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怎会拥有这样多的瑰宝啊。
迫不及待地向下看,第三层,却没有东西了,只是一叠宣纸,上面密密的字迹,字体秀丽,落兮翻了一下,大多是小篆——该是母亲的日记吧?
这么多有字的宣纸,能和沉香、古墨、端砚放在一起,珍而重之地留给自己,足见母亲对它的重视。
落兮没有急于去读这些纸张上记得是什么,而是将东西都回归原位,找一块毛巾,将盒子包一下,装在自己的包里,还好,自己回来是背着这个大包,里面放着洗换的内衣,现在,里面就是两万元的钞票,内衣留在了酒店里。
落兮把东西收好,打开窗子,让室内的香气慢慢地散去,看看室内,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落兮不希望父亲知道自己的回来而找到这里。
沉香本身闻之无味,只有燃烧才会散发出浓郁的香气,而沉香木制成的手链,挂坠,在盒子里二十多年,慢慢释放的香气,却是经久不散,开了窗子,只是淡了些,关上后,室内还是淡淡的芳香。
就这样吧,落兮收拾好东西,锁上房门,看着院子里茂盛的石榴,看着花盆上隐约的小篆,眼睛不由湿润了。
甩甩头,落兮锁好大门,快步地离开胡同,走出去不远就打了车,就在出租车离开不久,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胡同口,林学寅从车子上下来。
落兮打车回到酒店,到了自己的房间,立刻拿起电话,询问了一下火车票,然后,就退掉了房间,离开酒店。
也幸亏落兮的果断,落兮并不知道,在她离开四合院后两三分钟的时间,她的父亲林学寅就到了四合院的门口。
看着门上的大锁,林学寅心里莫名就升起一股怒气,这个女儿,就是这么不愿意看到自己,回到了京城,住在这里也就罢了,竟然不来看看自己,还有那个董姐,现在也懒散了,刚刚才告诉自己。
看着门上的大锁,林学寅叹口气,转身就要离开,忽的,鼻端仿佛嗅到了一股特殊的香气,再一闻,又没有了。
这香气好熟悉的,好像自己曾经闻到过,林学寅皱着眉想了一会,摸出钥匙,打开大门。
院子里,二十多年没有变化了,不,要说变化,就是那株石榴,更加枝繁叶茂了,林学寅走进去,院子里,似乎有着刚才闻到的香气。
在院子里踱了几步,看着正房上的锁头,林学寅想想,上前开了锁,门刚刚打开,熟悉的香气就钻入了鼻孔,这屋子里,还残留着淡而浓郁的香气。
林学寅快步走进室内,室内的摆设没变,但是香气就在空气中弥漫着,这种香气,林学寅轻轻地嗅着,忽的,面色一变,他想起来了,这样的香气在哪里闻过,也记起来了,这是什么香气。
可是,这香气是怎样来的?
门口传来脚步声,林学寅走出房门,看到董姐不安地站在院子里,看到林学寅出来,小心地笑着说:“林老板,您开了。”
林学寅点点头,问道:“这屋子里的香气是怎么来的?”
董姐疑惑地看看林学寅,林学寅示意她上前,董姐进到屋里嗅了一下,然后出来说:“好香啊,昨天还没有。”
林学寅皱皱眉,挥挥手,示意董姐离开。
林学寅在院子里转转,这香气该是落兮弄出来的,只是,落兮怎么会有那东西?那就是她发现了什么,找到了什么。
怎么会呢,这里明明空空如也,甚至,地面也重新装修了,自己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视线不由落在那株茂盛的石榴树上,该翻的地方全都翻过了,连花盆内的泥土。
视线从花盆处移过,真干净,董姐还是很勤快的,连花盆都擦得那么干净。林学寅的视线没有目的地落在花盆上,看着花盆边沿的刻痕,忽的,仿佛想起什么,快走几步,在花盆旁弯下腰仔细地看着。
半晌,直起腰,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时候,落兮已经回到了宾馆,退掉了房间,正在去往火车站的路上。
手机忽然响了,看一下号码,果然是父亲的,铃声响了几声,落兮才接通:“你好,父亲。”
林学寅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回来了也不回家一趟,看看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落兮淡淡地说:“我就要离开了,下次吧。”说着挂断了手机。
没想到父亲去得这么快,落兮的眉头皱了一下,对出租车司机说:“麻烦你,到前边先停一下。”
这些东西不能这样带在身边,想起电话里父亲从没有过的和颜悦色,落兮有些不寒而栗,父亲一定是闻到了香气,这些东西,决不能落在父亲的手里。
落兮下了出租车,进到了一家银行,半小时后,落兮离开了,自己的钥匙串上,多了一把不起眼的钥匙。
真是可惜,还没有来得及读读母亲留下的日记。
再打一辆出租车,车子停在了火车站前,一下车,落兮就看到云叔熟悉的身影,他的身旁,还有着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年轻人,身材健壮,警惕。
出租车快速地离开了,落兮的视线和云叔对在一起,云叔和那个年轻人慢慢地走过来,落兮一动没动。
“大小姐,老爷让我请您回家。”云叔的声音还是那么恭敬,他的腰微微弯着,真的像是在邀请。
落兮淡淡地说:“云叔,火车的时间就要到了。”
“老爷说了,让我请您回家,想和您谈谈,会为您准备飞机票的。”云叔恭敬地说。
落兮忽然注意到,那个年轻人的身影在看似不经意地移动着,手放在他的裤兜里,鼓鼓囊囊的,他在干什么,下意识的,落兮敏捷地后退几步。
第116章脱身
看到云叔和那个精壮的年轻人成合围之势,对他们已经有警觉的落兮做出了下意识后退的反应。
学习了擒拿术,跆拳道也到了黑段,落兮的身手不可能不敏捷,落兮只这么一动,就与云叔和那个年轻人拉开了距离,瞥见年轻人的右手微微动了一下,似乎要从裤兜里拿出什么东西,看到落兮移开了身子,手又放了回去,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脸上却不动声色。
落兮警惕起来,发现年轻人不知何时处在了上风处,心沉了一下,在电视上看到的被胁迫,被劫持的场景蓦地涌上心头。
知道自己不能和二人硬碰硬,并非是担心打不过二人,即便跆拳道的功夫不到家,落兮对系统兑换给自己的擒拿术也还是很有把握的。
但是,一旦动起手来自己势必不能顺利地离开,以父亲在京城的势力与实力,就算引来了警察,吃亏的也是自己。
落兮迅速地在脑海里思考着对策,同时把脸一沉,冷冷的,一字一句地说:“云叔,我敬你是父亲身边的人,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登报与父亲断绝父子关系。”
云叔一愣,那个还想移动的年轻人脚步也是一顿,落兮心里一喜,继续说道:“就算是没有一个报纸敢刊登这样的东西,那么网络呢,网络上可是绝对言论自由。”
云叔迟疑了一下,向那个年轻人使个眼色,年轻人看懂了,不退反进,云叔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大小姐,我也有难处,老爷的命令,我们做属下的就得执行。请原谅了。”
话音未落,云叔微微弯下腰,仿佛在鞠躬,人就后退了一步,而那个年轻人的右手一动,好像握着什么东西的手就离开了裤兜。
落兮已有了提防,看到云叔向后退时,便屏住了呼吸,待年轻人身形一动,落兮脚下一错步,人已向年轻人怀里欺了过去,同时手就那么一抓。
落兮的动作后发先至,比年轻人快了一瞬,年轻人的手刚刚离开裤兜,落兮的手已经在年轻人的肩上一抓,年轻人就感到肩上一麻,胳膊就使不出力道来。
这个动作,在擒拿术中属于“抓”的部分,是抓住对手的要害使之不能移动,但是,落兮在“抓”的时候,只是抓住对方肩部关节处的麻筋,同时脚下一错位,那个年轻人只感觉肩膀一麻,人不知不觉就被落兮带离了方位,和落兮的位置正好相反。
也是那个年轻人大意了,落兮的脚步再敏捷,也不过是个女孩子,他可不知道落兮练过,而且,他本身也不是练家子,自然没有从落兮后退的脚法里看出落兮的身手。
与落兮调换方向后,右臂酸麻的感觉忽然就消失了,手臂就一下子抬了起来,刚刚在裤兜里他就捏破了装药水的袋子,手里拿出粘上药水的一块棉布,此时手臂一抬,迎风一抖,药味扑鼻而来,身子只一晃,就软软地向后倒去。
云叔才刚刚抬起头来,计划里这时就该伸手去扶了,云叔也伸手了,扶住的,却是软软地就要倒下了年轻人,不由大吃一惊,看过去,就见落兮满脸嘲讽的微笑站在一边。
这几下,从落兮欺身向前,到年轻人软倒,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大白天的,周围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数人都是行走匆匆,没有人注意到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也有人恰巧从旁边经过,看到了一切,站住了脚步,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云叔吃惊地扶着年轻人,年轻人的身体软软地靠着云叔,眼睛里一片迷茫,看来,这个药水并非制人昏迷,只是让人一时神志不清,受人摆布了。
落兮的眼里一瞬间要冒出火来,她相信,没有父亲的授意,他们不可能对自己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父亲,父亲就是那么在意妈妈留下的东西?
落兮眼里的嘲讽渐渐被愤怒的怒火所替代,她冷冷地看着云叔,眼神仿佛要把周围的空气变成烈焰。
云叔扶着年轻人,与落兮的眼神对了一下,那眼神是那么熟悉,就像就像她的父亲。云叔激灵灵打个寒战。
落兮转过身去,向售票处走去,周围的几个人看看,脸上都是莫名其妙的表情,刚刚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几秒钟的时间,年轻人就恢复了神智,只是身子还站得不稳。云叔一手扶着年轻人,一手打着电话,几秒钟后放下电话,在年轻人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就扶着他坐上一旁停车场的车上,然后,向落兮消失的方向匆匆走去。
落兮从售票处取来预定的车票,一转身,正好与匆匆而至四五米外的云叔对上,云叔的脚步戛然而止,看来,父亲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落兮的脚步没有停止,看都不再看云叔一眼,淡然地从他身边经过,表面上,落兮毫不在意,实际上,时刻保持着警惕,虽然售票处前的人很多,但是,谁能保证云叔不铤而走险呢?
火车还没到发车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检票,落兮很是着急,不上车,心里总是不安,她不想见到父亲,对于父亲如此急于见到自己也很难过,父亲不是想要见到自己,他是想要知道自己发现了什么。
这个时候,林学寅正站在四合院的院内,那株围绕着石榴树的花盆已经被砸开了,接近石壁的土也被清理了,露出干净的石壁,和盘桓在一起的树根。
林学寅仔细地瞧着石壁,一寸寸抚摸着,一处扁扁的缝隙引起他的注意,他挥挥手,指着面前的台阶,一个年轻人拎着大锤上前,啪啪,十余下过后,这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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