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却有着斜挑的眉梢,别样的妩媚。
说完,连她自己都被自己娇滴滴的语气恶心得心里一寒,对不起了翼扬,为了能和你在一起,就让我,对别的男人,撒一回娇吧!
魏青羽看着这样的她,心里隐隐有警兆传来,但是面对的是她,是这样的她,终于还是心软盖过了警惕,眼神软了软,放开了她的双肩。
☆、152 打入死牢1
一脱离魏青羽的钳制,梁君倾心里就暗暗松了口气,虽然所用方式很卑劣,最起码凑效了!
如今看来,魏青羽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事情还有得缓解!
“梁君倾,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会追究你毁约了么?”他冷冷地撇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即甩袖走开,似乎不打算再多看她一眼。
梁君倾抖了抖被他掐得火辣辣疼得肩膀,边揉,边说道:“陛下如此说,让微臣不知如何作答了!”
“怎么,一向伶牙俐齿的中山王,也会词穷么?”
“陛下,微臣今日进宫,本就是来请罪,只要陛下能解气,叫微臣死,微臣也不会皱眉头的,只是请陛下保重自己的龙体,魏国刚刚一统天下,还望陛下珍重自己!”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梁君倾心里暗暗抖了抖。
要想骗人,首先要骗过自己,这一番话,七分真情中掺杂三分假意,几乎连她自己都要被感动了!
果然,魏青羽走回高高的王座,再看向她时,眉眼就没那么冷硬了,似乎也被她这一番话感动了。他看着她,眼神带着微微的探究,良久,见她面露疲色,这才想起她是快马赶了过来,立时就觉得心疼起来:“来啊,为中山王赐座。”
门外随侍的王传德立即走进来,招呼着小黄门为梁君倾搬了把椅子过来。
她这才扭着酸疼的腰身挪到了椅子边,仪态万方地坐下了。
她心想,自己许是长途跋涉真的累到了,浑身软绵绵的无力极了。
魏青羽看着她眼眸下那一抹淡青色的黑眼圈,心里怒气稍稍消解一些,见她坐下,这才淡淡地道:“既然来了,今天就不要出宫了,你原先住着的昭阳殿,还为你留着,回头叫王传德伺候着住下吧。”
梁君倾心里暗暗咬牙,却还是乖乖地低头答道:“微臣……遵命。”
魏青羽见她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没有预想中的反抗,竟微微有些失落,原本准备好的满腹说辞,竟没有机会说出口来,一时就忍不住有些怔忪地看着她。
梁君倾站起身,又是仪态万千地站起身来,朝他行了礼:“微臣告退!”转身就往外走去。
魏青羽话都还没有说完,见她要走,立即顾不得再装威严,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唤她:“唉……”
她浅笑站定,回身毕恭毕敬地道:“陛下还有其它吩咐?”
他怔愣地站在高高的王座上,徒劳地伸出一只手来,像是要将她紧紧抓在手里似的,见她这样问,一时愣了愣,半晌,这才道:“崔姑姑会伺候你沐浴梳洗,你……”
梁君倾这下子终于不能再装淡定了,怒声道:“青羽,你……”
宫中的嬷嬷来伺候她梳洗?
这是个什么意思?
不就是要崔荣若来给她验身么?
魏青羽啊魏青羽,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验了身又如何?难道验了身,她就能又变成清白之身了?
她冷冷地看着他,片刻之后,冷笑道:“微臣说了,微臣会遵旨!”
魏青羽知道她是真的怒了,可是,他不想妥协。
那就这样吧。
他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梁君倾心里又是一声冷笑。
她之所以这么听话,无非是因为梁家人被攥在了他的手里,既然一早就撕破脸了,还在乎再多一些虚情假意么?
反正到最后,逃不过一个鱼死网破的结局。
王传德唤了小黄门来,吩咐他带着梁君倾往昭阳殿而去,继而转身伺候魏青羽去了。
他进了宣德殿,一抬眸看见魏青羽的面色森寒如铁,立即乖觉地低下头,噤声不敢言语。
过了许久,魏青羽才淡淡地开口:“你去,等崔姑姑出来,第一时间把结果告诉我。”
王传德立即将腰身又往下弯了弯:“是,奴才明白。”
王传德得了命令,立即踩着小碎步奔出了宣德殿,转瞬看不见身影了。
魏青羽面色冷淡地靠在了王座上,细细回味着梁君倾方才的一言一行,她明明是那么的彬彬有礼,却不知为何,令他觉得更加不放心起来。
印象中,那个女子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嬉笑怒骂,奔放恣意,何时有过这样有礼的一面?
到底是他变了,还是时光穿梭,伊人已变?
宣德殿内巨大沙漏里的沙子正一点一点地流下,沙沙作响,渐渐地,让他心头一阵阵地发紧。
明明理智告诉他,翠荣若的验身结果,不会让他很欢喜。可是心里还是隐隐地有些期盼,万一呢,万一宋翼扬恪守礼教,万一梁君倾不像魏国女子这般奔放呢?
万一,她还是完璧之身呢?
他忽然抓住了身边的龙头椅靠,抓得那么紧,连带得整个王座都在咯吱咯吱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殿外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那是宫里特制的软底宫靴才有的独特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叫他更是紧张。
大开的殿门外,一个矮瘦的身影迅速奔近,哒哒地进了宣德殿朝他行了一礼,正要开口,魏青羽却突然大声喝道:“别说话。”
王传德急忙收声,险些憋了气,弓着腰,不敢说话了。
魏青羽烦躁地站起身来,下了高高的百级王座,径直奔到了王传德的面前,面色微微苍白地道:“崔姑姑呢。”
“回……回陛下,崔姑姑伺候完中山王殿下,就去了尚衣局,为殿下定制服饰,老奴还要请示陛下,这……殿下的服饰品级,该如何打造……”
魏青羽皱了皱眉,并不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接着前面的话头问:“崔姑姑可验明了?”
王传德心里暗暗叫苦,却只得苦着脸,低头答道:“回陛下……崔姑姑已经验明,殿下她……她……已非完璧……”
说完,他低着头,暗暗滴下一滴冷汗来。
魏青羽登基以来,愈发地喜怒无常,此时,谁看不出他对梁君倾的心思,而梁君倾,早已委身他人,叫魏青羽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殿内的气氛愈发地森寒,王传德弓着腰,腿肚子已经开始暗暗地打晃,额头上的汗水越流越多,却不敢抬头去看魏青羽的脸色。
过了许久许久,魏青羽才淡淡地吐了口气,调匀了自己的呼吸,这才开口说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话没有跟我说?”
王传德心里又是一抖,支支吾吾地道:“陛……陛下,崔姑姑说,中山王殿下她……”
魏青羽听他支支吾吾,顿时满心怒火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般,怒声喝道:“她如何,说!”
“回陛下,殿下她,怕是已经有孕在身了……”
“嘭……”
倒霉的王传德,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个起落,哐当一声已经被甩了出去,也不知魏青羽用了什么巧劲,他虽然摔了出去,却还是稳稳地落了地,已经到了殿外。
魏青羽随即奔了出来,烈火一般,裹挟着滔天的怒火,浑身都是毁天灭地的愤怒,径直往不远处的昭阳殿奔驰而去。
他已经不自觉地用了内力轻功,什么帝王仪态,什么皇家威严,都是废话,比不得那一句“有孕在身”……
梁君倾,你怎么敢……
他要亲口问问她,她怎么敢这么做。
明明知道他不会放她走,明明知道他对她的心意,明明知道他不是善男信女,她怎么还敢这样来激怒他?
当真以为他不敢强行打掉她肚子里这个孩子么?
他脚下生风,片刻不停地奔到了宣德殿之后,那近在咫尺的昭阳殿!
殿内的内侍和宫女已经分派到位,一早准备好的赏赐也已经陆陆续续地搬了进来。
谁也没有觉得突兀!
当事的两个人,一个一早有这个心思,一个完全不放在心上,别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来说三道四呢?
魏青羽奔进殿内,宫人尚未来得及通报,他就一路奔进了内殿,远远地只见密如云雾的重重纱帐之中,一个女子身着轻薄宫纱,发如堆云,身若轻鸿,肤白胜雪,引人遐思……
他顿时愣在了内室门口,怔怔地看着那个女子,一时间,忘了发怒,忘了说话……
窗口轻轻地传来一阵微风,将那重重帐幔掀起了一角。梁君倾将腰带系好,轻轻回身,掀起帐幔往外走来,突然看见殿门口愣着的魏青羽,一时也愣住,嘴巴张了张,像是要惊呼。转而想起,这里就是人家的地盘,惊呼什么的,一点用也没有,还是省省吧。
这才闭了嘴,视若无睹地径直走了过来。
到了近前,她才朝他微微挑眉,嘴角轻轻一勾,冷,又媚,说道:“许久不见,殿下这不告而入的习惯,一如往昔呢。”
魏青羽知道她这是在发怒了。
这么一想,他顿时又怒不可遏:明明,该发怒的是他,不是吗?
他眸光一冷,立即将目光从她身上那件薄薄的宫纱下那喷薄的身体上挪开,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梁君倾,你好……你做得好!现在,你告诉我,是干脆杀了你,还是先杀了你肚子里,这个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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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打入死牢2
“梁君倾,你好……你做得好!现在,你告诉我,是干脆杀了你,还是先杀了你肚子里,这个孽种?!”
魏青羽目眦欲裂地说完,手上的劲力又收了几分。
梁君倾面色白了三分,不知是因为他的突袭,还是因为那句话!
她愣愣地看着他,也不顾他此时正双眼血红满脸愤怒地看着自己,勉力地问:“你……你说……什么……”
魏青羽被她这么一问,一时有些怒极反笑,手上松了松,冷笑道:“看来你自己还不知道!好!那让我来告诉你!你有了身孕!哈哈……是他的吧?你当日说是来着,装作一副对他恨之入骨的样子,现在可倒好,孩子都有了!孤倒是自作多情了这么许久!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梁君倾……”他说到这里,手上又是一紧,捏着她纤细的脖子,像是随时都要将它折断一般,“你说,你令孤这么不高兴,孤该怎么惩罚你呢?赏你一碗红花药汤,也不为过吧?”
梁君倾立即像护犊子的母狼一般,眸中寒光一闪,一手立即刷地一抬,两指成剑,径直点向他胸腹只见的膻中大穴,一上来就下了死手。
魏青羽见她出手狠辣,完全不把自己的脖子当成一回事似的,顿时也有了杀意,一手仍旧紧紧地抓着她的脖子,一手见招拆招,五指成爪,瞬间袭向她的手腕,一捏一甩,她的攻势立即被化解,那只手却片刻不停,妖蛇一般摇首一摆,缠上了她的腰身。
她的腰身,还没有显出来,仍旧细弱扶柳。
他的手,缠上她的腰,紧紧一收,她的身子就立即不受控制地靠近了他的胸膛。她胸前的两团傲人双峰紧紧地抵在他的膛上,待到想要强行挣开,他却身子往前一冲,径直一下子扑倒了她……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