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女的专情将军文张玥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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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的专情将军文张玥不哭- 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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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尽头一小队守军正缓缓举着火把巡视,眼看就要与几人撞上,惊鸿立即身子一矮,几人齐齐跃上了四周的房屋墙头,夜色里,身影与墙头化为一体,那众士兵丝毫不觉身周的异常,平静地走了过去。
  待到那一小队士兵走远,惊鸿才轻轻跃下墙头,转身看向前方百步之外的街口,眸光森寒。那里,一个高大的石台上,竖立着十几根高大的石柱,在夜色里,只见那些石柱上黑影斑驳,赫然就是已经干涸的血迹。而在那满是血迹的石柱上,挂着一颗颗满脸血污面色青紫的头颅,不多不少,正正四十三颗。
  她脚尖一点,身子如夜枭一般几个起落,就到了那石台上,眸光流转,终于落在了一个苍白的面孔上,那张脸,满是黑褐色的血迹,但是眉清目秀,不是梁君倾又是谁?
  心里顿时有了一股毁天灭地的怒气,她恶狠狠地一个纵身跃上了那石柱,一伸手将她的头颅取下,也不嫌弃那些血污,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君倾,别怕,师父来了……乖,不怕……”
  那颗头颅上,一双俊秀的眼眸正平静地闭着,在右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烧从眉梢直直拉到了唇角处,几乎毁去了大半张脸。
  鼻头一算,她跪在了石台上,抱着梁君倾的头颅,夜色里,一颗泪珠啪嗒一声落了下来,砸在了那死气沉沉的面容上。在那头颅下,那道狰狞的伤疤已经泛白,有着腐坏的气味传来……
  身首分离的那一刻,这孩子一定很疼吧?!
  惊鸿强忍泪意,心里却是那样的疼,似乎又回到了十四年前,那个雨夜,她抱着天机道人从她肚子里取出的,那个已经成形的孩子的尸体,在瓢泼大雨里,心如死灰……
  十四年后,她好不容易,再次有了一个“女儿”,而老天却再次让她只能抱着她的尸体哭泣!
  老天,你何其残忍!
  她轻轻拉过身后斗篷的衣摆,轻轻擦拭着梁君倾的脸庞,渐渐地,她脸上的血污被擦拭干净,露出白净的脸。
  惊鸿却呼吸一滞,直直地盯着怀里的头颅:拭净污垢的脸庞,眼眸仍旧紧闭,只是那饱满的双唇,显露了这颗头颅的真实身份,绝不是梁君倾。
  梁君倾的嘴唇,上唇极薄,下唇稍稍饱满,唇线狭长,绝不似这人这样,如此饱满丰厚!
  这不是梁君倾!
  惊鸿一霎间惊喜交加,轻轻放下那颗头颅,细细又看了一眼,更加确定,这绝不可能是梁君倾。
  这人的耳垂光滑圆润,一丝伤疤也没有,而梁君倾的耳垂上,有两个耳洞,只是平日里梁君倾并没有佩戴任何耳饰,一般人不知道她有耳洞而已!
  她半跪在石台上,忽然仰起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天幕,如释重负地笑了一声,随即抱着那颗头颅转身跃下石台,毫不迟疑地闪身离开了。
  这样的喜讯,她一定要在第一时间传回去才行!她要宋翼扬亲眼看看,死的人,不是梁君倾!
  “哼!给我留下!”
  就在这时,众人后方街角传来一声冷喝,声音暗沉,声音中却隐含内劲,惊鸿身后立即有一名飞鲨卫轻哼一声,显然被这一声暴喝伤到了。
  一般人在这情形下一定会停下脚步下意识地回身查看来人是谁,而惊鸿则不然,她在那暴喝声想起的一刹那身子哧溜一声腾空而起,在身边墙头上重重一点,身子借力迅速往前窜去。
  身后那人轻哼一声,也立即发力追来,与此同时,只听空气里传来嗖嗖嗖三声破空之声,分袭惊鸿头、腰、腿三处,那声音是那样的迅疾,仿佛空气都被摩擦得起了火,不容人闪躲。
  惊鸿身后两名飞鲨卫突然把剑回身,默不作声地一挡,叮叮叮三声,三枚暗器被打落,空气里传来一阵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气,显然那些暗器上还是喂了毒的。
  惊鸿生平最痛恨人打架用暗器,顿时来了怒气,手上轻轻一挥,绸带随风飘展,她的身子竟借着微弱的风力硬生生地扭转过来,脚尖点在身后一名前奔的飞鲨卫的肩头,将他蹬得往前蹿出几步,她则身姿翩跹地迎向了身后那追杀之人。
  那人想不到生门之前她会毅然回转,沉默片刻之后,立即又是一声冷哼,众人只觉得劲风扑面而来,眨眼间,一柄长枪就破开暗沉的夜色,朝着惊鸿刺去,长枪之后,一名浑身黑衣看不清面容的高大男子,浑身杀意……
  惊鸿此时却并不着急离开了,这人显然不是绿野城的守军,那么,她就不怕他会故意将城内巡视的守军招来,既然如此,打一架教训教训这人,又何妨?
  她身子一转,身后斗篷瞬间被澎湃的真力冲击的展开来,她整个人像是一只暗黑色的蝴蝶,轻盈地扑扇着翅膀,竟停在了那枪尖上,手上绸带柔弱无骨地卷向了枪身,只要那长枪被绸带缠上,内力一涌,长枪立即就会被绞断!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飞鲨卫见惊鸿回转,立即齐齐回身将那男子团团围住。
  那黑衣男子却不怕人多,怒气喷薄,轻喝一声就把枪尖一抖,惊鸿站立不住,提气身子悬空。他长枪立即斜刺,枪身贯满真力,惊鸿手中的红绸与那枪身一碰,当的一声,立即两下分开。这一下真力比拼,两人齐齐虎口一震,那男子想不到惊鸿内力竟然身后至此,虎口被震得裂开流血,却还是眉头一皱继续冲杀上来,枪尖左冲右突始终不离惊鸿的胸前。
  惊鸿被他一番缠打激得满肚子都是火气,万万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么个不要脸的,打架用暗器不说,和女人打架,出招还这么流氓!
  大怒之下,她伸手将怀中那颗头颅往旁边一抛,打算全力施为好好揍这男子一顿。
  不曾想那男子一番无赖只是为了她怀里的头颅,见她抛出,立即攻势一收,向着那头颅扑了过去。
  惊鸿轻喝一声,闪身上前,身法变幻莫测地挡在了那男子面前,纤足一伸,恶狠狠踹在了那男子的头脸上。
  那男子自觉武艺比起惊鸿来稍稍差了些,但是抢一个头颅还是没问题的,只是他忽略了惊鸿的轻功。惊鸿一舞,本就是轻功至上,此时惊鸿将内力提至顶层,闪身来抢头颅,又怎么是他能挡下的?
  只听哧啦一声,男子头脸上的蒙面巾被惊鸿重重一踹,立即裂开,辗转腾挪间,露出一张白净而又刚毅的脸庞来!
  惊鸿一招得手,杀招又至,却在看见这张脸的刹那,拼着内伤的危险,生生收了手,身子狠狠一挪,落在了他的面前,纤瘦的腰身一转,面对那男子,轻轻落下了头上宽大的帽子……
  ------题外话------
  今日有二更!暂定下午五点!
  


☆、109 女帝之死1

  那男子本来抱着受重伤的决心,也要抢下那颗“梁君倾”的头颅,却不想惊鸿半途收手,惊愕之下,只见她轻轻拿下风貌,露出了脸庞来。
  “是你?”男子道。
  “是你!”惊鸿道。
  男子一脸震惊,看着惊鸿,一只手还保持着微微前伸五指成抓的狰狞姿势,却微微张着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个震惊之下的神情,令惊鸿顿时眸光冷寒:这分明就是梁君倾平日里常有的神情!
  惊鸿抱着“梁君倾”的头颅,也不与男子废话,冷着脸喝问道:“林将军,不知您深夜潜进绿野,与我等抢夺叛贼尸首,有何缘由呢?”
  不错,这个男子,正是代国的辅国大将军,林儒。
  林儒却只是怔怔地看着惊鸿,那张脸,分明就是昔年那人,可那脸上的神情,那一身惊人的武艺,又似乎不是那人该有的模样……
  他轻轻上前一步,喃喃唤道:“敏敏……”
  轻轻一声呼唤,顿时令惊鸿变了脸色,她冷冷地偏过头,看着林儒,笑容森冷地道:“林将军怕是弄错了,这里可没有什么敏敏,这里,只有叛贼惊鸿,您若是想继续纠缠不休,在下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条人命!”
  说完,抱着那颗今晚炙手可热的头颅,转身就走。
  林儒想不到朝思暮想的人有朝一日出现在面前,会是这样一种情形,情急之下忙追了上来,沉声道:“敏敏,这是我的女儿……”
  刹那间,万籁寂静,呼吸可闻。
  砰……
  惊鸿忽然停住了脚步,手上一抖,那原本抱得紧紧的头颅顿时咕噜一声滚落地下,林儒顿时面色一变躬身就要去捡,不妨颈上一紧,惊鸿已经双眸血红地抓住了他的衣领,瞪着一双大眼,恶狠狠地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儒何曾见过她这样凶狠的一面,怔了一下,这才答道:“这是我的女儿,我也是最近才得知!”
  “你的……女儿?梁君倾?”
  林儒上薄下厚的双唇轻轻一抿,点了点头。
  惊鸿瞪着眼,看着林儒的额头,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双唇、削尖的下巴……
  原来如此!
  怪不得,第一眼看见梁君倾,就觉得似曾相识!
  怪不得自己会忍不住去宠爱梁君倾!
  怪不得……
  原来,她是他的女儿!
  而这个男人……
  她曾以为自己恨透了的男人,竟原来还在心底里么?
  老天爷竟是用他的女儿,来让她认清一个事实:这一辈子,她都休想逃脱他的折磨,只要活着,他就在那里,在那心底的隐秘角落里,怎么赶,也赶不走!
  她的手微微一抖,突然发狠地将林儒推开,转过身,也不看地上那颗头颅,身子轻轻一飘,转瞬就消失了踪影。
  林儒站在原地,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命运真是会开玩笑,他以为她已经背弃自己嫁了人,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身为叛贼的她!
  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弯腰捡起地上那颗满脸灰尘的头颅,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那惨青色的面孔,默立良久。
  忽然,他抬起手,轻轻用衣袖将那脸上的灰尘拂掉,露出那张与他八九分相似的脸来。
  这是……他的女儿……
  生下来就被送走,十四年来他从不知道,从未见过,方一知情就得到她死讯的,女儿!
  啪!
  又是一滴泪,重重落在了地上!
  有泪不轻弹的男儿,抱着自己“女儿”的尸首,终于老泪纵横,落下了成年以来的,第二颗泪珠!
  ~
  惊鸿慌不择路地奔出了城,在城头上还不小心引起了一名守军的注意,当下也不再隐秘,纤手一拍,那名守军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就做了承接惊鸿满腔怒火的倒霉蛋!
  一众人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不到两个时辰,就奔出了几百里,天光渐渐明亮,四周翠绿庄稼和稀疏的树木渐渐显出清晰的轮廓来。
  惊鸿领先十余里地,将身后轻功不如她的飞鲨卫们远远甩开,忽然,啪嗒一声,一滴硕大的水滴落在了脸上,冰凉的水意让她顿时脑海一片清醒,缓缓收了内劲,在一小片树林边停了下来。
  雨势越来越大,她往一棵大树底下走去,在浓密的树叶下站定,胸口忍不住轻轻起伏,深呼吸了几次。
  一夜疾奔,她终于还是累了!
  身体上的疲累,让大脑也沉沉地平静下来,她闲闲地靠在了树上,看着天地间渐渐迷蒙的雨丝,悄悄伸手从脖子上拉出一根细长的红线来,红线显然已经有些年头,颜色不再艳丽,变得赭红破旧。在这破旧的细线下,却是一颗鲜红的鸡血石,通体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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