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呢……啊,纲吉君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阿羽,你的脸也很红啊……”
听到了微生羽的话,棕发青年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随即也去下了墨镜折好放回了西装上衣外套的口袋里;而在他的身侧,微生羽一边抬手,试图用双手上微凉的触感降低双颊的温度,一边使劲眨了眨那双银灰色的大眼睛:“啊啊,怎么办,有点困呢……呵啊——偏、偏偏在这个时候……”
两个人的身后,一个用深灰色长围巾将自己脸部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抱着一个深褐色的襁褓,朝着二人缓缓走来……
棕发青年伸出手臂,轻轻越过了淡金色长发少女的肩膀,搭在了她的胳膊上,笑容在他的唇边一点点化为了一个完整的弧度。在被少女肩膀挡住的地方,随着身后女子一点点靠近的步伐,橘色灿烂的火炎瞬间点燃。
过着深灰色长围巾的女子,紧了紧抱着襁褓的双手,低了低目光。
来来往往的人群,各自拖着各自的行李箱,径直望着自己想要的方向走过去,对着周遭即将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死神踩着无声的步伐,躺在女子怀抱中的襁褓里,无声狞笑着……
沢田纲吉轻轻闭上了双眼——下一秒,伴随着机场中轰然响起的爆炸声,金橙色耀眼的光芒一瞬间照亮了所有人的视野!
“——轰!!!”
同样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地面上泥土被炙热的紫色云之火炎炸开,同时堆积着的大量冰屑也随着被高高扬起,漫天飞舞,身在其中,几乎不能视物——然而,淡金色短发的高大男人却是眯着眼睛,任由坚硬的冰屑疾速地飞驰,擦过自己的脸颊,带出一道细微而鲜艳的血痕,整个人不退反进!将高密度的紫色云之火焰控制在了掌心,Visconti的身影犹如一道一闪即逝的光,一瞬间无声地转移到了对手的身后,不等卡尔斯反应过来,一拳将他从半空中重重击落——直到Visconti拳头击中卡尔斯的瞬间,高密度的云之火炎才爆发出来,几乎要将卡尔斯的心口击穿!!!
先前被掀起的尘土和雪屑还没有来得及完全落下,Visconti已经将卡尔斯从身后打倒在地!在金发男人的拳头狠狠穿过卡尔斯的胸口,带着卡尔斯温热的血液的拳头硬生生又将地面击穿了足足有一米多深,连带着四周的地面呈圆形龟裂开来,白雪和地面一同陷了下去!
“咳……!!”
卡尔斯上将整个人伏在地上,重重咳出了一大口鲜血,指间动了动——然而不等他想要爬起身来,就再次感觉到了全身上下的关节处几乎是同一时间产生了碎裂一般的剧痛!卡尔斯艰难地侧过头,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颊擦过粗糙干裂的地面,隔着自己散乱的头发,看见了自己肩膀上和手臂关节处,燃着深紫色火炎断刃将自己完全钉在了地面上。
而在他的身前,雨属性的白鲸早已被Visconti的匣兵器——一只全身点燃着耀眼紫色云之火炎的剑齿虎打翻在地,奄奄一息地哀鸣着。云属性的剑齿虎缓缓走回了主人的身侧,一边低吼着甩动尾巴,一边对着卡尔斯威胁着亮出雪亮锋利的牙齿和尖锐的爪子,深色的眼睛中隐隐泛着骇人的血光。
“……又让你赢了啊……真是,不甘心——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了。”
淡金色头发的男子抿了抿唇,银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杀意,修长而有些苍白的手指缓缓抚摸着身侧剑齿虎的头顶,“——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彭格列九代云守Visconti曾经六次击败卡尔斯上将,这件事情在黑手党界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实;然而同样,人们也很疑惑,为什么每次卡尔斯都能从Visconti的手下逃得性命。
这一点,卡尔斯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他一直以为,是军方对彭格列世家了压力,才会让Visconti不得不放他生路——而事实上,并非如此。
知道Visconti手下留情理由的人,寥寥无几——除了微生遥和彭格列九代家族的几位,也就只有沢田家光和Reborn几个人知道了。倒不是说理由多么地隐秘,只是普通到连卡尔斯自己都没有去记得。只是,这一次……
眯了眯银灰色的眼眸,Visconti从地上拾起了卡尔斯之前掉落的军刀,甩掉外面的皮革套子,然后扬起手,尖锐雪亮的军刀迅速地割断了卡尔斯的喉咙,在苍白的雪地上泼洒出了一大片刺目而鲜艳的血花。
“为……什么……”瞪大了眼睛,这位在欧洲军事界和黑手党界都纵横了大半生的老牌上将,最终死不瞑目地栽在了自己一辈子的宿敌手中;而至死,卡尔斯都不知道的是——Visconti之前那六次的手下留情,根本不是因为军方的介入;而是仅仅因为他很多年前,无意间做过的一件善事。
Visconti紧了紧手掌,银灰色的眼眸对上了卡尔斯扭曲僵硬的脸庞,眸光微微一闪。
(三)
——时光倒流至十六年前,身上披着白色绒毛长披风,戴着白色小贝雷帽的淡金色长发小女孩,摇摇晃晃地追着一只猫咪,白皙的小脸在俄罗斯如刀刃一般凌厉的寒风作用下,染上了淡淡的红晕,银灰色的眼眸中满满地就只有那只白色灵巧的猫咪,殊不知,已经走到了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身穿着深蓝色军服的意大利男人从街道的另一边走来,手中闲适而无聊地转动着刚刚从烟草店里买来的名贵雪茄。
他穿过街道,和小女孩擦肩而过。红绿灯闪烁着,跳到了黄灯。
“猫咪,别跑,猫咪……猫咪……”
小女孩稚嫩的声音,让军装男人莫名地想起了故乡的小女儿,他下意识地回过头——恰好看见一辆灰色的卡车越过了斑马线,没等绿灯亮起就横冲直撞地冲了过来!军装男人的瞳孔微微一缩,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扔开了手中的雪茄,整个人合身扑上去,抱起那个毫无所知的小女孩,硬生生从卡车的车轮下救了她一命!
灰色的卡车驾驶座车窗上,有用彩色油漆画成的涂鸦,那个俄罗斯醉汉咬着烟头摇开了窗户,对着惊魂未定的淡金色长发小女孩就是一番脏话连篇的咒骂;军装男人恼火地伸出手,想要制止他,不料那个男人居然将嘴里的烟头吐出来,朝着小女孩的头顶扔过去——军装男人一挥手打开了烟头,将那个男人从卡车上硬是拽了下来,逼着他对小女孩道歉。
小女孩有着西方人的发色和瞳色,面容却是标准的东方人,怯生生地低头,随后被一个黑发黑眼的中国少妇一把拥在了怀里,少妇低声骂了小女孩几句,又对着军装男人连连低头道谢——深受摸了摸那个被妈妈抱在怀里哭哭啼啼、名为“Elisa”的小女孩之后,转身大步离去。
——而在不远处的某个拐角,差点发动火炎冲上去抢救女儿的淡金色头发的男人生生刹住了脚步,若有所思地盯着军装男人的面容,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在那一个月之后,卡尔斯第一次被Visconti击败,然而Visconti却没有下杀手。以后的五次,次次如一,从无例外。
卡尔斯至死也不知道,Visconti的手下留情,为的只不过是他十几年前随手救下了他的女儿。
权力,背景,金钱,荣誉,地位……为了这些无谓的东西,他耗尽了大半生;可是到头来,他的免死金牌,从来都不是这其中的任何一样,而是他随着时间推移,早已从心底磨灭的人性和善良。
——但是这张免死金牌,在他无声算计微生羽的那一刻,就已经碎成了粉末。
因为卡尔斯救过微生羽,所以Visconti感激他,无论如何也不杀他;可是现在,他已经威胁到了女儿的生命——那么,无论是作为一个父亲,还是一个敌人,Visconti都不会再有丝毫地手软了。
——没错,无论是谁……只要他威胁到了阿羽的安全和性命,那么,他Visconti都不会有丝毫的手软。
——哪怕那个人,是沢田纲吉……也一样。
淡金色头发的男人看着眼前,一点点被雪花掩埋冷却的尸体,轻轻眯了眯眼睛,转身离去。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Visconti和Xanxus十分相似——比如,他们的忠诚,都只献给了彭格列九代目,而不是彭格列的BOSS。
黑手党重视家人,不仅仅是因为家族的规定;更是因为,在他们冰冷而荒芜的生命中,家人,是他们最后的光芒。
——二十年前,他不要微生遥变成自己这样;二十年后,他也不会允许阿羽……变成自己这样。
(附)
小剧场一:
接收了未来记忆的巴利安众人,决定把巴利安鼎盛时期的成员在十年前就一一找回,进行训练。其中包括阿羽。
那个时候,阿羽12岁,小学六年级= =,还染着黑发,被妈妈大人恶趣味地绑了两个翘翘的羊角辫,巴利安众人见到她的时候,她正愁眉苦脸地看着一张“34分”的成绩单,因为老师要求家长签字。
贝尔和玛蒙站在窗户外面,这个时候,阿羽突然灵光一闪,拿起红笔,开始歪歪扭扭地将“3”改成“8”(……)。
贝尔“噗”地一声笑出声来。阿羽吓了一跳,抬头看。
五秒钟之后,阿羽:“没长眼睛的人!”
贝尔青筋一跳,咬牙想要扔刀子,被玛蒙拦住——“等等,我们不是要集齐人数参加彩虹之子的战争吗?”(详见漫画版,彩虹之子篇,追漫画的孩纸们懂得。)
鲁斯里亚:“嘛嘛~贝尔你不要欺负小女孩嘛~~”
阿羽:“叔叔……我知道,你是泰国人!”(鲁斯里亚会的是泰拳吧……?)
鲁斯里亚:“……要叫姐姐哦。小妹妹……”
斯夸罗:“喂——!!!一帮渣滓你们——”
阿羽:“姐姐,你的胸好平啊……”
斯夸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喂——!!!渣滓微生!!!谁让你叫我姐姐的?!!!砍死你——!!!”
列维亚当哼了一声,走了出来:“你们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赶快把这孩子领回去,完成BOSS的任务吧……”
——阿羽脸色一变,下一秒,她捂着嘴巴冲进了盥洗室:“呕……”
“……杀了你,微生羽!!!”
小剧场二:
假如啊……我是说假如……阿羽和贝尔等人一起代表玛蒙参加了彩虹之子代理人战。
开战前,贝尔看着趴在桌子前面苦着小脸背古诗的阿羽:“嘻嘻嘻~我说,让这家伙来……有什么用吗?绝对会被秒杀的嘻嘻嘻~”
阿羽端着作业本,银灰色的大眼睛瞥了贝尔一眼,没有说话。
结果,开战第二天……大家都知道的,贝尔被云雀秒杀(破坏了代理人手表)。
风经过阿羽的身边,本来看见小女孩手上的手表和巴利安云之指环想动手,后来看见了小丫头手里的小学六年级课本,纠结地转身走了;18路过,看见小女孩也僵了一秒,最后也掉头就走了。
阿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道方程好难啊……TAT……下次又要不及格了……”
战斗结束。
阿羽蹲在贝尔身边,戳了戳地上碎成一堆的手表碎片,转向玛蒙:“嘻嘻嘻,我说,让这家伙来,有什么用吗?绝对会被秒杀的嘻嘻嘻。”
玛蒙:“……嗯。”
鲁斯里亚和斯夸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