害人的。”
任天弃也知道她心地善良,便要想其它办法让仙女妹子替自己出气,却听见外面忽然传出无比嘈杂之声,灯影憧憧,似乎有无数的人赶了过来,还有人在高声呼道:“何方小鬼,胆敢闯我县衙,如今赵真人驾到,还不束手就擒,稍有顽抗,就让你魂飞魄散,连鬼都做不成。”
任天弃望着蛛儿道:“你瞧,你不想害人,别人却想来害你,这个赵真人,一定是西城外青云观的主持,我听人家说,他道术高得紧,什么妖魔鬼怪一见到他就要乖乖投降,不过你是仙女,那是不用怕他的。”
蛛儿知道自己法力尚浅,遇到真正道术高绝之士必然为其所制,心中也有些忐忑,但现在对方已经到了,只好与他会一会,便道:“天弃,你出去装着鬼上身的样子,我在后面帮你,小心些。”
任天弃对蛛儿是有信心的紧,闻言哈哈大笑道:“好,咱们去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说着就走了出去,蛛儿也隐身跟着。
到了院外,就见到无数的衙差手持刀棒灯笼,涌上前来,当先一人,头戴莲花道冠,身披鹅黄缎子道袍,上镶着八卦,是乾三连、坤六断,中间太极图;背后斜插阴阳八卦幡,面如银盆,四方脸,双眉带煞,二目放光,一部银髯,根根见肉,手中拿着一柄带着黄绦的桃木剑,犹如大罗金仙一般。
任天弃见到这道士好生威风,知道这必然就是那青云观的赵真人了,想到他的名头,心中也微有些害怕,不过又思天罗仙子乃是天上的仙女,应该是比他厉害,心头便是一定,立即半闭着眸,全身乱抖,嘴里怪叫着,活脱脱的一付鬼上身的样子。
那些衙差见到任天弃这付模样,也是害怕,嘴里呐喊着,却纷纷停住了脚,让那赵真人独立在前面挡着。
那赵真人见到任天弃,也是一愣,在离他两丈远的地方驻足不前,喝道:“前方是何妖孽,吾乃正一平气大法天师第十七代传人,得授三清诸晶经,斩妖雄剑,专治蜀地八部鬼帅,六天魔王,还不速速现身就擒。”
这正一平气大法天师便是张道陵了,乃东汉五斗米教的创始人,在蜀地鹤鸣山得太上老君传授天书,后又独自一人在青城山降服了八部鬼帅,六天魔王,以后羽化登仙,为天庭四大天师之首,因此蜀地的道士,多出自天师教门下,只是天长日久,良莠不齐,多有招摇撞骗之徒。
任天弃这时也横了心,口中只是嘀嘀咕咕道:“姓赵的,我是爸爸,我是你爷爷,我是你祖宗,你快去吃屎,快去吃屎。”
那赵真人远远站着,见这小子生得丑怪,嘴里鬼念鬼念的不知说些什么,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两个“死”字,心中也有些惧怕,将手一招,便出来两个小道童,一个手中捧烛,一个手中就拿着几张黄纸书就的符字。
赵真人一边口念谁也听不懂的咒语,一边舞动着那桃木剑,然后从一名道童手中拿过符纸,在烛上烧了,又用剑指着任天弃道:“太上老君律令敕,疾!”
任天弃见到这赵真人动作做得煞有架势,也颇为蛛儿担心起来,但瞧着他一连“疾”了数声,自己并无异样,而耳旁传来她黄莺般的细语道:“天弃,别怕,这道士是个假的,我这就到他的身边去,你想怎么戏弄他就怎么戏弄。”
任天弃听说这名头极大的赵真人居然是个假货,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妈拉个巴子,急,急,是尿急还是屎急,那还不快上茅房。”
估计着蛛儿已经到了那赵真人的身边,便又道:“你的把戏耍完了,该瞧瞧我的了。我要把你的胡须烧着,你相不相信。”
赵真人只道:“妖孽,暂且任你胡说八道,等会儿让你魂魄俱无,永世不得超生。”
任天弃又是一阵大笑,向着他的胡须一指道:“太上老君急得乱拉令敕,给我烧。”
他话音刚落,一道黄符忽然燃烧着飘将起来,正好贴在了他的银髯下,火光又起,“哧哧”作响,竟将赵真人颌下的银髯燃得精光,他不得不扔了桃木剑来扑火,两个道童也赶紧来帮忙,等到将那火弄灭,颌下的银髯是全部烧光,连嘴上的胡须也毁了大半,嘴唇也被烧得红肿起来。
任天弃拍手笑道:“好啊,赵真人,想不到你胡子没了,还真是个小白脸儿,我三娘最喜欢了,改天介绍你们认识认识,不过见面的银子可不能少。”
那赵真人又羞又怒,从身后拿出阴阳八卦幡,一边摇,一边念道:“日月明照,天地玄黄,孤魂野鬼,原形俱现。降魔除妖,疾。”
任天弃也依样画葫芦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小偷骗子,全部穿帮。打你耳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